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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车厢里面依旧只是沉默发酵。
日光自因马车起伏而不时掀起一角帘幕的车窗里透进,照出月染那张美丽绝伦的面容。他的苍眸因点点光芒的落进而越显明亮,形容不出的苍色变成了明媚的湛蓝。
注意到那双清透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夜潇雨闭上了眼,靠在车壁上养神。
月染无聊地一手支在座位的垫子上,食指一下一下地叩着,长长的黑发并没有用丝带系住,笔直地垂落下来,如瀑如幕。看夜潇雨的样子,他便知道他是故意疏离自己。
一颗百凝丸换得他永远的远离,夜倾天真会打算盘。但,有必要么?他和夜潇雨只打过几次照面,最亲近的一次,也不过是因膝盖受伤而去了他的竹园。眼前浮现出夜潇雨那一次轻柔握住他脚的情景,忆及他一脸的温润淡雅,他知道,夜倾天派来的尾巴自会告知他每一个细节……又想起上次他对夜潇雨那样一笑,夜倾天怒拂衣袖而去的一幕……那种情态,分明不似假装,但为何又让他看到那种情景?若是夜倾天遭人暗算,他又会这般弱么?那一声“我爱你”,分明说得如此真切。
忽然手握成拳。不甘心。
他现下回去,就是因为不甘心!
他恨的不是别人利用他,而是被人耍弄。
他并不能知道夜倾天是否在利用他。依夜倾天的深沉,他的确可以骗他十五年。虽不知他对于夜倾天有何利用价值。但在利用这一点上,他不怪他。毕竟作为君王,不可能毫无目的地对他好。
只是,为何感到闷闷的……
忽略忽然生起的陌生感觉,月染泛起冷笑。
看来他是变弱了。
虽说灵魂之声只有在灵魂强烈呐喊之时才能让他听到,但夜倾天的灵魂,他却确确实实是听不到的。只是因为如此,就被人压制住了么?
「他伤害了你。」
国师灵竹的话犹在耳边。那样的语气,让他觉得,自己和夜倾天很久之前便有过纠葛。
嘴角的弧度流露出了骄傲的不驯与隐隐的愤怒。
夜潇雨睁开的眸子里,恰巧映照出了少年的神色。
不知为何,无由来心中一痛,反应过来时,手中的东西已递到了少年眼前。
月染心思起伏间,眼角瞥到了一抹白色。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伸在他眼前,指尖捏着的,赫然是一块粉嫩的糕点。讶异抬眸,苍眸对上了手的主人。
夜潇雨背光而坐,神色不甚分明,但月染的眼睛却能在黑暗视物,分明地看到了他脸上微露出的不自然。
“七弟今晨没用早膳,现在先用些糕点垫垫肚子。”
语气温和淡然,却因比往日微微的加速而显露出了一些感情。月染不自觉想逗逗他,却最终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将糕点拿过来,默默吃起来。
他和夜潇雨,也就如此了。连君子之交淡如水都算不上,只是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那样说不定更好。
本来就无意君子之交这类无聊地东西。他只追求一时的快乐与享受。
与夜倾天在一起,也是因为他够强,能让他感受到征服的快感。
“夜潇雨。”月染叫了一声。
夜潇雨看向他,那双能装下整片天空的苍色之眸让他不自觉迷惑,下意识地想要逃开。
然而月染不允许他逃避。
他看着他的眼睛,神情竟似带着淡然的严肃,“我叫月染。”
说完,绝色少年绽开娇艳的弧度,整张脸霎时不见了方才的阴霾。
夜潇雨似受了撞击般震了一下,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月染告诉他的真名,并不为什么,只是留在这个时空的一点纪念而已。
从来悄然离去,独留无数人在那些时空或怀恋,或痛恨。那些,只是为了证明他在那里活过。
没有活着的实感,却能在此处得到证明,自己还是存在的。
他比任何人都想要一颗心,一颗真正能真实跳动着的心!
当时第一眼看见夜潇雨,只是心生亲切,便告诉了他自己的名字。
他想有人记住他,有一个人确实在此活过,名为月染。
而在这之后,他居然可笑地期待着夜倾天。
马车畅通无阻地接近皇宫,来到正宫门。月染从车窗看到了王福。看他此刻略显焦急的神色,应是早已知道他会来而在此等候了。
王福一看到马车,听了手下的报告,眼睛霎时亮了起来,如饥饿多时的野兽看到美味的食物。
小祖宗,你可终于回来了!
当见到同行而来的夜潇雨下马车时,王福眼睛闪了闪,只是几乎在同时便弯下了腰行礼,谁也没看到。
……
日光渐渐自窗棂透进,越来越密集,却始终驱不散寝宫内的阴沉晦暗。
房间内的空气似悄然扭曲,这一微不可察的变化并并没有逃过夜倾天的感知,回以它的,是一道凌厉的掌风。
空气剧烈晃动了一下,竟显现出了一道身影。空气似乎成了一道帘幕,从中撕开,一抹蓝色跃然于眼前。
对不起对不起!!发晚了!!
