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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很多烦恼吗?”叶离忍不住有问了出来,话出了口,才想到自己刚刚被抢白过,立刻有些怏怏的,又垂下了头。
“没有,一个可以掌握命运的人,是没有烦恼的,”刘天青想去开第三瓶酒,只是站前来的时候,人就有些摇晃,他的腿部不方便,只能重新坐回到沙发上。
“呵呵……”叶离忍不住笑起来,不知道怎么就觉得那么开心,“你喝不到酒,还不是有烦恼?”
“酒……酒能难住我?”刘天青哼了一声,忽然提起叶离的领口,把它往酒柜的方向轻轻一推,“去,给我把酒拿来。”
“不去,就不去,”叶离觉得自己醉了,酒劲直冲上头顶,脚下和踩了棉花似的,再平整不过的地板,她走上去深一脚浅一脚的,刘天青推她一下,她踉跄了好几步都没站住,最后滑倒坐在地上,她又有些委屈了,往地板上一躺,干脆说,“你推我,我就不去。”
“摔哪里了?”结果刘天青好像没听到她说什么,反而是很快的摇晃着到了她的身边,蹲下身的时候速度太快明显重心不稳,结果摇晃了两下,也跌坐下来,伤腿触到地板的时候,“嘶”了一声。
叶离觉得自己的酒好像醒了,她想坐起来,问问他觉得怎么样,结果反而是刘天青一把将她拖起,手在她的脑袋上摸了又摸,动作轻柔,仿佛触碰什么易碎的物件,嘴里却说着,“已经够笨了,再摔会不会变得更傻?”
“刘天青!”叶离第一次忍不住大吼了他的名字。
“怎么了?”刘天青愣了一下,马上停了手,酒意似乎也散了不少,有些焦急的问,“真摔坏了,哪里痛?”
“我不告诉你,”叶离推开他的手,飞快的扫了他一眼后,才自己坐好,垂着头,脸上隐隐的发起烧来,不知道是酒精过敏造成的,还是心底埋藏的,她都是刚刚看清的秘密几乎脱口而出时,那种少女特有的窘迫与羞涩。
刘天青的目光一直凝在叶离的脸上,到了这时,才略有些不自在的移开,隔会了,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静夜里,四周安静到,他们几乎听得清彼此急促的心跳。
叶离深深的叹了几次气,终于鼓起勇气,刚刚想开口时,不防刘天青却忽然说,“今天这么高兴,我们再喝一点。”
他们摔倒的位置就在酒柜比旁,刘天青扶着吧台站起来,真的又摸了瓶酒出来,这次他连被子也没拿,凯乐酒就执着瓶子喝了几口,然后又说,“估计我是睡不了了,给你讲个故事吧。”
“什么故事?”叶离的话被刘天青堵了回去,她喝了超过自己承受强度的酒,仰着头看了他一会,心跳渐渐平复,脑子里却好像塞了什么进去,人又变得晕晕的,然后觉得刘天青好像在眼前左摇右晃,一直不肯好好站着。她忍不住摇了摇头,但是眼前的人却晃得更厉害。然后她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就是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很重要的,明明一想就能想起来,但是就是忽然忘记了。
“地上凉,你站起来,我再给你讲。”刘天青看着叶离的眼神渐渐变得迟缓又有些娇憨,心底竟觉得不忍。这些年他无论做什么,面对什么人,面对什么样的难以控制的局面都好,哪怕是对自己,都是杀伐决断,从来没有犹豫过。她一直就坚信,从他失去母亲又身受重创的那一刻起,过去那个养尊处优的少年就死了,活下来的人,是他又不是他,大约充其量算是一个似是而非的存在罢了。所以一个似是而非的人是没有情感的,所以他可以放手去布局,不惜一切代价的向敌人讨回血债。但是,他到底是人而不是神,所以这世上,总有些事是他难以控制的,这个认知让他苦笑不已,眼见着叶离没有动静,他只能放下酒瓶子,伸手去拉她。
喝醉酒的人身体比平时沉重,也比平时没有力气,等到刘天青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几乎反被叶离扯得跌到。
“你可真笨,”叶离咯咯的笑了起来,她总是心事重重的,笑也含着忧郁,如今晚这样恣意的哭哭笑笑,刘天青都是第一次看到,却只觉得更难受,难受到呼吸都觉得不再顺畅。
他忍不住用更大的力气将叶离从地上拖起,听着她抱怨他用了太大的力,捏得她的手腕很痛,而且红了。他也是第一次发现,一个女人絮絮的样子并不让人烦躁,相反的,只觉得甜蜜到让人心痛。
这样的甜蜜他不敢尝试,越是甜蜜的东西就越是毒,会让他前功尽弃,会让他万劫不复,所以他不想再听,只是大力的将她拥在怀里,然后将她的所有话语都阻住。
叶离的唇柔柔软软的,并不见她用什么这样那样牌子的护唇膏,所以这柔软只带着红酒的淡淡甜味,让人难以自控的想得到更多。
刘天青觉得,自己是近乎贪婪的爱上了这样的感觉,尽管叶离是那样懵懂的,大睁着眼,呆呆的看着他,任凭他反复的诱哄,也不肯让他更加深入。
辗转缠绵,叶离的身子渐渐如水一样软了下去,刘天青终于放开她,俯身将她抱起,进了卧房。
两个人不是第一次躺在一张床上,只是叶离却从未如这一次一样局促不安,刘天青的身子微微一动,她就几乎忍不住想跳起来跑掉。
“躺好吧,到天亮还得好长时间吧。”刘天青不再看她,只是拉过被子,大力的盖在两个人身上,他很少这样的和衣而卧,不过却让叶离松了口气。
流动着的空气中,似乎仍有方才未散去的暧昧,叶离只觉得脸热心跳,整个人躲在被中也不敢乱动,只一会就出了一身的汗。她也不敢砖头去看刘天青睡了没有,就一味忍着,到后来四肢都僵硬了,睡意却半点也没有。她想,如果刘天青睡着了,她不如悄悄溜回自己的房间去,那样还能自在点。这样想着,她就小小的声问道,“你刚才要讲什么故事呢?”
