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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端暗想,这种与人初见之下.便要施展所学,供对方赏鉴之举.也真是罕闻妙事!
他正在心中动念,诸葛红业已抚掌狂笑说道:“妙极,妙极,我们算是撞对了路,老人家也算找对了人!”
绿袍老者三角碧目一翻,愕然问道:“此话怎讲?”
诸葛红笑道:“因为我皇甫大哥,深得‘血泪七友’喜爱,对他教以各种绝学,江湖中遂贺称‘七绝玉龙’,如今由‘七绝玉龙’来欣赏你的‘七大绝艺’,岂非法眼高瞻.是最理想的看客吗?”
绿袍老者“哦”了一声,目注皇甫端,扬眉怪笑说道:“好个‘七绝玉龙’,但愿你真能法眼高瞻,认得出我所表演的是什么绝艺?”
这两句话儿,激动了皇甫端的少年高傲之心,暗忖自己纵算在修为火候方面,不如这绿袍老者精深,但对于当世武林中的各门各派绝艺,纵未目睹,也有耳闻,怎会连来历都无法看出?
想到此处,剑眉微轩,抱拳笑道:“老人家请即施为,皇甫端虽自信眼界尚宽,但五岳三山,八荒四海之间,奇人无数,奇技无穷,也未必准能看得出什么路数,譬如以老前辈的身份来说,皇甫端便惭所未识!”
绿袍老者怪笑说道:“关于我的来历,慢说你们两位年轻老弟不识,便在整个武林豪俊之内,又有几人能知?我的名号,此时不能宣布,因若一宣布,武林中人人胆战心惊,雄图尽灭,连那八月中秋的‘两代英雄会’都开不成了!”
诸葛红目光一闪,微笑问道:“老人家的尊名大号,既不能在此时宣布,却要在何时宣布?抑或永远挟技遁世,作个无名无号之人?”
这几句话儿,问得厉害,绿袍老者狞笑答道:“老夫既已艺成,怎甘埋名遁世?我要在参与‘两代英雄会’,技震群雄,夺得‘第一代武林至尊’的荣誉之后,才宣布我的名号!”
诸葛红目注皇甫端,含笑说道:“大哥,我们如今既无缘得知旷代奇人名号,也只好先瞻仰瞻仰他所施为的‘七大绝艺’了!”
皇甫端方一点头,绿袍老者业已向他叫道:“皇甫老弟.接住我这样东西!”
一面发话,一面把绿袍右袖微扬.飞出一点寒星,向皇甫端身前飞到!
皇甫端接在手中,注目看时,见是一块鸭卵大小,分量极沉的发光乌石。
他接在手中,正自猜测对方此举,是何用意之际?绿袍老者业已怪笑连连,朗声说道:“这是‘海底金刚石,不仅分量极沉,质地也奇坚无比!
皇甫老弟且用足真力,捏它一下试试!”
皇甫端如言,把那“金刚石”,握在掌中,用力一捏,果然连动都不动!
绿袍老者伸手索石,并怪笑问道:“老弟试出这块‘金刚石’的坚度了吗?”
皇甫端把那“金刚石”扬手掷回,点头答道:“这‘金刚石’,名不虚传,委实奇坚于刚,绝非人力能毁!”
绿袍老者接住“金刚石”,把它向上抛起五丈来高,并狂笑说道:“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金刚石’虽坚,又复有何难毁?两位老弟且看老夫这第一绝艺!”
话方至此,“金刚石”去势已尽,凌空而落!
绿袍老者哈哈一笑,两只鸟爪般的怪手扬处,觑准“金刚石”落势,双掌左右猛合!
这一合,恰巧把“金刚石”,合在掌中!
绿袍老者双掌一搓一扬,整块“金刚石”便化乌有,变成一片黑色石粉,飘飘四散!
皇甫端看得大吃一惊,雄心顿淡!
因自己以为近来在功力方面精进甚多,但适才凝劲试石,不动分毫,绿袍老者却合掌即成碎粉,火候相判,奚若天渊。
可见“强中更有强中手”之语,委实丝毫不谬!
绿袍老者搓碎那块“金刚石”后,发出一阵得意狂笑,碧目微翻,向皇甫端扬眉问道:“皇甫老弟你认不认得出我这‘第一绝艺’,是哪一类的武学?”
皇甫端不敢再逞傲性,抱拳陪笑问道:“老人家一身绝艺,太以精深高奥,不是皇甫端兄弟这等末学后辈,所能识得来历!”
绿袍老者哈哈大笑说道:“不认得我这‘第一绝艺’无妨,你们且看看‘第二绝艺’!”
这时,诸葛红也因对方所表现的功力,太以神奇,遂聚精会神地,静看绿袍老者怎样再度表现?
绿袍老者双眉一挑,傲笑说道:“我第一次表现掌力,这一次则打算表演玄功,不过……”
绿袍老者展目四顾,忽然伸手向上一指,扬眉怪笑说道:“好了,我就用这只倒霉猴子,为你试功之用!”
皇甫端与诸葛红顺着绿袍老者的手指看去,果见左侧方峭壁之上,出现了一只苍猿!
诸葛红异常刁钻,含笑叫道:“老人家,你虽然选中对象,但那只却未必心甘情愿地,服从命令,除非你懂得禽言兽语……”
绿袍老者不等诸葛虹话完,便自“哈哈”大笑说道:“金老弟,你不必拐着弯子骂我!我虽不懂禽言兽语,却会伏虎降龙!龙虎尚且能降,何况一只猴子?来,你且看看这只老苍猴,敢不敢违逆我的法语真言?这也就是我的‘第三绝艺’!”
