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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伯一凛,顿时双眼如炬,凝神静气。
杨霆看着他道:“大哥的死也很突然,症状和娘的一样,我仔细检查了他的全身,他的手臂上和娘一样有一条很浅的血丝和红斑。”
魏伯想了想,神色郑重的道:“你娘死的时候,仵作和大夫说你娘并没有任何的中毒症状。”
杨霆点了点头:“所以这么多年来我都只是觉得心中有个疑问而已,然而大哥的死让我突然想起了小时候我在娘死时手臂上的同样一道血丝和血斑,这决不是巧合。”
魏伯站了起来,在书房里踱步。
杨霆问道:“魏伯,你可不可以把我爹年轻时候的一些事告诉我呢?”
魏伯站在窗前,仰起了头,背对着他闭上了双眼。
他沉声道:“霆哥儿,有些事让我想一想再说吧。今天也晚了,你先去休息吧。”
杨霆点头,知道魏伯是个硬汉子,如果他不想说,那就是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是不会说的。
杨霆起身告辞,魏伯突然道:“今天那位何姑娘你是怎么认识的?”
杨霆见他突然问起雨池,便把她乞讨出现在山庄门前的事说了出来,然后又把杨家庄老夫人派她前来的事也说了。魏伯听了,神色越来越凝重,听到后来可以说脸都黑了。
杨霆说完以为他会说些什么,哪知魏伯拱了拱手,还是送了他出来。他只好先行回房,打算明日再说。
杨霆走后,魏伯颓然的在书桌前坐了下来,烛光下,他仿佛突然又苍老了许多,一张脸灰得吓人。双目无神的呆视着摇曳的烛火,这个秘密最终还是保不住了吗?
老爷,当年您让我在您面前起的誓我终身不敢忘,只是现在,情况起了变化,我该如何是好?他用手抹了一下老脸,深吸了口气,长叹了一声,霆哥儿……
那位何姑娘是谁?和她……为什么会这么的相似?虽然气质神韵差异很大,但是长得还是有七分的相似,霆哥儿说她的父母还健在,并且是因为要救自己的父母才到了紫霆山庄的。杨家庄?
我睡了个极其舒服的懒觉,这么多天没有睡过这么香喷喷的觉了,骨头都睡软了,根本不知道杨霆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等我起来问起他时,丫头说他出门了。正在吃着丫头们端来的早餐;只见他又走进门来了,他见我胃口不错,微微一笑,坐到桌边和我一起吃。丫头赶忙给他添置了一副碗筷,把粥给他盛好。
我道:“你每天都起这么早吗?”
他笑着道:“习惯了,从小就要早起练功,一天都不能缺的。”
我乍了乍舌:“这真够苦的,我就觉得睡懒觉乃人生一大乐事,人生苦短,运动也不要选择这么辛苦的种类。”
他扬了扬眉,发现和这丫头相处自己总是心情比较轻松:“运动?”
我道:“就是锻炼身体的方式。”
他莞尔,还有这种说法?道:“那你喜欢选什么运动?”
我想了想,道:“我喜欢的运动你们这里都没有,嗯,对了,还有游泳。”
他眨了眨眼:“游泳?到河里游泳吗?”
我点了点头:“在河里游泳是种很不错的锻炼方式,强身健体,全身都能得到锻炼。”
他摇了摇头,还没听过人家还有专门去河里游泳来锻炼的。
他吃东西很快,没声没息的,也不见怎么动作,就都下肚了。我看了看我碗里的粥,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他连吃饭也跟炼过轻功似的,一个字:快!四个字:无影无踪,再四个字:无声无息。再……。算了……
我三两下耙完自己碗里的饭,又吃了两个小包子,早餐吃不好会老得快的。然后道:“昨天你问出来了吗?”
杨霆站起身来向院中走去,丫头们开始收拾碗碟了,我也跟在他身后来到院子的小石桌旁。
杨霆道:“昨天我已经提出了请求,魏伯的性子我了解,如果他不肯说那就是很难撬开他的嘴的。所以我给他考虑的时间,也好再想想怎么办。”
我点头,此时青书来到了院门前,远远见了我们就微笑着一拱手。
走近前来,他道:“庄主,何姑娘,早上好,爷爷有请你们移驾到他的书房一叙。”
我和杨霆对视了一眼,便跟随其后。
魏伯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了我们了,见我们来了,就迎上前来问候:“霆哥儿,睡得可好?”
杨霆笑着点头道:“睡得很好,魏伯早。”
魏伯呵呵一笑:“那就好,我是老了,这越老觉就越少了。”
说着把我们让进了书房,我们都落了座,下人给我们都上了茶。
我们也不说话,只是定定看着他,等着他开口。魏伯细细的打量了我一会儿,叹了一声,问道:“姑娘,你今年多大了?”
我道:“未满十八岁。”
他点头,年纪倒是差不多,不过不会这么巧合吧?但是两家所在的地域相差确实不远。
“你们家祖辈都是在江浙吗?”
