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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韵珊笑笑道:“这倒不难,从来佳人多领悟,绝代风华并不是仅靠姿容,自有风情万千,才能使男人神魂颠倒!”
俞士元摇头道:“难,美人代代有,传者有几人,所以西施王嫱能流传千古者,就是因为她们美而慧,数百年来,仅此二三人,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再者,韶华易逝,我若求之以色,到了美人迟暮的岁月,反而使双方都难过……”
吴韵珊道:“你是个男人,这个问题并不难解决,美人代代有,常将新人换旧人,你就不会乏味了!”
俞士元苦笑道:“你是在骂我了,我有好色之心,却非好色之徒,我要的是个终身的伴侣,不是穿衣服,一件旧了再换新的!”
吴韵珊道:“那就真的难了,又要美如天仙,又要聪慧解意,这还有点可能,却不能永保芳华长驻呀!”
俞士元道:“所以我觉得以前的想法错误,佳人易得,才人难求,唯有无际的才华是永远不会衰老的,而且随时而进,使人有永远探索不尽的乐趣……”
吴韵珊有点得意地道:“这种人上哪儿去找呢?”
俞土元笑道:“韵珊,你又装傻了,你就是这个人,就是我梦寐以求,终生相守,至死不渝的理想伴侣!”
吴韵珊从没有听过这样赤裸的表示,倒是有点愕然道:“我真不敢相信!”
俞土元道:“我相信你早就知道了!”
吴韵珊道:“不,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妄求你会对我这样说!”
俞士元道:“在参加今天的决斗前,我把后事见托,将丐帮与老父的侍奉责任都交给你,我已经是这样决定了!”
吴韵珊道:“可是你从未对我表示过!”
俞士元羞赧地道:“别以为我的力气大,我的勇气却并不足,尤其在这方面,我一向是个弱者,今天我敢告诉你这番心中的话,还是受了宇文琼瑶的鼓励,她说男子汉大丈夫,要敢作敢为敢爱,我才鼓起勇气对你说了出来!”
吴韵珊不自而然地依靠着他,兴奋地道:“谢谢你,千万分的谢谢你,我一直在担心,如果你不要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现在我放心了!”
俞士元伸出一只手揽着她道:“我怎么会不要你呢?可是有一件事,我要请你原谅,宇文琼瑶逼我立刻娶你,我没有答复她!”
吴韵珊道:“你心中既然不讨厌我,为什么不明白告诉她呢,这样反而省了多少麻烦,你们也不会决裂了!”
俞士元叹道:“我是真的不能娶你!”
吴韵珊脸色一变,俞士元忙道:“你别误会,我是说目前我不能这么做,至少在我担任丐帮掌门的身份时,我们不能结合!”
吴韵珊这才微微吁了一口气笑道:“我知道,是不是为了崔法法的原故?”
俞士元摇头道:“崔故帮主之死你只是间接种因,尤其在今天这番谈话中,证明是蓝化鲲捣的鬼,连你父亲都卸去了一大半的责任,何况这件事已经在君山大会中公决了,大家都决定不关你的事,丐帮的弟兄说一是一,这已经过去了。”
吴韵珊道:“那是为了什么呢?”
俞士元道:“为了凌无咎!”
吴韵珊脸色一变道:“跟他有什么关系?”
俞土元轻叹道:“他虽然已经跟你解除婚约,可是又到处宣扬此事,弄得尽人皆知,我如娶了你,将为天下所唾骂……”
吴韵珊怔了半天才道:“是的,我应该想到你已是天下武林人心目中的范式,你的行为必须没有半点瑕疵!才能保全这点完名!”
俞士元苦笑道:“韵珊!这么说你就太不谅解我了,我何尝是这种图慕虚名的人,我也不在乎别人的背后批评!”
吴韵珊道:“人家最多在背后说说而已,你如不在乎,还顾忌什么呢?”
俞士元道:“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却要坚持自己做人的原则,身在江湖,我就要遵从江湖道义的传统……”
吴韵珊默然不语,俞士元又道:“历史上有两个人很为我们所钦佩,那是越女西施与丈夫范蠡之恋,他们有情在先,当时以范蠡的地位,并非不能将她留下而更以他人前往吴宫,可是他为了本身的职责而没有这么做,因为西施之人选是为了另一个任务,范蠡在职一天,就必须摒弃私情,直到功成之后,才载美归于西子,成为千古佳话,这才是美人豪杰的作为……”
吴韵珊道:“这与我们之间不相同呀!”
俞士元道:“基本上的原旨是相同的,照武林的道义,我不能谋人之妇,我身为武林中一帮之主,就得坚守此一原则,好在我不恋栈此位,等我把目前这段纠纷告一段落后,立刻摆脱一切,与你终老田园,韵珊,你能原谅我的固执吗?”
吴韵珊默然片刻才点头道:“我明白,我很惭愧……”
俞士元摆手笑道:“韵珊!别再说了,我这个人也太蹩扭,但是我很幸运,遇到你这么一个非凡的女子,我才敢告诉你这些,换了个庸俗脂粉,我不敢希望她会谅解,也不会有这么一个无情的要求了!”
