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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菁昨夜又承雨露,被萧月生好一通鞭挞,尽兴之后,两人再行双修之法,早晨起来,她整个人仿佛一尊玉像般放着光,令人不敢直视。
直到刘菁眼波流转,流光溢彩,低低唤了一声大哥,他们方才转开目光,看到了萧月生,齐齐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煞星又来了!
萧月生淡淡的瞥了众人一眼,对于众人表情尽收眼底,不由轻轻一笑,不以为意,反而觉得有趣。
小二上来抹桌子,让众人点过菜,便一溜小跑儿,飞快地离开,仿佛受不住众人地目光。
王元霸忽然猛的一拍额头,失声大叫:“啊,老夫想起来了!”
林震南忙问:“想起什么了,岳父?”
“你道昨晚那三个老家伙是谁?”王元霸看了一眼周围众人,放轻了声音,低声在林震南耳边道:“这三个老家伙,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放错人了!”
“他们是谁?!”萧月生也大是好奇,凑过来问,刘菁也明眸大睁,一脸好奇之色。
“他们是蜀中三雄!”王元霸沉声道。
“蜀中三雄?”林震南喃喃自语,摇了摇头,露出赧然之色:“小婿好像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号。”
“就是蜀中三霸!”王元霸哼道。
“是他们?!”林震南不由失声叫出来,随即忙神色一正,摆出一幅若无其事地模样。
“蜀中三霸,何许人也?”萧月生淡淡问道。
“要说这三个人,可是说来话长!”王元霸抚了抚雪白地胡须,仰头望向藻井,露出思索之色。
想了想,他缓缓道:“这三人,剑法极是高明,蜀中一带,罕有敌手,便是青城派的余沧海,也不敢轻易招惹他们!”
“这般厉害?!”林震南不由一怔,似是不信。
王元霸叹道:“单论一个人,余沧海或许能应付是来,但三人乃异姓兄弟,情谊深厚,每日坐行皆同进同出,对敌则同时出手,不管一个人还是十个人,都是三人一同应战,纵横蜀中,无人可挡!”
“三人要有恶迹?”萧月生淡淡问道。
“他们行事,亦正亦邪,说不出善恶。”王元霸摇头。
随即又叹道:“却有一桩,他们极是出名,便是记仇,楞谓睚眦必报,不死不休!”
“岳父,你是说,他们还会再来,缠上咱们了?”林震南听出其中话意,忙道。
“正是如此!”王元霸缓缓点头,脸色沉了下来。
如今,萧月生住在王宅,倒无所畏惧,但他总不可能一辈子呆在王宅,依蜀中三雄的性子,定会隐在一旁,一旦萧月生离开,他们便会登门寻仇!
萧月生装作不知。摇了摇头。笑道:“这般说来,昨夜应将他们的武功废去!”
“正是!”王元霸重重点头,唉声叹气,显然为错过良机而无奈:叹道:“都怪我这脑子糊涂,一时竟没有想起来!”
“老爷子不必担心,即使他们寻仇,也会来找我。”萧月生摆摆手。笑着安慰。
王元霸点点头,这倒也是,出手的是萧月生,并没有他们什么事情,只是闯得是自家的宅子罢了。
“唉,难道老夫怕了他们不成!”王元霸心下大放,却重重哼道,死撑着面子。
萧月生心下一笑,却没有点破。这时菜肴恰好端了上来,于是不再多话。开始吃饭。
刘菁玉手纤纤,洁白如玉,举箸吃饭,神态优雅,林震南与王元霸本来江湖气息极浓,举止豪气,大手大脚,大嚼大咀。呼呼出声,此时不由约束自己,动作也跟着放缓许多。
旁边群雄一半的心思放在萧月生身上,一边吃着饭。眼光却不由自主的偷偷瞥向刘菁。看得刘菁秀脸酡红,羞不可抑。还未被这么多的人盯着瞧过。
他们知道,这个惊鸿一剑萧一寒前一阵子果然离开了,心下不由懊恼,没有趁机冲进王宅,他一回来,便意味着他们注定要失望,惊鸿一剑萧一寒地武功,实在太强,强攻不成。
只是他们也忍不住好奇,这一个貌美无比地女子究竟是谁,为何陪在萧一寒身边,观其神态,好像极是亲密,难不成,她竟是萧月生地夫人?!实在艳福不浅啊!
在众人纷纷的忖猜之中,整个酒楼安安静静,皆是埋头默默吃饭,气氛有几分怪异。
“咳咳!”一阵清咳声响起,引来众人抬头观瞧,目光齐聚,聚于缓缓起身的林震南身上。
林震南硬着头皮,勉强一笑,抱拳道:“诸位英雄,老夫福威镖局林震南,有礼了!”
团团一揖,林震南起身,宏声道:“这一阵子,为了敝人的辟邪剑谱,让大伙儿受累了!”
群雄皆默然不语,望向林震南的目光却有些不善,听出了他话中的讽刺之意。
林震南一惊,忙省然,自己这一番话,确实有讽刺之嫌,忙道:“老夫武功低微,实是不胜其扰,好在有萧镖头帮忙,才能保全至今!”
