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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陈三爷都没说话,锦朝抬头看他,却发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
顾锦朝就问:“怎么了?您觉得太久了……”
陈彦允摇摇头:“没事,这随你的意。”他先进了净房洗漱。
锦朝就先看了会儿《易经》。不过一会儿,陈三爷就沐浴出来了,空中一股胰子的干净香味。
锦朝合上书吹了灯,才关了槅扇走过去,他已经躺在床上盖好薄衾了。
锦朝也随即躺上去。刚闭上眼睛,却被一双胳膊揽进温热的怀里。
她身子又是一僵,但闻到陈三爷身上的味道后,却很快就放松下来。
陈彦允把下巴放在她头顶,觉得她陷在自己怀里,只有小小的一团。半个月实在太长了……他慢慢抚摸着锦朝的长发,低声说:“今日下午在接引殿里,你睡着了……我似乎做了点事。”
大红罗帐里低沉的男声……实在是太过**了。
顾锦朝觉得耳朵发热,嗯了一声问:“您做了什么?”
陈三爷笑了笑:“有辱佛门清净,所以只开了头就没做下去了……现在倒是想继续了。”
搂着她的腰的手更紧了一些。顾锦朝也明白他说什么了。身体更是发软,想到前两次的经历,她忍不住想退出去。却半分力气都使不上来。
但是理智告诉她,她应该对他再好点……
他翻身覆上来的时候,顾锦朝咬了咬唇,主动搂上他的脖颈。
陈三爷从上往下凝视着她,目光很幽深。锦朝一不做二不休,主动凑上去吻了一下他的嘴唇。
很快就被他按住后脑,再亲了回来。
等两个人喘息着分开的时候,他在她耳边低沉地说:“锦朝,来……”拉着她的手往下。锦朝摸到他腰侧。有种积蓄力量,十分紧绷的感觉。他的中衣已经半开了。还能看到精壮的胸膛……
指尖触到那里,她却觉得浑身都烫。
随即。很快就被卷入其中……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辰时了。
顾锦朝还觉得有些头昏沉,昨夜没有休息好。陈三爷却一早起来就去了内阁。
她不由得要叮嘱采芙:“早说过了,三爷起来你就要叫我。”哪有丈夫起床,她还赖着的道理。陈三爷也没个人伺候着,一切亲力亲为,难为他和自己同住了。
采芙只叫醒过她一次。
采芙有些委屈地回答道:“三老爷说过了,不准叫醒您。上次我叫了您起来,三老爷回来还特地找我去训话了……”
顾锦朝有些无奈,只能先算了。反正也没耽搁她辰正去给陈老夫人请安。陈三爷很维护她,这些方面实在是无微不至,她要是推辞,还怕坏了他一番好心。
一会儿丫头端了热水、早膳次第进来。
吃了一碗绿豆粥并两个豆沙包,锦朝就去了檀山院。陈老夫人正在监督陈玄新练字。
陈玄新见到她,总是客气而有礼。恭敬地喊了她‘母亲’,又伏在书案上练字。
陈老夫人跟她说:“……虽说比不上玄青聪明,总算还肯用功。比他六叔强。”
☆、第二百三十五章:欺负
到了下午,二夫人的马车就到了宛平。
锦朝去影壁迎了她,领她去拜见了陈老夫人。
二夫人带了自己的贴身丫头、婆子。不仅奉了顾怜亲事的请帖,还携了茶叶和糕点送给陈老夫人。
陈老夫人在花厅见二夫人。接了请帖之后仔细看了,递给旁边的郑嬷嬷收起来,问起顾怜的亲事:“……你们家四小姐的亲事,是和姚阁老的三公子结亲?”
二夫人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并没有因为陈老夫人的身份而局促,笑着点点头:“姚三公子和我们怜姐儿是旧识,怜姐儿还没及笄前就定下这门亲事了……本来是锦朝的祖母亲自过来的,只是她最近身子不好。才由了我过来,幸好是朝姐儿到影壁去接我,陈家宅院又大又雅致,要是没个人领着,恐怕是要迷路的。”
顾锦朝正坐在陈老夫人旁边,替她剥着松子仁吃,描金的小碟上松子仁已经堆起小尖了。
陈老夫人很爱吃核桃、松子一类的干果。
陈老夫人就拉起锦朝的手笑:“她?她没人领着也是要迷路的。上次在羡鱼阁那边看戏,她带着自己的丫头差点在桃花坞走丢了……还是老三去找她回来的。”看锦朝的目光却没有半分责怪,只是取笑她而已。
锦朝就解释说:“我已经走出来了,三爷是在回来的路上碰到我的……”
她那次只是想去桃花坞看远山而已,多看了一会儿,怎么就被说成走丢了。
陈老夫人笑着指顾锦朝:“她在娘家,是不是也这么爱狡辩?”
