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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点点头:“他说的是。”
韦帅望鼓着脸:“我不过想知道我将来会做什么。”
韩青再给他一巴掌:“你跟着我一直学,我包你将来华山论剑时,天下第一。”
韦帅望嗤笑:“天下论剑时温氏慕容氏又不去,那个天下第一,不过是自己哄自己玩的,二流角色里的第一!”
韩青大吃一惊:“韦帅望!你从何得知?”
帅望捂住自己的嘴,瞪圆了眼睛,只见黑眼珠似只苍蝇般在眼眶里乱撞,大约是想撞到眼眶外去。
韩青沉下脸来。
帅望从凳子蹦下来,挨着韩青腿跪下,仰起小脸,可怜巴巴地。
韩青气得半昏:“说,你是怎么进到你颜四爷的秘室里去的?”
韦帅望垂头丧气地:“我看见他进去了。”
韩青怒道:“他转动枢钮断不会让你看到!”
韦帅望道:“那个东西啊!那很简单啊,右转二圈,转到地方会听到‘嗒’的一声,左转一圈,再听到‘嗒’的一声,然后再右转,听到声音停下来,门就开了。我不是故意要进去,我是拿那个破球,转来转去的,觉得很有意思,后来,转着转着,他就‘嗒嗒’响,后来,门就开了。”
韩青吐血,为制造这枢钮的鲁班大人吐血。
那种转两圈就会开的秘室已经够保密的了,冷家还不放心,特意巧取豪夺,硬从唐家把想当年鲁班大人亲造的,天下无人能开的密室大门弄到冷家,本来档案应该放在冷家掌门处,因为太放心了,干脆放在冷颜那儿,想不到一黄口小儿,跑当球玩,居然玩着玩着就把门给开了,鲁班大人地下有知,当吐血三升,悲愤气填膺,有泪如倾!
冷家的小桃林,是冷家人绝不许孩子进去的地方,那地方到处是机关,可是韦帅望每天进去玩十次八次,从未出事,韩青打量这个小孩儿,第一次感觉,韦帅望说的也许有道理,他在武功上的天赋真的不一定比在别的东西上的天赋高,他聪明,对什么都领会的快一点,硬说他适合习武,现在看来,未免胡扯。至少韦帅望要是生在唐家的话,唐家的掌门就有接班人了,韦帅望要是生在冷良那儿,大约将来也是神医什么的。
韩青叹息一声:“韦帅望,你希望自己将来做什么样的人啊?”
帅望双眼放光:“山清水秀衣食无忧,知已二三人,有红袖添香。”
韩青再一次吐血,怒道:“你才六岁,红袖添香!”大巴掌拍下去,韦帅望大笑一声,以韩青刚刚传授的金丝缠臂躲了过去,然后似只泥鳅般钻到床底下。
这一招使得好,金丝缠臂及分筋错骨手中的一招,敌人一只手抓过来,自己手一沉反缠对方手臂将其整条手臂解下来的毒辣招术,韦帅望刚刚那一躲,身子一沉,大头抵住韩青手臂,整个人滚了过去,看起来是与这招完全不相干的一招,其实是因为帅望人小臂短,固整个身子当作一条手臂样,反缠上来,逼退了韩青。一个六岁孩子居然能把招数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简直令韩青心惊。
韩青当下厉喝一声:“滚出来学武去!”
什么别的方面的才能,以后再说吧,韦帅望还是武学天才,废话少说,快去练武!
帅望从床底下冒出头来:“那,那秘室的事就算了吧?”
韩青怒吼:“滚!”
并且在韦帅望努力往外滚的屁股上加了一脚,让他滚得更快一点。
十七,给韩青画个大花脸
虽然韩青常请教韦帅望:“你是不是皮子痒?”
可他从来没象今天这样觉得韦帅望确是皮子痒。
时近秋日,菊花盛放。
韩掌门的院东种着各色名菊,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意思,韩青晚上回家时,发现有人已经悠然过了,因为东篱下的菊花毫无疑问已被人采过,一地的残枝落瓣,蜿蜓直到房门口。
韩青很简朴,可是百十两一盆的菊花他倒也买得起,因为喜欢所以他就买了,他不喜欢在盆里养花,所以把花养在东篱下,今天不管是二百两一盆的还是二十两一盆的,统统只余绿叶与根。韩青站在菊花前,哀悼了一会儿。鼻子里已经嗅到了菊花茶的味道。
好在一株八仙过海尚余几个花苞,韩青怜惜地看着那硕果仅存的八仙过海,轻声安慰:“不怕不怕,我立刻去缉拿凶手,为你兄弟姐妹报仇。亏了你晚开几天,不然我就要喝上三百两白银一杯的菊花茶了。”
韩青叹息一声,自从帅望正式得到允许在冷良那儿混吃混喝,就经常开始回到韩青这儿,用韩青吃饭的家伙来煮各种奇怪的东西,有一只韩青在自己的饭锅里看到两癞蛤蟆,他只得把那只锅送给韦帅望,自己买了新锅来用。
韦帅望有了自己的锅,越发得意起来,再接再厉,锲而不舍地把韩青的生活变成噩梦。
韩青自言自语:“是茶吗?你跟冷良学煮菊花茶了吗?哪天学烧叫化鸡,冷家园子里的那两只鹤就要小心了。”
进得门来,只见小帅望一个人蹲在地上,双目炯炯,一脸笑意,以看着爱人的神情盯着炉子上那只锅。
韩青再一次叹息:“我同冷良的教学方法差在哪儿呢?”
