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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等哪天再出现楚倩或你曾经追逐过的女人,我是不是就该自动退位,
重新回去当弃妇?”天下男人都如此薄情寡义吗?
雪茵感到一阵揪心,暗恨自己识人不清,竟会爱上这样一个大混蛋!
“到现在你还不相信,我是真的爱你?”谁没有过去,难道要他为懵懂无知的
过往所犯下的错误,一辈子背着十字架赎罪。
“在我嫁为人妇,并且有一个女儿之后?”雪茵真的好想哭,如果可以,她会
躲在被窝里哭个三天三夜,以示庆祝这份迟来的爱。但迟了,确实是太迟了。“谢
谢你的宽宏大量,可惜我消受不起。”
“别走。”季仰桓挡在门口,神情焦灼地深怕一个不留神,她又会消失无踪。
“给我一点时间,起码……让我尽一点心力,解决你的婚姻。”
“你都知道了?”彼得究竟跟他说了多少?
“一小部分。彼得说你希望顺利的和那个东欧人离婚。”他不知道彼得的妹妹
怎么会是她,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及她闪电般的婚事?都是季仲桓急于想
知道的。
雪茵怔了怔,才细声道:“你保证只谈公事,不谈其他的?”她不愿在这当口,
当个破坏人家好事的第三者。
她旧伤未愈,还没有力气去沿淌这种浑水,他是一个善变的男人,对感情总是
举棋不定,今天和陈美薇,说不定明天又……他与楚倩的那一段轶事,又选在她最
脆弱的时候啮咬她的心。唉!
季仲桓阴骛地脱了她一眼,不甘不愿地说:“我保证公事谈完了,再谈其他。”
这算什么保证?狡猾!
“我们另外约个时间,我再把详细情形告诉你,今天毕竟是肯厄结婚的大好日
“我送你。别忘了我也是受邀的宾客之一。”他穿回西装,系好领带,飞扬跋
扈一如从前。
雪茵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好想仰头寻找他总是近乎掠夺的吻。但……往事已
矣,就此打住吧!
“要我吻你吗?”他总能精准地请中她的心事。
“不,我只想……”把你的形影嵌进脑海,以便日后追亿……“走吧!”
***
肯尼盛大而隆重的婚礼,在众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圆满结束了。宴席一结束,
他立刻带着心爱的妻子,到法国尼斯度假。
雪茵中途无故失踪,虽然引起小小的骚动,幸好并没耽误到什么。
季仲恒和她约好下个周末碰面,好就离婚条款作深人的讨论。六年?!天!若
不是为了克莉儿,她绝不可能任由这段有名无实的婚姻牵绊整整六年之久。
今晚月色特别柔媚,她信步踱往庭院,怀想这六年来,她几乎断送的青春和欢
笑,居然很不可思议地重又苏醒复活了起来,会是因为他?
在大学里,不是没有追求她的男人,可她压根提不起兴趣接受,她的心乃至她
的人,好像被千年冰雪尘封了,直到此时此刻才点滴融解,急急寻觅归处。
然,即便她仍不能忘情于他,那又如何?人家已经“名草有主”,对方还是百
万富翁的独生女,她拿什么跟人家比。
捂住行将淌血的心口,雪茵垂头丧气地踢着草地上的石头抒发郁闷。
突然,厨房传出一声尖锐的嘶吼,她不及细思,忙奔过去瞧瞧。
“我不答应,说什么我都不答应。”
是丹尼尔?
雪茵火疾的脚步生生止住,多年来,她总是努力避开丹尼尔,甚至连吃饭也选
择离他最远的座位,只希望彼此保持距离,以眼不见心不烦。
“你凭哪一点不答应?这此财产一半是我从家族继承来的,一半是我努力赚得
的,你除了坐享其成,可曾尽过一点心力?”玛俐不疾不徐,以她惯常的沈稳冷淡
将丹尼尔的火爆热度降到零度以下。
“妈,她是个外人耶,她——”“她是你妹妹,你最好给我牢牢记住这一点。”
玛俐厉声斥责他。
“就凭她老爹曾经是你的枕边人——”
“注意你的措辞!”玛俐按捺不住怒火,用力把一只瓷盘掷往料理台。
“好好好,他是你的丈夫,是这辈子对你最好的男人,那又怎么样?他已经死
了,死之前你还辛辛苦苦照顾了他三年,这还不够吗?犯得着再平白给他女儿一大
笔钱作为……她根本没资格继承你名下的财产。妈,麻烦你眼睛睁开看清楚,我们
才是你亲生的,她是个——外——人!”
雪茵的脑门轰然一响!惊诧得不知如何是好。
原来,原来……
难怪她爸爸要她放弃继承玛俐的任何财产,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玛俐,对不起!我不该错怪你,还怀恨你。
她想冲进去表明心意,怎知丹尼尔又吐露了另一个更具爆炸的内幕。
“我处心积虑找李察设计她,想把她赶回台湾,让她一辈子回不了美国,就是
不想给她平白夺去一大笔家产的机会,哪知道你会从中作梗,把她留下来。”还有
李察,那个白痴加三级的捷克蠢驴,居然连一个女人都摆不平。该死!
