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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陈刀在吗?”媛媛故意调侃。
汤不凡上完菜,气急败坏地跑到她跟前嚷道:“他能见人吗?”
还不把客人都吓跑了?老爷子又叫不动,也不敢叫,他只会在店门口抽水烟,他可是就快趴下了。
陈刀在厨房里听到男少东家这句话,只觉得自己很冤,他从前还不是经常这样出去见人的,为什么现在连人都见不得了?不就是有张刀疤脸吗?
媛媛扑哧一笑,想起大神师兄的话,应道:“怎么就见不得人了?你可以说他是切菜搞到的啊!”
陈刀在厨房里暗暗点头,还是少东家说得在理。
汤不凡觉得自己心口里什么东西快跑出来了,勉强压下,猫回柜台里了,“我不管了。”
媛媛知道他是累得发火了,没和他计较,自己回厨房做事去了。
收市以后,媛媛叫来春桃,让她在边上看着。拿出之前买的桂花和梨,把梨洗净剖开,取出中间的核,将晾干的桂花放进其中,找来小蒸笼隔水蒸了一小会儿,淋上蜂蜜,挑了小块递给春桃。
“试试。”
春桃依言试了一口,梨肉香软,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溢满齿颊,咽下后发现喉咙里一阵舒爽,不觉赞道:“好吃。”
媛媛将余下的部分装进盘子里,拿给她,“给阿爷端去。”他成日抽着水烟,最近又有几声咳嗽,该润润喉了。
春桃端了盘子出去,没一会儿回来,媛媛才接着说:“今晚将这几个梨和桂花带回家,顺便装罐蜂蜜,明早去阿忠家照着我的方法做了,是给邓大妈的。”
春桃瞪大了眼,“我怕做不好。”
“方才你不是看着我做过了吗?很简单的。”邓大妈所患的病,媛媛大致知道,她也正好知晓这种偏方,虽然作用未必很大,但也可以让邓大妈没那么幸苦。这种吃食要现做才好,她没闲暇每日都去阿忠家里,只好让春桃去取菜时代劳了。有些关系必须经营,再说邓忠忠这些日子也帮了食庐不少忙。
春桃唔了一声,努力回想方才小姐教的方法,好一会儿点点头,算是记住了。
过了两日,白忆之一如往常派人来订了位置,再次来到食庐却发现少了一个人的身影,等到媛媛端菜上楼,他饶有兴致地问:“方公子走了?”
媛媛点点头,“回繁城了,小侯爷没在‘在水一方’遇上?”
经他这一提,又想起大神师兄来,心里闷闷的。
白忆之轻笑,“那地方是我父王爱去的,我还是比较喜欢这里。”
不知为何,他最近老是想着她的烧菜,自己在府上让厨子做过几次,但都做不出她的味道,她倒是把他的胃养得有些挑食了。就是这地方太远,他想大快朵颐总要等到自己公务没那么繁忙时才能抽出闲暇来这里一趟。
“你呢?何时回繁城?”白忆之倒是真心想她将食庐搬到繁城,这样他就不必如此麻烦了。
媛媛想起大神师兄临走留下的字条,幽幽地说:“等到我可以重开第一楼的那天。”
眼下没那么多钱去做这件大事,况且若要回去,以现在自己的厨艺,恐怕还难以维系一间如此规模的食肆,人手方面也嫌不够。大神师兄说过,不要想着一步登天,也正和她意。
白忆之伸手揉揉眉心,那不是还要等上几年?可他却有些等不及了。
“不如我出钱让你重开第一楼吧!”白忆之提议道,有他出面,再难的事都不成问题。
媛媛呆滞一瞬,立马回过神来,“小侯爷说笑了,无功不受禄,民女承受不起这么大的恩泽。”
“在我面前不必再民女前民女后的了,”白忆之端起身前陈酿,抿了一口,“我不爱听。不如以后我叫你媛媛吧!你也无需再称呼我做小侯爷,太生份了。”
媛媛细想下,没有推却,“那我该如何称呼你呢?”
“忆之如何?”白忆之眉眼含笑的看着她。
粉嘟嘟的俏脸比初见她时瘦了,下颌处有了几分汤不凡同样的轮廓,只是脸上比她哥有肉。其实说来,毕竟是同胞兄妹,若再瘦上几分,就凭汤不凡那张俊脸,相信她也差不到哪里去。那双水灵灵的大眼,虽然没有繁城中那些女子的娇媚,却也干净得犹如身旁的运河之水。
想到这,白忆之愣了愣,轻笑出声。
媛媛正为难这称呼怎么叫得出口,太过亲密了,就连大神师兄她也没如此叫过,却听见他的这声轻笑。知道他在和自己说笑,“我还是不改了,小侯爷叫得顺口了,换了称呼好似换了个人似的。”
白忆之没想她拒绝得如此头头是道,让自己挑不出半分毛病来,无奈笑道:“随你吧!不过我是真心当了你是朋友。”别人谁敢这样直呼他的名讳啊?他头一次破例居然在这丫头面前栽了跟头,难道是自己真的比不过方池?至少那声师兄,她私底下叫得还是挺自然的。
“其实怎么称呼并不重要,只要小侯爷有心,媛媛和你做朋友又有何妨?”
