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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里,藏在心窝里好好珍惜。
媛媛理清自己的思绪,微微一笑,“是时候准备午宴了。”若再不动手,恐怕中午就没东西端上宾客的桌子了。
“我帮你。”方池取过一旁挂着的一条围布,替自己系上。
媛媛见到他的动作,忙阻止道:“你不回‘在水一方’吗?”他可是光天化日就进了“第一楼”的厨房,就不怕外面又起了流言蜚语?
方池拿过一边摆放的食材,一边打量一边应道:“那里有我没我都行。”
媛媛甜甜一笑,出门叫了那帮人进来,厨房里顿时没有了之前的阴郁,大家伙一股脑地埋头干起事来。只是媛媛越看越觉得这“第一楼”不是自己的。
那帮家伙居然个个有事都找上了方池。
陈刀捉起一条鱼,放到砧板上便问:“方公子,照你前日教我的宰吗?”
方池点点头。
罗大伯拎起一条菜紧跟其上,“这菜还是连着根切?”
方池微微颔首。
连拿着锅铲的吴大叔也加了进来,“方公子,我这锅可是按你说的洗得干干净净,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方池转头瞥了一眼,“可以。”
“……”
媛媛不觉捂头,“我呢?请方公子示下。”
方池微微转头,嘴角漫出一丝笑意,“你出去。”
“什么?”这可是她汤家的厨房,有他这么霸占的吗?
“我是叫你出去招呼客人,今日不需你这东家亲自掌勺。”
媛媛长叹一声,听见外面嘈杂声起,无奈退了出去。大神师兄这是打算占领汤家的厨房?不过好似外面的确也挺忙的。刚从厨房出来,媛媛便见到汤不凡一脸着急,拉着妹妹便指着门前一人说:“我没辙了,老爷子不肯认我,你去想办法。”
媛媛这才见到阿爷居然也来了,腰上还围了一条围布,好似怕人不知道他是“第一楼”从前的厨神似的,在那儿与一帮人显摆着。
媛媛走到他跟前,唤了声:“阿爷。”
汤一柏刚与几个从前的旧识寒暄完,见到乖孙女便象见了宝似的,一把拉到身前,向众人介绍:“这便是我汤家未来的厨神,你们记得多多来捧场啊!”
媛媛一头黑线地与几位老顾客打过招呼,将阿爷拖到一边问:“你怎么来了?”不是一早让他在家里先呆着吗?等到午时才安排人去接他,这不是给她添乱吗?
虽然那日阿爷给她头头是道地讲了汤家与方家的恩怨由来,之后也时常在她面前很清醒,但他终究记性不好。别说做菜,他这一路走来都让媛媛很担心,万一走丢了怎么办?
汤一柏却很不服气,“我怎么就不能来了?这可是老夫的‘第一楼’,不来看着哪行?”
方池听到声音从厨房探出头,见到师公,忙替媛媛招呼了过去,“你招呼客人,我陪师公便行。”
这会儿正忙,媛媛无暇顾及,有他分忧自然是好事,但也没忘叮嘱两句:“别让他碰那些调料和食材。”她还不想“第一楼”那么快倒闭。
“放心交给我。”方池点点头,将师公请进了厨房。
媛媛方才觉得透了一口气,却仍没放松下来,要知道最头疼的人还没到,她今儿可是来打仗的。
“汤小姐。”这声招呼让媛媛立马警惕起来,还真是一刻都没让她有机会松懈下啊!
媛媛迎上刚进门的香茗,香茗却立马从身上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媛媛道:“这是在下的贺礼。”
这人还真是找着机会便来还钱,不过是奖励变成了贺礼。
“香公子,这么厚的礼,媛媛不敢收。你还是留着回京城做盘缠吧!”
“不不不!这礼,汤小姐一定要收下,否则……”
“否则你又睡不着觉?”
“在下的确很久没睡好了。”
媛媛真想叫他拿去看大夫,治治他这失眠的毛病。但来者是客,她只能将这句咽下,换上笑脸,说:“若香公子执意要送礼,不如稍后再说。我这会儿招呼不周了,等宴席结束,我再与你细商如何?”
