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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战一年,终于将镇接回来后,钰永远也忘不了他那一瞬的惊诧。
本应是心手相连的兄弟,为了一个帝位,成了永远的敌人。
被背叛的痛!
镇在朝阶下,看着自己高高地坐在本应是属于他的皇位,不得已地、无奈地,接受了“太上皇”的尊称,被夺去了一切权势,从此被幽闭在南宫芙蓉殿。
一国不容二君!
那一夜,芙蓉渠是被失势的皇帝的鲜血染红的。一个男人、曾经的皇帝,流下的处子之血。
他终于得到他了!
他的皇兄,他的红莲。
夜夜春宵无计数,他一直抱着镇,就算被他打得鼻青脸肿也不松开手。
爱他,无餍足地爱他,要将他的身体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才肯罢休。
那朵妖异的红莲已经化作了来自地狱的红莲邪火,非要将他们两兄弟燃烧得化做一抹飞烟、混在一处不分你我才肯善罢罢休。
那一段时间,失势后被幽禁的皇帝——镇,屈辱地活着,在一年后,他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
他饮下了酒中的鸠毒,黑红的血自他的嘴角,鼻孔,耳孔流出来,红得绝别。可是自己却不准他死。
“朕是天命所归的天子,朕不准,谁也不能死!”
还记得,自己在他终于被救回来后,又气又急地攥紧了他的下巴,对他咬牙切齿说出这一句话。
是的,我不准!
为了得到你才抢来的帝位,虽然让你痛苦,可是,我已经想不出有其它任何能够这样触摸你的方法。
那个死里逃生的人,只是那样静静的躺着,不知道刚刚他的魂魄是不是已经游历过黄泉、忘川。
从那以后镇不再抗拒自己对他做的任何事。
仿佛,他不但失去了生趣,在死过一次后,同样也失去了再次求死的勇气。
终日懒懒地躺着,只除了偶尔目中露出恶毒的凶光看着自己外,可以说是相当柔顺的,包括在床上的时候。
他好象已经完全失去了再求上进之心,连尊贵的姓氏都不要了,自己改名叫素卿,白素卿。
名字取自宋时那个抑郁不得志的柳永之词。词曰:“才子词人,自是白衣卿相。”——他最喜欢的柳词。
他做不成皇帝了,成了一个连有权势在手的当朝权贵都不如的“太上皇”,却还自比白衣卿相,他的心,其实并没有死。
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
为了他故意讨好的欢笑,曲意承欢,那一段时间不长的快乐日子——即便仅仅是一个假像——自己也是真的快乐的。非常的快乐。
不计较他渐渐重展羽翼,偷偷在殿里接待原有的旧臣。甚至在他频频要求下也肯放他出宫独自游玩后再接他回来。
虽然不知道他在暗中准备着什么,不过从他愈来愈闪亮的眼神看,也许就是自己的死期也快到了吧。
他要重谋他的皇位。所以,自己必须得死!
当上了皇帝后,明白了许多事的自己知道得很清楚,可是宁愿沉浸在他短暂的温柔里,哪怕不再醒来。
他在等着,自己也在等。
计划成熟,机会终于来了。
二十三岁那年,也就是三年前那个夜里,他特特着人来请自己过去下棋。
一夜芙渠,在他的殿外开得正艳,被急风吹着,摇曳着,像是地狱里燃烧的红莲火,又是一个不祥的预兆。
他在殿门犹豫,可以看到里面有幢幢的影。
天空下着细细的雨,里面一片寂静,危险的静。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
今夜,帝王的人头如花般凋落了,这偏僻的宫殿也不会惊动任何人吧?
痴立了良久,终于还是一咬牙进去了。
灯影变幻莫测,人心不定,却还有人笑着咏诗,“有约不来过夜半,闲敲棋子落花灯”。
摆开的棋局,黑白两色,恩怨分明。
无声的撕杀,除了来自棋盘上的,还有心里。
杀了自己,他就会快乐么?
杀了自己,他的皇位、他的尊严,都统统可以赢回去吧?
棋局如战场,输的那个人,送掉的,将会是一条命。
一步一步,终于走到了最终的时刻。
决定胜负的棋子就掌握在他的手上,却在半空中,举着棋,久久未下。
“镇,我一直喜欢你。”
这是他唯一的遗言。
他不想死得仍有遗憾。
低头看着墙上的刀影,谋夺了皇兄皇位的弟弟淡淡地说着,闭上眼睛等待雪亮的长刀自背后劈下来的那一刻。
镇的手慢慢地落下,看准的是一片黑白棋势中,中宫反扑的那一块……
他后颈的汗毛已经因冷森森的寒气竖起,只要刀芒一闪,那朵邪魅的、盛开在他心里面的红莲就会从颈上涌出来,宣告一个轮回的结束。
风,更冷了……
刀,蓄势待发……
他已经可以看到那闪亮的刀芒。
突然眼前亮光一闪,细碎的脚步声接近这个水阁。
沉浸在冥思中的皇帝回头,却原来是掌灯的宫女挚了一盏莲灯送过来,看到坐在黑暗里的皇帝时,吓了一跳,却更快地被皇上将指按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别吵醒睡着的人。
宫女福了一福,将灯放下后去了。
榻上的人翻了个身,感觉到身边的温暖源泉时慵懒地靠近,孩子般天真地抱着皇帝的膝睡得更香甜了。
“他那一次为什么到最后还是没有杀自己呢?”