吴韵珊笑道:“那你倒错了,你对任何女人都可以如此要求!”
俞士元道:“任何一个女子都会了解我的处境吗?”
吴韵珊笑道:“不必了解,女人分为聪明与愚蠢两种,聪明的人才需要了解,愚蠢的人以男人为所依,说什么她听什么,她认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还免掉你这番口舌的麻烦了,所以古人说女子无才便是德,的确大有道理……”
俞土元也笑道:“看来我是选错对象了,我应该找个全无智识的蠢妇……”
吴韵珊笑笑道:“女个没有真正蠢的,只有对所爱的男人才会显得愚蠢,这一点你放心,不会太吃亏的!”
二人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一种因了解而生出的深浓情意,相偎更紧了,远远有一条人影默然离去!
可惜他们都没有看见,否则他们会发现宇文琼瑶满是泪痕的双颊,以及蹒跚而行不稳的步伐。
回到了那所临时的总坛,丐帮的众长老都等得很着急。
南彪与薛娇娇也早巳回来了,等得极不耐烦……
雷法尊迎上去道:“帮主回来了!属下等差一点就要找了去了!”
俞士元笑道:“你们怕我会有意外吗?”
雷法尊道:“人心难测,宇文琼瑶与帮主究竟是站在敌对地位上……”
俞土元笑笑道:“宇文琼瑶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她雄心万丈,还想维持她武林至尊的地位,就必须在公开场合中击败我!”
雷法尊道:“那是不可能的,属下等到今天才知道帮主除了天生神勇外,还有一身超绝的武功,感到钦折万分!”
俞士元壮容道:“你们千万别这么想,勇力不足凭情,以武功而言,我更是差得远了,蓝梦蝶与宇文琼瑶都有足够的能力击败我!”
南彪不信道:“那他们今天何以都甘心认输呢?”
俞士元笑道:“他们双方都不是以我为决胜的对象,在没有把握击溃对方以前,他们都不愿显示本身的实力,才借我做个缓行收场下台!”
南彪自然不信,可是俞士元不等他开口就问道:“凌长老回来了没有?”
俞光道:刚回来,他要立刻去找相公,是我把他拦住了!”
俞士元道:“很好!叫他过来吧!”
因为俞士元交代凌恽任务时十分秘密,此刻见俞士元召见凌恽,大家都准备退下,俞士元道:“你们不要走,听听凌长老的报告,就知道我们今天的处境有多危险,更知道我们所面对的敌人是多么阴险!”
众人愕然留下,凌恽应召前来,见礼毕,俞士元问道:“你监视的结果如何?”
凌恽道:“帮主果然料事如神,蓝梦蝶撤退之后,岳阳楼前后左右,每一条道路上,都有他们的人乔装埋伏!”
俞士元道:“你不会弄错吗?”
凌恽道:“不会,属下都打听清楚了,那些人都是由外地前来,利用各种关系,寄寓在每一条通路上的店户中,不久以前,才相偕离去!”
俞士元又问道:“他们的身份弄清楚了吗?”
凌恽道:“这批人为数甚众,约有近百人之多,没有一个是在江湖上露过面的,如果不是帮主事先加以指示,简直不知道他们会与蓝梦蝶是一气的……”
俞士元道:“功夫如何呢?”
凌恽道:“武功底子都很高,属下曾经派了两名四结兄弟,想拦下一个落单的,结果反为所伤,未能得手!”
俞土元道:“我不是交代过,无论如何,必须弄到一两个活口吗?”
凌恽道:“属下没办法,只好自己出马,埋伏暗处,暴起施袭,才点到一个,现在藏在那家店中下房内……”
俞土元笑笑道:“你问过口供没有?”
凌恽道:“没有,属下不敢把他弄醒过来,也不敢带到此地来,因为那人身边有许多极厉害的暗器……”
俞士元点头道:“你办事很谨慎,这批人既是蓝梦蝶用来拦截群雄的暗桩,自然会有极妥善的准备,那是什么暗器?”
凌恽取出一个圆圆的铁筒道:“他身边有六具这样的东西,属下初步检定后,侦知是一种贮毒的容器,却不知如何使用!”
俞士元道:“韵珊,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吴韵珊拿过来一看,但见那圆筒后面包着寸来长的皮套,放在鼻子前嗅了一嗅,才笑问道:“四哥!你是否拆开来看过?”
凌恽道:“没有!帮主交代过,对不清楚的东西,不得擅动!”
吴韵珊道:“这是对的,我对这东西也不清楚,但按照事理,我可以作个推测,这筒中贮毒是不是会错的,因为这皮套是鹿皮所制,用意在隔离毒物,可是筒外并没有含毒,这个皮套放在尾部有什么用呢?”
凌恽道:“我就是不明白,我取下皮套,发现筒底是一块活盖,抽开活盖,有一块刺满针孔的圆铁堵住……”
吴韵珊道:“那我就明白了!”
她取下皮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