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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此星辰非昨夜(完结%2b番外)-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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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秦朗开始不回来,却正是从这一天开始。这天下午,他挺突然的打电话回来,说是有点急事要去趟香港。接电话的时候,叶离正躺在床上,昨夜的倦怠仍在,而那只Chopand高级定制钻石手镯已经被她摘了下来,就摆放在床头柜上,在阳光之下,幽幽的闪着冰冷的光芒。
    秦朗过去也常常出差,香港算是去得最近的地方,叶离也没觉得不对头,相反的,她觉得心情不错,第二天破天荒的拉着苏阿姨去逛了超市,买了不少菜回来,都存在冰箱里。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九,晚上苏阿姨煮了晚饭后,来对叶离说,明天她开始放假,初八会准时回来上班。
    “哦,好好回家过年吧,”叶离点头,想起去年秦朗都会封个红包给苏阿姨,就让她等等,自己也回房间,封了一千元钱拿出来。
    “先生给过了,不用了,谢谢。”苏阿姨却坚决的不肯。
    “他什么时候给过的,我怎么不知道?”叶离也没有勉强她,拉着她一起坐下吃饭的时候,随口问道。
    “哦,就是前几天,”苏阿姨想了想说,“应该是先生去香港那天早晨。”
    “是吗,他想得真周到。”叶离点点头,心里却忽然有些怪怪的感觉,一直到了晚上才忽然想到,那天秦朗明明说是临时决定去香港,可是,既然是中午临时决定,他有什么道理一早把红包给了人呢?
    除夕,秦朗还是没有消息,一个电话也没有,这几天叶离已经很多次想打个电话给他了。他的电话过去她很少会打,但号码还是知道的,不过她一直忍着,他的工作忙她知道,她没什么身份和立场去打扰他,除非有正当的理由。过年了,对他说新年快乐,算不算理由呢?叶离想了许久,她不知道,所以一直迟疑。
    到了下午,小区里已经很安静了,除了偶尔有几个孩子在家长的陪伴下放点鞭炮,平时总有人走动的庭院都已经空荡荡的,只有站在厨房,能听到一点点楼下用抽油烟机的声音,留在家里的人都该在忙着煮年夜饭呢。叶离站了会,也打开冰箱,里面满满的,什么吃的都有,眼泪就一点点汇聚在眼中。
    她还是炒了好多菜,摆了很满的一大桌子。那个时候天已经全黑了,她许久没有动过手,菜做得很慢,所以最后一个菜上桌时,第一个菜已经凉透了。左手食指上留下一道伤口,那是切菜的时候,被刀划的,一度鲜血汹涌。她在水管那里冲了又冲,血液没有完全止住,晕湿了几张创可贴。        


第二十九章痛只有自己知道
    后来回想起来,叶离发规,她完全不记得那天她究竟做了什么菜,那些好久没有做过的菜吃起来又都是什么味道,她只是很麻木的,吃饭,觉得饱了就把剩下的菜都端到厨房,一样一样的倒掉。然后看春节晚会,到了午夜的时候,听着楼下鞭炮声渐渐响起,就提着自己买回来的鞭炮下楼。
    她不会吸烟,所以也没有火,还是和一个小女孩借了专门点鞭炮的粗粗的香头,才点燃了那挂鞭炮。
    鞭炮的质量好像很糟糕,零零星星的响过几声后,就归于沉寂,叶离记得小时候她也和小向一起放过鞭炮,那时候的家人都说,鞭炮放得不好,就是新的一年运气不好。她不想她的运气不好,所以忍不住想去重新点那些没爆完的鞭炮,结果还是出了点意外,如果不是她躲得快,可能受伤的就不止是手。
    邻居替她打了120,医生替她简单处理了手上的伤,又一路拉着她去了最近的医院,“每年这时候鞭炮炸伤人的事都发生不少,多半是小孩或是逞强的男人,你是怎么弄的?”车上,医生问叶离怎么伤的,听说她是去点没爆完的鞭炮,有点好气好笑,“幸好你买的这鞭炮小,刚才爆的少,不然你冤不冤枉?”