我想了一下:“我不知道,爹娘说我7岁的时候一场大火受了惊吓,腿走不得了。”反正老夫人是这么跟我说的,至于何雨池到底怎么回事确实是连我也不知道的事。
魏伯闻言一震,七岁,这,这和那年发生的事时间是吻合的。七岁应该记事了……
“你可还记得那场大火?”
我哪知道确实情况?于是老实的道:“不记得了。”
魏伯陷入了沉思,我和杨霆面面相觑,也不好催他只好等着。
魏伯半晌才缓缓道:“霆哥儿,你父母的一些事情我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你问吧,我知道的,能说的都会告诉你。”除了我起誓的那些相关的事情之外。
我心中一沉,魏伯说的是:我知道的,能说的都会告诉你。那就意味着有些事情他不能说出来,为什么呢?也就是说有些事情是属于绝密,对杨霆这个儿子都不能泄露,什么秘密让他这么紧张?上次杨霆来,他什么都不说,是不是就是怕开了头那么他的这个秘密就守不住?这次他又为什么肯说了?
杨霆和我交换了一下眼色,我对他点了下头,示意我也有些问题要问:“魏伯,我有些问题是否能先向您请教?”我觉得我们也许该从别的地方切入,这样魏伯就不会戒心那么重,那就由我开始吧。
魏伯看向这个年轻的女子,她的双眼闪烁着一种智慧的光芒,坚定而锐利,看着自己的眼神中有着一种她这个年龄不具备的成熟;美丽年轻的脸上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
见魏伯点头,我道:“您了解杨家庄吗?”
魏伯想了想:“杨家庄我也就听说过,因为老爷在世的时候两家因为茶叶生意有过一次冲突,但是不太大,后来解决了就没再注意过他们了,所以了解得不多,。杨家庄好像是世代经商的一个家族,人丁不太兴旺,杨老爷连生了几个儿子都幼年夭折了,只有一个宝贝女儿安然长大,所以后来听说是入赘了女婿,方才有了今天唯一的一个孙子。杨老爷死后,杨静红杨夫人深得老父的真传,在生意上很是拿手,所以家业得以传承。但不知为什么,她的夫君也英年早逝,好像噩运一直都跟在她们身边似的。”
杨霆闻言点头,这与王毅的调查结果相同。
我想了一下:“杨静红杨老夫人和杨大哥的父母认识吗?”
他想了想:“我跟着老爷这么多年,没有听他提及过,虽然曾有过生意接触,但是合作并不多,甚至在某些生意上还有冲突。”
那么这点冲突就能造成杨老夫人这么恨杨霆他们全家吗?
“杨老夫人的丈夫是谁?你们认识吗?”
魏伯想了一下,道:“不了解,她的丈夫是入赘的,而且好像也没有在生意场上出现过,生意一直还是由杨老夫人打理。”
我皱眉,百思不得其解,好像这杨老夫人既和杨霆他们家不是同宗,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来往,魏伯甚至从老爷嘴里都没听说过,似乎这一切都是完全没有踪迹可寻。但是事情越是这样就越是不寻常。
杨霆道:“王毅受命,已经潜入杨家庄调查,他前不久把他们的家族调查结果传书给我说,杨老夫人的夫婿名叫欧阳承胥。”
魏伯一听,浑身一震!
我和杨霆顿时察觉,都是身子一挺,知道这个人肯定是个关键。
魏伯绷着脸呆了许久,终于低垂了眉头长叹一声,缓缓道:“欧阳承胥,居然是欧阳承胥……。唉,这是多年前的事了……。”
第六十五章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是的,大概 40年前……
杨满云还是个不到而立之年的青年,富家子弟,意气风发,呼风唤雨。他是含着金汤勺出生的,但凡是他想要的,他的父亲定然是搜天掠地也是要为他找来的。如果一个孩子被爹娘宠成这样,那旁人定会说,这个孩子成不了大气,肯定会长成一个无能败家的纨绔子弟。
但是,他没有,他高大英俊神武。虽然脾气被宠得有点暴躁,却是个文武双全的材料,自小就聪明过人,生在大富之家,难得的还是家中独子。所以家人对他的宠爱重视程度可想而知。
燕郊,一脸傲色的杨满云骑着一匹高头大马带领着几个庄丁正要去山上打猎,路过一道农田时,突见一只灵活的小兔子在远处的田边草地上吃草,毛光滑亮肥硕可爱,便手一扬,身后的庄丁赶忙把弓递到他的手中。他策马赶过去,兔子受惊,赶忙往树林子里蹿躲,他完全不顾及农民辛苦的劳作,飞蹄就从庄家地里踏了过去,为的只不过是一只在田间跳跃躲避的脱兔。
只见他弓如满月,铁指一松,利箭带着凌厉的呼啸声向猎物激射而去。那奔跑的兔子窜在空中还未落下,便被箭射中,穿胸而过,身子被箭势带得飞了起来。落在远处的草丛中。他停下马来,拍了拍马脖 子,傲然的看向天空,今天的天气真不错。他知道随从会马上跑去把猎物送到他跟前向他汇报的,可是等了会儿没看见人,却听得一阵人声,从林子里传来。他只看得见自家随从的背影,却看不见与他争执地人,因为那林子的一颗不小的树,恰好把那人挡住了。
他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