二夫人笑得有些尴尬。
在顾家,哪有顾锦朝这样说话的份,冯氏的规矩严。容不得媳妇孙女还嘴,就是开玩笑的话她也不喜欢听。能在冯氏面前撒娇承欢的,也就是顾怜了。顾锦朝可没这个胆子。
陈老夫人又说:“你小半个时辰还没回来,老三心里急。都让陈义去鹤延楼找护卫过来了,打算把桃花坞都找一遍。倒是把我吓到了……”
她记得陈三爷那天找到她的时候,并没有说什么。就是回来的时候,陈老夫人也没有多问……
他还把鹤延楼的人找过来了吗?难怪她当时看到周围护卫森严。
二夫人听着顾锦朝和陈老夫人说话,这个空档里她又打量了顾锦朝。
她穿着一件紫罗兰掺金丝璎珞纹褙子,浅蓝腰带,挂了一块鲜绿欲滴的翡翠,雪白的挑线裙子。耳边戴的紫色碧玺石有指甲大。颜色通透无暇,价值不菲。头上还戴了一对比翼金簪,嵌的是少见的绿宝石,粒粒大小均匀……顾锦朝一向不爱浓艳打扮,但这身上的东西,件件都比赤金贵重千百倍……
二夫人想到自己刚进陈家时,看到顾锦朝前后被簇拥着,丫头、婆子数十人,气派非凡。
她嫁给陈三爷以后,果然就是陈家的宝了。老夫少妻的。人家自然要捧在手里护着,看陈老夫人,对着顾锦朝连句重话都不会说。天底下还有不收拾媳妇的婆婆?
二夫人刚嫁到顾家的时候。冯氏给她立规矩都用了一年。
要是当初是顾怜嫁过来了……享的也是这样的清福啊!
但偏偏造化弄人,最后嫁过来的事顾锦朝,不是顾怜。顾怜要嫁的是姚文秀,这姚文秀身份比陈三爷差十万八千里也就罢了,还和顾澜弄出了那样的人。顾澜肚子里还有了孽畜……
二夫人想到这里,简直恨得指甲都要掐进肉里。
锦朝又和陈老夫人说了自己回去住的事:“……已经和三爷说过了,我的三妹也要及笄了,想回去替她准备一番。等怜姐儿的亲事过了我就回来。”
陈老夫人应了:“你回去看看你父亲也好。”招手让郑嬷嬷过来,说了一堆的东西让锦朝一起带回去。真定产的鸭梨。陕西送过来的核桃和香榧,听说冯氏喜欢带骨鲍螺。还吩咐了三盒的带骨鲍螺。
一会儿秦氏、王氏、葛氏也过来见了二夫人。
今天也凑巧,四房的八少爷、十二少爷从别院里回来。说是别院里授课的先生老母病逝了,要回家奔丧,恐怕三年之内都不会来宛平了。
两人一回来就过来给陈老夫人请安。
陈玄安是王氏所出,与王氏长得相似,却并不和王氏很亲近。仅是喊了王氏一声母亲,王氏多看了他两眼,却什么都没说。庶子陈玄平和陈容是同一个姨娘生的,眉眼相似,年纪还很小。
顾锦朝又不由的看向王氏。
她对四房的关系很好奇,因为她隐隐记得,陈四爷前世是和陈玄青闹崩了的。
陈四爷这个人……真的很奇怪。顾锦朝记得陈老夫人死了之后,陈家就分家了。那时候陈玄青还没有坐上户部侍郎的位置,因为分家的事,陈玄青和陈四爷反目成仇,陈四爷却在张阁老的支持下做了太常寺少卿,张居廉死后,叶限亲自查其党羽,杀了很多人。陈彦文就是被清查的一个……
怪只怪她那时候落魄,也不知道更多的事。不然现在也能完整解释这些事了。
等到了晚膳的时候,陈老夫人就让在花厅摆了,花厅旁边就是荷池,比宴息处里凉快。吃过了晚膳天还没黑下来,锦朝就带着二夫人沿着荷池的回廊散步,说几句话。
前头却传来孩子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好几个人,叫叫嚷嚷的。
二夫人就说:“这样的荷池,要是没有仆妇看着,孩子可千万不能玩。”
荷池阴气重,怕池子里的水鬼勾勒孩子去。一般没有陪着,都不要孩子靠近的。
顾锦朝先让丫头摆了小杌子,请二夫人在这里等着。“……我先过去看看,也免得出什么意外了。”顾锦朝和二夫人说了,带着青蒲绕过回廊,才看到前面一个凉亭。站着几个正玩耍的孩子。
身边有好几个婆子跟着。
她松了口气。
又传来一个孩子清亮的声音:“你说你会背《三字经》。倒是背给我们听听啊。”
看背影,说话的这个人应该是陈玄安,四房的嫡长子。
又有另一个人说:“刘先生一世英名。在翰林院任教时也是个大儒,怎么就教了你出来?”
这个声音锦朝很熟悉。应该是陈玄新,陈三爷的庶子。
有一个很弱的声音支支吾吾响起:“我……我是会背的,现在不记得了。”
几个少年都笑起来,陈玄新拿着一只香囊晃了晃:“你要是背出来了,这东西就还给你。背不出来……”他懒洋洋地拖长了声音,“我就扔到荷池里去,教你再也找不着!”
顾锦朝可没见过陈玄新这一面,在长辈面前。陈玄新一向有礼懂事。
怎么还威胁起人来了?也不知道和他说话的究竟是谁。
顾锦朝皱了皱眉,放轻了脚步走过去。
她才看清楚,被三个少年围着的正是陈玄越,日后的甘肃总兵。
他还穿着那件袖子都短了的褂子,样子很无措,紧张得很:“……我……我是会的,我只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