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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打个电话给她?”白莎问。
“问题在这里,我打过电话。她不愿浪费时间在我身上。”
“等一下,这是我们没有讨论过的。你说她不愿意浪费时间在你身上?”
“我给她电话。她不在。我和一个别的女人谈,我告诉她我是谁。她说戴小姐目前在忙。但是她可以给我转任何的口信。我告诉她我要亲自谢谢戴小姐,她送那样好的礼物给我。我告诉她这个电话,我要一直等在电话边上直到她打电话给我为止。”
“她给你电话了吗?”白莎问。
“我等了又等——等了1个小时。她没有来电。”
“你电话打去哪里,她公寓里的吗?”
“不是的,是打去她工作的地方——她替她工作那个男人的家里。你知道,梅先生的住宅。”
“你到底认识她多深?”白莎问。
“喔!相当深——当然只是指谈谈说说。”
“也光只是她在路边停下的时候,是吗?”
“没错。”
“你们没机会建立比较深一层的友谊吗?”
“喔,我们真的谈得很愉快,每次虽然只能谈一点点。她是我每天最有兴趣的目标,而她自己也知道。当我等不到她来电话时,我又打电话找戴瑟芬。来接电话的问我是不是她的朋友,又说她在忙中。我记得我那时戏言道,我是一个从未见过她的朋友,以后也不会见得到她。他们把她叫来电话旁,我说:‘哈罗,戴小姐,这是你的盲人朋友,我要谢谢你给我的音乐匣。’她说:‘什么音乐匣?’于是我说就是那只她送给她盲人朋友的音乐匣。于是她说她送过我花,而她是太忙,连说话也没时间,就把电话挂断了,我在想,那车祸一定影响她记忆了,把自己做的事也忘了,不过为了什么原因她不愿别人知道这一点,因为还有事她一定要说她记得。也许她是什么契约的证人,或许—一”
“等一下,”白莎打断他话道:“你能确定音乐匣是她送的吗?”
“喔!除了她我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喜欢那种东西。我想她伤得也许比她自己了解重一点,所以我决定要去看她……”
“电话上声音如何?和平时的她一样吗?”
“不一样,她语气有点抖,有点粗。她的脑筋可能有问题。她记忆——”
“你有没有把这一切告诉孟吉瑞?”
“哪一切?”
“有关电话上的会话,有关音乐匣,以及戴瑟芬记忆可能减退了。”
“我来看—一是的,我有告诉他。”
白莎现在激动了。
“在她受伤之后,你就收到音乐匣了,是吗?”
“是的,一天或两天之内。”
“是怎么送来的?”
“一个送货员送来的。”
“送货员有没有说从什么地方来的?”
“从她买这只音乐匣的店里。哪一家古董店,我忘记名字了。他说一位年轻小姐付了定金留在店里,刚才才付清了货款。”
“你把这件事告诉了孟吉瑞,你还对其他什么人说过?”
“对丁先生,那位开车带我们的人,还有——”
“他奶奶的!”白莎跳起来,站在地上。
“怎么回事?”高朗尼问。
“猪头猪脑,笨得要死!”
“什么人?”
“我呀。”
“我不懂,为什么?”高朗尼问。
“音乐匣上有招牌吗?有什么东西可以看出这是从哪里买来?或是什么店名——”
“我怎么会知道?”高说:“我只能摸它的外表评定它的好坏,奇怪,你问起我我还对什么人说过,我认为戴瑟芬可能因为车祸失去记忆力了,我现在想起孟吉瑞也问过我相同的问题。”
“你告诉他,你还对丁先生说过?”
“是的,我有一个医生朋友。丁先生建议我带医生一起去拜访戴小姐,但是不让戴小姐知道另外一个是医生——不过,首先我应该绝对确定这只音乐匣是她送的。丁先生说还是有可能是别人送的,但我看不出来还可能是什么人,我就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提起过——”
“音乐匣来的时候连字条也没有吗?”
“没有,字条是连了花来的,音乐匣送来的时候就像我说的,什么也没有附带着来。”
白莎兴奋地走向门口,自己停住,转身,故意做出打呵欠声,伸了伸懒腰,说道:“好了,你今天也够累了,我该让你休息了,我们停止工作吧。”
“是不是因为我刚才说了什么你听到了使你这样兴奋?”
“喔,一度我以为是有点东西。”白莎又打了个阿欠。“但是现在想来穷紧张一阵,你不知道她花多少钱买的这只音乐匣吧?”
“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玩意儿很贵。是只好货,上面还有两幅画,是用油漆画的风景。”
“有人把这幅画内容告诉你了?”
“没有,是我用手指摸着假想的。”
白莎又长长打了个呵欠。
“好,我要去睡了,你早上想睡懒觉吗?”
