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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快靴。
刚爬至黄自然的右侧并伏在地,黄自然已拍拍他的手臂示意前进。
“你先走,我把铁栅弄下来。”黄自然站起说。
“这……这岂不是打草惊蛇吗?”他不以为然。
“他们已发现有人入侵了,是不是你曾经动了翻板?”
“这……”他脸一热,暗叫惭愧。
“翻板只要沉下半分,便会触及暗铃。把铁栅弄下,可以阻挡拦截的人堵咱们的后
路。”
他知道黄自然正解下腰带,突然听到腰带拂动的啸风声。
刚向前迈出一步,身后劲风压体,感到黄自然推了他一把,砰然大震声中,沉重大
铁栅从他身后不足半尺处沉落,吓了他一大跳。
黄自然要他先走,他却忘了“先”的意思,配合差了一刹那,几乎被铁栅所硬中。
要不是黄自然推了他一把,脑袋很可能被砸破。
惊出一身冷汗,他不敢再大意疏忽了,对黄自然超人反应,佩服得五体投地。
“准备硬闯。”黄自然提高了声音:“咱们真的到了中枢要地。”
一声暴震,黄自然蹋倒了一座门。
灯光耀目,他们无意中闯入一座大厅。
从铁栅门开始,这一段走道的门,都是与前一段走道相反加锁的,不将门破坏便无
法通行。这是说,铁栅门是内外交界线。
“该死的混蛋!”妙手灵官脱口大骂:“这什么玩意?拔山举鼎真会享福呢!”
八名仅披了蝉纱,里面纤毫俱现的半裸女,一个比于个美艳,每一个都是绝色少女,
左手是一条柔软的八尺长丝巾,右手是一支光芒四射的高品质长剑,在厅堂中央列阵,
看部位便知是八门金锁阵,但生门的美女退至侧方,露出迎客入阵的缺口。
任何一个正常的大男人,都会心动神摇或者不知所措。
堂上出现脸色略现苍白的老人,已从囊中取出黑光闪烁的铁笛,在手中把玩。
铁笛玉郎卢七郎,铁笛便是他的活招牌。笛长一尺八,比传统的笛长,与箫相等,
但比传统的箫笛粗,份量颇为沉重。
他这支笛是可以吹奏的乐器,可发出神奇而又妖异的八音。
但当手棍使用,放破人坚硬的颅骨轻而易举,威力比手棍强百倍,因为挥动时,自
然激发的声音也可以伤人,某一个音可以伤害何处器官,随意使用极少差错。
身后,随即出现四个更美更年轻的少女,但穿了玉色衣裙,不再是裸体美人,流露
在外的气质风华,简直像四位公主。
她们也没携带兵刃,婷婷玉立似在欣然迎客。
“请佳宾升阶。”一名少女笑盈盈伸玉手邀客上堂。
堂下是剑气弥漫,堂上是热诚迎宾。
两人如果升阶上堂,先必须通过堂下的八门金锁阵,可从生门进,但能从何门出就
难预料了,也许永远出不来,可以知道的是,绝不可能从生门出。
黄自然本来应该用善意回应的,因为主人把他两人当作佳宾欢迎。
但他脸色一变,伸手急将妙手灵官拉住向下按。
“伏,侧滚,蛰藏,抱元守一……”他的低喝声急促,惶急的声调有如爆发。
妙手灵官无暇多想,本能地伏倒。
这瞬间,二十余盏明灯同时熄灭。
异香满厅,漆黑一片,怪异的声息隐隐入耳,分辨不出是否有足音。
妙手灵官侧滚出两丈外,避缩在一根厅柱下,吞下一些药物,吸口气催动气机,定
一下心神默默地行功,抱元守一不再理会外界的震撼。
他对铁笛玉郎处事的见识深感佩服,对黄自然的行动指示也深信不疑。
各种异味与怪声在体外向他压迫,那种他感到陌生的压力令他心惊。幸好黑得伸手
不见五指,他心神内敛也看不见外界的异象。
真力疑聚,随时可能猛然爆发奋力一击的行动,冥冥中,他似乎感觉出,黄自然正
向他发出招唤,需要他在同一时候,攥发出石破天惊的雷霆搏击,才能解除险恶的危机。
听从指挥配合,对同伴有信心,这是配合行动的制胜机契,常可在逆境中化险为夷。
他对黄自然有信心,初次配合行动居然十分圆热,外界天地混沌,反而激发了他的
昂扬斗志。
厅堂全部封闭,门窗皆有铁栅降下封死。
可是,速度决定了一切。
明灯乍灭的瞬间,黄自然的身影同时消失。
堂上堂下的男女,与现身时的情形相同,突然隐去像是随灯火消失,与熄灯配合得
完全一致。
每个人都全神贯注施展,不可能留意其他的人,因此黄自然的消失,连铁笛玉郎也
毫无所觉,等发觉人已不在厅中,已无法找到目标攻击了。
黄自然不想和众多的女人挤命,他的目标不包括这些女人,黑暗中拼搏,想不开杀
戒势不可能,因此他乘机脱出可能发生混战的大厅,进一步向内深入。
他从主人与美女现身的隐蔽处,知道出入的秘道,毫无困难地进入一处栽有花木,
四周有回廊围绕的小院,廊檐挂了一些小风铃,微风一吹,发出各种悦耳的幽雅音符。
原来每一只风铃的音调都不同,八音分得相当精准,叮叮吟吟形成略有规律的乐章,
像是超小型的编钟合奏。
踏出回廊,抬头可以看到星光了,是一处可见天日的天井,四周有高大的房屋山墙
围绕,近午时分才能看到太阳。
如果他志在脱身,定可破空而逸。
但他不能走,来的目的还没达成呢!
