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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
日本这个贼性根深蒂固的民族。是中国千余年的世仇,此僚一日不灭,永远是中国
的梦魇。
历史已经证明,这个民族已成为世界的梦魇。
物腐而后虫生;如果没有不肖的海贼,与沿海各州县的无耻暴民与倭寇的勾结,倭
寇是成不了气候的。
两股水贼决定要出海投靠海贼。决定了今后的行止。
棚侧不远处芦苇簌簌而动。传出一声轻咳。
“你们有命享受下辈子的福吗?”语声震耳欲聋。
四座芦棚的水贼大惊而起,呐喊声中纷纷抄家伙涌来。
“是什么人?”猪婆龙跳起来怒吼,顺手抄起六尺长的分水双股鱼叉。
“杀!”黄自然喝声似沉雷,剑幻化连续进射的激光,贯入涌来的人潮,一剑一个
大开杀戒。
海扬波共来了七个人,从另一方向发动,向半搁在芦苇浅滩中的快船发起攻击,收
拾守船的十余名水贼,下手不留情。
砍瓜切莱;虎入羊群。水贼们那禁得起黄自然的切割?三五冲错,便倒了一半以上,
四十余名悍贼,没有一个水贼能接得下一剑。
猪婆龙和水蜈蚣最幸运,惨烈的博杀中,始终跟不上黄自然,也就抓不住出招拼搏
的机会,在混乱中追逐黄自然的背影,因此幸运地不曾与黄自然正面接触,有惊无险。
片刻间,死伤枕藉,附近的芦苇压倒了一大片,尸体与重伤的水贼撤了一地,血腥
刺鼻。
最后一次冲刺结束,只剩下七个水贼了,以猪婆龙为中心聚结,一个个胆都快要吓
破。
海扬波七男女堵在外围,跃然欲动。
猪婆龙果然不愧称亡命,双手抡叉依然勇气仍在,瞪着猪眼目眦欲裂,惨重的死伤
触目惊心,但已失去继续追逐的勇气,七个水贼只好结阵自保。
“你好残忍。”猪婆龙痛心疾首厉叫:“剑剑饮血,几乎屠光了我的弟兄。你……
我与你誓不两立,你到底是……是谁
“黄太爷,你应该知道我是谁。”黄自然直逼近至八尺内,轻拂着血迹斑斑的长剑,
虎目中杀机怒涌:“我拒绝你的指控,黄太爷决不残忍。你们人多势众,光明正大博杀,
彼此死的机会均等,无所谓残忍。而你们所杀的人,却那是无力自卫的人。你这比猪更
卑贱的狗杂种,怎敢指控我残忍?”
“混蛋!你不是江浦地面的好汉……”
“对,不是。”
“那你为何和我作对……”
“因为你该死,你所做的事天地不容,为了一千两银子,你替王府的混蛋领他们杀
人掳幼女人。我问你,你要死还是要活?”
“你说什么?”
“混蛋!你知道我说什么。要死,太爷宰了你;要活,招出王府那些首脑们的下落。
我把你留到最后,就有意留你一条活路。”
“去你娘的活路,太爷干这一行,从来就没想到有活路。”猪波龙怒吼,挥叉急进,
劈面就是一叉,双手运叉力道极为猛烈。
一叉落空,黄自然斜身略闪。叉突然脱手抛出,六尺空间横向砸落。
如果是普通的对手,这是一大诱惑,所占空间广大不易躲闪,速度也不快,势将伸
手接叉。
黄自然果然伸手接叉,不用双手而用左手。
叉沉重本来该用双手接,以免无法抓牢。
左手刚抓住叉杆,猪婆龙已随叉切入,左手有一把锋利的狭身插手,俗称攮子的近
身搏斗利器,右手有一把小型手钩,那是爬船或钩起袋或囊的工具。
插手与手钩,都是贴身行致命一击的利器,一寸短一寸险,贴身决难闪躲。
黄自然抓住又的左手,突然将叉向前反推,恰好挡住切入近身的猪婆龙,将猪婆龙
反向后震退。
“去你的!”黄自然右手的剑准确地送出,剑尖从又上方疾吐,刺入猪婆龙的左肩
井,深入体内四寸,几乎贯穿肩后的琵琶骨。
三名水贼狂野地冲出,左右齐至。
剑光左右分张,光华进射目眩生花,人影闪动快得有如幻形,光与影倏动倏止,骤
发的隐隐风雷乍起乍落,狂冲的刀光贼影也倏然静止。
“呃……”猪婆龙被又震退,又砰然坠地,双手半张,惶乱地仍向后退,双腿已乱。
三个水贼也各叫了一声,向左右摔跌。
“你就死吧!成全你。”黄自然退进冷冷地说,剑猛然一挥。
猪婆龙的头,突然向侧一歪,向下掉落,鲜血猛然一冲,身躯后倒。
冷酷残忍的一击,把三名来不及冲上的水贼,吓得浑身发抖。
海扬波几个人,也感到毛骨悚然。
“你们。”黄自然的剑,向水蜈蚣三个水贼一指:“也是亡命,也是视死如归的好
汉,把脖子伸长些,一下子就完了,保证不痛的。”
“罢了,你是一个杀人的魔王。”水蜈蚣把脖子缩起,哪敢伸长。丢掉分水刀绝望
地说:“冷酷残忍,比咱们这些杀人如屠狗的水贼更凶残。”
“对付某些人,就得用某些残毒的手法整治。”黄自然大踏步逼近,剑举起了:
“送你上路!”