香茗见她没如之前一般坚决,看着盈门的宾客,含笑应道:“好!我等你。”
媛媛让小三领他上楼,捂住自己的额头长叹一声,看来这事得早点解决。不然恐怕他会赖着不走吧?还真是没药医。
作者有话要说:
☆、六国封相(三)
媛媛还没歇过气,便听见门外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败家子一早给她说过,霍成羽请了一帮人来贺“第一楼”重开。可她没想过这么吵的,从早上一开门到现在,媛媛一直忙个不停,这会儿听了这声音顿时有些烦躁。
但好多受邀而来的宾客都到门前去了,她也不好怠慢。与汤不凡一起出了店门,见到一片长长的狮龙由店门前一直排到了街尾还不见头,媛媛走到长街空地上,往二楼雅座看了一眼。霍成羽支着头一副享受的表情,见到媛媛看他,他还露出自鸣得意的模样,好似他干了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
媛媛让败家子招呼客人,她提着裙子便上了二楼,推开霍成羽的雅座门,见到始作俑者便叉起了腰:“成羽哥!你这是要让全繁城的人都知道‘第一楼’重开了吗?”若不是如今的衙门不管这些事,她真想替那些繁城的原住民去投诉他制造噪音。
霍成羽慵懒地靠在窗边,对她笑了笑说:“这样不是很好?省得他们奔走相告。”
霍成萱掩嘴笑着,“媛媛你别生气,我哥就是这德行。之前池哥哥的几个食肆开业,他都没显摆成,一直憋在心里,所以这次将那几次的数都补上了。”
媛媛满头黑线,原来他是故意整成这样的?就因为她比大神师兄好说话?正想说他几句,却听霍成羽望着窗外说:“小侯爷来了。”
果然,街上方才还敲敲打打的声音,瞬间没了声息,没一会儿便听见楼下传来阵阵清脆的马蹄声。媛媛知道这人自己更招惹不起,立马下了楼,正好见到白忆之打马上下来,招呼身后的人:“将门匾换上。”
媛媛愣了一下,走过去招呼道:“小侯爷,您这是……”
白忆之挑眉一笑,解释道:“本侯的字虽不算什么大家手笔,但还是有些份量的。没有什么厚礼,不过是亲笔提书的‘第一楼’三个大字。你不会想拒绝本侯吧?”
媛媛被他的话噎着,偷偷瞥了一眼厨房,还好没见到大神师兄出来,有些为难地说:“我觉得‘第一楼’从前的门匾挺不错的。怎么说也是老字号,不用那么费劲。”
白忆之哪里肯听,脸上佯作不悦,沉声说道:“你这是打算当众拒绝本侯的美意?”
陈刀不知何时从厨房出来了,走到少东家跟前,低声耳语道:“里面那位说让您收下。”
媛媛立马笑得跟刚开的鲜花似的,“不敢!小侯爷请!媛媛已在二楼为您备下雅座,恭候您的大驾光临。门匾交给店里的伙计便成,呆会儿保证让你满意。”只要大神师兄不介意,她是不会介意的。小侯爷的字挂在这里,她“第一楼”以后还不门庭若市?
白忆之不依,“字是本侯送来的,自然要本侯亲手挂上。”
“这些粗重活怎能劳烦到您?”
“不劳烦。”白忆之纵身一跃,轻而易举地便摘下了从前的那个旧门匾,拿在手里看了看,递给了自己的亲随。又接过自己的门匾,故技重施,一下便将那个新制的门匾妥妥地挂了上去。
落地后,他拍了拍身上的尘,信手一拉,取下那块红布,金灿灿的“第一楼”三个大字瞬间便跃入了众人眼里。白忆之转身微微瞥了一眼“在水一方”,见到方海和方旭都在,明显脸色有些难看。
他挑眉一笑,顺了下自己的黑色锦袍,对身边的媛媛说:“有劳媛媛姑娘带路。”
“第一楼”里的宾客因他的到来都炸开了锅,没想汤家离开繁城一年,回来却是如此风光,连兵驻繁城的小侯爷都要来亲自替他们挂门匾。只有媛媛一人心里暗暗叫苦,他越是张扬,她越难做。他方才的目光分明是在冲方家挑衅,虽然她自己也很看不惯方家那两父子,但好歹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倒是吃完饭拍拍屁股走了,她还要看人脸色啊!希望往后见到的不是比今日更难看的脸吧。
引了白忆之上二楼,吩咐人送来茶水,媛媛安顿好这个令人头疼的家伙就准备下楼。
白忆之立马拉住了她的手,“去哪儿?”
“招呼客人。”
“留下,陪我。”
“下面很忙呢!”
“他们不会怪你。”
这繁城还有人能矜贵得过他?他就不信那些人还敢有半点微词。
媛媛拗他不过,只能找个地方坐下,抽回了被他握住的手,道:“就一会儿,厨房还忙着呢。”她有个很好的借口。
但白忆之显然不卖帐,听见这声,呵呵笑了笑,“我今日可以不吃你亲自煮的美食。我是来贺‘第一楼’重开,不是嘴馋。反正你人都已在繁城了,什么时候想了,我自会来找你。”还以为是从前山长水远的小食庐么?只要她打开门做生意,他每日来她这里用膳都成,大不了府里的厨子都不用了,他们反正也煮不出她的滋味。
媛媛听着有些头疼,正想说话,方才停下的敲打声重新响了起来。白忆之瞬间皱眉,差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对着媛媛说了句什么,媛媛却没能听清。
他不得不站起身走到媛媛身边,低下头大声问道:“成羽搞的?”
媛媛在心里对成羽哥千恩万谢,他搞这些难不成就是为了替她解困?媛媛耸耸肩,摊手应道:“还能有谁?”
白忆之一声低骂,心里忿忿的,“还要多久?”
“不知。我也深受其害。”媛媛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白忆之发作不得,好歹今日是媛媛重开“第一楼”的日子,他总不能让外间就此停下吧?不是很扫兴?至于霍成羽,他也是一番好意,难道责怪他不成?白忆之此时才有些后悔介绍了霍成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