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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彪大笑道:“那更好了,洒家早有此想,只是为了吴小姐在座!”
凌无咎对吴韵珊从不正视一眼,吩咐道:“抬酒缸上来!”
从人捧来一个静花瓷坛,容可十斤许,南彪用手劈开泥封,端起来骨碌碌地直灌,一口气约灌混下半坛,忽地手一松,酒坛堕地跌得粉碎,人也摇摇欲幌!
凌无咎愣然问道:“南天王怎么了?”
南彪道:“洒家平常能喝上十坛烈酒,府上的酒想是特别厉害,怎么才喝了半坛,竟是有了醉意!”
凌无咎神色一变,拍案而起,手指着吴韵珊道:“你……”
话还没说完,自己也是一个倒栽葱,倒在桌下面!
俞士元不动声色,笑着道:“凌兄在山上早断了荤酒,突然破戒,居然连两三杯的量还没有了,哎呀不好,我怎么也不行了!”
说着努力要撑起来,微幌然地倒了下来!
俞光在旁边跳起来道:“相公!您怎么了?”
吴韵珊脸含微笑道:“他们都是空肚子饮酒,容易醉,躺一下就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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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俞光固执地道:“不!不对!我家相公的酒量大得很,他可以成天不吃东西,也能喝上十几斤茅台,今天才喝了几杯……”
吴韵珊一皱眉头道:“那他们为什么会倒下来呢?”
俞光道:“我看是中了毒!”
吴韵珊不高兴地道:“胡说!这里怎么会中毒?”
俞光道:“当然是酒菜中有毒了!”
凌福忙道:“小兄弟!别胡说,酒菜中怎么会有毒,你我都吃过了,也没有中毒!”
俞光道:“我可没喝酒,毒是下在酒中的!”
凌福道:“那更不对了,我也喝过酒,表小姐也喝了!”
俞光道:“毒是你们下的,你们可以先服下解药!”
吴韵珊皱起眉头道:“凌福!我懒得跟一个小孩胡闹,你把这几个醉人送到屋里去休息一下,同时做点醒酒汤来!”
凌福应了一声,又问道:“送到那间房去?”
吴韵珊道:“表哥有他自己的屋子,俞相公送进客房,那个大汉身体太重,就留在厅上吧!”
说完她走了开去,凌福弯腰抱起凌无咎,俞光不依道:“你们把我主人毒死,我跟你闹个没完…
凌福沉声道:“小兄弟!别胡闹,我家少爷也醉倒了,难道我们要毒死他吗,扶着你家相公,跟我来!”
俞光过去扶起俞士元软绵绵的身子,跟着他走着,到了两间相邻的屋子前面,凌福手指一问道:“这是客房,把你家相公放在床上,我去调醒酒汤去,不到半个时辰,他就会醒过来的,别胡闹了!”
说完推开右一间屋子进去了。
俞光把俞士元挟进屋子,俞土元忽然轻轻地道:“把我送到隔壁去!”
俞光惊喜地道:“相公,您没有中毒。”
俞土元低声道:“哪有那么容易,快把我送到隔壁去,小心一点,别露出破绽,装得像一点,不得我的许可,不准乱行动!”
俞光笑道:“我知道,不然我刚才就闹开了!”
俞士元低笑道:“我就是怕你沉不住气,没想到你小鬼这次还聪明!”
俞光道:“我以为您真的中了毒,不敢声张,是怕您遭毒手!”
俞士元听见有脚步声,忙低声道:“快到隔壁去!”
俞士元又扶着他来隔壁,刚进门,却见吴韵珊与凌福拿着一碗水,走了进来,凌福道:
“你们怎么又过来了!”
俞光道:“相公不醒过来,我总是不放心,这碗里是醒酒汤吧,先给我家相公服了再说……”
说着放下俞士元,伸手要去接碗,吴韵珊在旁忽地一探指,点在他的脑后昏睡穴上,他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凌福道:“表小姐,他只是个小孩子!”
吴韵珊道:“这小鬼太讨厌,不过你放心好了,我只点了他的昏穴,没有要他的命,让他躺着免得碍事!”
凌福又道:“现在是否要把少爷救醒过来!”
吴韵珊点点头道:“当然!不过得把姑妈请来压着他,免得他又发牛脾气!”
凌福叹了一声道:“也难怪他,实在您和夫人做的事太令他难堪了!”
吴韵珊脸色一沉道:“有你说话的份吗!”
凌福不敢再顶嘴,只是问道:“这两个人要送走吗?”
吴韵珊道:“不必了!表哥这次突然带了两个陌生人回来,事情有点古怪,也许还有别的人呢?留在这里,我好监视着!”
凌福道:“厅上那个蛮子呢,他是最扎手的一个,那两柄大锤老奴几乎搬它不动,如果他醒了过来……”
吴韵珊一笑道:“那蛮子居然有本事把迷仙露灌下半坛,十天之内,他绝对醒不过来,别去理他,你快去请姑妈来!”
凌福答应着去了,这吴韵珊把凌无咎的嘴唇撬开,将那碗水汁灌了下去,凌无咎悠然醒转,一纵而起,伸拳就向吴韵珊击去,吴韵珊用手推开,道:“表哥!你这是干什么!”
