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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言初心里一阵涌动。这还是许久以来,她第一次这样叫他。
当初那个无知无畏缠着他的女孩子,就是“言初,言初”地叫个不停,让他感到无处可逃。
可是,他们之间有了裂缝后,她再也不曾这样叫过他了。这种带着特殊亲昵的称呼,已经消失了好久。
“悠悠,你好久没这样叫过我了。”他抱着她,手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
悠悠闭上了眼,轻声道:“我有些不敢相信现在的生活是真实的。”
“是吗?那要怎样才相信?”他邪邪一笑,低头轻轻啃咬她的耳朵。酥麻的感觉让她浑身一抖,红着脸骂道:“你别乱来!”
“信了吗?”他却不怀好意地笑道。
悠悠彻底无可奈何起来:“白言初!”
“好了,我不该逗你!”他抱着她笑道,气息落入她耳廓。
“我想睡了。”她闭着眼在他怀内说,气息越来越来低弱。
“好,我洗完澡就陪你睡。”他轻轻放下她,替她盖好被子。然后,不忘在她眉心间印上轻柔一吻。
复婚之后,假如在他们没有身体缠绵的晚上,他每一次都会有这样的动作。
他,真的是变了太多太多,以至于她有些不太适应。
还是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之前骄傲地隐藏起自己的本性?
太疲倦了,没有精力去想太多。也许,有些事,苦苦思索倒不如默然接受。
只要他掌心的温暖是真实的,只要自己一转身就可以触摸到他温热的身躯,只要一回头就可以看到他灼热的眼神,就足够了。
她这晚睡得很安稳。
第二天,白言初去公司后,悠悠一个人到养和看望父亲。
唐鹤礼气色不错,眼神也明亮了不少。虽然还是坐在轮椅上,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强壮了不少。
悠悠走到父亲面前,弯腰盯着他的脸端详了几眼,笑道:“爹地气色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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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鹤礼注视着女儿,伸手握起她的手,低声问:“过、过得好吗?”
悠悠被父亲一问,突然想起了自己怀孕的事,就脸一红,说:“很好啊!”
唐鹤礼欣然而笑:“好!有,有阿初疼你,爹地放心。”
悠悠见周围无人,就半蹲身躯,问父亲一个问题:“爹地,我一直想问你。你真的答应过让白言初在你出了意外之后做代理总裁吗?”
唐鹤礼对此问题反应很是淡然:“是。”然后又接着说,“其实我、我打算把华安正式交、交给他。”
虽然父亲说得有些吃力且断续,但是悠悠却还是清楚地听到了这句话。他竟然真的要把华安交给白言初?
她确证性地问:“你是说要让他做总裁?他没有逼过你?股权的转让也是你承认的?”
“是。”唐鹤礼闭上眼,点点头。表情非常笃定。
悠悠望着父亲的脸,为:“爹地,他对你到底是不是忠心的?”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自己很久很久。
唐鹤礼深呼吸,说:“他、他爱你,就、就会对我忠、忠心。”
悠悠深呼吸一口,伸出手替父亲整理了一下衣领,轻轻说:“爹地,我怀孕了。”
他要做外公了。
唐鹤礼先是一愣,消瘦的脸上绽开了一抹笑容,久久地定格。
“好!好!”他最终猛地点头,眼泪却流出。
悠悠握紧父亲的手,边哭边笑。
年叔突然走了进来,看到父女俩这样,就站着不敢说话。
“年叔?” 悠悠站起来看着老管家。
年叔神色显得十分凝重,却还是勉强一笑:“悠悠,我想给你爹地添件衣服!”
唐鹤礼点点头,笑了笑:“该,该走了。”
悠悠急忙问:“你们要去哪里?”
年叔轻轻喟叹一声,望了望唐鹤礼。
悠悠疑惑不解地凝望父亲:“爹地,你们要去哪里?你还不能出院啊!”
她这才看清楚父亲今天把脸也刮得十分干净。显然,他要出门。
年叔拿过一件厚外套给唐鹤礼,并帮他穿上。唐鹤礼点点头,又转头望着女儿,舒然一笑:“乖!宝宝!”
悠悠哭了,拉起他的手臂问:“爹地,你到底要去哪里?”
年叔却轻轻掰开她的手,温和地说:“悠悠,你放手吧!你爹地要去做一件大事!不然,他心里是不会安宁的!你就成全他吧!”
这时,唐鹤礼的私人司机推着轮椅上的唐鹤礼离开了病房。年叔也跟了出去。
悠悠急忙追了出去,喊道:“爹地!爹地!”
可是唐鹤礼没有回答她,甚至没有任何停止的动作。
轮椅往前滑动的声音和脚步声一起回荡在医院的走廊里,渐渐消失。
无助的悠悠几乎蜷缩在地上低泣。父亲为何如此决绝地离去,一句交代也不留给自己?这不是他素有的作风。
一定有大事。拿起手机,给白言初打了一个电话:“你忙吗?”
