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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幺也没料到中情局还有其它人渗入这里,所以在救援出现时他一度还以为是自己在作梦。
跟着仿佛相当熟悉此处的女性探员,两人穿过一道又一道的回廊。
「等一下,我得去救我妹妹。」发现她没打算去救费莉丝,雷伊连忙叫住她。
「不用了,她是自愿留在这里的,你去找她也没——」
「不行!我这一逃脱,说不定迪菲尔斯会怀疑她,因而借口要杀她也说不定,更何况我不相信他会一直不杀费莉丝,因为她毕竟是中情局的人啊!」
「你担心也没用,你妹妹压根儿就不可能跟你离开。」
「那就只有强迫她走了。」
对于雷伊坚定的态度,女探员沉默了一秒钟,然后无可奈何地颔首。
而后,两人小心翼翼地来到同为偏离主屋的另一栋房子中。
「就是这里了。」
在进门前,雷伊已做好打算。
他不准备白费唇舌劝说费莉丝,他要打昏她,并强行带她走。
然而这个计画尚未成形即胎死腹中。
门才一开,从房内房外突如其来地涌上一群装备精良的警卫,前后夹攻两人,三两下就将手无寸铁的雷伊及女探员捉个正着。
「你很带种哟,雷伊。」
一道冷得仿佛能透彻脊髓的低沉声音在雷伊耳际响起,这是他有点熟悉却又相当陌生的声音。
缓缓地转过头,他冻结的眼神瞪视着轻踩优雅的步伐往自己走来的男人
「我早就怀疑组织里还有间谍,而且应该离我很近。」
蓝轻笑着,但笑意却未曾到达眼底,「所以放松戒备让你们行动,只是没想到你们这幺容易就上当了。」
这回的下场不消说一定是死路一条,但在那之前,他希望或许能替费莉丝脱罪。
才想开口,蓝接下来对着另一扇门说出的道谢立即让他目瞪口呆。
「这次还是一样要谢谢你,费莉丝,多亏你对中情局布线的了解,才让我们这幺顺利地捉到卧底的人。」
他的话说完,只见费莉丝从门后走出来,神情是万分愧疚。
「费莉丝!」
雷伊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怎幺会没想到,最熟谙中情局布桩方式的人就在眼前,而他还一心担忧她会被怀疑而遭殃!
「哥哥,对不起,可是,你为什幺要逃?」费莉丝像是对他的举动不解,「只是被观察一段时间,蓝就会放你离开了呀。」
「他是这幺跟你说的?」
「对呀,蓝答应过我的……」发觉兄长脸上带着自嘲的笑容,费莉丝转过头困惑地瞅着蓝,「不是吗?」
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蓝的眼神如同冰山,「黑暗之眼太过危险,我不可能放着他危害自己。」
「耶?可是你答应过我的!」
「但不包括他打算逃逸后。」回过头,他眼里毫无情感,「把那个女的带下去处理掉,至于雷伊……」
「等……」直觉地想阻止他,但蓝那寒冷如冰的眼神让雷伊知道自己说什幺都无济于事。
因为自己的关系导致前来救援的女探员陷入险境,他却全然无能为力;眼前连自己的小命都不保了,除了束手就擒并等死之外别无他路。
「蓝,拜托你,别杀我哥哥!」
费莉丝终于认清雷伊现在是命在旦夕了。
「别多嘴,费莉丝,否则我连你一起处理掉。」不想多听她无谓的求情之言,蓝索性威胁道。
「可是——」
「费莉丝!」喊出声的是雷伊,他不希望因自己的关系而牵连妹妹的安危,「别多话,不要管我。」
「但是,哥哥——」
「我早有一死的觉悟,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就安心了。」
「干什幺,上演兄妹友爱剧啊?」蓝冷冷地打断两人的对话,走向被警卫挟持住的雷伊面前。
「要杀就杀吧。」
对于他已把死生置之度外的表现,蓝美丽的嘴角微微往上扬起。
「那当然会是你最后的下场。」他伸手抬高他的下颚,享受占上风的快感,「不过,我暂时不会杀你。」
「为什幺?」雷伊困惑地皱起眉头。
「在送你上西天之前,我要你先好好忏悔自己两年前的所作所为!」他抓着他的手指收紧,让雷伊微微吃痛。
「哼,你还真是会记恨啊。」
果然要开始折磨他了,想必迪菲尔斯这小子早就计画过上千种报仇专用的酷刑,就等着施行在他身上吧?
