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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亦有道之照夜白-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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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小兄弟,也就是我的小兄弟。我和你一样心疼他。”

顾天逸抬头望了楚狂歌一眼,低低叹了口气,拉着楚狂歌在旁边坐下,“阿秀并不是我的亲兄弟。他出生后,他母亲把自己吊死在床头。那时候他才一丁点儿大,挨在他母亲已经变冷的尸体旁,哭得嗓子都哑了。我就抱走了他,让他跟了我的姓。”

“他母亲……怎会如此!?”楚狂歌大吃一惊。

“他母亲本个村姑,被人奸污生下的他。那个男人奸污了他母亲,开始哄骗他母亲说要娶她,后来又污陷是她母亲勾引的他。这件事越闹越大,惊动了官府,那个男人有钱有势,阿秀的母亲险些被沉猪笼。一位侠士救了他母亲,他母亲遭了许多迫害,吃了许多苦,含恨生下阿秀后就自尽了。”

楚狂歌勃然大怒,厉声道:“世上竟然有这样猪狗不如的男人!”

顾天逸淡淡道,“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你小点声,别惊醒阿秀。”

楚狂歌连忙收声。

“那时候我才十六岁,带着还在襁褓里的阿秀漂泊江湖。我武功低微,又生了这么一张惹祸的脸,只好在脸上搽上灰,帮人洗碗干些杂活为生。那时我夜夜苦练武功,阿秀就在旁边睡觉,大了些,就一个人玩泥巴。我武功渐成之后,惹了些祸,不小心被几个风流子看见脸,弄出几条人命,一来二去,转行做了盗墓贼。大概是经历的变故太多,阿秀养成了现在这样乖戾难缠的性格。楚兄,他身世凄苦,以后他若是惹了什么祸,请你多包涵他。”

楚狂歌心痛如刀割,紧紧抱住顾天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顾天逸含笑看着楚狂歌,“别忙着心疼他,我们要在一起,阿秀这关就难过。”

楚狂歌皱了皱眉,展颜笑道:“他嘛,交我好了。”

顾天逸失笑:“口气倒是不小,听着竟像是能手到擒来。”

“不然怎样,为一个小鬼发愁叹气吗?”楚狂歌嘻笑着抱住顾天逸,“他要是敢跳起来反对,我就把他可爱的小腿往后一折,和他可爱的大腿绑起来;他要是敢用伶俐的嘴巴骂我们,我就用美丽的绸缎塞住他可爱的小嘴;他要是还倔强着不求饶,我就拖一匹马来,用马尾巴挠他的脚掌心。”

“他不怕痒。”顾天逸好心提醒。

“哦?”楚狂歌大袖一挥,咬牙道,“若如此仍不屈服,阿秀倒真是好汉一条。为向勇者表达敬意,我就只好祭出楚狂歌独有的杀着招待小阿秀了——那时,我便以我绝世口才讲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讲给他听,他若不仍不投降么……”

“怎样?”

“唉,那样这小子就真的没救了。”楚狂歌挨着顾天逸颓然坐下,愁容满面,眼中含悲,脉脉地望着顾天逸,哀声道:“天逸,可怜你我一见钟情,海誓山盟,然命运不济,竟逢此煞星。诗有言,两情若在久长时,岂在朝朝暮暮。从此,你住桃花岛东,我住桃花岛,相思相望不相亲,各守海岛另一端。”一面说,拿袖子往脸上一盖,仰天长叹。

顾天逸拊掌笑道:“唉呀,不用被某人纠缠,甚佳!”

