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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难怪,荒郊野外的,一对青年男女结伴而行,很容易让人误解。
这顿饭,杨霆的目光让我根本是食不知味,人家是当二奶,我可不想当他的小十,多么可怕的排行老十啊,居然要数完两只手的手指才能数到我,我要崩溃!
饭后,秋生安排我们住在左边的小间;自己手脚利索的在厅里用长凳和几块宽木板搭了个临时的床。让老婆孩子和他娘睡右边的屋子。安排完毕之后他又去把马牵进院子,喂了点水拴在院子的柴堆之旁。
大娘给我们烧了热水,让我们洗了个热水脸和脚。农人都睡得早,只有水秀把孩子哄睡了之后,还在灯下缝缝补补,秋生许是白天累着了,不久便打起了呼噜。我们便进了小间,准备睡了。
杨霆还是低着头才进得了小间,转身把门给关上。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我心头不知怎的,又是一跳。这个小间本是大娘住的,只有个不大的床以及一个装衣物的箱子放在床头。
地上是不能睡了,地是泥地,很冷,也没有多余的被子,又不好向他们讨要长凳,因为那仅有的四条长凳早就给火生拿去支床了。
我见杨霆站在房中,也没地方坐,就道:“今晚你也睡床吧。”
他有点惊讶,然后顿了一下道:“不用了,我就裹着毯子坐地上就好了。”说着把我们行李中的一块薄薄的小毯拿出来。
看着他坚毅的面容,我突然觉得很心疼,他在庄外飘泊的那些年,经常是这样裹着薄毯在野外破庙对付一晚吧?他出庄游历时也才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啊!
我想了想,走过去把毯子接过,放到床上:“没关系,反正我的名声早就毁了,无所谓了。”
他定定的看着我,也不说话,我不再理他,脱掉鞋子爬上床和衣躺在床的里侧,背对着外面。别看我这么一副镇定的样子,其实心里很是紧张,这是我头一次主动邀请他和我同床。这床很硬,垫被很薄,盖的被子里棉絮早就硬了,而且还一块一块的分布不均。但是出门在外多有不便,有地方睡不用露宿已经运气很好了。
他吹灭了灯,房中顿时一黑。我听见他走近床来,也悉悉嗦嗦的脱了鞋,随即感觉身边床板一沉,他上得床来;把薄毯盖上了。我们都没有说话,能听见小厅里秋生发出的呼噜声。我觉得脚冰凉,便把身子蜷缩起来,但小心的不碰到他,身子尽量的往里靠着。
过了会儿,当我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却突然转了个身隔着我的被子用薄毯和手臂把我搂进了怀中。我顿时一震,感受着他吹拂在我头发上的温暖气息,我微微的挣扎了一下,他的有力的手臂收紧了一下,轻轻道:“我只是怕你冷。”便不再说话了。
我呆了,感受到他不轻易流露的感情,突然觉得心里紧紧的。这个男人其实既细心又温柔,身上流露出来的冷酷都是表象。他其实也很脆弱,那么多年过去了,他念念不忘的都是他母亲温柔的声音和给他讲的那些故事,他听我讲故事时的神情,很专注,神情也很放松。
我突然很想好好的疼他,不是都说男人其实就是个孩子吗?也需要人疼需要人宠。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很大的一跳;我这是发什么神经了?他这么多的妻妾,哪还需要你一个外人来疼?男人的心思不是你猜得透的,你就省省力气吧。再说了;你又不属于这时代;只不过是一个过客而已;招惹上情债怎么还?我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定下心来;在杨霆温暖的怀中很快进入了梦乡。
这夜我睡得格外的香甜,我睡觉一向都像猪一样沉。他的手臂包围着我,很温暖,很温暖,在这个简陋而窄小的床上,我居然有种回到了现代自己小窝的暖床上的感觉。
杨霆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他把雨池抱在怀中,却一点邪念也没有,连他自己也有点感到惊讶,毕竟他已是个成熟的男人。
她是这么的小,睡得就像个孩子般乖巧,偶尔还会轻微的发出鼾声。拥着她,没有由来的觉得格外的平静和踏实。他是练武之人,夜能视物,他看着她卷翘的睫毛可爱的覆在脸上,小嘴睡着了便自然的微微厥起。
他不敢惊扰她,连身都不敢翻,就这么护着她,其实他知道即便是翻身她也感觉不到的,因为他早已见识过了她绝好的睡功。想着便禁不住的笑了,她睡起觉来总是个大字型,很孩子气,和她醒着时小小的脸上透着的超龄的成熟截然不同。翻身时有抱东西的习惯,常常是睡到后来被子不是盖在身上,而是被她手脚并用的抱在怀里。而他有时候很是嫉妒那被子,甚至不可遏制地想他要是那被子就好了,他想他真的是着了魔了。
就这么想着想着他也睡着了,而且还睡得极其的香甜,居然没有按照自己一贯的习惯一大早醒来。当他早上睁眼看见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时,还以为自己是半夜中了迷香所以才睡到了这个时候,因为他多年来都习惯了鸡叫前一刻醒来练功。
我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挠了挠头,翻身坐起。却见杨霆也还在床上,便有点惊讶,他可是起得比鸡早的人啊,居然也睡到了这会儿。
他也不说话,笑了笑,穿了鞋子下床去了。
我赶忙也爬起来,出了房间门,就见大娘已经煮好了红薯粥,热藤藤的在锅里冒着热气。见了我们,便是一脸了然的神色,小夫妻嘛,如胶似漆的定是刚成亲不久吧?
