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吧?”
德斯帕点点头。“他一定是听鲁克斯摩尔太太说的。要套出她这段话很
容易。而他一定觉得好玩。”
“这段故事落在夏塔纳先生那种人手里,对你来说,危险性可能很大。”
德斯帕耸耸肩。
“我不怕夏塔纳。”
白罗没答腔。德斯帕平平静静地说:“这方面你也得听信我的话。不错,
我有理由希望夏塔纳死掉。好啦,真相已说出来了,信不信由你。”
白罗伸出一只手。“德斯帕少校,我相信。我相信南美洲那件事跟你说
的完全相符。”
德斯帕满面春风,简洁地说:“谢谢。”
他热情地握住白罗的手。
第二十二章来自康比爱克城的证据
巴特探长正在康比爱克城的警察局里。哈普督察满面通红,以悦耳的德
文郡嗓音慢慢说话。
“大人,就是这样,好像没问题嘛。医生弄明白了。人人都弄明白了。
怎么?”
“再说说那两个瓶子的事情给我听。我想弄个清楚。”
“无花果糖浆——这一瓶就是。她似乎按时服用。还有这一瓶涂帽子的
色漆,她自己使用,或者由陪侍她的小姐代为使用,把一顶花园帽抹得鲜艳
一点。剩下很多,瓶子破了,班森太太自己说:‘倒进那个旧瓶子里吧,无
花果糖浆的瓶子。’这没有问题。佣人听她说的。侍伴梅瑞迪斯小姐、佣人
和使女,她们都一致这么说。涂帽子的色漆装进无花果糖浆的旧瓶子里,跟
其它琐物一起放在浴室的顶架上。”
“没有重新贴标签?”
“没有,确实太不当心了;验尸官曾这么说。”
“说下去吧。”
“某一天晚上,死者走进浴室,取下一个无花果糖浆的瓶子,倒一杯液
体来喝,发现弄错,家人立刻去请医生。他出诊去了,大家隔一段时间才找
到他。他们尽力施救,她却死了。”
“她自己相信是意外?”
“噢,是的,人人都这么想。瓶子不知怎么搞混了。有人说大概是女佣
掸灰尘的时候换错,但她发誓没有。”
巴特探长不开腔,默默思考。真容易,把一个瓶子由顶架拿下来,跟另
一个瓶子对换。这种错误很难追查,可能是戴手套拿的,反正最后的指纹一
定属于班森太太本人。是的,真容易,真简单。不过仍算谋杀案呀!完美的
罪行。
可是动机呢?他依旧不解。为什么杀人?
他问道:“班森太太死后,梅瑞迪斯小姐没分到钱财吧?”
哈普督察摇摇头。“没有。她才去六星期左右。我想那个地方不好待。
小姐们通常都干不久。”
巴特依然想不通。小姐们都干不久,可见女主人难相处。但是,安妮·梅
瑞迪斯如果不快乐,可以学前几任侍伴一走了之。用不着杀人,除非是不合
理的报复。他摇摇头。这个说法不合情理。
“谁分到班森太太的钱?”
“大人,我不清楚,我相信是侄儿侄女之类的。但是数目不多,分起来
就不多了,听说她大部分的收入来自养老金。”
那就没什么问题罗。不过班森太太暴毙,安妮·梅瑞迪斯没报告她曾在
康比爱克城待过,这一切叫人难以释怀。
他辛勤查访。医生的口气清晰果决。没有理由相信不是意外呀。小姐—
—想不起她姓什么了,可人的姑娘,一副无奈的样子,当时她烦乱又可怜。
还有教区牧师。他记得班森太太的最后一位侍伴。看来亲切朴实,常陪班森
太太上教堂。班森太太不难相处,只是对年轻人有点儿严厉。她是严谨的基
督徒。
巴特另外找了一两个人,却没打听到可用的资料。人家几乎想不起安
妮·梅瑞迪斯小姐了。她在当地住过一两个月,如此而已。她的个性不鲜明,
没给人留下持久的印象。“可人的小东西”似乎是大家公认的形容辞。
班森太太的形象则明显一点,是个自以为是的女壮士,害侍伴们十分辛
苦,又常常换佣人,很不讨人喜欢,但也仅此而已。
然而,巴特探长离开德文郡的时候,总觉得是安妮·梅瑞迪斯小姐基于
某一理由故意害死雇主。
第二十三章丝袜为证
巴特探长坐火车穿越英格兰往东走的时候,安妮·梅瑞迪斯和露达·达
威斯正在赫邱里·白罗的坐谈室里。
安妮早晨收到邮寄的邀请函,不愿意赴约,露达好不容易才说服她。
“安妮,你真懦弱。是的,懦弱。学驼鸟把脑袋埋进沙堆是没有用的。
命案发生了,你是嫌疑犯之一,也许看来最不像。”
安妮带点幽默说:“这样最糟糕。通常都是看来最不像的人干的。”
露达不为所动说:“不过你是其中之一,别翘起鼻子,假装命案太难闻,
跟你无关。”
安妮始终说:“本来就跟我无关嘛。我意思是说,我愿意回答警方的问
题,而这位赫邱里·白罗却是局外人。”“你若不合作,想置身事外,他会
怎么想呢?他会以为你作贼心虚。”
“我当然不是心虚,”安妮冷冷说。
“宝贝,我知道,你不可能杀人。但是多疑的外国佬不知道呀。我想我
们该乖乖到他家。否则他会来这儿,设法套佣人的口风。”
“我们没有佣人。”
“我们有爱斯特威尔嬷嬷。她跟谁都乱嚼舌根!来,安妮,我们去吧。
一定很好玩。”
“我不懂他为什么要见我。”安妮很固执。
露达不耐烦地说:“当然是想赢过警方嘛。他们常常如此。我是指业余
侦探,他们认定苏格兰场的人全是笨蛋,没有脑筋。”
“你认为白罗这个人很聪明?”