“忘记了,”结果刘天青半天没回答,她正以为他睡着了,偏偏就听见他说,“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叶离叹了口气,“我再也不喝酒了,原来喝酒会失眠。你是不是也很难受?”
“不难受,我习惯了,”结果,刘天青却说,“我妈妈刚离开的时候,我几乎夜夜都睡不着,一做梦就梦见她,满脸的眼泪。后来我受伤了,伤口白天也痛,夜里夜深人静的更痛,护工开始还很小心的帮我热敷,可是时间长了,她发现我那个有钱的爹很少露面,就懈怠了,叶离我睡不着要是弄出声音来,她还很烦呢。”
“你的伤口明明长好了,为什么还会痛?”叶离忍不住翻了一下身,这样,在迷蒙的夜色中,她就可以看到仰面躺在床上的刘天青的侧脸了。其实这么黑的屋子里,她根本只能隐隐的看到她下颌的弧度,但是她就是知道,知道他脸上的线条比她认识的任何一个男孩都要硬朗,知道他脸上这一刻的神情,那种熟悉的感觉,让她自己也觉得心惊。
“查不出原因来,”刘天青也侧过身来,看着叶离。这会叶离的脸是全被黑暗遮挡的,唯有眼眸还有一点点星光,他说起自己的病痛很平静,一副说别人的样子,“我的伤口愈合后,这种痛一次比一次剧烈,我去过很多医院,做了所有能做的检查,但是医生都说我的伤口愈合得很好,手术没有问题,缝合没有问题,康复没有问题,现在里面的骨头也没有问题。”
“那为什么会痛?”叶离奇怪了,什么都没问题,怎么可能这么痛。
“可能是我这里病了,”刘天青摸到叶离的手,拉到自己身前,又贴到心脏上。
他的心跳稳而有力,手掌贴上去,就能感受到那种勃勃的生机,叶离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自己的心脏生病了,只是也没什么时间细想,就这么睡着了。
第二天的天气很好,有很明媚的阳光,叶离醒来时,刘天青已经出门了,她和每天一样,打开各个房间的窗户通风,然后洗漱,准备吃饭。早晨她一贯吃的不多,两片抹了果酱和沙拉酱的面包,一只煎蛋,一杯酸奶,准备好了,就准备开动了。
门铃恰在这时响起,敲门的人很没耐性,一声响过,又连着下一声。
叶离下意识的看了看表,这个时间,告别仪式应该不会完,何况就是完了也还有其他事情要做,而刘天青的家平时除了秘书以外,基本没有外人会来,这个时候,敲门的人会是谁呢?
门铃声还在响个不停,没什么时间再让叶离迟疑,她跑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门外站着的,居然几个穿警服的人以及楼下物业的保安。
她疑惑的将门打开,刚问“你们是谁?”一个穿警服的男子已经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然后反问,“叶离小姐?”
“我是,你找谁?”叶离一愣,被人一口叫出名字,这个人还是穿警服的人,心里不是不觉得奇怪的。
“这时我的证件,”穿警服的男子从兜里掏出了一个证件在叶离面前一晃,叶离只看见他似乎是姓孙的,其他也没看清楚,就听男子说,“我们有一个案子,想请叶离小姐回去协助调查,我们现在走吧。”
“什么案子?”叶离就是一愣,她什么时候会和案子扯上关系,这些日子,她根本是足不出户的,于是她说 ,“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
“我们不会弄错,”穿警服的男子有些不耐烦了,“请你配合点,我们很赶时间。”
“那我打个电话好了,”叶离转身就想进屋,她就有一个念头,就是至少要打一个电话给刘天青,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有了他就什么都不用害怕了。
“不用了,你先跟我们走吧,需要联系什么人,等一会再联系也不晚。”结果警服男子拦下了她,那种姿态已经非常强硬,不容叶离再说别的,就半强制的让她缩了房门,然后带她上了楼下停着的一辆警车。
到了地方,叶离发现那是一个刑警大队,她被带到一个小屋,屋里有几个警察在等待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