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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呼呼的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瞪着江南云,双眼涌出血丝,变得通红,宛如愤怒地公牛。
人们纷纷摒息凝气,知道这个男人已经疯狂了,不死不休。
江南云转过身,嫣然一笑,摇了摇头:“师太宽宏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识趣一些罢。”
“找……死……”大汉怒吼一声,身如怒矢射出,长刀划出一道白虹,疾斩而至。
“唉……真是个死脑筋!”江南云无奈的叹息一声,身形一晃,蓦地出现在他身后,嫣然微笑,轻轻一掌拍中他背
大汉身形陡然加快,冲天而起,在空中喷出一口热血,划出一道弧线,与长刀一同坠落地上,“砰”的一声过后,一动不动,寂然无声。
这一掌轻飘飘,似是情人的抚摸,无声无息,大汉毫无觉察。
周围的人们心中凛然,虽是炎炎烈日,却觉得寒气自心底丝丝冒出,江南云巧笑嫣然,下手狠辣,比沉着脸下杀手更令人心怯。
仪琳步子轻移,走到一动不动的大汉身旁,低头蹲下来,要查看一下他的伤势。
“仪琳!”定逸师太沉声一喝。
仪琳忙抬头,望向师父,神情惊诧,不明所以。
“算了……先看看他罢!”定逸师太瞪了她一眼,一摆手哼道。
仪琳眨了眨明眸,神色疑惑,低下头,查了一下壮汉的伤势,玉脸绽出笑容:“他穴道被封住了,没受什么伤呢!”
“小师叔,师太既然说饶他一命,我岂能违背?!”江南云抿着嘴,嫣然笑道。
仪琳放下心,慢慢挪回定逸师太身边,低头蚊语:“师
“你呀你,太过鲁莽!”定逸师太狠狠瞪她一眼,仪琳恰好抬头,忙又低下头。
定逸师太低声叱道:“万一他佯装受伤,你贸然上前,他若偷袭,你躲得过吗?!”
仪琳毫摇头,知道自己确实未起防备之念。
定逸师太声音放缓,语重心长:“人心凶险,武林多是狡诈之辈,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知道吗?!”
“嗯,弟子记下了!”仪琳心悦诚服,用力点头。
定逸师太点点头,望向江南云,神情平和:“江帮主,多谢你仗义出手。”
“师太客气了,代师太出手,小女子幸与荣焉。”江南云微笑道。
定逸师太淡淡笑了笑,转头望向大汉,哼道:“此人岂能无缘无故寻事,无外乎辟邪剑谱闹得罢了!”
江南云轻点臻首,微微一笑:“关于辟邪剑谱,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她声音娇柔糯软,虽然声音不大,却悠悠钻入众人耳中。
定逸师太眉毛跳动一下,手上拨动起佛珠,神态威严,沉稳严肃,没有说话。
“江帮主,还有什么咱们不知道地吗?”站在人群中地万青山扬声问道。
他刚一说完,忙捂上嘴,小心的看向定逸师太,满脸陪笑,露出歉意,嘴巴快过脑筋,他控制不住。
江南云明眸顾盼,转身望向万青山,嫣然微笑:“辟邪剑谱嘛,女子是不能修习的!”
“啊,还有这般说法?!”万青山小眼圆睁。
江南云淡淡瞥他一眼,眼波闪动,臻首轻点:“此事定逸师太早已知晓!”
江南云明眸一掠周围众人,抿嘴巧笑:“让弟子们前来,仅是为了通过大阵锻炼定力……如今看来,佛门弟子,心性确实不凡!”
众人恍然,却半信半疑。
“江帮主,这有些不对吧?!”一道声音蓦的响起,低沉却蕴着爆炸般的力量,众人血气隐隐翻动。
人群让出一条小路,数位道士步履沉凝,缓缓穿过人群,来到江南云身前
第三部 笑傲 第138章 泰山
当先是一个老道士,身形高挑,脸色枯槁,颌下白须飘动,缓缓而来,一双眸子精光四射。
他身后则是一群中年道士,步履沉凝,眼睛明亮,俱是神色庄重,清风徐徐而来,道袍飘动,他们个个气度不凡。
“啊,竟是泰山派的玉玑子道长!”人群中发出低低的惊叹,显然意外。
定逸师太手上佛珠一停,上前一步,双手合什,躬身道:“定逸见过道长。”
“定逸师太,久违了。”玉玑子单手问讯,稽首回礼,脸色却阴沉。
他虽脸色枯槁,看上去老朽昏沉,中气却极充沛,说话声音不高,却蕴着震动气血的力量。
仪清与仪琳也一一上前见礼,神色恭敬,玉玑子一直冷着脸。
这位玉玑子道长乃是泰山派掌门天门道长的师叔,辈份尊崇,五岳剑派,同气联枝,自然也算是定逸师太的前辈。
清风徐徐,掠过江南云的发梢,吹动着她的罗衫,她一直笑盈盈的望着泰山派众道士,身子却一动不动。
“江帮主,这位是泰山派的玉玑子道长,过来见礼罢。”定逸师太招了招手,蔼声道。
“师太且慢!”玉玑子忙一抬手,摇了摇头:“老夫却承受不起!”
定逸师太一怔,疑惑的望向他:“前辈,这是为何?”