楚狂歌袖子往下一拉,眼露凶光,瞪着顾天逸恶狠狠道:“你说什么!”顾天逸微笑不语。楚狂歌搂住顾天逸亲了口,咬牙切齿道:“有一语,卿切记。你我白天虽然不能见面,夜里却须偷情。月黑风高偷情夜,你侬我侬情意浓,正是干柴逢烈火……”

“闭了你的嘴吧!”顾天逸随手抓起一个茶杯拍到楚狂歌嘴上,换来某人一副哀怨的媳妇脸。“喂,很疼啊。”楚狂歌抱怨,顾天逸抓起另一个茶杯丢过来,楚狂歌打算继续申诉,看看被顾天逸修长手指光顾的第三个茶杯,乖乖闭嘴。

顾秀伤势虽然沉重,但都是皮肉伤,第二日,楚狂歌一字不留,也不向任何人交待一声,便和顾天逸套上马车带顾秀离开了。

向北走了两天,顾秀醒了过来,楚狂歌欢欢喜喜地去看顾秀,却被顾天逸左右一推推出房门。楚狂歌出去转了一圈,回转客栈时,见顾天逸面色铁青坐在大堂里喝酒,就知道是没谈拢,果然,吃晚饭的时候见到顾秀,两只眼睛哭得跟桃子似的,憔悴的小脸儿上清清楚楚印着五根手指印。

楚狂歌悄悄埋怨顾天逸:“跟小孩子慢慢讲道理,动什么手。”顾天逸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不言语。到了就寝的时候,顾秀可怜兮兮地拉着顾天逸的手哀求:“大哥,我身上疼,你今晚陪我好吗?”顾天逸叹息一声,握住顾秀的手。

楚狂歌乖乖回房,在床上滚了半夜,对着头顶的床帐子:“阿秀身世可怜,只有他大哥一个亲人,真真可怜可叹……”

第二天起,顾秀吃饭时巴着顾天逸要这要那,顾天逸稍微露出一点烦厌,顾秀眼皮一红,眼泪就盈盈地沾到了睫毛上,再一眨,晶莹的泪珠子成串地往下滚。到了晚上,更是把哀、缠二功发挥到极致,死乞白赖地把顾天逸牢牢拴在他床上。顾天逸脸皮还没厚到丢下顾秀和楚狂歌厮混的地步,只好把眼皮一垂,对楚狂歌充满渴望的眼光视而不见。

晚上,楚狂歌在床上又滚了半夜,对自己说:“这般兄弟情深,真是……真是……真是令人可恼啊……”

第三天晚上,楚狂歌抱着床柱拿脑袋往上面撞,一面咬牙切齿自言自语:“日夜思淫,那是精虫上脑。我楚狂歌何等人也,怎能效仿那等登徒子辈?”

第四天晚上,楚狂歌喝了半夜的酒,怎么喝也喝不醉,郁闷地跳到房顶看月亮,却发现乌云满天,非但没有月亮,连星星也没有一颗,蚊子倒是不少,挥舞宝剑刺了一夜,天亮时,身周落了一地死坟,都被削去脑袋。

第五天晚上,楚狂歌尸体一样在床上躺到后半夜,突然跳下床,蹑手蹑脚来到顾天逸房门外,把眼睛贴在房门上往里张望。房中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楚狂歌往地上一蹲,郁闷地将门挠了又挠,听见顾秀在里面迷迷糊糊地说:“哥,有耗子……”顾天逸道:“睡你的吧,有猫呢。”

第六天,吃晚饭时,楚狂歌悄悄塞给顾天逸一张纸条,上面只有八个字:“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下楼打水,洗得清清爽爽,换上干净的凉绸中衣躺床上等顾天逸等到半夜不见动静,忍耐不住,爬起来去顾天逸房门处,隐约中见房门上贴了张纸条,取下一看,却是:“戒躁戒急,潜龙勿用。”楚狂歌心火上蹿,恨不得冲进房去把顾秀那个小混蛋暴扁一顿,揪起顾天逸拖回房狠狠地压倒,但想想冲进去的后果,只得一步三叹地回房。

走到房门处就觉得不对劲儿,手伸到门上,竟然有些情怯,心里一团火烧着,催逼着他终于将门打开,只见一个人影横在床上。楚狂歌心头一阵狂跳,掩上门快步走到床边。微茫光线中,顾天逸浅笑如酒,熏人欲醉。楚狂歌一阵狂喜,搂住他便深深吻了下去,轻轻抓住他下面的性器,低笑道:“还知道来找我吗!?”