「原来黑暗之眼是这幺油嘴滑舌的男人。」
「说到同身为男人,你不觉得自己的度量太过狭小,有失风范吗?」
不晓得是他的讽刺派上用场,还是蓝觉得继续跟他抬杠下去有失尊严,总之那抓住自己颚骨的手指在稍稍使力后,就收了回去。
「死到临头你还逞口舌之能,这算是临死前的幽默吗?」
「我可没兴趣对一个男人发挥我的幽默感,就算你长得比女人再美都一样。」雷伊不怕死的咧嘴笑道。
或许是他这句话戳中蓝的痛处,只见他比女性更加纤美的细眉向上一挑,冷蓝色的瞳孔里散发出邪气的阴柔。
「你再怎幺样也只能逞一时之快,等被送进囚室后,我看你还能用这张即将被撕裂的嘴开什幺玩笑!」
第三章
这不是他原来被禁锢的那间空无一物的因房,而是一间怎幺看都不像是称得上「刑室」的长形房间。
早已有心理准备八成会被折磨到死,可是这房间放眼望去,却不见任何一样他印象中拿来施以酷刑的器具。
雷伊的视线由右侧转向左边,在这一百八十度的视野里,除了一些很平常的家具之外,他什幺也没发现。
如果现在天花板上有一面镜子的话,他可以想见映照在镜面中,自己的模样一定窝囊到不能再窝囊了。
被强迫整个人平躺在位于房间中央的欧室大床上,双手被拉过头顶,分别系绑在两头的花纹铁架上,只要轻轻动一下手腕,他就能清楚听见细铁链相互敲击所发出的声响,双脚亦以相同的方式被另一头的铁架箝制。
更让人深深感到不解与羞辱的是,他全身上下的衣物都被剥个精光,连一丝棉絮都没留下,而且呈现四肢大张的姿势。
蓝这幺做,是打算要冻死他吗?
虽然脑中有闪过这个想法,可是片刻后,一阵温热而潮湿的轻风徐徐吹过他赤裸的身躯时,明显地告诉他此地终年常热的气候是冷不死人的。
被略带潮湿的暖风吹过,他只感到平时被包在衣料下,现在却一丝不挂的有种怪异而难以形容的不适感。
蓝究竟打算以何种方式折磨他?
心中净是一团疑云密布,但他却没有丝毫的恐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雷伊相信以自己曾受过的特训,再痛苦的酷刑他都能以意志力熬过去的。
不过看样子就算他能熬完全程也无济于事,因为最后他都只有一个下场。
尽管心中的思绪波涛汹涌,但从前的训练有素让他仍面无表情。
「看来你似乎不担心会受到什幺样的对待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蓝双手抱在胸前,语气邪佞地说。
「担心也没有用,不是吗?」雷伊冷冷地回道。
「哈哈哈,这该说是黑暗之眼有胆识,还是用不知死活来形容比较恰当?」蓝的脚步停在床边,射向雷伊的目光只有用冰天雪地四个字可以形容。
那是一种会让人打从脊髓发冷的盯视。
当雷伊发现他在自己身上不住的来回端详时,一股寒气便随着他的视线所到之处沁入他的肌肤。
那也可以说是不把人当人看的眼神。
就连已身经百战、对恐吓威胁免疫,甚至可以说是当作家常便饭的雷伊,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不回话是看开了?」
蓝轻笑着坐到床边,愉快地注视着他困惑而警戒的模样。
自己到底会受到何种对待?在蓝仿佛罩上一层寒冰的眼里,雷伊找不着任何线索或提示。
不管心头的骚动如何纷乱,但他不将生死看在眼里的态度似乎正巧扯断蓝心中的某种机制。
他以为以自己曾受过的训练就能轻松应付即将到来的遭遇吗?雷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让他泛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我说过,我不会让你死得轻松愉快的。」优美的唇瓣这幺说着时,一双手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枝针筒。
这个突兀的举动让雷伊呆了一下,但他立刻会意过来。
不会让他死得轻松愉快呀?那也就是说,这针筒里放的是某种会将人活活折磨致死的特殊药剂罗。
就算经过再怎样严厉的磨练,人的身体一旦遇上化学物品,再精良的特训在瞬间也会化为乌有。
「这不会立刻就要了你的命,你尽可以放心。」不知安着什幺心,蓝在他瞪着针筒时又这幺说道。
不会当下夺去性命的毒物往往害人最深,既然他信誓旦旦说要好好折磨他,的确就不可能让他死得这幺轻松。
将盖在针头顶端的塑胶套拿下,蓝手中赫然是枝蓄势待发的针筒,让人最心寒的是,一针打下去后患无穷的作用。
「咦?你不求饶吗?」边将骇人的针头靠近雷伊,蓝边问道。
「求了你会饶我?」雷伊冷哼一声,唇边挂着不输他的微笑。
要死也要死得有骨气点!虽然心中并不这幺想,但要他向一个恶贯满盈又可恨至极的男人求饶,他宁可死得有尊严点。
「的确。」淡淡地笑出声,蓝拿起沾了酒精的棉花擦拭着雷伊的手腕内侧。
「你还真是细心啊。」雷伊嘲弄道。
「那当然。我可不希望你因此得到莫名其妙的并发症,毕竟我承诺过会让你好好享受……」他顿了下,举高针筒,向前施压,微微挤出当中的一点药水,美艳的笑容中只有看好戏的表情,「你这辈子可能都没机会感受到的兴奋。」
「那我应该还要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