如果他不肯说出来,也许将会是自己一生的疑问吧。
被打断了的追忆不再继续,皇帝的心头唯一只存了这个疑问。
幽幽地盯着那沉眠不觉的人,在他的注视下,那深黛色的睫毛象小蝶,扑闪着,愈来愈快的频率……
他快醒了呢!
看着那粉白如白莲花瓣的脸蛋,皇帝忍不住在上面落下轻吻。
在他似乎因为痒意而快要叮咛出声时,封住了他的唇。
“是你?”
他睁开了眼睛,满天的星子顿时失去了光彩,年青的皇帝低吼一声,扑上床去,撕裂他的衣服,也不脱下自己的,就穿着那样累累赘赘的朝服,只是略做了一下润滑便挺身攻掠他柔滑的内里。
“唔……不要一见我就发情好不好……”
他蹙起了眉,抱怨他的孟浪。
可是腿却蜷了起来,夹住他精壮的腰。
腰上的黄金带给他柔嫩的大腿内侧带来一阵冰凉。猛一弓腰,却把那灼贲的源头吸得更紧。
“镇……”
皇帝惊喘,为了这样的契合,也为了这样热烈的迎接。
“叫我素卿!”
这是他的坚持。
“素卿……”
素到尽头仍是绝艳。不管他换作了什么模样,他仍是他心头的那朵红莲——唯一的。
“嗯……”
他满意了,扭着腰,闭上眸喘着气,让他更狂猛地攻击他。
“这次,你到了南海?”
有意无意地,他询问他的去向。
“你不是早知道了!”
在他生命遇到危机的时刻,他的舰队,带着他的命令前来,如御驾亲征!
“见到了什么人?”
持着地询问,一如他持着地深入他的肉体。
“……”
呵,原来他除了关心这个外,还在担心着自己与另外两个男子的关系。
素卿笑了,狡猾地。
“见到了一个很潇洒的男人,像是一朵美丽的花,邪恶,可是却让人感动。”
“是吗?”
听不出喜或怒的声音,不过也许明天就会有一道圣旨下,千里追杀那个名叫叶栴飞的男子。
“不过,他已经把心牢牢地系在一只大头蝴蝶身上了,我连插足的余地都没有。蝶恋着花,花儿也恋着蝶。”
轻笑着,感觉到他的怒火——不在表面上,在涌动的体内,更热烈的燃烧。
“看到他们,我觉得好幸福,如果有人能象花儿恋蝶那样的爱我。”
幽幽地,倾诉他这次愿意回来的原因。
“会有的,不一定是花儿恋蝶,也许是花儿爱着另一朵花。”
这是九五至尊给他的承诺,猛一个挺身,看他尖叫着释放在他的身下,无暇再将思绪转到别人身上。
将身下瘫软的身子调整了个更舒适的位置,继续地爱抚那久旷的花蕊。
“嗯……你……轻些儿,有点痛了……”
老天,他要什么时候才肯出来?
后庭被磨擦着,一下,又一下,半个晚上都要过去了的长久。骚动的肠道竟然被他的灼热蒸干了所有的体液,一抽一插间干涩的刮动,热辣辣的痛。
“轻轻的,也就会慢慢的,也许会到天亮。你选择哪一种?”
年青的天子邪笑着,肆意在他身上放纵自己的欲火。
“嗯……呀!”
被他这种露骨的说辞惊得倏然睁大了双眸。素卿惊喘一声——他可是舟车劳顿才回来的人耶,才没有这种在宫中蓄养得良好的人这般体力。
“两种都不选,就是两种都喜欢了!那我就重重的、慢慢的,跟我的素卿缠绵到天亮!”
重重的一个挺进,正击在他敏感的花心深处,仿佛是故意展示他会言出必行。
“呀……嗯……杀了你!”
羞愤的人儿重重地一口咬在他的肩头,精壮的肌肉竟然被他咬出血痕。
他的恨意是认真的,可也是无奈的。
“我的命是你的,如果你愿意,随便你。”
在刺痛下,那种升腾的欲火更一发不可收拾了。
大开大阖地操弄着他的花|穴,每一下都完全抽出再重重刺入——如果说极度的Xing爱也是一场小小的死亡,我愿意与你同赴。
“啊哈啊哈……嗯……”
可怜的素卿,在他的重击下竟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喘息着,随着那个人的节奏,由慢到快,又由快到慢。
老天,他有几条命都不够他的压榨!
烛影摇红,不知道第几次释放出来的素卿看着外面欲曙的天际,终于眼一翻昏过去了。
昏睡中,尤被那万丈红焰燃烧着,抵死缠绵。
终于将那朵莲染得全身绯红的天子怜惜地停止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