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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晓芬的主要目的已然达到,为了不影响学生们的就寝,提前十分钟结束了这场难忘的小聚,师生的情谊加深,同窗的友谊萌发。
袁本初与戴晓芬漫步在前往教职工宿舍楼的林荫路上,享受着难得地静谧,两人都没有发话,似乎并不想打破这个局面。
灯光照射下,映衬着两人的影子,重叠在一起,戴晓芬低着头,失去了老师应有的理性,机械性地往迈着步子。
“晓芬,我发现你和那帮学生很合得来嘛!”袁本初身为男人,肯定要先行开口,占据主动权。
戴晓芬一下子就恢复了精神,听到自己的学生就特别来劲,一脸自得,坐在了宿舍楼下方的凉亭石凳上,说道:“可能是我的年纪和他们相差不大,没什么代沟吧,对了,你打算就一直卖菜了?”
“是啊,估计会扩展些其他业务吧,你也知道龙城的工作有多么难找,不像你读师范大学,不愁没学校要。”袁本初语气轻松,没有因此唉声叹气,毕竟戴晓芬不知道这卖菜的好处,一天赚的钱比他一年的工资都高。
“嗯,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搞不好以后你就是大老板咯,我们这些拿固定工资的没法比。”实习期中,戴晓芬的工资千把块出头,要在学校分配了一间宿舍,解决了一大开销。
袁本初微微点头,都市白领的工作枯燥、乏味,每月的收入就是那点,对于他来说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过着自由懒散生活习惯了的袁本初,再让他去公司上班,估计是无法适应的。
“高中的时候,没听过你说要当老师啊?什么事情让你改变了主意,不从军,反而当你那时候最厌恶的职业?”袁本初在高中曾经和戴晓芬谈过很多人生理想,记忆犹新的是,她说过要从军,而且要当女兵中的尖子。
信誓旦旦地说过高中毕业后就去参加军队,以袁本初对她的了解,戴晓芬不会无的放矢啊!也许发生了什么,才会做出与之前的决定大相径庭。
戴晓芬用手撑着下巴,抬头望着天空的繁星,做沉思状,喃喃自语道:“命运有时候就会跟你开玩笑,我当初是打算去报告参军的,不过在前往的途中看到了一件令我终生难忘的事情,一名年过七旬的老奶奶与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婶一同过马路的时候,遭遇了车祸,老奶奶竟然用自己瘦弱的身躯庇护了那位大婶,事后我才知道原来那名老奶奶只是她的老师……”
说到伤心处,戴晓芬泪洒当场,月光的照耀下,一串晶莹的泪珠划过犹如雕琢过的绝美脸庞,惹人怜爱。
抽泣了片刻,平静过后她继续说道:“一条鲜活的生命在我眼前就这样逝去,让我明白了老师这个职业的伟大!所以我在哪一刻就下定决定要继承老奶奶的遗志,做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桃李满天下,教育出一批祖国的栋梁之才!”
人在经历了巨大痛楚后,会产生一定的情绪波动,或许是有益的,也可能产生颠覆自身理念的想法。
这名老奶奶的生命得到了最大程度的释放,不仅救了自己的学生,而且还把一名处在迷途的少女引上了正轨,转变为一名优秀的老师。
袁本初宽慰道:“逝者已去,节哀顺变吧!我相信老奶奶泉下有知的话,肯定会为你高兴的。”
“但愿如此吧!”
悲伤的事情过去了,那就谈点高兴的,袁本初与戴晓芬开始回忆起高中的欢乐时光,不料却谈点0点。
个把小时孤男寡女在宿舍楼的凉亭倾谈,期间没做点什么好像不合情理吧?当然正人君子的袁本初不会这么龌龊,可止不住有心人的窥视和猜测啊!
“时间不早了,明天我还有课呢!本初…路上小心点!”戴晓芬后面的一句话是跑进宿舍楼掩面说地,语气有些暧昧,让人捉摸不透。
袁本初挠了挠头,望着戴晓芬的背影,心里一阵温暖,在其背后喊道:“晓芬,你也要注意身体啊!”
洋溢着正能量的气氛,戴晓芬没有请袁本初进门,无非是宿舍不是他一个人住的,里面还有两个同事呢!
实习老师是没有资格分配到单间,或者套房,只能挤在一起了。
且不说戴晓芬回到宿舍后被同事如何威逼利诱,套取凉亭男子信息。
民族高中离袁本初的出租房并不是很远,走路十多分钟就到了,打开七楼防盗门,天台上的异动逃不过他经过手机气团洗髓伐毛后的耳朵。
“啊——”一阵惨叫,由天台传来,袁本初抄起扫帚,冲了上去。
只见一条一米长,全身的紫色鳞片耀眼之极,一双摄人心魄的眼睛,令袁本初不由得吓了一跳,张开了血盆大口对准了天台,一地的殷红鲜血,说明了这里来了不速之客。
打开电灯,从那个角度往下看,只见一名蒙面大盗,顺着下水管,以高超的杂技手段,捂着喷涌而出的臂膀,单手滑到了下面,仓皇而逃。
袁本初暗自心惊,立马查看了聚宝盆和水泥菜盆、塑料水缸里的情况,一切如常。
从足迹上来看,小偷可能还没踏入天台就被这头似乎是小紫进化来的狂蟒撕咬住了,什么都没偷到,或者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就直接跑路了。
“呼,这次多亏你了,小紫。”袁本初也在临时小紫的窝了看了一遍,发现原先50公分的蚯蚓不见了,天台上有类似的动物,只有这条立下大功的“狂蟒”。
紫鳞狂蟒邀功不已,撑着地面,头部有节奏地摆动,这个样子不是小紫又会是谁?