众人地目光又转向萧月生,瞥了一眼,忙又转开,惊鸿一剑萧一寒,他可是心狠手辣,废人武功如同儿戏,招惹不得。
林震南慨叹一声,摇了摇头,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但老夫已经疲累不堪!剑谱固然可贵,在下想要保住,却是妄想,便生出弃剑谱而保身之念头。”
众人“嗡”地一声,仿佛数百只蜜蜂同时涌出,人们皆齐齐议论,大感不可思议。
“诸位,且安静,让总镖头将话说完!”萧月生清朗的声音蓦的响起,声音平和,却压过众人的议论,缓缓传入他们耳中,带着震慑之力,宛如玉磐清鸣,令众人头脑一清,心绪宁静下来。
众人虽有地心中不服,想要嘟囔两句,以示自己地无畏,但见到萧月生温润的目光淡淡扫来,却是心中一凛,不敢造次。
谪仙楼再次安静下来,刘菁在一旁心中喜悦,夹着自豪,自己地丈夫如此威势,她兴奋难言。
林震南也是暗自慨叹一声,重新扬声道:“萧镖头想出一计,却是为了老夫脱身!”
不等旁人说话,他接着说道:“洛阳城南有一座宅子,乃在下的产业,在下将辟邪剑谱放在那处,谁能进得宅中,先寻得到,辟邪剑谱便归谁!”
“嗡”地一声,群雄再次开口,议论声更响。
萧月生却是目光淡然,没有再说话,只是冷眼旁观,手上拿着茶盏,轻呷微抿,神态悠然。
“林总镖头,你那辟邪剑谱不会是假的,甩咱们大伙儿玩的吧?!”人群中忽然传出一声,声音柔和,却也穿过众人的议论,传入众人之耳。
人们再次安静下来,齐齐盯着林震南,目光如炙。
林震南缓缓举起右手。表情郑重。声音沉肃,一个一个字的说道:“在下林震南,对天发誓,宅子中所放辟邪剑谱,毫无虚假,若违此誓,天诛地灭。永世不得翻身!”
说罢,他坐下来,脸色低沉,显然是觉得窝囊,自己空为林家男儿,竟不能保全祖传之物,愧对祖先!
谪仙楼再次安静下来,此时的人们,对于上苍敬畏得很。发下如此重誓,绝无可能虚假。他们皆在心中暗自琢磨,到底如何得到剑谱,想到习成辟邪剑法,剑法绝顶,与惊鸿一剑萧一寒比肩,便心中一片火热,难以自制。
林震南心头沉重,脸色阴沉。
辟邪剑谱。并非子虚乌有,而确实有之,除了他自己,即使是自己的儿子林平之。也并不知道它的存在。
只是林远图有遗训留下来。凡是林家男儿,绝不得翻看此谱。更不能习练。
他一直恪守祖训,没有翻看一眼,心中也是好奇得很。
即使到了如此逆境,他仍没有违反祖训之意,从未动过翻看辟邪剑谱,增强武功地心思,只是如今当众发下毒誓,自然是要将祖传之物送出去,谁人能够得到,只能看天意了!
想到此,他忽地站起,抱拳道:“差点儿忘了,需得事先声名一事,免得让众位英雄骂老夫。”
他说道:“辟邪剑谱传得沸沸扬扬,据说威力绝伦,老夫的一身武功,为何如此低微?”
众人也不由一怔,此事确实透着蹊跷,照理来说,他即使资质再差,有辟邪剑谱,武功也不应如现在一般的差劲儿。
“那是因为,在下并没有习练辟邪剑谱!”林震南沉声道。
众人再次嗡嗡议论。
林震南扬声说道:“老夫家祖远图公有遗训,凡我林氏男儿,不得翻看辟邪剑谱,更不得习练辟邪剑谱!”
趁着众人还未来得及出声,他接着大声道:“为何如此,老夫也不得其解,若是有人得到剑谱,不能习练,莫怪老夫言之不预!”
众人不由大声议论开来,为何林远图竟留下这个遗训,难不成,这个辟邪剑谱有什么古怪?
有人高声问道:“萧大侠,不知辟邪剑谱为何不能习练?!”
众人纷纷附和,齐声发问,为何辟邪剑谱不能练,究竟有何古怪萧月生缓缓起身,脸色沉肃,不怒自威。
他抱了抱拳,淡淡说道:“诸位,辟邪剑谱究竟有何古怪,在下亦不知!剑谱要明天会放到宅子里,大伙儿想要,明天再去吧!”
众人齐吁一口气,却又猛瞪萧月生,怪他吊胃口,干嘛还要等到明天再放到那里?!
“萧大侠,难道你练地不是辟邪剑谱?!”有人壮着胆子,高声喝问道。
萧月生目光一闪,淡淡望向发问之人,忽然一笑:“谁说在下所练乃是辟邪剑谱?!”
“难道不是吗?!”那人豁出去了,着脖子,大声问道。
“不是!”萧月生淡淡摇头,说罢,不再去看他,温润地目光一掠众人,道:“在下先要明言!”
萧月生对他们的疑问之意视而不见,淡淡说道:“那宅子被在下布下了阵法,若是不通阵法之道者,踏进宅子,轻则力竭昏迷,重则走火入魔,功力大损,万万小心!”
众人一凛,不由想到了王宅这几日地情形,心下已然相信。
说罢,不理会他们地议论,萧月生四人起身,出了谪仙楼,走到了洛阳城的大街上。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