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颇大,一旦用上,要省好些心力,本村更要少去好些损失,全仗细心忍耐,不畏劳苦污秽,才有用处。”
李强早把对方奉若神明,心想:“既肯回信,早晚便能由信中看出一点来历真相。”
看完,又写了一封回信,贴在树上,连去三日,原信均未取走,也无回信,由此蒙面人音息全无。这时,已是残年将近,山中冰雪封山,森林到青龙涧地气较暖,能够通行。
偏巧那年雪大,山内外布满冰雪。东南山内,林深路险,向无人迹,庄中又添了好些有力党羽。雪住之后,为防留下痕迹,被仇敌跟踪看破,也未再去。过年雪化,暗查两边沟水,果然内有一处水退较快,势也猛急,暗问陈四,说庄中平地无水,沟壑中所积雪水却比哪年都退得慢,料定水眼年久污塞所致,越发留意。每次放羊,多由龙姑代放,日常往来官道两旁,查看了两月,也未看出个所以然来。天气却甚晴和,春水融融,到处繁花盛开,两三个月不见滴雨,沟壑多半干涸,难于观查。为了信服蒙面人太甚,仍然不稍松懈。因防敌人疑心,每日穿着一身破衣服,装卖苦力,代往来客商挑送货物,推车过冈。天生义侠之性,无论何人遇到艰难危险的事,均以全力相助,连土豪镇上那班恶奴,是相识的,也无一个不喜欢他,谁也不知此是两个蒙面大侠之一。
过年这三数月中,李强虽曾到桃源庄去过两次,因守前诫,又见秦迪戒备加严,不曾深入土豪家中,秦迪自从请来三个能手和一些别的教师打手,威势越大,重又故态复萌,囚了两次土人,均无变故,以为仇敌怕他,知难而退,不敢再来,胆又大了起来,变本加厉,无恶不作。但因玲姑恐李强孤身涉险,不肯明言,反和乃父商量,说庄中近虽人多势众,狗子因见每次残害土人商客,至多三日,必有变故,已然胆寒,只管仇恨日深,公然害人,已不甚明目张胆,任性横行。最好不令李强知道害人之事,一面却在暗中化解。李强自然深信陈氏父女之言,偏巧镇上商客,无人出事,越当是真。
玲姑自从母亲病好回家,便和狗子大闹,说娘的病是为想我而起;否则,那么重病,我回家几天,怎会痊愈?狗子原知陈母病危,后事己全准备,见了她的女儿,竟会痊愈,加以去年霸占的村女十分宠爱,玲姑恐他不令回家,再装吃醋,与之吵闹,狗于见强不过,只得答应随时归宁。李强能与玲姑约期相见,探间虚实,又甚方便,无故自无须乎犯险。故此过年以后,庄中无事发生,狗子越发自满,加以前年偶往省城游玩,遇到两人,一名金兰,一名朱如章,均是新任吴藩台的官亲,双方一见投机,结了朋友。秦迪正想结纳下去,金、朱二人忽然奉命入川,代接家眷,因其事前还要绕往河南原籍,有好些时耽延,不能同行,只得回转。到家不久,便发生蒙面人之事。
这日,李强在官道上闲走,正想心事,忽见云头高起,风声呼呼,看出与那年山洪暴发以前天气一样,惟恐有人过冈,遇见狂风暴雨,犯险出事,忙往黄牛坂坡顶跑去。
还未到达,雷风暴雨已然大作,由身后打到。自己逆坡走上,竟和有人在后猛推一样,暗忖:“这大风雨,万一有人过冈,走到坡的中间,进退两难,一个不巧,立有性命之忧。”便冒着狂风暴雨,急驰而上。到了坡顶,风雨更大,几乎立足不住。遥望下面,相隔十来丈,有一辆两套大车正在冲风冒雨,力争上游。无如风雨太大,排山倒海一般向前压到,人马之力自难支持,又无法掉头下退,赶车的手忙脚乱,挥鞭乱打,也只暂时钉在那又倾又斜的高坡中间,拼命挣扎,一步不能前进。前面马头,已快贴向地上,稍一松懈,当时马仰人翻,连车顺坡滚下,不死必带重伤。形势万分危急,不由激动义侠天性,正在大声呼喝,令其暂时支持,人就赶到。
话才出口,忽然电光一闪,一个震天价的大劈雷自空直下,打向左近田地之中,雷火星飞,山摇地动,震得人耳鸣目眩,心神皆悸。那冰雹一般的暴雨,更加万弩激射,随同狂风朝下乱打,知喊不应,忙以全力乘风下驰。救人出险以后,没料到金、朱二人正是土豪前在省城无意相识的官亲金兰、朱如章,卑鄙狂傲,丑态百出。赶车的雷八,却是一个血性汉子,双方谈投了机。李强向来智勇深沉,不轻喜怒,遇到小人,十九不与计较;见金、朱二人那等不通情理,付之一笑,并未在意。及见雷八将二人得罪,闹了许多笑话,早就防到前途报复,几次暗劝雷八忍耐,仍忍不住。在雷八已是听话,二人却恨之入骨,李强方代担心,秦迪忽然亲身来迎,越发叫不迭的苦,不便在场,匆匆避开,以为雷八听劝,未必跟去,等到回家,和龙姑说好,备下一铺,去往高处探看。
李强候到天黑,才见土人抬轿淌水而过,雷八同了两个恶奴随在后面,车马均有土人代为搬运,心想雷八不是一个贪酒食的人,方才已然说过不与同行,同来新村隐藏,乘着大水路断,明日带了两马逃往青龙涧再打主意,如何又去。料定被人骗走,凶多吉少,忙告龙姑,连夜赶去,乘着风雨黑夜,先往马棚查探偷听,得知近日又擒了几个土人,常时毒打,因官亲说,雷八无礼犯上,秦迪已然下令将其绑起,不知何故,中途溜走。李强还自暗喜,以为雷八机警,看出不妙,故意落后溜走,也许退回原洞,等候自己,玲姑又有多日未晤,既然来此,何不往见?