“生死有命 富贵在天,也没什么冤枉的。”叶离淡淡的应着,她的伤也不算严重,听医生的术语是所谓的Ⅰ型损伤,到了医院也就是清理一下,缝合一下,然后包扎一下,另外打了针破伤风的血清,不过她大概是最孤单的,一个人,挂号、来回交钱,取药,去找护士,什么都要自己来。一起被送来的还有一个小男孩,也是手受伤,据说是用手拿着小二踢脚,点燃后没扔出去,炸得比较严重,属于II型损伤了,得植皮,他躺在妈妈的怀里,一直很用力的哭着,声嘶力竭的。
   “你看看那个大姐姐,她也缝针,人家都没有哭,你是男孩子,还哭什么?”男孩的妈妈忍着眼泪,指着叶离说。
   “她没有妈妈,”男孩睁开眼睛看了叶离一眼,又开始哭。
   “人家怎么没有妈妈。”男孩的妈妈不想儿子冒出这么一句,呵斥了一句后,歉意的朝叶离笑笑,“孩子小,胡说八道。”
   “没事,”叶离摇摇头,脸色微微的一变,但很快恢复了正常。
   “你一个人来医院的?”过了会,男孩的妈妈问叶离。
   “是。”叶离点点头。 
   “外地人吧,听你的口音倒不像,一个人过年,也难为你了。”男孩弦妈妈一边爱怜的摸了摸男孩的头发,一边说,“你这伤倒不重,但这几天也别碰水,别吃鸡蛋什么得发物,好得能快点。”
   “谢谢,’叶离道谢,护士帮她包好伤口,她迅速的提着药出门,年夜里,大约只有医院门前还有一两台出租车,报了地址,一路把她进了回来。
    家还是冷冷清清的,手机叶离没有随身带着,这会仍旧被扔在床上,没有未接来电,反复的确认后,她咬住嘴唇,想让自己笑笑,结果眼泪却一颗一颗,砸在显示屏上。
    也许心底到底还是有一点点的期望吧,眼泪落尽,她还是翻出了秦郞的号码。右手伤到确实很不方便,很多貌似简单的动作,如今做起来都有些笨拙,只是电话铃响了很久,无人接听。
    那一夜,叶离觉得,她大概是把以后很多年的眼泪都流尽了,第二天早晨整个人脸都是肿的。她以为她会生病,发烧,或是干脆伤口恶化,就像电视剧那些女主角一样,病得一塌糊涂,然后会有人来关心她,照顾她。可是没有,这样的伤心欲绝,她也只是脸肿了而巳,到了下午一切就恢复了正常,到了初三,甚至伤口也不觉得那么痛了,医生检查过,告诉她恢复得不错,初七来拆线就好了。
    果然是命贱,吃点方便面,伤口一样好得很快,拆线了,出了医院,叶离不无自嘲的笑着,进了这么多次攻医院,生病,被打得半死、流产、车祸、鞭炮意外,人一辈子能遇上的倒霉事她几乎都遇上了,居然还话得很好,不是命贱是什么?
    走着的时候,身后仿彿有人叫她的名字,她笑得正开心,也懒得回头,反正她也就是一个人,谁会叫住她呢,多半是听错了,回头反而尴尬。
    一个人就这么在大街上转了很久,等到笑够了,觉得冷的时候,才想起来,围巾似乎落在医院了,反正也冷不死,她想,立春了,过不了多久草都会长出来,虽然,她的很多东西都没捱过这个冬天,统统都冻死在冰天雪地里了,但是地球还是照样转,太阳还是是照样东升西落,所有的人还都是一样欢天喜地。
    你看,哭有什么用呢,还不如笑。
    初七的晚上,消失了很久的的秦朗忽然出现了,自己用钥匙开门,进来的时候脸色并不太好,叶离当时正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看到他进来,笑得很开心,仿佛他不曾消失过多日。不曾对她不闻不问。
    “你今天去医院了?”秦朗甩下外套,站到叶离对面,挡住电视,居高临下。
    “哦,去了一次。”叶离点点头,电视里放的是相声大赛,过去她很少看这样的节目,一看之下,居然觉得很有趣,身子忍不住就倾向一边,想绕开秦朗。
    “怎么了?”秦朗忍耐着什么一样,俯身捉住叶离倾向一侧的身子,扶正,看着她。
    “哦,手划了个小口子,我怕死呀,去问问要不要打破伤风。”叶离信口说着,仍旧是笑,只是不是看秦朗的脸色。她不想去看了,曾经卑躬屈膝的想得到他的爱,曾经飞蛾扑火的想过去爱他,可是他不要,那就算了,可能还是爱,但是,不必要再让他知道,这些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就像她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也再不把她的痛展露出来。
    “怎么会弄伤的?”秦朗却不依不饶的,干脆回身去关了电视,然后坐下来,把叶离抱起来放在膝头,然后捉起她的右手,今天只是简单的包扎,秦朗几下就解开了绷带,露出手掌上还没彻底愈合的红色伤痕,因为缝了针,肉色中多少留下了蜈蚣爪子一样的痕迹,“你怎么把手刮了需要缝针的口子了?”
    “不小心呀,”  叶离不太在意,岔开他的话题说,“你从香港回来了,香港好玩吗?”
    “叶离,我年前就从香港回来了,这几天我没回来,是因为……”秦朗眉头皱起来,稍稍别开眼去,他不如道该怎么和叶离解释,有些伤痕已往是注定的,无论他怎么说,都不可能不伤害她。他要怎么告诉她,那些消失的日子,他是真的想过要离开她了,自从知道母亲来过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得自己该离开她了。
    因为母亲比别人了解他,她来看叶离,不是想让叶离离开他,而是在用她的方法提醒他,他对于一个不能成为妻子的女人,陷得太深了。
    是的,从什么时候开始呢?他已经对一个他不该爱的女人动了心,他甚至想不出她最初用什么打动了他,但是他已经那样自觉不自觉的把有她呆的地方当成了家,他已经把和她在一起当成了生活中最自然存在的一部分。而这些是因为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似乎什么都不因为,只是最自然而言不过的事情。
    他认识叶离很多年了,但是一直以来,她对于他的存在,和谢依菡并没有什么分别,可能只是更疏离一些。他们会接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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