露达说:“他看来不像福尔摩斯。我想他年轻时很棒。当然啦,现在老
糊涂了。他至少六十岁了吧。噢,来,安妮,我们去见见这个老头子。他也
许会说说另外几个人的可怕事迹。”
安妮说:“好吧。露达,你就喜欢这些。”
露达说:“大概事不关己,我才这样吧。安妮,你真笨,不在恰当的时
刻抬头望一眼。否则你下半辈子靠敲诈过活,可以跟公爵夫人一样富裕。”
就这样,那天下午三点钟,露达·达威斯和安妮·梅瑞迪斯坐在白罗那
间整洁的屋子里,用旧式的玻璃杯喝黑草莓汁,她们不喜欢喝,却又不好意
思拒绝。
白罗说:“小姐,你肯应邀前来,真好。”
安妮含含糊糊说:“我乐于尽量协助你。”
“是一点记忆的小问题。”
“记忆?”
“是的,我已经问过洛瑞玛太太、罗勃兹医生和德斯帕少校。哎呀,没
有一个人说出我渴望的答案。”
安妮继续用质疑的目光打量他。
“小姐,我要你回想那天晚上夏塔纳先生家的客厅。”
安妮脸上露出疲乏的阴影。难道她永远摆脱不了那个恶梦吗?
白罗注意她的表情。
他和颜悦色说:“我知道,小姐,我知道。痛苦,不是吗?这是很自然
的。你这么年轻,头一次接触恐怖的事情。也许你从来没听过或见过暴毙的
场面。”
露达的双脚在地板上蠢蠢不安。
“噢?”安妮说。
“脑筋往回转。我要你说说记忆中那间屋子的情形。”
安妮满怀疑虑瞪着他。“我不懂?”
“你懂的。椅子、桌子、装饰品、壁纸、窗帘、拨火工具。。你全都看
见了。你不能描述一下吗?”
安妮迟疑一下,皱皱眉。“噢,我懂了。很难。我大概记不清。我说不
出壁纸的花色,我想墙上刷了油漆——颜色不明显。地上有地毯。有一架钢
琴。”她摇摇头。“我真的说不出什么了。”
“小姐,你没试呀。你一定记得某件物品、某一样装饰物、某一件小玩
意儿。”
安妮慢慢说:“我记得有一盒埃及珠宝,在窗边。”
“噢,就在房间另一头,跟放小匕首的桌子相隔很远。”
安妮望着他。“我没听说匕首放在哪一张桌子上。”
白罗自忖道:没那么笨,否则我就不是赫邱里·白罗了!只要她跟我熟
一点,就知道我从来不布这么粗的陷阱!
他说:“你说一盒埃及珠宝?”
安妮答得很热心。“是的,有些很迷人。蓝的和红的;还有法郎。一两
个迷人的戒指。另有甲虫形的宝石,但是我不太喜欢。”
白罗咕哝道:“夏塔纳先生,他是大收藏家。”
安妮同意道:“是的,一定是。屋里摆满东西。不可能一下子全看尽。”
“那你说不出什么特别引起你注意的东西罗”。
安妮微笑说:“只有一瓶菊花,水好久没换了。”
“啊,是的,佣人往往不太讲究这种事。”白罗沉默一两分钟。
安妮怯生生说:“我恐怕没注意到你要我注意的东西。”
白罗客客气气微笑。“没关系,孩子。机会本来就不大。告诉我,你最
近有没有见过德斯帕少校?”
他发现少女脸上泛出浅浅的红潮。她回答说:“他说他过不久会来看我。”
露达鲁莽地说:“可是他没来!安妮和我可以确定这一点。”
白罗向她们眨眨眼睛。
“能叫两位这么迷人的小姐相信某人无辜,真幸运。”
露达暗想:“噢,老天,他慢慢显出法国作风来了,害我尴尬。”
她站起来,端详墙上的几幅蚀刻版画。她说:“棒极了。”
白罗答道:“还不错。”
他犹豫半晌,望着安妮,终于说:“小姐,不知道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噢,跟命案无关,完全是私事。”
安妮显得有点吃惊,白罗装出尴尬的表情继续说:“是这样,你知道,
圣诞节快要到了。我得买礼物送给许多侄女和孙侄女。现在要选购小姐们喜
欢的东西真难。哎呀,我的眼光相当落伍。”
“噢?”安妮欣然问道。
“丝质长袜,喏,丝质长袜是不是受欢迎的礼物?”
“是的,的确是。收到丝袜挺不错的。”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我想请你帮个忙。我弄到一些颜色不同的丝袜,
总共大概十五或十六双。你能不能逐一检视,替我挑出六双你认为最讨人喜
欢的?”
安妮笑着站起来说:“当然可以。”
白罗带她走向凹室的一张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