白言初低声说:“你说吧。”
“爹地跟年叔出去了,说要做一件大事。但却不肯告诉我。你可以告诉我吗?”她颤声问。
有种直觉,他绝对是知道的。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白言初沉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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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来分钟后,白言初把病房里的悠悠拉到了自己的车上。
他轻淡一笑,好像夜风掠过空旷大地:“悠悠,你爹地去做了一件有智慧的事!虽然,他以前犯过错!”
悠悠盯着他的脸问:“是不是上次码头那件事?是不是?那件事不是一直没事吗?”
“是另外一件事!”白言初却说出令她惊愕的一句。
悠悠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几乎发疯般地问:“什么事?什么事?”
白言初只好把苏士伟的案子和钱强其实是警方卧底的事简要跟她说了一遍。
最后,他说:“钱强还说,警方已经查到柯东海才是当年刺死苏士伟的凶手,老爷子没有动手。而且,主谋是柯东海,老爷子只是从犯,是被逼跟他一起抢劫的。这些柯东海全部承认了,所以老爷子今天就是去投案自首的,交代当年他所做的一切。”
悠悠的情绪全线崩溃,眼泪犹如断线珍珠一般落下,肩膀也不断抖动。
浑身失去了力气,最终瘫在白言初怀中,痛泣起来。
心里纷乱至极,还有一种隐痛。
“别哭!你爹地希望你好好生活下去。与其让他背着那件事一辈子不得安宁,倒不如坦白供出轻松一点。”他抱着她轻柔劝慰,摸着她的后脑。
“他会坐牢,是吗?”她颤声问。
“别想太多!”他在她耳边轻轻说,好像在哄劝一个婴孩。
她渐渐止了哭泣,说:“你放心。我没事的。”
他将她搂得更紧,好像抱着一个娇弱无力的小孩,生怕她随时要出事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First,感谢咕嘿嘿送的雷!
邓渣男到底会有是那样的结局捏?爹地自首后,会有机会和悠悠团聚吗?
还有,我们的诗诗姑娘情归何处捏?你们猜到了吗?
话说,小包子快来了哦!~~~
☆、第75章 捉虫
唐鹤礼自首之后;再也没有回来;留在警局的羁留病房等待审判。柯东海已经全部认罪,供认自己就是三十年前苏士伟一案的凶手,并伙同唐鹤礼劫走苏的三百万美金。
犯案后两人埋了尸体,遂互相发毒誓,各自死守秘密;不再提起此事。二人带着赃款就此各奔东西;并在二十年来建立了自己的事业。
所以,两人尽管在事业上有一些来往,却从不允许各自的子女走得太近;更不允许他们恋爱结婚;以免牵扯太多复杂关系。这也就是为何唐鹤礼不准女儿跟柯哲楠交往密切的原因。
这些都是之后唐鹤礼向警方交代的。
由于年龄还不到七十岁;所以柯东海被判终身监…禁,而唐鹤礼因为主动投案自首,加上是从犯,所以判处五年监…禁。
另外,白言初在这天告诉悠悠:唐鹤礼把自己全部的股权都转给了她和白言初。目前,她和白言初是华安最大的股东了。
一切尘埃落定,似乎又回到了平静之中。
唐鹤礼入狱的第四天,悠悠回到山上大别墅。一进门,看到林如月静静坐在沙发上落泪。
虽然素来对这个继母没有多深的感情,但此时此刻,悠悠还是感到一阵悲戚,就走过去轻轻唤了句:“月姐。”
林如月缓缓抬头,说:“悠悠回来了?”又擦了擦眼角说,“我在想你爹地身体怎么样了?在里面习不习惯?”
“月姐,我相信他在里面会让他自己的心情平静的。”悠悠说,拿起玻璃茶壶给她的杯子添茶。
“你最近身体还好吧?”林如月问。
“还不错,就是感觉人很累。”
林如月淡淡笑道:“头三个月人感觉是很疲乏的!所以要多休息,多注意营养。”
悠悠微笑点点头。
“对了,有件事要跟你说,我下周准备去法国散散心。”
悠悠依旧是点点头:“月姐你也该放松一下了。”
“当初我反对你跟白言初在一起,是没有恶意的。假如他是真心对你好,我也没话可说了。”林如月叹道,轻轻喝了一口茶。
悠悠淡然一笑:“月姐,谢谢你!我跟言初的事,都需要我和他自己去解决。”
林如月握着她的手,笑道:“刚进这个家门时,我嫉妒过你妈妈,恨过你。我一直想超越清云姐,可是最后发现一切是徒然。鹤礼最爱的人始终是你妈妈,这点没有人可以取代。但是,我也渐渐适应了并接受了自己的位置。所以,我对你有了改变。悠悠,其实你除了脾气硬一点之外,是个善良而心软的女孩。”
悠悠脸上一热,点点头:“月姐,我们是一家人。”
林如月松开手道:“你坐一下,我上去收拾东西。”
她走开不久,悠悠的手机响了。
是徐诗诗打来的,声音显得急促且惊惶:“悠悠!听说邓子慕在澳门豪赌一夜后被人砍成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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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警方证实,邓子慕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