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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文学评介丛书 英国诗坛的两位巨人-拜伦和雪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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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婴儿随后被取名为乔治·戈登·拜伦。戈登,这是他母亲—-那个在产床上大叫大喊的产妇——家族的姓氏。这是一个显赫的家族。根据某条遗嘱性的规定,凡戈登家的后裔均可享用这个名字。

  前戈登小姐,如今成了拜伦太太的眼前这位产妇的暴怒不是没有来由的。

  两年前,当戈登小姐在巴斯温泉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约翰·拜伦上尉邂逅的时候,她是一位拥有二万三千英镑财产、并且其中三千镑是现金的苏格兰的名门闺秀。他们一见钟情。凯瑟琳·戈登小姐父母双亡,还未从悲伤中完全摆脱出来。她迷上的是对方漂亮的容貌和动人的谈吐。约翰·拜伦上尉前妻刚去世不久,正穷愁潦倒,债台高筑。他看上的是苏格兰女继承人衣袋里的财产,据说戈登小姐在盖特还有房产和鳟鱼场,在阿伯丁银行还存有股金呢。他们急不可待地当即在巴斯结了婚。这一对情侣选择的婚期和地点是那样浪漫而具有反习俗性质。这一天是1784年5月13日。在西方古老的风俗里,这不是一个吉利的日子,而且,新娘的父亲就是在巴斯温泉溺死的。

  婚后不久,拜伦太太很快就发现拜伦上尉不仅仅在衣着外表上是那样风流倜傥,他在花费掉太太的财产上是同样地潇洒大方。他有着那样多的消灭财富的嗜好:赌博、饮酒、游荡,夜夜跳舞和狂欢。女继承人的财产奇迹般地消失了:鳟鱼场卖掉了,阿伯丁银行的股份出让了,盖特的土地和房屋也抵押了。他们不得不离开戈登家族原有的领地,从苏格兰迁往英格兰,再移居巴黎。

  约翰上尉旧习不改。他成天游荡,继续消耗着那抵押掉妻子的房地产后所剩无几的钱财。拜伦太太此时已经怀孕了,她独自一人回到英国,在伦敦觅到了一处住所。孤独,寂寞,经济拮据,而又缺乏温情抚爱的孕妊期是难以忍受的。每想及此,想到那还在巴黎挥霍游荡的丈夫,她就怒火中烧。但当负债累累的约翰上尉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并将那哀怨祈求、脉脉含情的目光投向她时,她又不禁心软了下来,服服贴贴地从她名下并不宽裕的存款中挤出一笔笔钱向他递去。浪荡子拿到钱后,很快就从门缝中消失了。待拜伦太太醒悟过来后,她会变得愈发怒不可遏,抓起身边的衣服就撕,抓起桌上的盘子就砸,或者扔向家中的仆人。当小拜伦出生后,这孩子就成了她掷物的目标和宣泄怒火的对象。

  拜伦太太感到悲愤填膺的,不仅是财产的丧失殆尽,还有自身家族的日渐衰微。

  凯瑟琳·戈登·拜伦长相平平,个子矮小,有着长长的鼻子和深深的肤色。但她却是苏格兰国王詹姆斯一世的斯图亚特王族的后裔,世代享有盖特的领地。第一代的威廉·戈登爵士是亨特利子爵和安娜贝拉·斯图亚特的儿子,威廉的母亲是亨利二世的妹妹。但自从拥有了盖特的领地后,暴力和不幸的影子似乎也就伴随着这个家族。威廉溺水而死;第二代遭人谋杀;第三代、第四代因杀死他人而被送上绞架。她的父亲据说也是自杀而死。到她出生长大的时候,荣耀和辉煌早已远离戈登家族而去,剩下的只是凶残暴虐的氛围和几代悲剧的阴影;只有那两万多镑的财产还能给人以些许慰籍。

  然而,这一切已经随着约翰·拜伦上尉的到来而不复存在。当这次愚蠢或许是纯粹功利结合的产物即将出世时,她几乎已经一文不名,她最需要的人儿也不在身边。她不能不气愤、发怒、骂人、砸东西。何况,那戈登家族的暴虐根性不会对她没有丝毫影响。

  乔治·戈登·拜伦就是在这样的一种环境中来到人间世的。他在仇恨和咒骂声中出世,也在仇恨和咒骂声中长大。起初,他只是母亲对父亲满腔怨仇的替代物。但在他开始蹒跚学步时,情况发生了某些变化。拜伦太太突然发现,孩子的脚是跛的!

  表面上看,孩于的双腿没有任何异样,但一迈开步子,一只脚的踝骨就变得软弱无力,只能踮起脚尖走路和站立。母亲发疯一般地四处觅医求方;给孩子定做特别的靴子;每天晚上用绷带裹脚。小拜伦因此还得承受肉体的折磨。日复一日,效果甚微,母亲失望了。种种不顺心,使她变得加倍地烦燥和愤怒。于是,孩子的跛脚也变成了她诅咒的对象。

  挥霍的拜伦上尉

  小拜伦自幼对母亲没有好感,但对父亲却不然。约翰·拜伦上尉是在小拜伦三岁那年死去的。小拜伦对父亲怀着深深的崇敬和亲切感。他没有理由不对父亲怀有好感。每次父亲回到家中,脸上总是洋溢着希冀和微笑地向着母亲(讨钱和借债)。因此,在小拜伦的记忆中,父亲永远在慈祥地微笑。这段温馨的记忆将伴随他的一生。

