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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的城内衙门,一有风吹草动,南京守备衙门的官兵片刻可到,想进去找他,白费工夫。”
“我一定要去找他。”黄自然烧掉图咬牙说。
“唔!我知道在何处可以容易地找到他,我找你们,就是为了这件事。”
“黄老伯,说啦!”姑娘欣然催促。
“掳来的少女,藏匿在上元门外的一栋园林大宅内,有两艘改装为货船的快船,泊
在三四里外的江滨,一旦要离开南京,把少女带上船便可扬机上航了。”
“还有被掳的少女?”黄自然一怔。
“狗王从湖广便开始掳人,你们所救出的少女,第一批是掳自湖广江西风阳一带的
人。第二批是南京附近的少女。上元门江滨那一批,掳自扬州一带。如果不是你们在此
地大闹,他们还想到苏州去掳苏州佳丽呢!同时,苏州杭州一带倭寇与海盗正在横行,
他们不敢前往冒险。”
“老伯的意思,是到上元门等他?他会去?”姑娘存疑:“他们躲在城内如此安全,
犯得着跑到上元门山区郊外冒险?”
“只要派一两个人,到洪府放一把火,再放出狗王在内藏匿的风声,他们敢不走?”
“哎呀!对,这妙计毒得很。”黄自然高兴得跳起来。
“你先到上元门去等,不许他们逃入宅院。当然啦!你也得冒被他们围攻的风险。”
“我去。”黄自然虎目中杀机怒涌:“就算他们有十万天兵天将保护,我也要杀得
他们做恶梦。”
“自然哥,从长计议。”姑娘怕他生气激动,焦灼地拉住他劝解。
“此计可行,一定要这样做。”黄自然肯定地说:“今晚我就去闹,放一把火……”
“海叔有玩火的专家,交给海叔办好不好?”姑娘央求他:“你晚上要去闹,白天
又得拼命,哪有精力两头奔波?说不定两头落空。”
“小子,小丫头说得不错,你分不开身.勉强分身可能两头落空。城里的事你不要
管,连夜出城先到上元门去等,带些食物好好睡一大觉,养精蓄锐准备斩虎屠龙。”妙
手灵官老谋深算,提出的方法合倩合理。
“好吧!我先到上元门去等。”黄自然欣然同意。
“是我们,不是你一个人,对不对?”姑娘盯着他笑。
“我不能去,真遗憾。小子,你代表我。”妙手灵官抓住机会拉他下水。
老怪杰一直就希望黄自然,能继承妙手灵官的绰号。
“你少来。”黄自然不上当:“呵呵!黄自然就是黄自然,黄太爷就是黄太爷,我
十分满意目前的名位,敬谢不敏。”
“你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姑娘讶然问。
迄今为止,她还不知道妙手灵官的身份。
她曾经带了人,在江湖搜寻妙手灵官,却不知道妙手灵官就在她身边,而且促成她
和黄自然相爱。
“日后你会懂,小丫头,呵呵!”妙手灵官大笑。
上元门在幕府山的西尾,附近是小有起伏的丘陵区,遗留下孤零零的城门楼,与两
端的一小段土城墙,形成都城外围的小据点,原来的上元门只有百余户人家。
这一带的山林都是禁伐区,因此林深草茂,是都城人士郊游的好去处,修建有不少
园林别墅。
向南进城约五六里。向东北入山,十余里可到观音门、燕子矶。西北,两三里便是
江滨,上了船便安全了。
由于金川门已经奉圣旨永远关闭,因此到上元门,必须从钟阜门出城,也是唯一的
大道,如果走凤仪门,就绕了半个圈子远了好几里。
走狗们保护狗王出城,非走钟阜门不可。
村东南角那座有十二座亭台楼阁的园林别墅,正式名称是南京上元县上元村曦园杨
家。
杨家的祖上,曾经有子侄在京师任职,据说官阶相当高,正是所谓阀阅世家,子侄
都是南京的名流绅士。
本村的村民,都是殷实的庄稼汉,高攀不上阀阅世家,也不想高攀,因此少有往来,
对曦园毫无所知,如无必要,绝不接近进入曦园的私有花径大道,即使里面是人肉作坊,
外界也懒得过问。
四更天。黄自然与江小蕙就赶到上元门。城内的事不需他俩担心,海扬波挑选了几
位高手与纵火专家,冒充黄太爷虚张声势。在洪侍郎府第附近示威,三更就发动,闹了
就跑,同时向巡城的治安人员与卫军,透露河南钧州徽王,擅离藩地藏匿在洪府的风声。
全城骚动是必然的事,收到预期的效果。
徽王府护卫,在浦子口镇掳劫少女的案件,早已轰动南京,三十余名走狗曾经一度
进出天牢,再如此一闹,等于是旧案重掀,倩势更为严重,任何治安衙门也不敢忽视。
南镇抚司衙门更为紧张.秘探纷纷出动,目标锁定了徽王国主,煞有介事。
当然另有原因,让走狗们不得不撤出城远走高飞。
大道穿过村南的风水林,风水林每一株古松皆径粗如磨盘,林下松针厚有三寸,仅
生长了稀少不怕松树排挤的野草,视界可以远及百步外。
出林百十步,便是岔入曦园的花径,花径内伸百十步,便是亭台楼阁映掩的宏大园
门。
两人在松林的南缘,堆集一些松针作褥,相拥入眠睡得香甜,养精蓄锐准备迎接决
定性的生死之斗。
这里,可以看到林南的大道,夜间不再有人行走,站起来可以监视里外的道上动静。
狗王如果撤出城,必定从这里进入曦园。
有一个更次的时间安睡,对一个内家高手来说,一个时辰好睡,可以恢复三天的疲
劳。
但姑娘睡得并不安稳,有心事的人通常很难熟睡。
生死存亡的决定性时刻即将到来,她哪能放得开?心爱的人是这次龙争虎斗的主将,
想起来就有心惊胆跳的感觉震撼她的身心。
终于,她在恶梦中惊然惊醒。
她姥缩在黄自然的杯中入睡,头枕在黄自然的右臂上,一转首便可看到黄自然睡态
安详,似乎无忧无虑的沉唾的面孔。
她已浑忘亲呢愉快的感觉,绵绵地、不安地注视着黄自然的面庞,思路纷坛。
她在想,日后还有被心爱的人拥抱而眠的机会吗?