丁影这一章是在做活动的时间里在黑暗中偷偷写下的~~不多,但是渐渐找回了感觉(这难道就是偷吃的感觉??)。。。。
那个~~~~眼泪汪汪,,,偶要票票和橄榄枝~~~还要收藏~~~
月华倾天(父子) 第一卷 第45章
章节字数:2251 更新时间:09…10…15 16:12
夜倾天挑眉,“国师?”
国师灵竹依旧一身蓝衣,神情淡然,一双冬日般死寂的双眸在看向夜倾天时闪过一丝波动。
从未见他以这种方式进入自己的寝宫,除了那一次。
夜坠月出生,惑星诞生的那一日。
所以,这次,能让这个几乎不问世事的人不打自来,应也是为了重要的事。
见男子不语,夜倾天问:“何事?”
灵竹将目光移向角落的少年,此刻他仍是赤裸着身体,蜷缩着。夜倾天不允许他离开。
原本无情绪的眸子忽的蹦出锐利之光,那种冰箭般的强烈视线似让少年也有所感应,自臂弯间抬起头,对向了他。
“你就是为了他而伤害了小染么?”那有些沙哑的声音中透着些许责难。
夜倾天凝眉,“小染?”
对于夜倾天的反应,灵竹露出意外的神色,然后嘴角流露出苦涩,“原来如此。他并没告诉你……”
似自言自语地说着他轻轻摇了摇头,道:“看来他的确被伤得不轻。”
夜倾天的眼里此时透露出杀气,凌厉地看向他,“你知道些什么?”
国师灵竹所说的,他几乎完全不知道。
那个少年,从茧里出来,拥有不为人知的异能,那么,他是否拥有他所不知的曾经?少年的曾经里是否出现过别人,像他那样,能够拥抱他?一想到这层,那双狭长的眸子里,渐渐升起了红点,如血色的水墨晕染开来,只是这种颜色,却是透着嗜血的味道。
灵竹道:“他连心都没有了。却仍是提防着你,你知道问什么么?”
“因为他被伤得太深。”
声音平板无奇,但是那质问的话语,却如细小的针一般刺进夜倾天的心里,小小的不足为道的疼,却是疼在心里,不可忽视。
“你知道他?”低沉的声音里,此时已透了些许不耐,眸中红色更深。
面无表情的男子忽然笑了开来,微小弧度的讽刺,“知道又如何。你若能抓住他,我就算知道些什么,也对你们无碍。但是若你再伤害了他,那么……”清俊的眸子闪了闪,透露出坚决的光芒,“我会带走他,不管他愿不愿意。”
此话一出,室内空气骤冷,仿佛进入狂风暴雪的冰天雪地中。夜待霄更加蜷缩得紧,瑟瑟发抖着。
“呵呵呵……”夜倾天怒极反笑,压抑冰冷的空气里,满是他低沉的笑声,一遍一遍回荡着,嘴角的弧度嘲讽而冰冷,笑意不达眼底。
“你真以为你能带得走他?”笑意顿敛,“朕,就算挑断他的手脚,也要将他绑在身边。”
那种可怕的占有欲,让灵竹颇有些意外地看着他,因为,虽然夜倾天从小有着强烈的独占欲,但从未对谁展现过。只因在夜倾天眼里,那些人都不够格。
沉默了半晌,消失前,灵竹最后只淡淡说了十个字,仅此一句,将那剑拔弩张的气氛霎时四两拨千斤般地驱散。
他说,“他不过是个怕痛的孩子。”
……
脚步声渐渐接近,虽离寝宫还有一段距离,夜倾天却能听得分明。
终于来了么。夜倾天冷笑。
月染刚来到乾清宫门外,便被一股大力吸了进去,几乎同时,寝宫大门被倏地关上。
没待他反应过来,身体已被压在柔软的床上,双唇骤然被凶狠地咬住,那上面疯狂的力道与动作,几乎与野兽无异。
下唇忽然钝钝地一痛,月染皱起了眉,不甘示弱地狠狠反咬回去。霎时,铁锈味在齿间弥漫开来,不知是谁的血。
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突兀,月染被吸得双唇发麻,口中的汁液不断被抽取,胸腔内的空气似已被抽空,再也呼吸不过来……然而上方之人却没丝毫停下的意思。
月染开始挣扎,手中的火焰霎时在两具身体之间的罅隙中亮起,似感到了灼烧的热度,身上之人才蓦地抽离,弹跳到了床边。
月染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被解放的双唇一张一合,红肿不堪,唇上还留着一丝血痕,蜿蜒向下,化为妖娆的路迹。
夜倾天不知月染竟然会对他如此反抗,不顾胸上透过衣物的灼伤,冷笑道:“看来朕不将你绑起来,你是不会安稳了。”
一个夜潇雨还不够,竟然再出来一个灵竹。这个妖孽,还要再勾引谁?
听了夜倾天的话,月染从床上下来,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