  小拜伦的父亲约翰·拜伦上尉同样出生于一个门弟高贵、但却具有狂暴秉赋的家族。如果一直往上追溯,他的祖上是随着征服者威廉从法国的诺曼底来到英国的贵族拉尔夫·德·伯隆的后裔,因屡建战功,曾被王室封为男爵。小拜伦的祖父杰克·拜伦曾官至海军中将。他曾参加过对西班牙和法国的海战。由于他每次出航总会遇到可怕的天气,人们称他为“暴风杰克”。小拜伦的伯祖父被人称做“邪恶的勋爵”。因为一件鸡毛蒜皮小事,他同他的表弟查沃思决斗,最后杀死了对方。贵族的身份保住了他的性命,却从此臭名远扬;他的妻子也不得不离开了他,其独生儿子也违反他的意愿与自己的亲堂妹成了亲。“邪恶的勋爵”于是把邪恶的念头转向自己的庄园纽斯台德。这里从前是一个修道院,绿树成荫,驯鹿成群。“邪恶勋爵”命人把园中的树林砍个精光,杀死园中的几千头驯鹿,让肮脏的女仆在寺院中发号施令,让一队队蟑螂在自己身上纵横驰骋。

  小拜伦的父亲约翰本人虽然年轻时在法国陆军学校受过训练,毕业后加入英国卫队,当了一名上尉军官,并曾前往美国作战,但他从本家族中继承更多的是他伯父的放荡习性。他纵情享乐,挥霍无度。人们给他取了一个绰号叫“疯约翰”。有一位宫廷大臣的夫人卡马森女侯爵为他那英俊的外表和军官派头所征服,遗弃了丈夫和三个孩子,带着父亲留给她的四千镑遗产,同他一起逃往法国同居。约翰上尉很快将女侯爵的钱财挥霍一空,同时对她予以肆意虐待。女侯爵在为约翰上尉生下了一个女儿不久,即抱恨死去。那个自幼丧母的小女孩就是后来对拜伦的一生产生过重大影响的异母姐姐奥古斯塔。

  当约翰·拜伦上尉在他后来娶的妻子,也就是小拜伦的母亲那里再也挤不出油水以后,他也就不再光顾家庭,成天东挪西借,在巴黎瞎混。荡子最后的境遇十分潦倒:商店的老板拒绝给他赊账,没有衬衣,没有外套,只剩下一件破破烂烂的衣服。他死在法国和比利时边境的一个小镇上,据说是自杀而死。

  跛腿的安琪儿

  父亲去世后,小拜伦的境遇并没有好转。拜伦太太始终诚心诚意地爱着她的丈夫,上尉的死,徒增加了她的痛苦。她的心情也更加恶劣,脾气变得越发喜怒无常。有时,她会在亲戚和友人面前,极口夸赞自己的小宝贝,称他为“听话的宝贝儿子”,“宴会上的一朵花”;有时,她又会当众嚎陶大哭,斥骂小拜伦是同他父亲一样坏的“小狗崽子”;刚刚把他按在床沿上狠命地痛打,转眼间又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吻个没完。小拜伦既是不幸的母亲排忧泄忿的对象,也成了她悼亡抒情的人生寄托。

  痛苦和磨难,先天的残缺,畸形的母爱与不幸的家庭环境,常常使一个孩子变得敏感而早熟:极度地自卑,又极度地自尊。每夜每夜地缠脚裹脚,邻人投射过来的好奇而挑剔的目光,都在提醒着小拜伦,他不是一个健全的小孩。羞耻和痛苦,使他那双童年明亮的大眼睛布满了忧郁的影子。身有残缺的孩子,往往有着较正常孩子更强烈的自尊心;更何况,父母两系家族的狂暴血液也在小拜伦的周身血管中奔流着呢。他能忍受一切痛苦,却不能容忍任何人哪怕是他自己的亲生母亲触痛他的疮疤。

  有一天,保姆带着他在街上散步,一个女人盯着他的步态,叹息道:“多可爱的孩子!可惜瘸了腿!”小拜伦立时愤怒起来,他举起玩具皮鞭扑向那妇人,大声叫道:“不许你这样说!”处处感到失望的母亲有时也拿他的残疾出气,骂他是“小瘸鬼”。小拜伦忍无可忍,他流着眼泪悲愤地回敬母亲:“可这是你的过错呀!”说着,就拿起桌上的小刀向自己的胸口刺去。仆人及时抢走了小刀,这才避免了一场灾难。

  1823年4月,在热那亚,拜伦向前来拜访他的一位妇人(布莱辛顿夫人)说了下面一席话:

  我常常回顾我童年时代的日子,回想起我那个时期里感情的强烈,我感到惊讶不已——最初的印象是不可磨灭的。我可怜的母亲,在她之后,是我的同学,因为他们的笑骂,我开始把我的跛脚视为我最大的不幸,我从未能克服自卑感。征服一个人的畸形在头脑里产生的腐蚀人的苦恼,需要天性中伟大美好的素质,而这种苦恼使人对整个世界的感觉都变了味。

  不过,母亲毕竟是母亲。在小拜伦的内心深处,仍然深深挚爱着自己的母亲。每当他去为他讲授希腊文的教师家的花园里采摘苹果时,他总记挂着要给他那亲爱的“可怜的母亲”带些回去。一次,母子俩大吵一场后,小拜伦和他的母亲都跑到附近的药店,打听对方是否来买过砒霜,并反复叮嘱店主,千万不要把毒药卖给对方,以免对方服毒自杀。在他成年后,当他获悉母亲去世(拜伦太太于1811年8月1日病逝)的噩耗时,他那剧烈的痛苦反应,令看到他的人们深感震惊。

  婚姻或爱情遭遇不幸的母亲,总是把期望和爱怜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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