杨霆对她笑了笑,点了点头便先出屋去了。
我脸上红了红,上前去帮她摆碗筷。她乐呵呵的说:“不用不用,就这点活。”
狗儿和虎妞也起来了,这时在房里叫:“奶奶!”
大娘便应了声进小间去了,我帮忙把碗筷摆好了,也出了房门,却见秋生捋着袖子在木桩上劈柴火,杨霆站在他身旁和他聊着什么,水秀已经在用糠喂鸡了,一把把糠撒出去;鸡便围在她的脚边抢食吃。
我走近水秀,道:“这鸡养得不错呀。”
水秀笑了:“姑娘起来啦,我们家穷,这鸡每天就早上喂点糠,其余的时候就得它们自己找吃的了。热天还有许多的虫子可以吃,现在天气冷了,也时常饿着它们了。”
我点点头,心想待会儿走前一定要多留点银子给他们,知道他们心善朴实,定又是不肯收的,所以得把银子不着痕迹的留下才行。
杨霆听见我们聊天,便向我这边看来。这时两个小家伙已经穿好了衣服撒着欢跑了出来,大娘在他们身后大喊:“别跑了,吃粥了。秋生,水秀,请杨公子他们进屋吃粥。”
水生答应着,和我们一起进屋了。
我对他们说:“大娘,火生,水秀,我们用完饭就要上路了。”
大娘道:“怎么走得这么急?再多住两天吧,你们来了看这个家多热闹啊!”
两个孩子也是扑闪着眼睛看着我们,杨霆道:“这前面路还长,天气渐冷了,还要赶时间,多谢你们的照顾了。”
我赶忙道:“是啊,以后回程的时候我们要是路过定会再来看望你们的。”
大娘顿时万分的不舍,只好道:“那你们路上要多小心,这过去之后,荒山野岭的就更辛苦了。”
我们告辞出来,火生一家人一直送出了林子,还在恋恋不舍的眺望着。待他们回到家时,只见孩子奶奶手中拿着个小袋子在门口张望,见了他们就迎上来道:“看那两个孩子,他们留了好多的银子放在我屋里的箱子上,你们看?”
正文 第六十三章 再见故人魏伯
风已寒,岁已短,我们一路南行,驰聘在一片草叶枯黄的平原上。
一只白鸽凌空飞下,杨霆停下马来,大手一扬,白鸽停在他的手上,他取下鸽腿上绑着的一个小筒,然后手向空中举了一下,那白鸽飘然而去,转瞬便不见了踪影。
他从小筒里取出一张小条子,看了一眼,然后向我道:“王毅他们找到你的父母了,但是解药苦寻不着,所以他们还不敢轻举妄动的劫人。”
我点点头,轻道:“再有两天我的药就要吃完了。”我把面纱撩开,环顾了一下四周,四野寂然,只有草叶被风拂过的声音,道:“杨乾之恐怕是一直跟在我们身后,因为我们这些天都吃住一起,所以他不敢现身。”
杨霆点点头:“这些天连日兼程,今日便可到达魏伯的住处了。”
这些日子来,每天骑马,而且要保持一定的速度,虽然我的骑术精进了很多,但是也是累得不行了,听见今天便可到达,很是开心。终于可以让我的两条腿休息一下了,这次见了魏伯一定要套出情报来,这样老夫人和杨霆父母的恩仇谜团就可以解了。
正说着,杨霆眼睛一眯,极目远眺,一脸肃色,道:“有人来了,两骑。”
我顿时紧张了起来,草原地势比较平坦,所以声息可以传得很远,但是我四下里看,也侧耳听了听,没发觉有人声。学武之人耳聪目明,果然厉害。
过了会儿,我终于听见远处隐隐约约有了马匹奔跑的声音。
我赶忙往前方望去,两个小黑影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我手搭着凉棚,凝神看去。那两骑来势好快,转眼间便近了,我见杨霆脸上的神色松了,便知道来人无害,可能是熟人。
果不其然,待那两人奔近,我便看清了来人是两个年轻人,当头那的一个年纪大些的,一袭简洁的青衫,眉清目秀,带着一股书生之气却不羸弱,反而是气宇轩昂。身后的那个年级稍小,大概还不到20岁,长得愣头愣脑,身材胖胖的,但是天生一副可亲的笑脸,乐呵呵的。
杨霆脸上带着一丝微笑,看着他们前来。
那两人来到我们身前翻身下马,抬头,刚要行礼,便见我也笑盈盈的望着他们,两人顿时呆住了,瞪大了眼,张了嘴作声不得。
杨霆已经翻身下马,先打招呼了:“青书,魏伯身子骨近来可好?”
那叫青书的男子顿时回过神来,脸上红了红,抱拳单膝跪地向杨霆行礼道:“青书见过庄主,爷爷一切都好,就是最近有点咳嗽。”
那叫青书的男子拍了拍身旁还在呆滞状态中的少年,道:“泉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