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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湖之上,阵阵琴声飘起。时而停顿,再次响起,似是有人学琴。
寒谷松林,柔和的光芒笼罩,恍如玉树银花,寒烟阁中,藻井内嵌着两棵夜明珠,将整个寒烟阁笼罩在乳白的光芒之中。
一楼之中,乳白的地毯上,萧月生身着宽松的青袍。盘膝坐于一张琴案前。琴案地另一侧,则是淡妆素抹,娇媚动人的小蝶。
他正在传授小蝶琴艺。
琴案旁是一张书案。身穿白衣的小情正坐于书案旁,专心的练着书法,吹弹可破的娇嫩脸庞,专注凝神,长长的睫毛偶尔一颤,极是动人。
萧月生闲来无事,便开始调教两个侍女,想将她们变成自己的左膀右臂,免得自己事事躬亲,太过麻烦。
在夜明珠乳白的光芒中,加之乳白地地毯中,两位白衣少女肌肤晶莹如玉,仿佛不染尘俗的仙子,冰清玉洁。
“手腕轻柔,运劲于指,对,就这样!”萧月生点了点小蝶如玉的皓腕,然后点了点其纤纤葱指。
小蝶的手指修长而洁白,就像是刚剥开的葱白。水嫩柔滑,摸上去清凉而柔软。
被萧月生的手轻轻一触,小蝶手指一颤,红晕满面,像是在羊脂白玉上抹了一层胭脂,动人诱人。
她悄悄抬眼瞥了公子一眼,见他并无异样的表情,忙转开眼睛,也装作毫不在意。
随着清心诀的日益精进,她的悟性越来越强,萧月生仅是稍一点拨,她便能摸到路径,进步极佳。
小蝶心中甜蜜无比,这一阵子,跟着萧月生学习琴技与书画,耳鬓厮磨,小蝶觉得非常的幸福,只要看到公子地身影,周围地空气都变得无比甜美,心中只愿能够常伴他左右。
萧月生又转了转身,转到小情那边,看了看她所写的字,点点头,小情的天分也不低,已略得几分书法地韵味。
“大师伯,山下有人求见!”一道清脆的禀报声忽然在湖边响起,悠悠扬扬的传至阁中。
“这么晚了,是什么人?”萧月生抬头,扬声问道,声音悠缓的飘至对面宋雪燕的耳中。
“他自称是霹雳堂的堂主范希圣。”宋雪燕一身玄色罗衫,婷婷玉立于夜色中,运足功力,以传音之法回答。
萧月生微微一怔,随即一笑:“将他引来这里吧!”随即又低声对小情道:“小情,去请掌门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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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范希圣,即使是堂内的下属见到,怕是也不敢相认,一身风尘,满面于思,目泛血丝,却目光炯炯。
自霹雳堂出来,他未留一名护卫,只身带着自己的儿子,骑着两匹骏马,直奔紫山而来。
范存义无时无刻不在受着经脉胀缩,血气逆流之苦,实是痛不欲生,每隔几分钟,便得点一遍他的昏穴,即使如此,也无法减轻他地痛苦。
听着一声声的呻吟,范希圣心如刀绞,感同身受,心中泛起深深的无力感,儿子受此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他恨不得始作俑者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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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一夜,他不吃不喝,不停的换乘着两匹骏马,日夜赶路,他已觉到,背后的儿子,气息越来越微弱,呻吟声已是断断续续,仿佛风中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到了大圣镇时,他寻了一个中年老实男子作向导,带领他来紫山。
只是到了紫山之下时,那位向导满面疑惑,发觉竟寻不到紫山了,雾气弥漫,看不清周围的方向,走来走去,一直在原地打转。
看着背后的儿子已无法呻吟出声。范希圣心急如焚,知道不能再耽搁下去,顾不得别的,高声呼喊,自报家门。
他功力雄厚,声音在群山飘荡,紫山因为阵法之故,隔绝了与外界的声音。以避免别人通过听音辨声来察觉。
仅有位于阵法入口处地宋雪燕能够听得,她便上山,直接禀报大师伯,再由大师伯吩咐是否转达给掌门。
天上明月如冰轮,清辉洒下,周围的一切皆笼罩着一层淡淡的明亮,茫茫雾气阻挡着范希圣的视线,即使他运足目力,也只能望出一丈远。
捆在身后地儿子又轻轻颤抖,范存义所受的痛苦如同波浪。一阵一阵的上涌。
范希圣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恨不得以身相代,鼓足功力,扬头高声喝道:“霹雳堂范希圣。拜见水云派!”
“范堂主,大师伯有请!”
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前方蓦然响起,随即在浓雾中,袅袅走出一位曼妙佳人,身材修长,襦裙款款,在月光下宛如仙女。
范希圣只觉眼前一亮,逼人的容光几乎堪比天上的明月,她清脆的话语在他心中缭绕了一番,方才省然。忙道:“请——!”
