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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浪女,武林女强人,走在一起,咱们这些臭男人没得混啦:“
“唷!黄太爷,有我们三个你还不满足呀?”太虚瑶姬不再理会书生装,语声又娇
又媚悦耳极了,脸上流露的迷人风情十分浓烈:“你还要多少?”
“好像你们还有一个高唐神女高采英,黑社丹冷菊。男人嘛!天生的掠夺性强,对
漂亮的女人更具占有砍,愈多愈好,群雌粥粥一把抱在怀里更妙。桃花三娘子,你把杜
彩凤送给他们了?”
他仍然关心杜彩风,毕竞曾经同过思难。
杜彩凤在威迫胁诱下离开他,值得原谅。
“你……你有何高……见?”桃花三娘子嗫嚅着声如蚊鸣。
“如果是……”
“怎样?”
“我一定杀掉你,一定。”他说得斩钉裁铁。
“幸好我劝她走了,没有人留难她。她老爹邪剑杜律是邪道名宿甚有份量,招惹他
的人是没有多少好处的。我不会与你为敌,太虚瑶姬只希望利用我和你谈谈,这期间不
伤和气,好不好?”
“你不会是胆小鬼。”太虚瑶姬娇笑,向街右伸纤手指引;“聚宝酒楼的酒菜不错,
正好是晚膳时光,我作东,请赏脸,请。”
“哈哈!有酒有菜,有美女相陪,而且不用我花钱,想起来就乐上老半天,我就恭
敬不如从命,叼扰你一顿啦!”
他大笑,心中颇为佩跟这妖女的胆识。
拉起江小蕙的小手,他大踏着步走向聚宝酒楼,暗中用手指打信号,以稳定姑娘的
情绪。
“我们的人都不在,你可以放心。”
太虚瑶姬傍着他举步:“你们把我们的人杀惨了,如果没有把握,他们不会妄动以
免送命,宁可离开你远一点。”
“你不怕我?”
“嘻嘻!你心中明白,你比我强不了多少,真要拼命相搏,你也要不了我的命。”
“对,你的九转玄功火候不差,身上嫩滑没有着力处,抱住了还被你滑脱。呵呵!
抱住你的感觉真好,可惜那天抱的地方不对,时机不对,如果……”
“如果在床上,该多好,是吗?”太虚瑶姬轻佻地碰碰他的手膀,说的话连男人也
说不出口:“你敢说风流放荡的话我也敢说,所以你最好收起装出的狂态,你不是风流
好色轻佻的男人。”
“是吗?”
“桃花三娘子与邪剑的女儿杜彩凤,你连碰都没碰过她们。当然,交手时例外。老
实说,凭她俩的美貌,天下的男人,十之九会像……”
“好了好了,我承认不喜欢与女人打交道。”
“为何?”
“避免麻烦呀!我在江湖玩命,实在没有和女人谈情说爱的心情,谁知道我哪一天
死在何处?”
谈说间,跨入闹哄哄的聚宝酒楼。
虽然群雌粥粥,但四个女的都是男装,不怕上酒楼遭人议论,她们都是江湖不平凡
的女人。
对头在一起把盏言欢,并非反常的事,江湖男女,就有这份豪情。
话挑明了说,双方心里有数,女的一方不再摆出媚态挑逗,男的也就不再狂诞疯言
疯语。
酒席非常丰盛,菜看精美。
酒是适合女性的女儿红,当然喝酒只是意思意思,毕竞彼此仍存有戒心,一旦喝多
几杯,万一反脸可就不妙了。
酒过三巡,再逐一单挑。
连曾经被打得惨兮兮的绛,也兴高采烈敬酒。
双方虽是仇敌,但并非有个人恩怨,倩势被诱导走上刀剑相交的局面,各为其主不
牵涉个人恩怨是非。
不久,自然而然话上了正题。
“我们来谈谈情势,黄兄。”太虚瑶姬郑重地说:“你知道徽王国主的权势,必须
正视你的处境。”
“我不需权衡处境是吉是凶,因为黄自然这个人,随时皆可消失,随时皆可变更另;
种身份。天下间亡命逃民成千上万,同样安然无恙地在天底下生存,皇法对你我这种人,
没有多少吓阻作用。”黄自然正色说:“大不了上山下海,做贼为寇。我一点也不在乎
一个什么藩王国主,他不能利用他的待权,做伤天害理丧心病狂的暴行,所以我管定了
这件天地不容的闲事。”
“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太虚瑶姬苦笑:“其一,把这位江姑娘送还:其二,准
备接受集中人手的雷霆大搏杀。”
“我早已选第二条路,不是吗?”