韩青真的很奇怪,倒底差在哪儿?为什么韦帅望对炼药治毒就这么感兴趣呢?他既然能这样专心地学习治药,那么,想必并不是一个没有学习热情的孩子,那么,一定是韩青做错,怎么就没有激发出他的学习热情来呢?韩青背着手过去:“在做什么?”
帅望“嘿嘿”笑:“秘密!”
笑得那么得意那么坏,奇怪了,会是什么呢?
韩青问:“良四爷的作业吗?”
帅望大力点头。
韩青问:“良四爷教得好吗?”
帅望愣了愣:“教?教得好?哦,还好还好。”锅里的汤扑出来,所以帅望急忙说还好还好,然后去收拾。
韩青皱着眉,再次叹息,决定哪天去实地参观一下冷良的教学方法。
煮啊煮,韩青待帅望百忙中闲下来,温和地提醒:“帅望如果入药的话,白菊的药效就不错,象绿菊墨菊以及其他的一些价值上百两银子的名种,药效并不比白菊好。”
帅望张大嘴,愣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了:“韩叔叔,你是不是说你院子里的菊花很贵啊?”
韩青微微觉得有点脸红,咳了一声:“差不多吧。”
帅望涨红脸:“我还以为差不多呢,哦,我下次去采外面的。”
韩青点点头,然后补充:“别去你师爷那儿摘花,那儿的花价值连城,而且你师爷会把你屁股打烂。”
帅望哼一声:“我才不去他那儿!”
韩青诧异:“我以你为你与师爷处得不错。”
帅望道:“还好吧,不过他打你,我才不会喜欢他呢。”
韩青扬起半条眉毛,不知该笑该气该感动。转过身想,这臭虫小子毁了我那么名贵的花,我本该打他屁股,怎么说得象是我没理似的?韩青苦笑,被这小子搞糊涂了,下次吧,下次一定修理他。
一夜无话,韩青在茶花香中睡去。韦帅望尤自拿着罐子勺子操作不已,韩青临睡前想,要是韦帅望练武也这么有精神,岂不早成神童了,当然了,象韦帅望这样,四岁时已经识了几千个字,六岁时已经学会冷家入门剑法,且能解开密室密码锁的孩子,早就是神童了。
不过,他既然是生在武林势家,当然只有做独孤求败才能得到神童的称号了。
半夜时,好象小帅望又爬到韩青的床上去了,韩青现在已经自动对韦帅望的脚步声免疫,这一种小人的轻轻的脚步声已经不会触动他大脑里的报警系统惊醒他的美梦了,不过,隐隐地,还是知道韦帅望来了,韩青喃喃:“这么大了,真是……”这么大了,还跑到大人床上来,真是不象话。
然后一双小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韩青笑笑,这个孩子,这双小手有点湿,天很热吗?帅望你出汗了。
早上醒来,没发现小家伙睡在他床上,韩青纳闷:“原来是做梦了?”
穿衣洗漱,翠七捧了水盆进来,韩青问:“帅望起来了吗?”
翠七一边放好水盆毛巾,一边回答:“一大早就不知跑到哪去了!”
韩青道:“这孩子敢情是不用睡觉的吗?”
忽然听翠七一声尖叫,韩青回头,只见那个小丫头象见了鬼一样的圆瞪双目,一只手掩在嘴上,韩青诧异:“怎么了?”
翠七闭上嘴,然后脸忽然变得通红:“没什么,掌门你的脸,嗯,好好洗洗,嗯,请掌门洗漱吧。”
那小丫头脸涨得通红地,好象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下,飞快地退出房间,然后韩青听到少女银铃般的笑声。
韩青摸摸头看看衣服,怪了,穿错衣系错带子?我的脸?脸怎么了?
韩青向铜镜里一望,第一个感觉也是吓了一跳,鬼~~~啊!然后发现五颜六色的色彩下,还是自己一张潇洒英俊的脸,韩青轻轻扯扯自己的脸,又抹了抹镜子,一点没错,那红的黄的绿的,一点没错是抹在他脸上的颜料。
这是怎么回事?
韩青想起了梦中的小湿手,还有,他的脸上有一块淡绿色,可以清晰看到指纹,韩青大吼一声:“韦帅望!”
声震冷家,据说冷家半个山头都听到这声吼。
韦帅望!韦帅望!
韩青在屋子里转圈,转了一圈又一圈,你用我的绿菊煮茶也就罢了!我只当你不知道银子是什么东西!你竟敢拿来我的菊花来做颜料,抹花我的脸,难道你也不知道我的脸是什么东西吗?
韩青再一次看自己的脸,洗啊洗,怎么菊花做成的颜色会洗不掉呢?里面一定加了别的什么东西!总不成,韦帅望花那么大力气并不是要煮什么药,而是专门拿来整他的吧?
冷家的门房过来通报:“掌门,桑扶兰求见。”
韩青及时地背过身去,咳一声:“我今天不太舒服,你去通禀我师父。再把冷良找来。”
门房答应着去了。
韩青大叫一声:“翠七!”
翠七跑进来,韩青还是背着身:“去把韦帅望给我找出来,再到校场上替我拿根藤条来!”
翠七忍笑答应,转身而去。韩青继续气乎乎地在屋里转圈子。
片刻,冷良过来了:“掌门有吩咐?”
韩青站在窗前,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