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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在旁嘟囔着:“少爷,愿赌服输啊。”
媛媛拿了桌上的十两银票,对着汤不凡挑衅一笑。汤不凡只觉得她是瞎猫遇到死耗子,但自己也太不走运了吧!刚刚到手的十两银子,还没焐热呢!
“不算不算。”汤不凡开始耍赖,他怎么可以这样莫名其妙地就输了,而且还输在自己的长项上,简直太没面子了,“靠赌赢的钱不算真本事,不过是你运气比我好一点而已。当家岂能如此儿戏?”
他怎么都想不通,这三颗被自己做了手脚的骰子为什么没丢出他屡试不爽的数字,反而叠在了一起。
媛媛早知道他会耍赖,仍将那十两银子收到了自己怀里,“好!那再比过,但鉴于你赌技实在太烂,为了这十两本金着想,我是不会再给你银票的了。一月,一月以后我们比厨艺,谁能将阿爷的厨神衣钵接过来,谁就可以当家话事。”
汤不凡只见到一只煮熟的银票做的鸭子飞走了,不觉咬牙切齿,但话是他自己说的,现在想收也收不回了。唯有硬着头皮应道:“比就比,谁怕谁?但不能由阿爷和春桃说了算,到时我们在市集设下比试擂台,由路过的人来评定好坏。”
媛媛点头应道:“好!一言为定。”
汤不凡冲妹妹狠狠耸了下鼻子,好歹从前爹怕他将来难挑大梁,被抓去学过几道汤家的秘制小炒,比起这个只知道吃的臭丫头,他算有那么些小本事。到时她就知道,他这做哥哥的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虽然他未必做得如阿爷和爹那样美味,但也有不少人称赞过,当初连这小馋猫也赞不绝口呢!
汤不凡走了以后,春桃拍拍胸口,方才多担心少爷赢了小姐啊!如果小姐当家,她最多只是喜欢吃,她还能跟着沾点光,钱也不会花得那么快。但少爷却有一朝散尽千金的本事,搞不好明天起来就得一同睡大街去。
“小姐,刚才吓死我了。”
媛媛抿嘴偷笑,不是胸有成竹她敢和败家子这样玩?她从前玩骰钟,别的不厉害,要把几颗骰子叠在一起对她来说太容易了,这就是天赋异禀。如果这也算是种本事的话,她真的是太有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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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安置好阿爷,媛媛带着春桃出门去,一路走走停停,四处打听,来到附近最旺的集市里溜达。春桃走在媛媛身后很是不解,从前小姐出门一定是想到什么美味珍馐没吃,要不就是听谁说哪里又有了新鲜美食,但今儿怎么看都不像是为觅食而来,路过几家飘香的菜馆,她竟然过而不入。她究竟想干什么呢?
媛媛自然有她的目的,既然和败家子约定好一战,这一仗就要赢得漂漂亮亮的。在市集溜达了一圈也有点累了,好不容易才忍住吃东西的冲动,幸好她大致已经了解了自己想要的第一手资讯,也是时候办点正事了。
之前出门时媛媛算过手头的那笔钱,简单修葺下祖屋后应该还有很大部分剩余,她四处打听,找到了几名本地比较有名的泥水匠和木匠,与他们谈好工钱和工期便带着春桃打道回府。还好花费是在计划之内,这让媛媛很满意。
祖屋前不远有一条较短的小道,因是上坡,媛媛走起来比之前吃力,走到半路实在走不动了,感觉心口一阵阵闷痛,以前她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开始怀念起从前骨瘦如柴的身体。
无奈和春桃停在路边休息,弯下腰粗喘,春桃在一旁替她顺着气。此时一辆马车出现在小道另一头,朝她二人疾驰而来,车上坐了一名身着竹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正别开脸不知在张望地上的什么东西。待那人转回头,马车与媛媛只咫尺之遥,车上那人与媛媛四目相接,神情呆滞一瞬,慌乱间猛力一拽缰绳,竟连人带车翻下了旁边的沟壑。
春桃早已吓得花容失色,媛媛也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想起刚才车上的男子,媛媛赶紧跑到路边。还好沟壑不深,只有一米左右落差,下面全是草皮,没见山石。但男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媛媛的心不免提到了嗓子眼。
媛媛只好让春桃下去看看,不是她害怕,而是自己这身子骨下去了恐怕就上不来。春桃战战兢兢的磨蹭了一会儿才下去查看,刚用手指捻起男子头上的发带就一声惊呼,不愿再细看。
媛媛在坡上看得不是很清楚,隐约见到男子露出的半边额头有些血迹,不知是死是活。
碰到头可大可小,但春桃打死也不愿再去查看,把眼睛闭得死死的,媛媛只好自己吃力地慢慢爬下去,伸手摸了下男子的脉搏,总算松了口气,忙对旁边的春桃说:“快回去叫那败家子来帮忙。”
这人好歹是因为怕自己的马车撞到她们二人才掉下去的,即使不是也不可以丢下他一个人不理。春桃应了一声,立马爬上土坡直奔祖屋而去,只要不让自己去看那张血肉模糊的脸,叫她干什么她都愿意。
汤不凡在家郁闷了一下午,仍觉得自己很冤枉。那十两确确实实是自己的,正愁找不到办法要回属于自己的那些银子便见到春桃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少爷,小姐……小姐叫你去外面帮忙。”
汤不凡听着春桃上气不接下气的话,眼睛一亮,机会来了?