“黄兄,江家的小丫头……”太虚瑶姬的目光落在江小蕙身上。
“我的事与江姑娘无关,她只是恰好卷入的引火之媒而已。我与江姑娘不打不曾相
识,相识之后就是朋友,我不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也不容许你们伤害我的朋友。你替
我转告那个什么国主,他必须释放所掳劫的女人,立即摆驾返回钧州,这是唯一保全自
身的途径。我是很有耐心的,他最好不要和我在天底下玩命。”
“你知道,他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官府站在他的一边,钱可以请许多高手名宿替
他卖命。”
“我知道。”他点头,显得忿忿不平:“人活在世间,必须承认某些特权,知道该
向什么低头,不然是很难活下去的。但也需要有一些人站出来,管一些人间不平事,让
那些拥有特权的强梁,不至于肆无忌掸为所欲为。傅姑娘,不要劝我。”
“不要太过固执刚愎,黄兄。”绛仙好言相劝,转达另一种讯息:“国主希望和你
面谈,世间的争执绝大多数可以和平解决的,时地由你订定,希望你接受。”
“我和他没有什么好谈的。”黄自然断然拒绝:“我想到被掳的少女,和被杀的那
些可怜虫,看到他,便有宰了他的冲动,怎么能平心静气和他坐下来谈?那天晚上要不
是他出现,他那些心腹爪牙就不会死得那么多。”
“黄兄……”
“我的要求,已经是最低限,已经是向权势屈服的懦夫表现,已经是遗弃那些受苦
受难弱者的为德不卒行为。我应该赶到钧州去大开杀戒,到王府去放起焚天烈火,勇往
直前,死而无悔。”自然喝干了一碗酒,脸上有痛苦的神情:“我深深体会到,历来改
朝换代,对前朝的后裔,为何杀戮得如此惨烈,那是由来有自的。那种多年的代代积恨,
可以驱使弱者狂挥复仇的刀。我敢断言,一旦大明皇朝朱家的天下垮台,朱家的子孙下
场必定空前惨烈。我走遍了大半壁江山,各地数十位藩王、将军、中尉……有哪一位不
是把百姓当刍狗的?上一个皇帝正德下江南,把江南摘成何种模样,你可以去找南京任
何一个百姓打听,那是三十余年前的事,至今记忆犹新。”
“这个……”
“你们这些助封为虐的人,也不会有好下场的。”他伸出右手,握紧大拳头不住握
放,手呈现坚强有力的抽动线条:“当我还有管闲事的力量时,我会不负大好头颅全力
以赴;一旦需要破釜沉舟时,我将毫不迟疑将生死置于度外投入。诸位姑娘,你们还有
怀疑吗?”
义正辞严,气壮如山,他脸上坚毅狞猛的神情,具有震慑人心的魔力,没有人敢怀
疑他的决心和勇气。
心中有愧的人,必定有面对功曹判官的感觉。
“好吧!我把你的要求转告他,劝他接受你的要求。”太虚瑶姬脸上有无可奈何的
飘忽神情:“但恐怕他不会接受,他的权势也不允许他接受,这等于是城下之盟。而且……
而且……”
“而且他还有无数的可用的人手,可以继续以重金聘请无数妖魔鬼怪行凶。”
“我不是这意思。”太虚瑶姬淡淡一笑。
“那又是什么意思?”
“她。”
太虚瑶姬盯着江小惠婿然一笑。
“咦!关她什么事?”黄自然一愣,:“江家的江湖好汉们,禁不起你们一击,对
你们威胁有限……”
“只怪我把小丫头说得太好太完美。”太虚瑶姬不理会江小恿脸红耳赤,投送过来
的凶狠目光:“小丫头的确是他所急于获得的至宝。他这次冒险私下江南,其实也是迫
不得已。”
“屁的不得已。”黄自然粗野地骂。
“通妙散人目下在皇帝身边,天天逼他讨药。想找一个体质、面貌、身材特异的处
女做药引,谈何容易?次一等的处女,药效不足五分之四。在河南附近,已经找不到这
种完美的女人,所以他不得不到南京、凤阳、扬州设法搜求,迄今为止,只有这小丫头
中选。你想.他肯放弃吗?”
“你为何不把你自己给他做药引?你比我更美,你才是女人中的女人,哼!”江小
蕙脸红到了脖子上,气虎虎地拍桌子:“必要时,我死,绝不让那狗王如意。”
“我上了年纪,也没有特异的体质。”太虚瑶姬毫不脸红地说:“目下仍有三十二
名从凤阳和扬州掳来的美女,囚禁在秘舟内,其中仅有一名次级的处女,他不会半途而
废返回钧州。”
“我宰了他,让他的尸体回钧州。”黄自然语气凶狠,虎目中冷电湛湛。
“问题是你宰不了他,他把重要的人手全带在身边保镖,魔爪丧门更是寸步不离,
夜间也安顿在邻房。那老魔的爪功号称武林第一,抓石成粉可毁刀剑。黄兄,你奈何不
了老魔,放弃吧!不要做力所不逮的蠢事。”
太虚瑶姬仍想说服他。
“我不会放弃,也不在乎魔爪丧门,不怕你们人多势众,我会小心地和他周旋到底,
他可以躲在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发号施令,但早晚会被我找到他的。傅姑娘,我们不能
再谈这种事了,各持己见,那是浪费时间。奇怪,你练的是正宗九转玄功,为何却又使
用邪门的役神大法?”
“偷学来的。”太虚瑶姬坦然说:“我觉得还可以派得上用场,还真有意想不到的
功效呢!哦!你怎么知道是役神大法?”
“雷电与火焰有异。”黄自然当然不愿详加说穿奥秘:“表示我的元神已受撼动,
出现外魔。哦!你在徽王府,赏金不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