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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赵飞还未答话,那矮小道人一边飘身来到赵飞面前,冷笑一声道:“小子,你还认得你家真人吗?”
赵飞翻眼不屑地瞟了“梅花道人”施信忠一眼,毫不理睬,转头向那黑面老者道:“小可赵飞虽非黄山门中弟子,但今奉‘金刀镇八方’黄士奇之命,来归魂堡向鲍堡主递呈拜帖,不知竟连连遭受贵堡之人拦截,不知贵堡是存心拦驾呢?还是以此为待客之礼,还请长者教我。”
赵飞这几句连挖带损的言语,把那身为归魂堡副堡首席副堡主的“玉顶金鹰”焦海,弄了个啼笑皆非,一时竟答不上话来。
另一个老者正是“青龙旗”左焕章,此老生性最暴,一见赵飞的话中有刺,不禁大怒,当唧怒叱一声:“住口!归魂堡岂容你这种黄口孺子信口批评,老夫左焕章今天就是要看看黄士奇派了什么样的人物来投帖下书。”
说罢,大踏步向赵飞走去。
赵飞冷笑一声,面无惧色的向左焕章道:“原来阁下就是左副堡主,对不起我赵飞要见的不是你,你先请一边休息,有什么话等我见过你家鲍堡主再淡。”
“青龙旗”左焕章见赵飞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顿时大怒,喝了一声道:“老夫今天就废了你小狗再说。”
说罢,扬掌欲劈,忽听焦海喝道:“左贤弟且慢动手。”
随即走到赵飞与左焕章之间,朗声问赵飞道:“小朋友胆识过人,我焦海衷心佩服,焦某仅以归魂堡副堡主身份,代敝堡主失礼的门下向小侠当面谢罪,小侠即请随我进堡见敝堡主。”
赵飞慨然应道:“请焦副堡主为赵飞引见。”
在归魂堡四位副堡主中,焦海的武功虽不见得能压过其他三位堡主,但机警智谋,却远非二位堡主可比。
他因自从在鲁中受挫在凌氏兄弟手下,知道九宫岛已出了不世的人物,故对鲍啸天指名向黄士奇邀战之举,大大不以为然。
但他生平对“恨福来迟”鲍啸天的最后决定无不听从,故亦未便劝阻。
此时一见赵飞的身法和凌氏兄弟颇为相像,而且赵飞又是投书下帖的人,稍有怠慢,反惹天下人耻笑,故忙挺身阻拦。
他不让左焕章与其发生冲突,再亦想到赵飞敢单独前来,必有后援,惟恐左焕章以归魂堡副堡主之尊,万一失败在一个十四五岁的孩童之手,岂不使归魂堡大失威望。
此时已有一个壮汉牵过两匹高大的骏马,“玉顶金鹰”焦海接过了马缰,向赵飞道了一声:“请!”
自己业已飞身上了马。
对轻功一道,赵飞可以说是个中好手,此时见焦海相邀上马,但见他肩不晃,手不动,既未作势,亦未借力,一条身子已凭空向上直拔。
赵飞窜起了三丈左右,再头下脚上,箭也似的落向马背,待到离马鞍四五尺时,整个身子又复倒转,轻飘飘的落在马背上。
焦海与左焕章尽管在江湖上成名多年,但见他小小年纪,已经到了凌空蹑步之境,亦不禁暗暗心折。
“梅花道人”施信忠见赵飞与焦海去后,转头对左焕章道:“想不到黄士奇老儿竟敢如此无礼,用这样一个小孩来下书,分明是看不起本堡。”
左焕章竟不知施信忠存心挑拨,闻言恨恨地道:“黄老匹夫是自己找死,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尝尝左老子的手段。”
“梅花道人”施信忠见自己的计已经得售,故意满面紧张地道:“师叔可知黄老儿何以敢如此狂妄?”
左焕章道:“难道黄士奇这老狗有什么了不得的靠山不成!”
施信忠表情神秘地道:“黄士奇的靠山说起来来头真不小呢!”
左焕章在归魂堡四个堡主中脾气最暴,生乎除“恨福来迟”鲍啸天,从没有惧过任何人。
他现在一听施信忠把对方说得如此厉害,当即厉声问道:“信忠,你少给老夫油腔滑调的,黄士奇老儿究竟靠什么人,快说来老夫听听。”
施信忠道:“黄士奇所依恃的除了玉孩儿柳燕影的徒弟凌蔚,羊训,还有“燕南三杰’,所以他才敢不把归魂堡放在眼里。”
左焕章听了,猛一跺脚道:“好!就冲着这几个小子,老子一定要闹闹白云堡,看看有些什么伎俩。”
说罢,领着施信忠等转回归魂堡。
赵飞随着焦海飞骑直奔归魂堡。
焦海一面纵马飞驰,一面向赵飞问道:“我看少侠并非黄山门中人,不知少侠与‘金刀镇八方’究竟有何渊源。”
赵飞答道:“黄大侠与九宫岛主素来有渊源,赵飞奉大哥凌蔚之命为‘黄山一老’效劳,想归魂堡主总不致享我以闭门羹吧!”