汤不凡不慌不忙,佯作打理袖口,虽然现在家道中落,每日只出不进,但他一身布衣依旧是整整齐齐,每个细微处都打理得似模似样,俨然一副昔日富家公子的气派,没有一点落魄的感觉。
但看在春桃眼里就是另一番滋味了,少爷这表情是要出招了啊!不觉暗暗替小姐担心。虽然小姐现在似乎变厉害了那么一点点,但毕竟从前除了吃,她什么都不会、都不理的啊!又怎么能与“久经沙场”的少爷匹敌呢?
“春桃,”某人终于整理好了袖子,慢慢悠悠地问:“今儿早上你家小姐说什么来着?”
春桃早已被他那故意提高调调说的“你家小姐”四个字吓得抬不起头,怎么说她今天早上也是拿了他就快到手的碗筷,逾了矩。虽然小姐在那之前说,叫她别怕,她会替她撑腰,但她毕竟不是姓汤的,他才是正主,她不过是他家的侍婢而已。看来少爷是生气了!往后的日子……
“那个……那个……小姐……小姐说……”
汤不凡见自己施的威已然见效,轻哼,叫你今儿跟着我妹妹来挤兑我,不给你点儿颜色瞅瞅,你还反了你了。
“你家小姐是不是说,从今而后我们老汤家新家规有功者大鱼大肉,无功者饭菜不留。”他又故意将我们二字说得特别大声。
春桃头立马点得跟捣大蒜似的,“是……是的。”
汤不凡嘴角一抽,“好!你可记好了,替我作证,不可偏私。”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登场,
来!猜猜究竟这位竹青色男子是男主还是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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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拾遗(一)
春桃虽然不知道少爷想到了什么诡计,但知道接下来小姐要倒霉了。每次少爷被太老爷、老爷或者夫人管制,他都能想到办法脱困,他们到最后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找好人证,汤不凡让春桃在前边带路,慢慢悠悠地出了门。春桃很着急,几次想催促少爷,又怕自己错上加错,只能如热锅上的蚂蚁,时不时回头皱眉看他。
汤不凡吊儿郎当地在后面走着,他一点儿都不着急,春桃越是急,他越觉得自己胜券在握,说明事情很要紧,此刻仿佛看到那十两银子长了翅膀般排着队飞回自己的口袋里。
啊!今儿路边儿的野花都开得特别娇艳,好像繁城怡红院里伶香的粉脸儿。哎哟哟!那朵蓝色的更像,已经半月没见到她了呢!怪想的。可惜这里山高水远,不知何时才能再回繁城。
汤不凡见到妹妹时,一脸坏笑,仿佛见到了第二只热锅上的肥蚂蚁在那儿爬来爬去,完全忽视掉了地上趴着的那位仁兄。
“你属蜗牛的吗?”媛媛停下步子时很恼火。
汤不凡不紧不慢地蹲下丨身子,不答反问:“听说你找我有事?要求~~我~~帮忙?”他故意将求我二字拖得长长的,还变了下调。
媛媛看着他那嬉皮笑脸的样子就想揍他一顿,但现在不是和他计较这个的时候,指指地上好不容易被她翻过身的人,“想办法把他弄回家去,得赶紧找大夫。”
汤不凡这才见到地上躺着个人,不是他有心忽略,而是这人一身竹青色衣衫,上面沾满了泥和草屑,几乎和地上的杂草融在了一起,脸上又被泥草占据,根本看不清样子。况且他十分讨厌把这颜色穿在身上的人,平时若在大街上遇到,他会很不自觉地就当没见到或者直接当是一根竹子,不知不觉已成习惯。至于旁边的马车和同样摔倒受伤的马匹,他还以为这才是妹妹求他的原因。
“十两。”汤不凡也见到了那人额头的血迹,知道不是闹着玩的时候,脸上表情正经了少许,却还是没忘了自己的银子。
“好!”
媛媛没和他讨价还价,让站在一旁的春桃暗叹,小姐果然是斗不过少爷的。少爷终于得逞了,完了完了,以后恐怕要喝西北风了。现在是十两,但十两再十两,少爷一旦找到了小姐的弱点,往后……哎!真是不敢想。她仿佛已经见到几人一起在路边风餐露宿的日子……
汤不凡没想到妹妹会那么爽快的答应,不觉愣了愣,脸上立马浮现出笑容来。仿佛从前美好的日子又立马回到了眼前,害他担心了整整一个下午,以为这丫头失忆以后变精明了呢!原来不外如是,高估了她。早知这么简单就能拿回银子,他又何必和她赌那一局呢?
汤不凡操起袖子,对一旁的春桃挑眉,春桃立马将脸低了下去,还好没真的得罪少爷,一餐半餐他不会记在心上的吧?完了完了,她还帮小姐说了句愿赌服输呢!
汤不凡别的本事没有,但身手确实衬得上他的名字,妹妹时常在外被人嘲笑,他不替她出气谁帮她出气?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