“我……认栽……”水蜈蚣崩溃地厉叫。
有各方朋友协助,消息便灵通多了。
黄自然缺乏人手,办起事来缚手缚脚。海扬波弥补了他的不足,获得各方人士的协
助,两人合作无间,办起事来,事半功倍。
瓜步镇,只是六合县东南,临江的一座小镇,与仪征县相邻的小市集,设有巡检司
衙门,商业颇为繁盛,当然比不上浦子口繁荣。
颇有名气的是镇东临江的瓜步山;那是一座小巧玲戏的小山,一方面是兵家必争的
制高点,另一方面是大江的分潮线目标。
大江的海潮,上溯六百里抵达瓜步山,这里是平潮的分界点,凶猛澎湃的潮水至此
锐势减弱。
再往上游,潮势减弱,也就是第二阶段的起点,直至大胜关再次减弱。大胜关也就
是潮流第三阶段的起点,终点在太平府的采石矾。
再往上,就没有潮水了,仅随潮汐的起落,江水有次序地涨落而已。因此,瓜步山
便成为海舶的指标。
码头的规模.比浦子口镇小两倍,但也经常泊有五六十艘大小船只,客货舱都有。
那一艘大船,很像是载客兼载货的私人栈号船只,外表不起眼,外貌有点老旧,连
水贼也不愿浪费时间,注意这种无利可图的船只。
天黑后不久,船上灯火全无,似乎空阒无人,船夫都到镇上买醉去了。
船只有半段后舱,前舱底用来载货。舱门是大开的,里面黑沉沉不见人踪。
一个夜行人跃登前舱面,然后又上来三个。
第一个登船的人是黄自然,顺手抄起一根三丈长篙。
“如无必要,不许插手。”他照老规矩向同伴们声明,表示他可以应付。
同伴是海扬波、三姨、江小兰。
“是的,太爷。”江小兰怪腔怪调的娇嫩嗓音透着俏皮:“那是你黄太爷的事,不
许旁人插手。哦!是不是打算先打烂船舱。”
“对,对极了!”他拂了拂长篙:“我这人懒得很,不想在黑暗中和人捉迷藏,不
想逞英雄,让人躲在黑暗的角落里玩暗器毒物。拆屋拆船,这种老把戏还真管用。最有
效的手段莫过于放火,可惜在市镇不宜使用。”
“太爷,放火是强盗行径呀!”
“必要时扮强盗并无不可。对付某些人,就该用某种手段,扮强盗也是手段之一。
那些人可以扮强盗杀人掳人,我为何不能依样画葫芦?”
“那就动手呀!太爷,不要光说不练。”
“动手就动手。”他扭断肩叉,作标枪使用。
一声冷叱,长篙破空而飞,像一根特大的长枪,破空贯入舱内,发出可怕的贯入撞
击声,船身摇摇。
竹制的长篙前重后轻,尖端的铁撑颇为沉重,取掉尾端、的肩叉,重心便移至前段,
用强劲的力道掷出,真像攻城的大弩。
他抓起另一支长篙,重施故技扭掉肩叉。
不等他再次攻击,舱内抢出五个人影。
“咱们找错了目标。”他失望地说,丢掉篙挪了挪佩剑:“或者受骗了。”
“你们没找错目标,也没受骗。”领先的人说,女性的娇娇柔柔嗓音极为悦耳;
“八仙过海,各展神通;你们很够份量,我们也不差。也许可以说,我是有意透露一点
讯息,布下一些机巧,故意引你们来的。”
“佩服佩服,以你们远道而来的人说,能有此表现、已是十分难能可贵了,几乎主
客易势,你们值得骄傲,你们之中必定有极为杰出的人才。”黄自然不得不赞扬对方神
通广大:“故意引我们来,可信度甚高,似乎你并没穿桃色衣裙,难道不是绛仙葛莲葛
姑娘?”
“离开河南,我就易装了,毕竟我的名号口碑差,不易装在外走动极为不便。哦!
你就是黄太爷?”
“不错,那就是我。”
“可否见示真名号?”
“黄自然。”
绎仙五个人,显得有点骚动不安。
“毁灭玄武门那位黄自然?”绛仙的声调有点异样。
“正是区区在下。”
“妙手灵官?”
“不是。”
“毁了汉中小雷音禅寺,一代大淫僧四好如来的黄自然?”
“没错,那就是我。”
显然,神剑秀士已经把他的底细透露了。
“你怎么牵进这件事情的?”绛仙讶然问。
“反正我介入了,就是这么一回事。或者,聊可算是倚云栈小雷音禅寺的余波吧!
那次贵王府的人摆足了威风,居然要征用我,被我揍得鼻歪噶缺,新欠旧债正好一并结
算。”
“还不是时候,可否请江家的人先打交道?”绛仙不想和他结算新欠旧债。
海扬波三人举步上前,他们才是正主儿。
“哪一位是四海狂鹰江万里?”绛仙向他们问,黑夜中船只轻微晃动,不易看清面
貌。
“江老哥不在,在下是全权代表。”海扬彼独自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