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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掠一眼宋静思与宋静云,在她们如花脸庞上一顿,稍微迟疑一下,随即一咬牙,分别对上一人,沉气一刺,长剑划为一道寒光。径直刺向她们胸
萧月生声音一至,两女顿有醍醐灌顶之感,仿佛有一杯清水,自百会穴汩汩注入,直灌到身体里,浑身清虚莫名,头脑更是宁静清明,毫无杂念,先前学过的步法清晰浮现。身体便随之运动。
步法一出,恰好避过长剑。
身后大门被撞得砰砰响,但此门乃上乘梨木所制,结实异常,任凭他们撞击,仍无破损。
萧月生神情从容淡定,负手于后,淡淡道:“莫要停,只管按步法走便是!”
两女见到剑尖闪亮。似能感受到剑上的凛凛寒气。心中惴惴,萧月生的话一传入耳中。一颗心顿时沉静下来,脚下从容而行。
一剑刺不中,男子二人皆有受辱之感,这般不会武功的弱女子,竟然没有刺着,委实丢人。
他们再刺,两女却悠悠踏步,如湖上凌波,悠悠而行,轻盈、曼妙,优雅如仙子。
转眼之间,两个男子刺出了十余剑,却剑剑刺空,眼睁睁看着便要刺中,两女步子一迈,倏的滑开,恰到好处避过。
如此十余招过去,两个男子已经看出,这二女身怀精妙的步法身法,短时间内,怕是拿不下来。
“砰砰砰!”萧月生身后院门震天响,门轴处活动,似乎不堪承受,便要折断。
萧月生一步跨出,脚下石阶似乎矮了一矮,他身形冲出,快如箭矢,猛地扑向一人。
那人听得身后风声,挥剑倒斩,直劈向萧月生,如力劈华山之势,剑势凌厉。
萧月生一侧身,右手一探,抓上对方手腕,轻轻一掰,嘎巴一响,那男子惨嚎一声,跪倒在地,捂着手腕在地上打滚,惨嚎不已。
他的剑已在萧月生手上。
惨嚎凄厉而尖锐,直冲云霄,半个黄县城都能闻得。
身后男子一顿,动作停下,宋静思与宋静云也不由一滞,步法停下,怔怔看着地上翻滚之人。
砰砰敲门声一停,随即更加猛烈,砰砰砰砰,如战鼓擂响,转眼之间,一扇门轰的倒下。
萧月生往后一退,右势一挑长剑,划出一道寒光,无声无息,自那愣神的男子咽喉上划过,竟没有惊动他。
“嗤……”宛如车胎撒气声,一股血箭喷出,男子手上一松,长剑叮的落地,随即,直直倒了下去。
宋静思与宋静云两女忙转过头,不敢再看,两张秀美娇媚的脸上毫无血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男子倒地地同时,门外之人冲进来,恰好见到血箭喷射,直直倒下的一幕。
“老王”一声嘶吼自三人之中传出,随之冲出一人,魁梧高大,宛如一尊铁塔般朝萧月生扑过来。
萧月生拍拍两女背心,轻声道:“莫怕,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杀他们,他们便杀你!”师父……”宋静云楚楚可怜的唤了一声,小手一指他身后。
萧月生摆头一笑,猛的一旋身,长剑随之旋动,形成一道光轮,银光耀眼生辉。
铁塔般的男子冲上前,血红的双眼乍见到眼前光明大放,忙挥剑抵挡,步子一缓。
叮的一声,光轮穿过长剑。掠过他的喉咙。
“嗤”血箭喷射过来,萧月生两手一搂宋静思与宋静云,朝前一步,避开血箭。
“叮”“叮”两道清鸣,似是两柄剑落地。
男子那柄剑变成两截儿,分别掉到地上。他咽喉喷着血箭,缓缓倒地,眼中地光芒缓缓消散,粗犷的脸上仍残留着惊愕与不信。
冲进来的另两个人止步,目光闪烁,迟疑不前。
宋静思与宋静云紧揪着他衣袖,闭眼眼睛,不敢再看,刚才。她们自萧月生地肩膀上方,清清楚楚看到了那扑来地男子,看着他咽喉喷血。脸色惊愕,目光慢慢黯淡。
即使闭上眼睛,刚才的一幕仍在眼前回放,难以去除,越是不想看,越是清晰的回放。
萧月生长剑一插,插进地里半尺,双手结了一个奥妙绝伦的手印,沉声一喝:“咄!”
两女身子随之一颤。睁开了眼睛,眼中一片清明。萧月生刚才使的是佛家的天龙梵唱,如今武林业已失传,无人识得其妙。
此声一出,两女周身一颤,仿佛天地翻滚了个,一切不适归于原位,一颗心也归到腔子中,脑海中一片清明。整个身子仿佛沐浴在温泉之中。
萧月生关切地问:“可好一些了?”
宋静思轻轻点头,低声道:“多谢师父,不要紧了。”
她心中惊异,师父一喝之后,心颤,惴惴、手足酸软诸般感觉顿时消散,这般玄妙之事,闻所未闻,匪夷所思。
萧月生用心良苦。为了她们日后。让二女见到血腥,又不能被吓坏。为免心里留下阴影,唯有动用天龙梵唱。
此时,剩下的两个男子对望一眼,身子一掠而至萧月生身前,一剑刺其心窝,另一剑刺其下半身,双剑合击,狠辣凌厉。
萧月生不能后退,免得伤到两个弟子,又不能侧闪,长剑一甩,仍其落地,双手飞快地结了个手印,张嘴沉喝:“定!”
