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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他才是小师叔、是长辈,为何却没半点威严,得在小师侄的淫威下卑贱的讨生活?
呜……他的命好苦啊!
早知他没那个胆,童红袖斜睨轻哼了一声后,这才不满又道:「小师叔,早跟你说得买马儿代步,赶起路来也快些,偏你不要,坚持挑这两匹懒驴儿慢慢踱,眼下半个月都过去了,我们总算才到了扬州城外,你就不怕四师叔被那啥武林盟主的给痛下杀手,惨遭不测吗?」
真是的!亏四师叔还十万火急的飞鹰传信来求救,怎知小师叔却像故意拖延般一路上东晃西晃慢慢来,一点也不像要去救人的模样。
哎呀!他就是故意挑这两只行动缓慢的懒驴儿,就盼能拖一天是一天,最好是那不良四师姊能自个儿脱困,别来麻烦他了!
心下暗忖,谷怀白摸着鼻子嘿嘿干笑起来,不过有件事他倒是很有把握的。「放心吧!四师姊没那么容易惨遭不测的,倒是那个武林盟主……」嗓音一顿,嘴角往上勾起一轮诡谲异常的弧度。
「怎样?」好奇追问。
「我反倒比较担心他惨遭不测!」阴恻恻的一笑,其实满想替那个极有可能已经惨遭不测却尚不自知的武林盟主默哀。
咦?是四师叔成为阶下囚,怎么会是那个武林盟主惨遭不测?
满心疑惑,童红袖正想开口问个清楚之际,却见那前一刻还诡谲阴笑的小师叔,蓦地神色微凛的偏首侧耳,随即以指轻抵唇瓣,示意她噤声倾听。
微微一愣,她攒眉细闻,待那随风飘送而来的细微声响窜进耳内,当下不禁诧异脱口,「是琴声!」
而且还是散发着浓厚杀气的琴声。
「可不是!」眸光一亮,谷怀白兴致颇高地笑了。「能以琴声杀人于无形,奏琴之人功力甚是惊人哪!」
「要去瞧瞧吗?」不知为何,童红袖竟有些兴奋。
哎呀!从小在不见人烟的绝谷内长大,好不容易因为四师叔的事儿,终于出谷来了,虽然一路上已遇过不少人,但是真正的江湖人、江湖事,今儿个才算是正式碰上,感觉好刺激呢!
斜睨她莫名雀跃的小脸一眼,谷怀白断然拒绝。「过去只会沾惹麻烦,不去!」
「那好!小师叔,你在这儿等我,我过去偷瞧一眼马上回来。」抑不住好奇之心,她决定自个儿过去瞧瞧,抛下话后,便迅速朝声音来源飞纵而去,眨眼不见踪影。
来不及出声阻止,谷怀白只能瞠目瞪眼。「这丫头是怎么回事?这般爱凑热闹,也不想想自己功力抵得住那杀气腾腾的琴音吗?」
嘴上忍不住叨念、嘀咕着,可终究还是放不下一颗心,一手牵着那被女主人抛下的老母驴,一手轻拍自己身下的老公驴,垂眸微笑商量——
「让你们偷懒大半个月了,不介意现下加快脚程卖力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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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下,童红袖兴奋难抑的一路寻去,只听那原本隐隐约约飘散在风中的琴声由细微转为清晰,时而婉转、时而高亢的美妙琴音却隐隐透着肃杀之气,让她的气息不禁一阵翻涌。
糟!不能再靠近了。
心知以自己浅薄的功力,若再上前,势必难以抵抗抑注在琴声里的杀气,她颇为识相的马上找了方草丛躲藏在后,略为调整气息稳定心神后,这才悄悄的拨开一小缝草丛,凝目好奇的瞧去。
就见前方黄土官道上,八名秀美女子抬着一项华美软轿,软轿四周垂挂着随风轻轻飘扬的朦胧白纱,教人看不清轿内景象。
轿旁,一名脸上满是皱纹,可老眼却闪着精烁光芒的老婆婆,那双枯瘦老手此刻正飞快弹奏着一把白玉古筝,阵阵杀气随着乐音源源不绝而出。
至于一旁的黄土路上,已经倒了两匹暴毙的骏马,至于骏马的主人——一对年轻男女此时则冷汗涔涔的盘坐在地,全心运功对抗琴音,可从那苍白的脸色看来,恐怕再支撑也没多久了。
哇——这就是小师叔常说的什么江湖恩怨吗?好紧张刺激喔!