凌无咎厉声道:“问你自己!你居然在我家里公然害起人来了!”
吴韵珊一面用手招架他的攻击,一面道:“表哥!这是姑妈的命令,可怪不到我的头上!”
凌无咎厉叫道:“娘就是受了你们父女的蛊惑,才如此倒行逆施……”
刚说到这里,门口有人沉声喝道:“畜生!你敢批评起我来了!”
然后是凌福伴着老妇进来,凌无咎不敢再跟吴韵珊动手,屈下一膝,跪着惨道:“娘!
孩儿不敢批评您,可是您帮着舅舅倒行逆施,迟早会给家门惹来横祸的,尤其是今天……”
老妇哼了一声道:“没出息的东西,我们都还不是为了你,好容易把你捧上天下第一的宝座,你居然当和尚去了……”
凌无咎大声道:“娘,您不知道外面的情形!人上有人,天外有天……”
老妇冷笑一声道:“我不必知道,论剑术之精,还有谁强得过你,论勇力之雄,还有谁比得上你舅舅……”
吴韵珊忙道:“姑妈!暂且不谈这些,这次竞技大会如何?”
老妇道:“我不知道,这畜生回来后,只说那姓俞的家伙要来见我,而且是受了凌恽那老叫化的重托,我忙着接见他……”
吴韵珊道:“那您现在问问表哥!”
老妇一笑道:“不必问,一定是你爸爸夺了魁!”
凌无咎沉声道:“不对!”
其余三人都为之一愕,老妇问道:“那是谁?”
凌无咎道:“舅舅这次连面都不敢现,武林霸主被另一个人夺了,那个人跟着我一起回家来的!”
凌福道:“那一定是姓南的,老奴拿着他的大锤,就觉得很沉手,比舅老爷的兵器至少重上一倍!”
吴韵珊道:“不会吧!这南彪外号人称碧目天王,是百粤的勇士,爹暗中亲察过,认为不足为患!”
凌福道:“舅老爷一定是弄错了!”
吴韵珊道:“不会错,爹对几个力士都作了详细的调查,而且南彪的兵器是一柄大斧,不是使用双锤的!”
凌福道:“那对还在厅中放着,表小姐看了就知道老奴绝非虚言!”
老妇道:“也许有此可能,所以你爸爸才不出头争雄,好在鬼使神差,这姓南的送上了门!”
吴韵珊道:“幸亏我先用迷仙露把他迷倒了,像对付那个崔法法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一下,我爹仍然是第一!”
凌无咎跳起来叫道:“什么,丐帮的崔帮主是你们害死的?”
老妇冷笑道:“你不肯帮忙,我们照样知道!”
凌无咎道:“崔帮主跟武林道从无交往,你们是如何得知!”
老妇得意地道:“那是六哥儿帮了个大忙!”
凌无咎一怔道:“六哥跟你们串通一气!”
凌福道:“六爷倒不致如此,可是他爱喝两杯,表小姐烧了几样菜请他便饭,几杯酒下肚,把他们那位崔帮主吹成天下绝无仅有的一位大奇人,舅老爷知道了,暗中对他留上了神,终于在伏牛山中将他了结了……”
老妇揪然道:“韵珊!你爸爸也是的,不打听清楚一点,满以为把崔法法解决后,就可以稳居宝座了,谁知道仍然落空……”
吴韵珊笑道:“没关系,反正这个南彪也给我们制住了!”
老妇道:“可是想正式扬名,至少又得等三年,难怪他这次不赶着回来报信,一定是没夺到魁元,不好意思见我们!”
吴韵珊笑道:“他如果知道我们替他除去了一个劲敌,不知会多高兴呢?等三年又有什么关系呢?姑妈,三年后,您也可以出头了,儿子是天下第一剑手,兄弟是天下第一勇士。
姑父泉下也可感到安慰了!”
老妇笑道:“高兴的应该是你,等你与无咎成婚后,老子是天下第一,夫婿也是天下第一,那够多光采,我不过是沾点光而已,不过你姑父在泉下一定高兴的,他是为了学步,被凌恽活活气死的!”
凌无咎一怔道:“我爹爹是被六哥气死的?”
老妇伤感地道:“不错!你父亲生性爱武,偏偏不遇名师,我嫁给他后,把娘的一套剑法带了来,你爹学成之后,曾经称雄一时,谁知凌恽那小子学成归家,跟你爹比一次剑,居然胜过你爹就这样活活气死了!那时你才五六岁,什么事都不懂,你爹临终叫我把你培养成天下第一剑手,来消他一口怨气……”
凌无咎道:“我的剑技多半得自六哥,才能技镇天下,六哥对我们可以说是仁至义尽,我们不应该再怀恨!”
老妇道:“他气死了你爹,心中过意不去,才尽心尽力地教你,而且你的剑法并不完全是他教的!”
凌无咎道:“不错!我在峨嵋也学了不少,可是六哥给我打的基础好,才使我有那种成就,怎么样我们也该感激六哥才对!”
老妇冷笑道:“放屁!峨嵋为什么肯收你入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