话完,扬头目注峭壁苍猴,微一凝神,沉声叫道:“老猴头,且下壁来,受我超度!”
说也奇怪,苍猿闻言之后,果然立即慢慢滑下壁来,向那绿袍老者,一步一步走去!
但苍猿仿佛知道自己将有不幸,越走越觉胆怯,到了后来,竟全身发抖,无法举步!
皇甫端看得不忍,正要发话阻拦,那只苍猿业已走到距离绿袍老者约莫三四尺处!
绿袍老者厉声喝道:“跪下!”
苍猿体若筛糠,屈膝跪倒!
绿袍老者缓缓伸出一只枯瘦得宛若鸟爪般的右手,掌心向外,对苍猿凌空虚掩,却已向苍猿大声喝道:“老猴头,你已超度在即,还不赶紧宁静心神,听我说偈吗?”
苍猿闻言果然直挺挺的跪在地上,闭目合掌,一动不动!
皇甫端与诸葛红看得暗暗惊奇,绿袍老者面容一肃,朗声说偈吟道:“冠带登场事可哀,沸汤灌顶是飞灰!
老夫度尔西天去,莫再轮回受苦来!”
一面说偈,一面右掌微颤,整只手臂顿时皮收内陷,色泽急变,好像成了一根枯骨形状。
约莫过了一盏热茶时分,绿袍老者的右臂渐复原状,收回手掌!
但那只苍猿,却皮毛齐化,血肉尽干,变成了一具合掌而跪的猿猴骷髅!
皇甫端看得惊!诸葛红看得骇!
这是什么功夫?能在一转瞬间,把只鲜龙活跳的猿猴,化成白骨!
绿袍老者微微一笑,目光电扫二人,扬眉叫道:“皇甫老弟,金老弟,你们看见我所施展的‘熔金化石’第—绝艺,‘度劫超生’第二绝艺,和‘降龙伏虎,第三绝艺了吗?”
皇甫端答道:“我兄弟已大开眼界!”
绿袍老者怪笑说道:“照你这‘大开眼界’四字听来,你对我所施展‘三大绝艺’的评论,可能还不太坏?”
皇甫端一抱双掌,庄容答道:“对于老人家的绝艺造诣而言,足称‘泣鬼惊神,超凡入圣’!对于我弟兄而言,则‘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绿袍老者高兴得一扬双眉,哈哈大笑说道:“你既然这样说法,倒使我不得不在表现‘第四绝艺’,至表现‘第七绝艺’之上,多卖一点力气!”
诸葛红见长夜已过,曙光微透,遂含笑叫道:“老人家,你折腾了好大半夜,连天都亮了,难道就这样一口气表演下去,不要休息休息吗?”
绿袍老者闻言,想了一想,点头怪笑说道:“让我休息也好,你们于今夜初更时分再来,看我继续表现其余足以震慑武林的四大绝艺!”
皇甫端与诸葛红,听他这样说法,自然均点头答应。
诸葛红一面向绿袍老者,抱拳为别,一面目扫四周,竟发现那些白骨骷髅,几乎每一具都是合掌而跪。
皇甫端躬身一礼,与诸葛红相偕退出“子午谷”外!
诸葛红自离“于午谷”,便不曾开口说话,始终都在皱眉沉思!
皇甫端愕然问道:“贤弟你在想些什么?”
诸葛红笑道:“我在想那绿袍老者究竟是在玩的什么花样?”
皇甫端失惊叫道:“花样?这两个字儿,应该怎样解释?”
诸葛红扬眉问道:“因为我不相信那绿袍老鬼,真能有恁大本领!”
皇甫端问道:“贤弟的疑点何在?”
诸葛红冷笑一声说道:“他在表现他‘第一绝艺’熔金碎石的罕世掌力时,大可在接回那块‘海底金刚石’之际,合掌便击!却为何先要抛起数丈,然后再凌空出手!”
皇甫端点头说道:“我也觉得他这向空抛石之举,似是多余之事!”
诸葛红嘴角微撇,哂然说道:“他既有多余之举,便有可疑之点,我以为他交给大哥验看的,是块奇坚无比的‘海底金刚石’,接回手中的,仍是这块‘海底金刚石’,但等他抛起空中,合掌所击的,已变成一块与‘海底金刚石’,形同,色同,大小也同,但质地方面,却绝不相同的寻常山石而已!”
皇甫端颇为惊讶地问道:“贤弟是怀疑那绿袍老者在接石抛石之际,弄了手脚,玩了花样?”
诸葛红笑道:“大哥请想他那身披绿袍,何等宽大?一只衣袖之中,便藏上十七八块卵大山石,也丝毫不现痕迹!”
皇甫端皱眉笑道:“倘若贤弟所猜不错,则绿袍老者的所谓‘第一绝艺’,不能叫‘熔金碎石’,应该叫‘袖里乾坤’!”
诸葛红笑道:“不单他的:第一绝艺’,引人起疑,便连他称‘降龙伏虎’的‘第三绝艺’,也靠不住!我们怎知道那只苍猿,定是陌生撞来,而不是绿袍老者豢养已久之物?”
皇甫端“哦”了一声,含笑说道:“原来贤弟是因此起疑?”
诸葛红问道:“大哥对于我的看法,是否同意?认不认为我所提出的可疑之点,多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