焦海见赵飞说话带刺,心中老大不悦,但一听赵飞是凌蔚的兄弟,也就只好压住怒火,因为他领教过凌蔚的手段。
焦海当即笑道:“少侠说哪里话来,像少侠这样的少年英雄赏光我归魂堡,实在是我归魂堡的荣幸,想堡内现在已正准备接待尊驾了。”
谈话之间,二人已到了紫霄崖下,焦海用手向前一指,道:“那就是敝堡,想必不如白云堡远甚矣。”
赵飞举目向焦海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归魂堡的据势,好不雄伟依山面阳,颇有龙蟠虎踞之胜。
赵飞看吧,忙赞口地说道:“怪不得归魂堡威震九省,就凭这等的气势,也就当之无愧了。”
焦海猛地勒住马缰,喝声:“来人。”
只听一声应喏,两个劲装少年纵到焦海的马前,躬身施礼道:“副堡主有何吩咐?”
焦海转头向赵飞道:“少侠,到此马匹已难再行,只好劳驾起步了。”
赵飞闻言飞身下马,向焦海道:“即请前辈开路。”
焦海缰绳随手交给那两个少年,对赵飞道:“此去敝堡有两条路径,一条是由东循摩云梯直上崖顶较另一条由西边回龙廓巡回而上近了许多,不知少侠有兴走哪一条。”
赵飞心中知道焦海此言是有心想看看自己的武功,当即慨然说道:“古人常言,丈夫行不由径,回龙廓虽费时光,赵飞也只好勉力一试。”
“玉顶金鹰”焦海见赵飞义正词严,豪气干云,心里暗暗的佩服,当即一声说道:“少侠请!”
一提真气向前纵去。
赵飞忙亦飞步跟随。
二人前行未远,来到一条曲折巡回的石径口,焦海竟不再招呼,猛一加劲直向那石径中闯去。
赵飞知道这石径中定有蹊跷,但天性高傲不肯在焦海面前示怯,同时也有心要试试回龙廓竟有什么玩意。
于是,他故意压住脚步,待“玉顶金鹰”焦海进入了回龙廓之后,方才加紧了脚步冲进回龙廊。
赵飞进入回龙廓发现现焦海的人影已不见了。
他当下举目向四周看了看,只见这条回龙廓原来是一条在山石上硬用人工所开出来的一条孔道。
道的两旁全是数丈高的山石屏障着,使人颇有被岩石夹持之感,赵飞前行数丈后立刻发觉自己步入了迷宫似的曲折回龙,顿时晕头转向分不出东南西北。
赵飞这时才知道,这个回龙廓并非自己想像中的简单玩意,凭自己由凌蔚那儿学来一点阵法,实在无法通行无阻。
赵飞明知跃上道旁的石墙或能辨识方位,但那样一来就得把黄山门的脸丢光,不禁暗怪自己刚才不该一味逞强自取其辱。
赵飞正踌躇不进,暗自悔责的当儿,忽听一个细小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道:“向正前走七步,然后右转前进,再行七步一右转,转五次以后,向左转七次,这样即可走出回龙廓了。”
赵飞闻言,知道定有异人在暗中以内家千里密音法相助,忙道:“承蒙相助容后图报。”
当即遵照那人指示,积极向前赶去。
果然过了不久,回龙廓的出口在望,赵飞飞步上前,只见“玉顶金鹰”焦海正在廓口相候。
焦海见赵飞顺利的通过回龙廓,不禁暗自惊讶,当即迎上前来满面笑容,道:“少侠这样年纪,已将各种阵法熟谙,真使焦某衷心折服。”
赵飞心里虽然暗叫一声惭愧,但却若无其事地道:“哪里!哪里!赵飞不学无术,不过是一时侥幸出困,怎敢以能者自居,这条回龙廓才有不愧要叫六龙回位呢。”
焦海听赵飞这么一说,顿感面上无光,忙急口分辩道:“少侠不可误会,归魂堡再无礼亦不至于以这种手法对待嘉宾的,此来已是敝堡的大门,即请少侠随焦某进谒敝堡鲍堡主啸天。”
赵飞知道此后焦海决不会对自己再存试验之心,当即道声:“请焦副堡主为赵飞开开路。”
即与焦海并肩向堡内走去。
这时归魂堡中门大开,两排一色劲装的大汉夹道恭立,当赵飞与焦海走过时,均躬身施礼。
赵飞亦傲然点头作答。
赵飞随焦海进入归魂堡,来到一座厅的台阶前,只见一个长眉入鬟,虎目含威的高大老人,率领了一群人背阶而立,似在讶迎。
焦海忙抢前—步,向那老人躬身施礼道:“启禀大哥,小弟已奉领,将黄山派下书使者,赵少侠接引入堡。”
说罢,即转头对赵飞道:“赵少侠请来见过我们鲍堡主。”
赵飞抢步向“恨福来迟”鲍啸天躬身一礼,口称:“武林后学赵飞,奉黄山派掌门人‘金刀镇八方’黄士奇之命前来投拜,还请堡主怒晚辈冒昧闯山之罪。”
鲍啸天忙手还礼,哈哈朗声笑道:“少侠单骑千里,独闯归魂堡,只此一点我已得承认黄士奇领先一筹了,少侠远道辛苦,老夫已略备水酒为少侠洗尘。”
说罢,侧身让路,举手相邀。
赵飞亦不再逊让,大踏步的走上堂去。
众人坐定后,赵飞已把归魂堡的人物全部打量清楚。
在座除鲍啸天和焦海、左焕章,以及曾往白云堡下书的洪涛外,还有两个老者和一个中年儒生均不知名。
鲍啸天待群雄全数入席后,命焦海为赵飞向众人一一引见。
赵飞这才知道那中年儒生就是“天涯惆怅客”詹行恋,当赵飞由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