捞了一尾二斤的蓝刀鱼扔给了小紫,当做奖励,袁本初开始思考着一个问题。
聚宝盆放在天台实在是有些不安全啊!不过之前他的想法是,这么重的菜盆,小偷是不会光顾的。
问题是,一直放在天台他觉得心里还是有一丝堵着慌,你想想看,袁本初建立的种植蔬菜、饲养河边鱼、种钱等都仰仗着聚宝盆。
万一刚才那个没有得手的小偷再来怎么办?要是聚宝盆能够随身携带就好了……
到底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呢?搓着青花瓷上面栩栩如生的莲花,一朵、两朵,突然间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流涌入到了他的身体内。
比平时吸收的两道手机气团要强上很多,巨大的撕扯力,使得袁本初昏迷了过去,倒在了冰冷的天台混泥土地面之上。
小紫一直戍卫着袁本初,蛇信子不时舔着袁本初的脸,对他有天生的依赖感。。。。。。
030、青花瓷指甲盖
倒在冰冷的地面足足有六个小时,身处在钢筋混凝土浇灌的楼房上,呼啸的寒风侵袭着袁本初的身体。普通人也许早就手脚冰冷,高烧不止了,而他的四肢犹如被开水烫过一般,皮肤呈现出病态的猪肝色,煞有介事。
小紫围着袁本初爬行,眼珠子不停地转,担忧之色显露无疑,却只能干着急,有心无力啊!毕竟他只是一头刚从蚯蚓进行到类蟒蛇的变异物种。
复杂的事物,它是无法解析出接下来应该做的事情,比如拨打求救电话,找人帮助等常识行为,小紫还没成长到那个地步。
本能地护卫在袁本初身边,做力所能及的事情,虽然于事无补,但表明了小紫的忠心。
此时的他,宛如做了一个历经百年的梦,悠远漫长,又好像只是昙花一现。这个感觉令袁本初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一会儿在火焰山烤炙,瞬间直转而下,坠入了万丈深渊,寒风凛冽,大起大落,大悲大喜。
表情时而凝重,时而舒展,脸部的肌肉都抽筋了,晨曦升起,橘红色的光芒播撒在大地之上,一缕阳光直射袁本初的双眼。
他犹如弹簧一般,徒然鲤鱼打挺,站了起来,眼瞳里有莲花浮雕旋转,几秒后隐没不见,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回过神来的袁本初四下张望,搜寻着记忆残片,连接到一起,组成了昨晚的画面。
“我昏倒的起因…是我摸了聚宝盆的莲花浮雕…这么说来,不对啊!聚宝盆去哪了?”袁本初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寻找着那个不起眼的青花瓷菜盆。
整个天台都翻了个地朝天,聚宝盆的身影都没看到,这么大的一个东西凭空消失了?以后的神土怎么供给?咋种钱?
一系列的问题摆在了袁本初的眼前,聚宝盆为什么会在他昏迷的时候消失?而不是在他清醒的时刻呢?
正应了那句话拥有的时候不知道珍惜,当你真正失去的时候就追悔莫及了。
袁本初有点失魂落魄,喃喃自语道:“世上果然没有免费的午餐!”
天上砸下了馅饼,正中他的头上,而今天馅饼却消失了,一点痕迹没留下,煮熟的鸭子飞了,那种无助感,难以言喻。
小紫十分贴心,用鳞片摩挲着袁本初的裤脚,用自己的行动安慰着他。
袁本初吐了一个浊气,扫除了内心的忧虑,用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说道:“管这么多干什么!反正这几天赚到了,消失就消失呗!”
的确,这几天袁本初净赚了几万块,而且鱼缸内还有百来尾的河边鱼,混凝土菜盆还有上百斤的西红柿、芹菜,并且六个自制花盆里种了蓝莓。
聚宝盆不见了,短时间内不会有什么影响,大不了继续去搬砖!有什么了不起的!估计唐新远那栋混凝土天面应该做得差不多了,该是招募苦力的时候了。
左手摸着小紫的三角形头颅,一样事物引起了他的注意,左手中指的指甲盖,似涂抹了一层瓷釉,类似青花瓷,三朵莲花浮雕熠熠生辉。
这样的指甲盖,只有专业的美甲师才能完成吧!而这个青花瓷风格,不就是聚宝盆的特征吗?袁本初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是不是聚宝盆融合在他的左手中指的指甲盖?
根据逻辑来推理,袁本初的猜测能对得上号,不过要是以唯物辩证主义思想,或者说现代科学的观点来解释,那就是无稽之谈了。
想想看,那么大的聚宝盆能变为指甲盖?违背了物质恒定的自然规律。
“聚宝盆种钱和提高作物生长周期等功能都无法用现代科学解释了,它能融合在指甲盖上有什么奇怪的?”袁本初可不会固步自封,把自己陷入在思想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