这一声宛如春雷炸响,宋静思与宋静云只觉“嗡”的一下,眼前剧烈晃动,天空像是琉璃片片碎开,光明化为黑暗,身子摇摇欲坠。
那两个男子亦是如此,即使身怀内力,却是首当其冲,身子摇摇晃晃,宛如醉酒。
萧月生欺身上前,一探手,一柄长剑落到他手上,刷刷两下,毫不手软,剑尖划出一抹寒光,同时掠过二人的咽喉。
待两女摇摇晃晃,渐渐回过神来时,发觉眼前敞亮,师父已经不见,院内除了自己二人,再没有站着的人。
见地上一滩滩血,她们不敢停留,飞快跑出去,入目所见,却是师父正与两位姑姑站着说话。
“先生,你下手忒狠了,该留活口的!”孙玉如埋怨道。
宋静思与宋静云低头一看,忙又抬头,不敢再看,地上一滩滩血,与院内一模一样。
“这些都是死士,留活口也没用。”萧月生摇摇头,脚尖一挑,一柄墨绿的剑鞘飞起来,落到他手上,他手上清光闪闪的长剑归入鞘中,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看。
孙玉如探头凑过去,好奇地望两眼,问道:“先生,这可是一柄好剑?”
萧月生点头:“嗯,比你的剑好一丁点儿罢。”
“真地?!”孙玉如不信,一把夺过长剑,拔剑出鞘,打量一眼,哼道:“真是一柄好剑呢!”
萧月生笑了笑:“若是喜欢,送你好了。”
“我才不要呢,”孙玉如忙摆手,啐道:“死人地剑,呸呸呸……真不吉利!”
萧月生摇摇头:“如今的好剑,哪一本不是死人的!?”
“他们这是横死!”孙玉如道。
萧月生道:“但凡身怀宝剑的,多是横死而亡。”
“我不跟你说啦!”孙玉如白了他一眼,转身招招小手:“静思,静云,过来啦!”
两女点头,避开地下躺着的人,脚踩在空处,如蹦皮筋一般,一跳一跳跃过来。
“你们两个小丫头,是不是吓坏啦?”孙玉如笑眯眯的问。白了萧月生一眼:“都怨你们师父,杀人这般血腥!”
两女吞了吞唾沫,不敢直指师父之非,只能默然。
萧月生温声道:“玉如,你去结帐,这一处咱们是不能留了。该出发去东海帮了!”
孙玉如吃惊的问:“这么快便要走?!”
萧月生点头:“经过这一场痛杀,该无人不知烟霞派了,也算是立威。”
“先生,杀得也忒狠了!”孙玉如仍耿耿于怀,摇头道。
萧月生笑了笑,没有再说。
五人结了帐,打马离开黄县,往东而去。
经过登州城时,众人不进城。直接绕过,没有几日的功夫,便进入宁海城。
东海帮正是座落于宁海城。乍一进城。萧月生让杜文秀与孙玉如前去客栈落脚,自己则领着宋静思与宋静云二女,随意找了一间民宅。
花了高价钱,将这座普通之极、略有些破败地民宅买了下来。
这宅子地主人是一对老年夫妇,六十余岁,儿女都已不在,本来晚景凄凉,忽然财从天降,得了萧月生给的这些钱。足够衣食无忧半辈子,欢天喜地,千恩万谢地离开了。
他这一路上,找了一家为恶不仁地地主,让孙玉如充当一回侠女,劫其富,济自己这个贫。
这间民宅位于南城门不远,位置偏僻,甚少人来。
萧月生站在宅子前。指了指,扭头对两女说道:“从今之后,这座宅子便是你们的了。”
“我们的啦?!”宋静云好奇的问。
“师父,你是要……?”宋静思细细弯弯的眉毛蹙起来,担忧的望着他。
萧月生推开门:“进去说话。”
一阵狂吠声响起,自里面冲出来一只干瘦地黑狗,呲着牙,恶狠狠的瞪着三人,嘴里呜呜低吟。
两女一下子跑到萧月生身后。抓着他胳膊。吓得花容失色。
“这是原本主人家的狗,他们归乡。就不带走它了。”萧月生笑了笑,伸手道:“干粮拿来。”
宋静云忙解开臂上的包袱,手脚麻利的自里面拿出一个油纸包,递给萧月生。
萧月生解开油纸包,拿一块儿卤牛肉扔了出去。
黑狗扑过去,嗅了嗅,急忙叼起来,扭头往里面跑去,转眼间消失不见。
宋静云合上包袱,嫣然笑道:“师父,这个法子好!”
三人刚走到屋前,上了台阶,还未进屋,狗叫声再次响起,干瘦的黑狗站在台阶下,冲着他们咆哮。
“师父,它怎么又出来了呀?!”宋静云娇叫。
“呵呵,它是把肉藏起来了,吃人的嘴倒不短!”萧月生一指狗鼻子笑道。
二女望去,见狗鼻子上沾满了黄土,不由抿嘴一笑,忽然不害怕了,觉得这只狗挺好玩儿。
宋静云飞快解开包袱,打开油包,扔了一块儿馒头出去。
狗叼着馒头跑走了,三人推开房门,进了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