下了床,顾天逸把楚狂歌吃得死死的,可一到床上,就拿楚狂歌没了辙,那只手隔着柔软的布料在脆弱的器官上抚摸,哪样弄最舒服,那只手清楚得很,怎样把快感的火苗点燃,怎样慢慢地烧得几乎将人焚尽,却总是差了一步不让他登上快感的巅峰,那只手也都清楚的很。顾天逸在楚狂歌的手底下尝尽了甜头,也吃尽了苦头。一看楚狂歌这副兴师问罪的架势,头皮一阵发麻,几乎想要落荒而逃。

“呔!哪里逃!?”楚狂歌笑喝一声,手指在下面用力一扭。疼痛与酥麻沿着脊背猛然上窜,如一柄利刃剖入后脑,顾天逸惊喘一声,仰起的身子摔回了床上。楚狂歌一只手在下面点火惹祸,另一只手唰唰唰解了顾天逸的衣服,把顾天逸拉起来,道:“小顾,帮我脱了衣裳。”顾天逸被他弄得全身酥软,几乎坐也坐不住,刚一犹豫,下面就被惩罚似的扭了一下,再也不敢犹豫,只得抖着手指替楚狂歌解衣。

楚狂歌将头抵在顾天逸额头上,一边玩弄顾天逸已剑拔弩张的性器,一边用嘴唇轻轻触碰顾天逸的脸。顾天逸白玉般的一张脸因情事染上一抹艳红,眉头微锁,一双眼睛被情欲熏得湿淋淋的,波光流转,冷峻风华全然变成了冶艳风情。楚狂歌每次对着这张脸,都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轻柔的吻不自制地变得狂热,吮吸咬啮,恨不得一口把顾天逸吞到肚子里才能心安。

终于解开了衣裳,楚狂歌已经快被情欲烤干了,把顾天逸的身子翻过去,从后背吻起,一面将备好的膏药抹进去,说一声“我要进去了”便抱着顾天逸的后背插进去耸动起来。顾天逸背上起了一层薄汗,一只手伸到后面抓住楚狂歌的手臂,低声哀求:“慢……慢些……”楚狂歌在那只手上亲了一下,转而进攻顾天逸后腰下凹的一段腰线。顾天逸浑身都颤抖起来,嘶声道:“别……别碰那里……”

楚狂歌低笑一声,不再吻那里了,手指却在前面轻轻一拧,顾天逸惊叫一声,像落入油锅里的鱼猛地往上跳,却被楚狂歌牢牢按住。潮湿润滑的后庭一阵收宿,牢牢吸附住楚狂歌的性器。楚狂歌的汗一下子也涌了出来,恨不能死在顾天逸身上,掐着他窄窄的腰身近乎凶狠地抽插起来。

两人几乎同时泄了出来,顾天逸双腿抖得厉害,身子一软就歪在了床上。楚狂歌抓着顾天逸的手指咬了一会儿,扑上去,把顾天逸的腿撇上去,就着刚才做的润滑又冲了进去。几天没在一起,身体生涩了许多,顾天逸被楚狂歌的样子吓得有些情怯,正正反反做了几次,便搂着楚狂歌的脖子低声告饶。楚狂歌抓着顾天逸汗湿的手想了片刻,却道:“再来一次。”顾天逸怒道:“滚!”攥了一股劲儿狂踹楚狂歌,腰里一阵酸痛,终究没能把楚狂歌踹下床,自己反而难受得直皱眉。

楚狂歌把顾天逸按在床上,使出浑身功夫,硬是把顾天逸胯下软软的东西挑逗得昂起头。顾天逸又恨又气,但身体骗不了人,快活就是快活,不由得把头抵到楚狂歌身上喘起粗气,嘶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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