“这位江帮主心狠手辣,心肠歹毒,老夫当不起她的一礼!”玉玑子转过头去,冷哼一声。
定逸师太轻瞥江南云一眼,手上佛珠缓缓转动,沉吟一会儿,微微笑道:“前辈误会了……江帮主虽然下手稍嫌狠辣。却并非生性歹毒之人。”
玉玑子冷着脸,摇了摇头,沉声道:“师太,老夫尚还未老眼昏花,能够分得清黑白!”
定逸师太眉毛竖了竖,深吸了口气,闭嘴不言,慢慢拨动着佛珠,脸色却已不甚好看。
仪琳心下担忧,小心的偷瞧着师父的脸色。
江南云眼波流转。轻掠过泰山派众人,他们纷纷垂下眼帘,不敢与她的目光相对。
唯有玉玑子双眼直视,目光锐利,敌意极浓。
江南云心下明白,他们定是听说了镇南帮的消息,这是寻场子来了,细腻的嘴角微翘。
“江帮主,刚才你说,辟邪剑谱女子不能修习。不知这一条如何得知?”玉玑子阴沉着脸,沉声喝问。
江南云黛眉蹙了蹙,对他一幅质问的语气颇是不满,淡淡一笑:“自然是从辟邪剑谱上知晓。”
“林震南不是曾说,他祖上有训,不能观看辟邪剑谱吗?!”玉玑子冷哼一声。“林总镖头自然是遵从祖训,家师却不在此列。”江南云娇声回答。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她心中明镜一般,玉玑子便是等地这一句话,将师父拉下水。
“原来如此!”玉玑子仰头哈哈一笑,枯槁的脸上满是得意,手抚白须:“如此说来,你师父萧一寒练过辟邪剑谱了?!”
江南云笑吟吟摇头,淡淡说道:“家师仅是看了看,未曾修习。”
“哈哈,你莫非以为大家是三岁小儿,会相信这种话?!”玉玑子大笑。一脸讥讽之色。
江南云收起笑脸,神色郑重的说道:“家师曾言,辟邪剑谱,女子不能修习,男子也不宜修练。”
“哈!这更好笑!”玉玑子讽讥之色不减,眼中带着嘲弄的目光,瞪着江南云:“莫非,这辟邪剑谱无法修练?……那当初林远图如何练得一身绝顶剑法?!”
江南云一摊双手:“这个,小女子却不知了,家师闭嘴不言。我也无奈得很!”
“简直一派胡言!”玉玑子摇头冷哼。
“住嘴!”娇叱声蓦的响起,众人耳中嗡嗡作响,血气震荡,几欲呕吐,难受无比。江南云玉脸瞬间变得冷若冰霜。神情变化之快,令人猝不及防。
“你言语无礼。小女子尊老,不去计较,”江南云冷冷看着他,说话不疾不徐:“但你辱及家师,小女子却不能充耳不闻!”
“好啊,萧一寒就是这般教导弟子的,如此无礼?!”玉玑子大声喝道,怒火中烧。
江南云默然不语,淡淡一笑,笑容却冰冷无比,令人看了心中发冷。
玉玑子吱吱咬着牙,死死瞪着她,她不屑一顾的神情宛如燃油,火上浇油,怒火更盛。
定逸师太忽然双手合什,高声宣了一声佛号,带着静定心神之效。
“师太,你不必插手,”江南云淡淡说道,瞥了玉玑子一眼,冷笑一声:“……这位玉玑子前辈,是成心欺上门来!”
“放肆!”玉玑子怒喝一声,右手搭上剑柄。
“喝!好大的威风!”江南云嗤然一笑,绝美的脸上露出不屑,分外令人难以忍受。
“小丫头找死!”玉玑子长剑出鞘,剑光一闪,洒下一道剑光,宛如一道小溪,罩向江南
江南云莲足轻点,飘飘一荡,宛如小舟离岸,脱出剑光笼罩。
人们握紧双手,心中紧张,替江南云担忧。
他们直勾勾的望着泰山派,目光不善,在他们看来,玉玑子纯粹是以大欺小,明目张胆地欺负人,况且,还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心下大是不齿。“咦,倒有几分本事!”玉玑子冷笑一声,振剑再刺,倏然之间,三剑刺出,又快又狠,直刺江南云双眼与檀口。
“泰山派如此苦苦相逼小女子,这便是名门大派的风范?!”江南云身形一荡,再次从容避开,淡淡笑道。
“老夫倒要看看。你东园帮为何这般跋扈!”玉玑子冷笑,剑势一变,一反迅疾轻捷,反而古意盎然。
“师父,南云她……?”仪琳凑近定逸师太,低声道。
“她吃不了亏,放心罢!”定逸师太声音放低,给她打了个眼色,不让仪琳多嘴。
仪琳虽单纯,却颇是聪明。看明白了师父的眼色,点点头,闭上小嘴,静静不语。
“师父,这是五大夫剑吧?”仪清师太低声问道。
定逸师太点点头,盯着场中的打斗,神情凝重,眉头渐渐皱起。
泰山有一棵极古之松,乃秦始皇所封“五大夫”松,虬枝斜出。苍劲古拙,却翠意盎然,泰山派的前辈曾据此悟出一套剑法,名谓五大夫剑。
这套五大夫剑招数古朴,奇正相生,一口气将五剑同时刺出,一连五剑。每一剑的剑招皆苍然有古意,威力宏大。
“仪琳,仪清,好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