“这天杀的坏蛋!他在这里真花了不少工本,享受声色之乐,比公侯将相更高一级
呢!”他一面自言自语,一面沿这一面的走廊徐行:“把许多千娇百媚的女人,训练得
精通音律,武功出色,天知道他花了多少心血?江湖人士认为他是大老粗,岂知他却是
享受声色的专家。”
找到一座门廊,伸手一摸,心中嘀咕,这种内院禁地,为何要安装铁叶门?
他又注意到不寻常的现象,回廊是依厚砖墙建筑的,廊顶采用天棚式,只有这一座
门,那么,这座小院落根本就是绝地,只有一座门进出,为何要建回廊?
这表示在院里活动的人,不希望其他的人闻入,闭上门便成了神秘的天地。
想起那八名美丽的仅披蝉纱的女郎,他有点恍然,在这里会开无遮,可以有效阻止
其他的人闯入。
门是内外都可闩锁的,里面已经闩住,无法从外面开启,铁叶门也无法打破,撬闩
更是免谈。
已经开始袭击,用不着浪费时间摸索了,要慢慢弄开这扇门,得有大铁锤才能办得
到。
拔山举鼎的大宅,有见不得人的秘密,不但村里的人毫无所知,宅中只有他的亲信
才知道其中奥秘,其他的人禁止进入内院,内院有警也不许进入过问。
真正的亲信心腹其实并不多,目下已潜隐在重要的所在,分区把守各负其责。即使
真用大铁锤敲击,也不会惊动分区把守的人。
他当然不可能有铁锤,剑不是撬门的好工具。他不再在破门上费心机,跃登两丈余
高的屋顶。
屋顶是房屋的弱点,如不是高楼,小偷爬上屋顶揭瓦而入,比挖墙脚省事省力多多。
屋顶必定有警哨,果然一上屋,另一面的屋角飞檐暗影中,黑影发出一声警讯,飞
跃而至。
他顺手揭起一块瓦片,一抖手,瓦片飞旋而出,夜间不可能看到快速如电急旋而来
的瓦片。
啪一声暴响,瓦片在三丈外的脊角击中人体;碎瓦纷飞中,警哨骨碌碌向下滚坠。
掀翻三排瓦片,他向下飘降。
另一名警哨到了,探头向下望,没料到飞起另一块瓦片,击中警哨的脸孔,狂叫着
向下栽。
各处都有灯火,连走道的照明灯,也是名贵的钩花纱灯笼,光度明亮,各处的家俱
精致华美,连走道的门帘也是名贵的珠帘。
谁敢相信一座小村落中,外表朴实无华的大宅,内部的陈设如此华丽?在平民百姓
来说,几乎每一样家俱都是违禁品。
比方说墙壁,居然是五彩精绘的所谓粉壁花墙,如被官府查获,犯禁的罪名不轻,
很可能会破家。假使碰上一位嫉恶豪强的县太爷,那就灾情惨重。
平民百姓屋内的墙壁,粉刷只许用单色的青、灰、白。唯一的例外是院门内的照壁,
可以绘松竹梅一类普通事物的花墙。
闯入一座花厅,他的手本能地按上了剑把。
厅中有一位明眸皓齿,仅穿了亵衣裤的艳丽年轻女郎,手中剑映着灯光,幻发出青
荣蒙的光华,是属于宝剑级的利器,剑发出隐隐龙吟,表示女郎已经以内力御剑内功火
候不差。
“你是妙手灵官?”女郎美丽的面庞,流露出惊容:“你怎么可能深入此地的?”
黄自然的剑,出鞘三寸。有一种莫策的撼力,像触电般刺激了他一下,本能的反应,
是拔剑应付不测。
这位美女的气势,根本憾动不了他,这股莫测的压力,又来自何方?
美女的话,打断了他究源的念头,剑重行归鞘,这股莫测的压力,也因为他的分神
预感觉不到了。
“谁告诉你我是妙手灵宫?”他讶然问。
原来飞天豹那些人,是来追赶妙手灵官的,与他无关,飞天豹已经发现妙手灵官了。
“是老爷说的。”美女坦然说:“说有你这么一个人,这几天可能来闹事,要我们
不要怕,这里没有人能进来。你来了,我必须把你留下,留待老爷发落。”
“老爷?哪一位老爷?”
他被美女握剑蓄势待发的情景惹笑了,戒心消去大半。
美女御剑的内劲相当够火候,但神情紧张而呈现惶恐,一看便知是下过苦功练武,
却毫无搏斗经验的人,受到惊吓非出手不可,却又不敢出手。
“老爷就是老爷呀!”
“你是说拔山举鼎?”
“什么叫拔山举鼎?”
“咦!你是这间屋子的什么人?”
“我是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