“也对!是我执着了。”
媛媛忙着厨房的事,匆匆和他寒暄几句,下楼去了。
白忆之目光久久停在竹楼梯边没有收回,方池究竟喜欢她什么呢?那个连父王都请不动的人,却在这里心甘情愿地做了那么久的厨子,繁城的家业都不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某人真是见缝插针啊!
媛媛的日子会好起来吗?
敬请期待下回分解。
☆、生财有道(二)
日子很快过了一月,春桃清晨去邓忠忠家给媛媛带来了好消息,邓忠忠养了大半月的鱼苗,存活了不少。媛媛想着也应该是这样的,这里的水本就没什么污染,她每日休市时在二楼雅座外的露台上见到不少运河边的钓鱼翁,每天都是满载而归,所以她才萌生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但要待鱼苗成熟可以食用,媛媛估计起码也得一年,她正好趁这一年好好储备下。既然已有成效,媛媛让春桃告诉邓忠忠,叫他试着多养些。另外她也找了不少河边钓鱼的渔者,从他们手里买来不少成型的小鱼苗,但这就不是用来喂养的了。
待到白忆之再次光临食庐那日,媛媛从鱼苗中挑了些鲜活漂亮的,让陈刀小心宰杀了,去除内脏和鱼头。用姜丝去腥后,放到油锅里翻炸片刻,起锅后沥干多余的油,放了少许井盐和鲜味的酱油,丢下几根青葱翻炒下,用水稍稍焖煮,未等鱼肉散掉便收了汁,找来盘子盛上。
媛媛端着这碟特意为小侯爷炮制的美食上二楼,白忆之老远便闻到了香味,竟有些垂涎欲滴的感觉。
“是什么?”白忆之见到这碟菜的庐山真面目后,疑惑了。盘子里装的那一条条白白嫩嫩的玩意儿,显然不是自己吃过的泥鳅,鳝鱼更不太可能,色泽与这两样都相去甚远,一时间竟猜不到是什么了。
媛媛抿嘴笑着,“吃吃不就知道了,相信小侯爷不会连鱼都没吃过吧。”
白忆之恍然大悟,媛媛为了吊他胃口,连鱼头都去掉了,他当然不敢猜是什么。抄起手旁的筷子,白忆之夹上一条放进嘴里,鱼肉既有炸过的焦香,却又不失鲜嫩,连骨头都一嚼即碎,满口留香。
“真不失为一道下酒好菜。”
白忆之端起身边酒杯正欲喝,却被媛媛阻止了,她从身后拿出藏着的一壶酒,放在他面前,“试试这个。”
白忆之每次来这里都点的是附近就可以买到的普通陈酿,没想这次媛媛竟特地为他另备了一壶酒。他一时兴起,没有推却,媛媛换过一只酒杯,替他斟满。
白忆之端起酒杯放到鼻下,深深一嗅,一股醇香漫进呼吸,仿佛流进了他的胸口,未喝便已经有几分醉意了,“真香,你自己酿的?”
媛媛点头,其实她从前也没酿过酒,只是试着酿了一小罐,没想开封后,酒香四溢,她尝了尝才敢拿来献宝的。白忆之身为侯爷,自然嘴刁,若连他都喜欢,她才敢着手去酿,只是面前这只白老鼠不知道她拿了他做试饮者而已。
白忆之抿了一小口,酒味甘香却不刺喉,带着一股清甜味渗进胃里,有些暖暖的,酒里独有的米香味与方才吃的那条小鱼相映生辉,衬得恰到好处。
“就是不够烈。”但若配这盘鱼,却又刚好,否则只会失了这盘鱼的鲜香,不得不说这丫头挺会搭配酒菜的。
“不好喝吗?”媛媛皱起了眉头。
白忆之见她紧张的样子,故意不说,学着她皱起眉头,一副苦样。这酒与外面买来的不同,虽然清淡却没兑水,原滋原味,比起之前喝的那些陈酿,他反而觉得更纯然好喝一些。
直到胃口吊得差不多了,他才幽幽叹道:“如此美食佳酿,我怕回了繁城会日日牵肠挂肚,这可如何是好?”
媛媛这才醒悟过来,自己竟然被他耍了,哼了一声,就要走,“小侯爷慢用,我要去做事了。”
白忆之微楞,不会生气了吧?一时心急,伸手握住了那只白白嫩嫩、肥嘟嘟的手,“我说笑呢!”
媛媛扑哧一笑,“真的要做事了。”下面还有不少客人等着呢!从前大神师兄在时还可以代劳,可如今……
白忆之悻悻地放开她,叹道:“不过真的是害怕回去吃不到,老想。”
“那你就时常来坐坐呗!”
听到这句,白忆之有些惆怅,就算他想来坐,也未必有机会给他抽身,他这不都是一有机会就出城了吗?连往日游山玩水的闲情都没了,老想着往她这儿跑,就惦记着看看她又弄出什么新鲜的美味来了。
“不如……回繁城吧!我会帮你。”这是他第二次提议了。
媛媛摇摇头,“还是那句,无功不受禄。”回繁城,她不是不想,正好相反,她也希望早日回去。但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拿不出一个像样的厚礼送给大神师兄。
这丫头怎么就那么倔呢?既然想回去,却又迟迟不肯接受他的好意,但也无奈,白忆之思量着,他总不能象抓犯人似的将她逮回繁城吧!那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