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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尘-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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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丹阳冷笑了一下。“即然你知道了,我也不隐瞒!就算我故意不说的吧!知道吗?我知道你喜欢何继红,你从来对我都不是真心的!我恨她!我恨你!你难道没欺骗我吗?你没有欺骗吗?”
  蒋伯宇愣愣地看着她,像看着一个陌生人。“难道是我错了?我该向你道歉?”他缓缓地说。
  “我恨你,恨何继红,蒋伯宇!你不知好歹,知道吗,你不知好歹!人家都有男朋友了,你还不死心!我哪点儿比她差,你说啊!我不服气,就是不服气!我恨死你们了!”王丹阳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蒋伯宇突然甩手给了王丹阳一耳光。那声响在寂静的雨夜无比清晰。
  “无……耻!” 蒋伯宇缓缓地从嘴里挤出这两个字。他像看着一个陌生人那样瞪着王丹阳。他的面部肌肉似乎因为极大的疼痛而扭曲、挤压、抽搐着。愤怒、悲伤、震惊的表情和着雨水、泪水一起,冲涮着这无尽的黑暗!
  王丹阳用一只手捂住脸。喃喃地说:“你,你打我?你这算什么,你……”
  “我……对不起!”蒋伯宇嘴唇哆嗦着,把头扭开说:“我们……还是分手吧!”
  连那把雨伞也没捡起来,蒋伯宇猛地转身狂奔,消失在了王丹阳的视线里。
  操场上,只有打着伞的王丹阳独立在双杠边。她慢慢地蹲到地上,把脸深埋在手掌之中低声啜泣起来。
  蒋伯宇一连两天都在剧烈地咳嗽。
  那天从操场上跑下来后,他并没有回宿舍,就那么一直淋着雨在路上无目的地疾走。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他只想在冰凉的冬雨中冷静下来,麻木下来。雨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泪水。从小到大,蒋伯宇最痛恨的就是别人欺骗自己——尤其是自己信赖的人,会利用他的善良利用他的真诚——他是一个很容易被感动的人,也是一个很容易愤怒的人!
  一直在雨中走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蒋伯宇才湿淋淋地回到宿舍。那时已是晚上十一点。一进门,蒋伯宇落汤鸡似的样子吓了申伟和段有智一大跳。
  “老蒋,你,你怎么不打把伞?刚才王丹阳还打电话来,问你回来没有。让你回来了,给她去个电话。”申伟的话说得挺艰难,脸色也很古怪——刚才王丹阳带着哭腔的声音让申伟感觉这对儿刚好上的恋人似乎出了点问题!
  “别提她了!”蒋伯宇抹了把脸,口气冷冷的。然后转身去卫生间换衣服。
  晚上,蒋伯宇就发起了高烧。他在不停地做梦。梦中他又来到了云谷寺。他想见慧明法师,但怎么拍方丈室的门都拍不开。蒋伯宇急了,大喊了一声:“慧明法师,救我!”没想这一喊却把申伟和段有智吵醒了。申伟打开灯——还好期末复习考试期间宿舍内不停电——然后申伟见蒋伯宇已经坐在床头大口地喘气,额头全是汗,脸色红涨着,嘴唇也干得起了皮。
  “老蒋,你在发梦吧?”申伟也坐起来,披上衣服。
  蒋伯宇似乎没有听到一样。还呆坐着。嘴里不知在喃喃自语些什么!
  段有智睡在蒋伯宇上面,迷迷糊糊地翻过身嘟囔着:“老蒋没事儿你在雨中浪漫个啥嘛……兴奋过了头吧!”
  申伟又瞅了蒋伯宇一会儿,觉得不太对劲,还是翻身下了床。他摸摸蒋伯宇的额头,烫得像块热山芋。忙把蒋伯宇按下去,掖好被子。然后翻箱倒柜地开始找药。
  还好——在段有智那个像老鼠窝一样的抽屉里翻出了几片装在纸袋里的阿斯匹林泡腾片。让蒋伯宇就着开水喝了一片后,申伟才熄了灯。
  重新睡下的蒋伯宇继续做着他的梦。方丈室的门又被他推开了,他往进走,一个房间接着一个房间地往进走……却始终不见慧明法师。然后在一道纬缦后,他看见了何继红。看见何继红捧着那个木匣子站在他的面前——木匣子是开着的。他看见了那颗赤红的心舍利!他捧起了它!
  那颗心舍利一点点在他手中软和起来,温暖起来,跳动起来。那跳动越来越剧烈,他的手几乎都要捧不住它了!
  蒋伯宇再次惊醒过来。他的双手正按在胸口的心脏位置。而心脏的跳动明显要比平时快得多。他的头昏昏沉沉,口干舌燥,全身酸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那颗心都快要蹦出了嗓子眼。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是何继红手中捧着那颗心舍利呢?她和那颗心舍利难道还有什么关系么?天色亮了,蒋伯宇的烧却始终没退下去。早晨七点多,申伟就着从食堂里打来的豆浆,又给他塞了一颗阿斯匹林。
  蒋伯宇的咳嗽非常的剧烈了。他只能在床上躺着,额头上搭着一条浸了冷水的毛巾——每隔十五分钟,段有智都会去换上一次。申伟说:“妈的再不退烧,就把他搬到校医院去吊两瓶!”