她是江湖人,来自江湖世家,知道行道江湖的人,对生命价值的诠释与众不同,不
管为非作歹也好,行侠仗义也好,都必须付出什么,才能获得什么。
道路与方向她有权选择,命运的控制权却不在她手中,今夜休浴在星光躺下去,天
知道明早能否看到旭日初升。
她悄然而起,像幽灵般在左近漫步,夜凉如水,她心潮汹涌如波涛。
过去,她年轻,凭一股信念,经历过一段意气风发的人生旅程,体验过人生痛苦的
一面。
这世间处处充满不平和艰辛,她用剑来发泄内心的反抗意识,所产生的激情,只单
纯地在激忿和痛苦中打转。而自从与黄自然接触交往之后,身心突然进入另一种境界。
这是成熟的境界,所产生的激情转向另一种天地,突然发觉世间除了不平和艰辛之
外,另有美好的一面。
身心方面欣然接受这种令她悦愉的转变,不再以自己为中心。感情的圈子包含了黄
自然,也包含了人生的快乐和忧秋
那种并肩携手心灵契合的感觉固然美好,面对未来危难生死莫测的忧虑却是痛苦的。
人生的过程是有规律性的,感情方面愈成熟也就愈复杂。她现在的思路并不复杂,
思路的中心是:她该采取何种态度,面对可能发生的难测变故。
回到黄自然身边,目光凝聚在黄自然身上,隐约星光下,黄自然的轮廓显得清晰突
出,睡相呈现平静安详,无忧无虑,不像一个即将面对生死存亡的人。
她突然想起太虚瑶姬,想起太虚瑶姬对黄自然露骨的表示,尤其那天两人缠斗衣裤
凌落,光景比她与黄自然亲热的光景更调情。
太虚瑶姬盯着她的凶狠目光,也令她极为反感。
“这妖妇也在打他的主意,想做他的女人。”她心中暗叫:“该死的!想得真美呢:
这杰出的男人是我的,我不怕你。”
说不怕是假。她应付不了太虚瑶姬。
思路一转,想到黄自然挽住她,向太虚瑶姬示威,公然声称是天投地设的佳侣,气
得大虚瑶姬发愣的事,只感到浑身一热,心中甜甜地。
正在胡思乱想,突然耳中听到隐隐的松针浮动声。
在这种松针积厚几寸的松林内,尤其是久晴不雨的时节,一只小鼠经过,也会发出
声息,夜深人静没有风,声息清晰且可及远。
心中一紧,向声息传来处悄然潜行。
黄自然需要充足的睡眠,不能惊动他。
林下黑暗,听觉比视觉可靠,潜行十余步,又听到奇怪的声息从左前方隐隐传来。
她不假思索地窜出,前面就是穿林大道,依稀中有物闪动,异声四起。
急行数步,贴树干细察,没错,大道中站着一个朦胧的人影。
月华剑徐徐出鞘,异声中止,她一掠而出,突然怔住了。
是一个女人,衣裙像是黑色的,如不是裙袂微扬,不走近绝难发现是人。这瞬间,
她嗅到相当熟悉的脂粉幽香,虽是脂粉香却颇为淡雅,她不陌生。
想曹操曹操就到,是太虚瑶姬。
多次接触,曾在一起同桌进食,她熟悉这种从太虚瑶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味。
她是女人,但却是黄毛丫头,不曾使用过脂粉,了不起弄些花花草草薰衣,所以不
知道这种脂粉香,会对男人产生何种诱惑力,反正她也并不觉得讨厌。
“你们果然找来了。”太虚瑶姬显然早一步看出她是谁:“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
她口说不怕太虚瑶姬,其实有点心虚,连黄自然也奈何不了这妖姬,她能不心虚?
“你们回来了?”她反问:“难道说你们事先得到风声。提早撤离洪侍郎府第?”
“哦!你们真是神通广大,居然知道王爷隐身在洪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