草丛内,童红袖不知为何也跟着紧张地紧握双拳起来,粉嫩双颊兴奋得酡红,险些没跳出来帮双方摇旗呐喊了。
就在她振奋不已之时,蓦地,激烈宛如千军万马的高亢琴声一声接着一声剧烈扬起,不仅震得那对年轻男女再也承受不住地喷出鲜血,就连她亦难逃琴声所藏的杀气所慑,胸口不禁一阵气血翻涌,心脉瞬间大乱。
糟!这下不妙。
心中一惊,心知自己已受影响,童红袖慌得连忙想运功稳住气息,然而惊惶之下,心神已乱,而那琴声却一波接着一波更加高亢激昂,震得她血气纷乱的几乎就要随同那对年轻男女一般呕出血来……
「……天蓝蓝,水青青,阿妹啊阿妹真是俊;花红红,草绿绿,哥哥我的心啊被勾了去……」
蓦地,粗俗的乡野曲调既突兀又和谐的在高亢琴音中响起,其声悠然清和,好似只是随意哼唱,却神奇的化去了琴声中那几乎要将人崩裂的强烈杀气,让气血翻涌的童红袖不禁松了一口气,乘机调息自己的呼吸,同时也让那对年轻男女逃过一劫。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奏琴的婆婆老脸一变,恼怒地正想加深功力与其一别苗头之际,薄纱软轿内却传出一道清冷女嗓——
「琴姥姥,够了!」
霎时,就听「当」的一声脆响,前一刻还杀气腾腾的高亢琴音,瞬间归于平静,那叫琴姥姥的枯瘦婆婆似乎极为听命软轿内的女子,当下马上抱琴退守一旁。
琴声一停,那粗俗的乡野小曲也跟着消失无声,歌声的主人从头至尾皆未露面。
哎呀!幸好有小师叔那杀猪般的歌声相救,不然她可要同那对年轻男女一样惨了。
躲在草丛后拍着胸口暗自庆幸,童红袖一口气还没喘过来,就听软轿内的神秘女子又开口了——
「小姑娘,你热闹也看够了,该出来了吧?」
呃……这是在说她吗?不会吧!连她躲在草丛后面竟也知道,软轿内的人是神不成?
惊疑不定,正当童红袖踌躇着该不该「出面自首」之际,彷佛看穿她的犹豫,那神秘女嗓又冷冷扬起——
「姑娘背后有高人相助,还怕些什么呢?」言下之意,分明暗指「只闻其声、不见其面」的杀猪歌声主人。
看来是真的在说她了!
原只是好奇想躲起来看热闹,没料到却莫名其妙被点名,童红袖无奈地搔了搔头,缩头乌龟做不下去,只好乖乖从草丛后现身露面,不知险恶的主动走到白纱软轿前。
朦胧白纱内,那神秘女子似觉她这种毫无心防的举动颇为有趣,不过嗓音依旧清冷。「小姑娘,你想插手管闲事?」
管闲事?她?别开玩笑了!没道理凑热闹的莫名其妙成了事主,是吧?
瞠目结舌地比了比自己,眸光下意识往那瘫倒在路边,内伤受创颇重的年轻男女瞧去,童红袖飞快的摇头否认。「没有!我只是瞧热闹的路人,不关我的事,只不过……」嗓音一顿,似有难言的下文。
「只不过什么?」不知为何,软轿内的女子很有兴致与她闲扯。
「只不过要弄死人是没差啦!但在人来人往的官道上,光天化日下躺了两具尸体,吓坏了路过的百姓那就罪过了。」
没料到她的回答竟是这般奇特,软轿主人不禁一怔,随即兴味地笑了起来。「你这小姑娘倒也有趣,本宫挺喜欢的,看在你的面子上,为了不吓坏无辜路人,本宫就饶了那两个无礼之人吧!」
啊?看在她的面子上?
又关她什么事了啊?
无端成了那对年轻男女的救命恩人,童红袖不禁再次瞠目结舌,还来不及婉谢这项「殊荣」,软轿内再次传出神秘女子冷淡的嗓音——
「琴姥姥,我们走吧!」
就听这命令一落,八名抬轿侍女与那琴姥姥便以着看似缓慢优雅,实则其快无比的速度,身形如魅的抬着薄纱软轿远去,转瞬间消失了踪影。
呃……现在是怎样?把那两个严重内伤的人丢下,就这样走了?她可不想捡这种烫手山芋啊!
简直不敢置信自己无端揽下麻烦,童红袖欲哭无泪。
「多……多谢姑娘救……救命之恩……」就在她还来不及回神之际,那对狼狈的年轻男女已经摇摇晃晃的起身来到「救命恩人」面前,神色灰败、语不成句的努力表达心中万分之一的感激。
「哪、哪里!」摸着鼻子尴尬一笑,觉得自己这「救命恩人」的头衔实在受之有愧。
「姑娘恩德,我们……我们兄妹……」
想报恩的话尚未说完,就听「咚」地一声,当妹妹的率先不支的倒地昏厥了,随即当哥哥的也「咚」地一声,「妹唱兄随」跟着昏迷过去。
「哇——现在是怎样?说昏就昏啊!」瞪着地上两具「人尸」,她傻眼惊叫,不知该如何应付眼前这种情况,当下连想也不用想,直接搬出某人求救。「小师叔,你快来啊!」
这种时候,把麻烦丢给小师叔准没错,谁教他是幻天派掌门,有事为门下弟子服其劳也是应该的。
心下暗忖,童红袖果然承袭了幻天派优良门风,遇上麻烦事儿,赖给倒楣被迫成为掌门的某只可怜虫就对了。
「唉……别吼!别吼!这不就来了。」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谷怀白从不远处外的一棵大树后转了出来,表情很是哀怨地骑着老公驴慢慢晃到她面前。
唉唉唉!早要她别来凑热闹的,若不是他紧随在后,以自己足可绕梁三日的优美歌声化掉那凶煞至极的琴音,这丫头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吼得这么有力吗?
也幸亏软轿内的神秘女子对这丫头没有恶意,否则说不得他还得露面与那些娘子军大战三百回合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能不要管那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