  上午段有智还跑到校医院去领了点银翘片和感冒灵。看上去蒋伯宇的高烧在阿斯匹林的作用下正在减退。但咳嗽还是时断时续。
  中午蒋伯宇滴米未进。直到晚上也没能下床。还是咳嗽,发烧。申伟本来要打电话告诉王丹阳的,被段有智拦住了。段有智的意思是他们俩正在闹别扭呢,蒋伯宇未必想见她!申伟想想说的也是,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过那天的整个晚上,申伟和段有智都没睡好。蒋伯宇剧烈的咳嗽像拉锯一样撕扯着他们的耳膜。段有智凌晨两点干脆爬下床,找了两团药棉塞在耳朵里。
  早晨,蒋伯宇突然喃喃地叫着冷。他蜷缩在被子里瑟瑟地发抖,申伟干脆把自己的被子也给他加上了。段有智说:“完了,这可是发烧的先兆!”申伟狠瞪他一眼说:“不行,这伺候病人的经验,咱们肯定没有女的多,还得把王丹阳叫过来。管他们吵没吵架,这不正好是王丹阳的表现机会吗?患难见真情嘛!”
  段有智看看时下的局面,只能叹口气不吭声了。
  申伟说干就干。抄起电话就拔通了王丹阳的宿舍。接电话的正是王丹阳本人。
  十五分钟后,王丹阳敲响了申伟他们宿舍的门。她还顺便带来了蒋伯宇那天遗落在操场上的雨伞。
  “嘿嘿,姑奶奶,可把你盼来了!”申伟嬉皮笑脸地说。
  “你说现在你不是天使,谁是天使。这老蒋可就交给你了。”段有智也挤着嗓子跟上了一句。
  王丹阳看上去情绪不高,要是以前,早上前去死掐胳膊揪头发了。现在她全然没理会申伟他们开的玩笑。直接走到蒋伯宇身边摸摸他的额头。“在发烧,吃药了吗?”
  “阿斯匹林一天两次。不敢多吃,怕刺激胃啊!”申伟说。
  “咳嗽带痰吗?”王丹阳在医科大呆了一年多,问问题挺有医生专业术养了。
  “带,还挺多。”
  王丹阳紧抿着嘴唇,若有所思。“肯定是感冒后合并的细菌感染。算了,我来照看他吧,你们把药放桌上就成。你俩要复习就复习去吧!”
  段有智一听求之不得。忙说:“师姐,你这不但是雪中送炭,简直就是炭上架柴浇油带点火,温暖了咱们所有劳苦大众的心哪!”随即拍拍申伟肩膀,卷起书本就想开溜了。
  临出门,申伟又加了一句:“嗳,老蒋额头的毛巾十五分钟换一次,要没开水了,你就用左边抽屉里的‘热得快’烧吧。”
  待申伟和段有智离开后,王丹阳在蒋伯宇的床沿上坐下来。
  平躺在床上的蒋伯宇闭着眼睛,因为鼻塞而呼吸粗重,不时还会猛地咳嗽几声。王丹阳一直默默地看着他——看着这个曾让她动心过伤心过愤怒过的男孩。他曾经离自己那么近,可在那一巴掌下去之后,她又觉得他离自己有千里之遥。
  回想起借钱给蒋伯宇那件事,王丹阳也很委屈。当时的确是何继红交给她钱时说——千万不要告诉蒋伯宇那是她的钱,所以她才会编出这样的谎言。可,就算是谎言,那也是善意的谎言啊,他犯得着生那么大的气吗?他犯得着和她分手吗?这一点是王丹阳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的。
  想不明白的王丹阳在看着蒋伯宇时,神情里就带了些委屈,带了些悲伤。她甚至怀疑蒋伯宇根本就没睡着。他一直醒着,他就是不愿理她而已。也许,他甚至都懒得说让她“滚出去”。
  王丹阳自己心里明白,她还是深爱着他的。她想,只要他能原谅自己,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哪怕,一切都重新开始!
  王丹阳的手颤抖着伸出去,停在了蒋伯宇的额头上。她突然有些心痛,为这个现在如此脆弱不堪而前晚却那么狠心决绝的男孩子!前天,当蒋伯宇的手弹在她脸上的那一瞬间——她已万念俱灰,既对蒋伯宇深感绝望,也对自己的未来与幸福深感绝望!
  宿舍里安静极了。王丹阳看蒋伯宇咳嗽,而且痰多,琢磨着应该给蒋伯宇服用一些广谱抗菌药物。她翻了翻桌上的药,全是抗病毒类的和清热解毒类的中成药——校医院除了这些,不会轻易给学生服用什么好药!
  思索片刻后,王丹阳决定还是到学校外面的大药房去买点抗生素类药物来。
  医科大校门外的大药房有好几个。王丹阳直接要了一盒青霉素V钾片。她记得上药理课时老师讲过,青霉素对于治疗肺炎、扁桃体炎一类的病有很好的效果,它的抑菌与杀菌能力十分强大。
  接过药,王丹阳草草地扫视了一下上面的使用说明。上面说青霉素过敏者慎用。
  回到宿舍,王丹阳倒上一杯开水,等稍凉了,她拍拍还是闭眼躺着的蒋伯宇。“伯宇,你,你对青霉素不过敏吧?”
  蒋伯宇睁开眼后神情淡漠地看了她一眼——或许神志不清也根本没想看清她是谁。只是没回答她的话,就机械地接过两片王丹阳刚买回来的药,吞了一口王丹阳送到他嘴边的水后又闭眼躺下了。
  还没到十分钟,王丹阳觉得蒋伯宇不对劲了。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脸色也越来越苍白,然后全身开始了可怕的抽搐。随即颈下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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