“那最好了。”
“我通常9点或再迟一点起床。”白莎说;“这不会对你太迟吧。”
“照目前情况看来,我可以睡一个对时。”
“好吧!你好好睡一个晚上吧。”白莎告诉他。“明天我来看你。”
白莎扶他经过相连两室的浴厕,帮助他把女人衣服脱掉,扶着他熟悉一下全室的环境,把盲人杖放到床边他拿得到的地方,她说:“好好睡,我也要去睡了,我眼睛都张不开了。”
她自已经由连着的浴厕回自己房间,把门关上,静听了一阵,抓起大衣和帽子,轻声走过房间,用足尖走向走道。10分钟之后,她已在高速公路上疯狂地开车向洛杉矶。
开到波摩那,她发现现在她在做的,正是24小时之前孟吉瑞在做的——可能动机也是一样的。但是,现在孟吉瑞只是躺在解剖台上的一具冰冷尸体而已。
第二十六章
灯火管制做得很彻底。在近海高地路上,白莎把灯光转成低灯,慢慢地以每小时15英里速度爬着。她把车靠边停下,把引擎熄火,仔细听着。除了尚未被车声吓阻的夜声外,什么也没有——一些蟋蟀鸣叫,一些青蛙在唱和,还有一些都市听不到的不知名的声音,没有车子在跟她过来。
白莎白皮包拿出她的手电筒,淡淡的手电光帮助她找到通往小屋去的路。
平房好像突然在她面前耸起,阴影里的房子有神秘感,显得比实际大了一点。她沿著有短铁栏的小径,来到门口,爬上阶梯,停下来。门关得紧紧的,那一定是警察的杰作,白莎不知门是否也加锁了。
她试试门把,门是锁着的。
白莎用手电向门里照,不太容易,但自钥匙孔里,她看到没有钥匙在门里面的钥匙孔里,警察一定是锁上了门把钥匙带走了。
柯白莎皮包里有一套万用钥,她知道即使被人发现,也会有不少麻烦的。但是为了必要时的方便,她倒不计较那么多。而且,白莎是一个在要得到东西的时候不太犹豫就动手的人。
3次使用万用钥匙未果,第4次她就把门打开了。
柯白莎把门推开,站在门外一动也不动,她要确定门里面没有什么怪里怪气的东西。
听听里面没有什么声音,用手电光照照里面也没有不寻常的东西,她机动地把手电光集中到左手倒角上,想看看那诡异的血迹,还在不在地毯上,还在。
白莎把手电筒光熄掉。
突然她听到房间里移动声,她冰冷的手立即又拨动手电筒的开关,她感觉到有东西直冲她而来,然后是多骨的手指好像爬上了她的脖子。
白莎一只脚猛力向前面空间踢过去,又把左手握拳挥向空中,右手乱舞手电筒,要找出袭击她的敌人。
在大叫出声后白莎才突然明白,喉咙上的东西也自动离开了。她听到空气中的拍翅声,放大了的阴影在光线暗淡的手电灯光下,魁影似地自动失去形迹。
“阿福!”她惊魂初定地咕啃着。“是那只鬼蝙蝠。”
她把手电灯光重新照遍整个房间,像是要确定房间里已经没有再架设准备对付屋主回来的新陷阶。手电灯光不停的暂停下来,停留在物体上,她也不敢在弄清楚前向前移动,以免会牵动什么看不到的钢丝,引发致命的枪弹。
现在看来,前一夜在这里发生的事情清清楚楚:孟吉瑞急着要进屋子来,想在有人看到前能拿到那只音乐匣——以致牵动了引发猎枪的钢丝。今天白莎仍有相同的焦虑和怕人发现的惧怕,不过白莎不甘心人宝山空手而返。
房子很平常,但布置得很舒服。显然高朗尼还经常在家招待他的一帮人,所以有5、6张很好的沙发椅放在起居室里,围成一个圆圈。靠墙窗下是一个书柜,柜子里没有书,一只桌子,桌子上没有报纸,没有杂志。白莎的两眼固定在窗侧一只高的置物台上。她向前走。伸手拿到音乐匣。第一次那盲人在街上把音乐匣给她看的时候,她只是随便的看了一下,现在她集中全力地加以观察。
自手电筒灯光可以看出这匣子是由极硬的木头雕刻打光的。外侧的一面有油画的田舍风光,对侧画的是一个漂亮少女,用现代目光看来稍丰满了一些,在画画的当时,一定是一个标准大美人。
油画画好后,在油画上又涂了一层光亮的漆,现在,光亮的漆和油画都有地方变薄,褪色了。不过,匣子外面一点也没有损伤,摸在手里犹如外面有一层缎子铺着,足证那么多年来,所经手的人都把它当作传家之宝加以善待。真奇怪怎么会流落到古董店又被购赠给一个盲丐。
柯白莎把手电筒握着,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