“你很令我惊讶,并且感到可耻。”玛俐把已经挥到一半的手掌缩回去,只抛
给他两道凌厉的目光。
“妈,妈!”丹尼尔气愤地踢着回柜泄愤,一抬眼,恰恰瞅见是且在门外的雪
茵。
雪茵闪避不及,让他擒个正着。
白桦树梢筛进昏黄银谈的月光,令雪茵一头乌亮的长发宛似耀眼的晶钻,脸上
明灭不定的光彩,使她巴掌人的小脸浮现教人心荡神驰的娇美线条。他不禁怀疑,
是不是看错了,他怎么从没注意到她是如此清丽可人,娉婷出尘?
一个极邪恶的念头晃进他脑袋里。如果他能得到她,那么她所得到的那五分之
一财产,不就……
如此一来他即将垮掉的公司就有救了,他甚至还可以把一堆债务记到她头上,
反正她生就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对,就这么办!
丹尼尔缓缓低下头,进行他邪恶计划的第一步——掳获她。
“不,不要这样!”雪茵死命地挣扎。
“嘘,用不着怕,很容易的,把嘴巴微微张开……和李察厮混了那么久,他不
会都没碰过你吧?”
“无耻!”雪苗一脚踢向他的小腿,旋即转身便跑。
“贱人!想逃?没那么简单。”他立刻接踵追了上去。
雪茵没命地从庭院企图蜇返大门,躲进自己的房间,孰料他手长脚长,已捷足
挡住她的去路。
“我要你是你的荣幸,别不知好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他可不一定非娶她
不可。
“别过来,再过来我要叫罗!”她相信玛俐会阻止他这种恶劣的行径。
“叫啊!最好连左邻右舍全都吸引过来,看看你是如何不守妇道的在诱惑我。
噢,对了,还有克莉儿,她大概还不知道她的妈咪和别的男人有一腿——”他突然
魔掌一探,用力撕开雪茵的上衣。
雪茵惊慌一呼,仓促返身想跑,不料竟撞上一堵墙,一堵……
“麦克?!”她又惊又喜,叫嚷着投进他怀里。
当初说好了,一年半载就会回来的麦克,一别竟然二千个日子。
他一手抚署雪茵柔软的肩背,一手紧握拳头,准备好好修理眼前那个想逞狠强
吻的不肖弟弟。
第七章
“我听说了你的事。”麦克愁眉郁结地,将整个身子靠在老榕树庞大的躯干上,
端着欣喜却不开朗的眼神凝向雪。“你变了,你美了。”
雪茵赧然一笑,眼角挤出一片湿润。
“怎么这么久不回来?”她对他的思念不于季仲桓,特别是丹尼尔借故无理取
闹时,她常巴不得麦克立即出现,没想到,这一刻居然真实的应验了。许是天可怜
见,特派他回来解救她。
“想我?”
“当然。”
麦克伸出温暖巨大的手,包住她纤细的柔荑。良久之后才问:“准备如何解决
你和李察的婚姻?”
“彼得帮我介绍了一名律师,但我想……还是另外再找一个好了。”想起季仲
桓灼灼逼人的眼神,雪茵至今仍心有余悸。
她永远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像一叠过时泛黄的照片,他们之间若有似无的恋情,经过六年的时空隔绝,已
经模糊得激不起了点浪花。
也许季仲桓从不了解,她是怎样挖心掏肺地爱着他,她愿意终其一生守候着他,
愿意给他她纯洁而热烈的灵魂和身体,愿意倾一生所有奉献给他。然他错过了。
雪茵知晓,与其给他全世界,不如给他他想要的。
他是一匹脱僵的野马,饥渴而冲动地追求他所谓的自由,像这样一个男人,她
怎么能拴住他呢?
既然求之不可得,不如避得远远的,从此不要再有任何牵扯,她或许才能重新
经营另一段感情。
“为什么?彼得一向谨慎,他介绍的人应该是上上之选,难道那名律师做了什
么让你不开心的事?”
雪茵怔仲地摇摇头。“他是我的高中同学,是我这辈子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噢?”麦克突然紧握着唇,脸上现出曾有过的骛冷。
“怎么啦?”雪茵的手被他握得生疼,低头一瞧,惊见他的指节个个泛白。
“他叫什么名字?”语气和神情一样,冷得教人畏寒。
“季仲桓。这已经不是重要了,我决定另请高明,等我找到工作,赚了钱以后。”
“我可以帮你。”
“不要,我承受你们一家太多的恩情,恐怕一辈子都还不了。这回,就让我自
己去解决吧,我总该学着长大,学着成熟应付横逆,不是吗?”雪茵低喟一声,悄
悄将手抽回。
两人无言,对望了许久。麦克忽地问:“你还爱他?”
“不,那已经是久远以前的事了。”恍惚之中,雪茵的眼眶又蒙上薄雾。
那是她一生中最深的恋情,深得让她在数不清多少个无眠的夜里哭肿了眼,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