“这位壮士,你请返回吧!”宋雪燕对那位目瞪口呆地中年男子淡淡一笑,嫣然一礼,转身向山上走去。
走了两步,她再次转身,对浑身紧绷的范希圣道:“范堂主,请踏在小女子的脚印上,不可有差错。”
范希圣眼前所见,一片雾气茫茫。周围的一切皆无法看到,仅能看到前面袅袅娜娜,宛如弱柳扶风的宋雪燕。
范希圣点点头,不敢起什么心思,如今自己是上门求人,若惹出什么误会,误了自己儿子的性命,定会抱憾终生。
两人一前一后,默默前行,范希圣虽然没有越雷池一步,但凭着脚下的软硬,仍能感觉得到,这是在走崎岖不平的山路,而且地势多变,看来,紫山应该很险峻。
因为不能施展轻功,他们足足走了三盏茶的时间,宋雪燕将他带到了寒湖前。
寒湖的阵法已被萧月生撤去,入耳所见,湖面之上,寒烟阁被乳白地光芒笼罩,仿佛玉宇琼楼,宛如仙境,不似人间。
“这里便是大师伯地住处,范堂主,请随我来。”宋雪燕对呆呆而立的范希圣介绍道,温婉有礼,在被寒湖折射来的玉光下,娇颜如玉。
说罢,她轻轻一跃,身形宛如飞燕,掠向湖面,十丈远处,踏到了一处松木迥廊。
范希圣心中凛然,没想到这么年轻地女子,竟有如此高超的轻功,看来水云派卧虎藏龙,世人皆被其蒙蔽!
清澈的湖面中,映照着天上的明月,他能够看清迥廊的位置,也纵身一跃,落至宋雪燕身后。
他一边随着宋雪燕曼妙的步伐,目光扫动,不停的打量,看来,这位水云派的大弟子颇有雅趣,能建成这般美妙的雅居,不是俗人,腹内想必书气华采不凡,这样的人,极难对付。
身后范存义再一次轻轻颤抖,点燃了他强抑地愤怒,他仿佛看到,眼前的一切被熊熊大火燃烧的情景。
“大师伯,范堂到了!”宋雪燕来至寒烟阁的台阶下,朝光芒透出的屋子扬声禀报。
“知道了,雪燕回去休息吧。”屋子里传出萧月生清朗的声音。
随即,“吱”的一声响起,一道乳白的光芒透出,门被打开,一具潇洒的身影踏进这片光芒中,背对着他们,范希圣看不清他地面庞。
“范堂主,久仰大名,请进罢!”萧月生抱拳拱手,肃身延请,却并未下阶相迎。
“请——!”范希圣定了定精神,不让刚才所见影响自己,迈步上阶,靠近屋子。
第二部 倚天 第53章 放犬
范希圣入目所见,是一间古色古香的宽阔房间,月白的地毯,乳白的家具,一尘不染,中间屏风林立,丝绸幔帐与轻纱幔帐飘扬,将宽阔的屋子隔成几块儿,这种宽阔而温馨的感觉,似是矛盾,却又和谐,显然是高手匠心之用。
一张月白的圆桌旁,一位绝代佳人端坐,玉脸清冷,目光不带一丝温度,似是毫无七情六欲。
“这是家师,……范堂主请坐吧!”萧月生与范希圣并肩进门,踏直月白地毯,伸手介绍。
“在下范希圣,见过温掌门!”范希圣步履缓慢从容,抱拳向冷漠端坐的温玉冰一礼,沉声说道,颇具气势。
温玉冰本就是姿容绝顶,后来随着碧水诀的精进,皮肤越发细腻晶莹,目光越发清亮如泉,容光越来越盛,令人不可直视。
即使是范希圣这般阅厉极丰,见识极多之人,也仅是瞥了一眼,不敢再看,免得自己失态出丑。
“范堂主请坐。”温玉冰盈盈目光掠过他的面庞,微抬了抬象牙般的玉手,身体不动,雍容端庄。
圆桌前面不远,放着两张月白丝绸包裹的锦墩及两张茶几,与温玉冰隔着一段儿距离。
范希圣神情平静,抱拳谢过,然后解开背上的儿子,将他轻轻放到地毯上平躺。
此时的范存义,早已不成人形,整个人仿佛小了一圈,骨骼变小,蜷成一团,面色苍白如纸,双目紧闭,嘴唇咬得血肉模糊,此时正发出微不可闻的呻吟。看起来惨不忍睹。
温玉冰略略一瞥,便转开目光,望向坐在锦墩上,带着温和微笑的大弟子,投出一缕不忍的悯然。
萧月生笑了笑,起身走向对面,来至范希圣身旁,望了一眼躺在地上已发不出呻吟的范存义。俯身轻轻拍了他膻中一掌。
微不可闻的呻吟顿止,紧咬着血肉模糊嘴唇的牙齿也松开,范存义整个身体完全放松了下来,躺着的姿势也由蜷曲变成平躺。
范希圣心下一紧,眼中厉光一闪,他刚才想要阻止,却来不及,对方地动作看似缓慢,却奇快无比,自己刚抬起手掌。对方已退开。
他忙俯身。探了探儿子的鼻息,还好,呼吸匀细。并非受害。
对于萧月生,范希圣心中愤恨异常,一解毙于掌下犹不解恨,恨不得以彼之道,还施其身,将儿子所受的苦,让他重历一遍!
此时,一直沉静从容的他抱拳一笑,露出感激之色,慨然道:“多谢少侠高抬贵手,放过犬子!”
萧月生淡淡一笑,退回坐位,伸手示意他坐下说话;“在下萧南秋,忝为水云派大弟子,前两天在成都城恰好救得敝派两位弟子,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