忽然天晴雨住,月上中天,李强偶见两个亲兵饭后闲游,暗中跟到无人之处,假装秦家的人,向其探询雷八是否逃走。两人答说:“雷八因腿受伤,走落了后,中途还有人,见他坐下歇腿,并且舅老爷到后,匆匆一说,庄主就下严令,山口有人防守,决难逃走。又曾命人去往崖洞探看,也不似去过神气,必是人地生疏,把路走迷。如今正命全庄的人一起搜索,务要擒到才罢。”同时,又问出玲姑陪藩台夫人饮宴将完,少时便要安息,暗忖:“雷八必是把路走错,此时如能寻见,省事不少。”一算所行之处,应在山口附近,便往寻找,没想到雷八一路乱窜,会绕过了头,去往公祠睡倒。
李强一直找到陈家,也未见人,后又回转,天已深夜。忽见有人驰过,说车夫擒到,暗中赶往偷看,已被绑起,陈二夫妻,也受了连累。这班土人,自去年起,常受蒙面人的救济,又在庄中闹过数次,平日奉若天神,有的还曾对面说话,也分不出是一是二。
先是陈二夫妇,发现李强站在花林之内,心中惊喜,知道五行有救,暗中念佛。李强和雷八打了一个手势,便自退走,暗忖:“一人势孤,即便乘乱下手,骤出不意,可以成功,他们眼前这顿毒打如何忍受。雷八性又刚暴,万一不等下手,先被打死,如何是好?”此时,狗子正陪两个狗官亲毒打苦人,立威为乐,决不留心。后楼均是妇女,何不往寻玲姑,令先解劝?心念一动,忙往后楼赶去。
玲姑先见吴藩台的妻子服用奢华,虽有势派,心却善良,是个喜欢念佛的中年妇人。
初次见面,颇谈得来,便把狗子勾结官亲为恶用意,暗中告知。因觉侍婢忙了一日夜,乘着狗子前面陪客,早已遣睡,只留小桃在侧,以防狗子回房,得到传呼,去把群婢唤起侍候,免遭毒打,自己也装等他同卧,和衣躺在榻上,正想心思,忽听后房微响,心疑李强寻来,支开小桃,赶去一看,果然料得不差。匆匆互谈经过,李强便自别去,先往庄外告知龙姑,令其备马,自己人庄,相机行事。先往桃林想把陈妻救走,到后一看,人已不见,地上又钉着一把飞刀,知道蒙面人已回,不禁大喜,忙又赶往马棚去,救雷、陈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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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回 南山秘境
李强近来那两匹爱马,已不放在山内,藏处只有数里,一呼即至。事前约定,由龙姑在外接应,只命大白入庄来迎,已先赶到。初意仗着钢鞭飞刀,带了二人朝外猛冲,好在带有面具,吓也把他吓跑。如冲不过,只好动手。谁知又和上次一样,栅门大开,一人不见,到了外面一看,龙姑竟未在彼守候,忽然想起仲猷和陈四以前所说的话,似有隐情,心中一动,忙即加急赶去。到了森林,将雷、陈二人放在对面山坡树林中,匆匆赶往羊洞查看,龙姑连人带马均不在内。新雨之后,天已大明,路上连个蹄印都没有,越知蒙面人与仲猷父女相识,至少也是近日见面,问出对方来历;否则,仲猷不会说几时有空,不妨去往南山一行,也许还有奇境在彼。近数日来,为了访查水道,想起蒙面人快回,所说的事,尚无头绪,见面何颜回答,心中发急,每日均往官道走动。
龙姑本来常劝自己不必徒劳,喜欢夫妻一起游行,不舍离开。前日忽然回村,见仲猷正代放羊,龙姑不见,赶往常去之处,也未寻到,以为闲中无事,骑马往游青龙涧,忽见爱马大白由林中闪出,二花不见,戏问:“你见女主人么?”大白昂首低鸣,好似知道。骑上马匹,正要寻去,大白忽然改道,驰往南山口内。走出不远,大白忽又一声长嘶,立有回应,跟着便见龙姑由南山深谷之中骑马飞驶而出,问其何故独游,走得这远,龙姑笑说:“日后自知,包你喜欢,暂时还不能说。你看的水道怎么样了?快下功夫,七星于大哥,快回来呢,多少也该有个交代。”当时觉着语出有因,几次询问,语多支吾。此时爱妻又是无故不见,照理决不会回家,匆匆回马,因料如与蒙面人相见,踪迹必在南山一带。绕进山口,日色已是老高,忽听身后遥呼“三哥”,回头一看,正是龙姑骑马追来,手中还拿着一身干净旧衣,见面笑道:“昨夜你往桃源庄救人出来,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