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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叶知道自己还有个哥哥,舟山经常安慰他,说哥哥念完书便会回来,他一定会很疼稻叶甚麽的,故稻叶幼小的心灵已认定哲也是他最完美的哥哥。
稻叶八岁那年,哲也学成回国,果然,哲也确实很完美,跟稻叶的想像一模一样:高大英俊,优雅知性,而且真的很疼自己。
虽然回国後入读研究院,虽然课业繁重,但仍经常抽空和稻叶玩,两人感情极佳,亲密得很。年幼的稻叶事无大小也都向哲也报告,哲也也不觉烦,总是极有耐心地听幼弟说些琐事。
但自从「那件事」以後,这种亲密的关系逐渐变化,哲也对稻叶越来越冷淡,加上进入警界後经常要工作至深夜,两人见面的时间更少,哲也甚至不理他的反对,强行将他送入附近一所「女子」高中。
那所高中一直是女校,最近几年才开始收男生,校内的男生比例相当低,「女校男生」的生活稻叶当然不喜欢,但哲也以近便和校风较佳为理由,强制自己入学,稻叶为此生了好一会气。
哲也不顾自己的意愿,老对自己爱理不理,会稍稍回头看一下,就只有他生病的时候了。可是,今次自己病了,他也不闻不问,稻叶真的伤透了心。
稻叶虽说不吃药,但他知道舟山说得对,哥哥回来知道他不吃药,一定会大发雷霆,以为自己又给他找麻烦,故纵是百般不愿,但也只得乖乖吃药。
舟山侍候稻叶吃药後并未立即离开,而是等他睡着了才走。那些药服後会令人昏昏欲睡,稻叶本想撑着,但没多久他便迷糊睡去。
哲也在差不多两个小时後才回来。
「舟山,稻叶怎样了?」
由於找到最後的残肢,原本可以早点回家的哲也不得不先回本厅善後,回到位於黑目区的家时已是晚上十一时了。
「二少爷吃了药,气喘的情况好多了,但仍有点烧,刚才才睡着。」
「知道了。。。」
哲也把领带扯下,连衣服都不换,便即上楼。他没有进入稻叶的房间,只站在门口处看着弟弟。稻叶已经熟睡,那张如花般娇美的小脸微微泛红,大概是发烧的关系吧。
哲也呆呆看着稻叶,然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去。
镜中的恶魔 8
「喂,稻叶,要不要一起去喝茶?」同学鹰村纪之问,他和稻叶是班中少数的男生,也是稻叶唯一一个较合得来的同学。
「好。。。」
稻叶随口答道。以前他生病哥哥都会看看他的,但今次却理也不理。虽然知道发生了肢解案,但他还是无法释怀。可是,就算怎样不开心,还是要上学的,否则哥哥一定不高兴。
他和鹰村经常光顾一间吃茶店,和那儿的店员很熟。一进店便有人上来热络地招呼。哲也虽然不太理睬弟弟,但零用钱却不会少给半个子儿,故稻叶在众多同学中手头一向较松。
「欢迎光临。」一名女侍应生招呼道。
「阿香,阿宣怎样了,还没消息吗?」鹰村问。
「你们就只顾着阿宣,阿宣不在你们就没有再来啦。」
「不是啦,这个来月要应付连串测验,加上学园祭快到了,我们都忘得要死,哪有时间閒情!是了,阿宣怎样了,有消息吗?」
「没消息啊。」阿香小声说:「他一直想当模特儿,但苦无机会,个半月前他突然消失,大概心灰意冷,已经偷偷回乡了。」
「不会啦,他那麽努力,一定会成功的。」稻叶露出神秘的笑容,认真地说:「说不定他故意不告诉我们,然後去参加特训,过几个月便会以新人的身份出道。」
鹰村也笑了。艺能界的确经常用这招来推出新人,毕竟新人需要时间改造和训练,而且这一行卖的是梦,谁希望自己的偶像是对面街的售货员或侍应生呢?通常新人被发掘後就会消声匿迹一段时间,然後才出道的。
「无论如何,希望他成功吧。」阿香叹了一口气。
阿香也不能一直只和稻叶他们说话,故打个招呼後便去服务其他客人。
「你猜阿宣会不会真的有人赏识呢?」鹰村问
「。。。」
「喂,稻叶,你怎麽又发呆了?」
「我哪有。。。」
稻叶则心不在焉地和鹰村说笑,其实却想着哥哥的生日快到了,他会不会和自己一起庆祝呢?
哲也这两年的生日也在警署渡过,记得去年稻叶拿了蛋糕去找他,但哲也只是冷冷地说自己在当值,不能吃蛋糕,便把他打发了。
今年他真的很想和哥哥一起,但哥哥会答应吗?他有多久没和自己一起吃过饭呢?
想到这儿,稻叶又觉得自己好凄凉了。
镜中的恶魔 9
案发已一个星期,但调查工作却进入胶着状态。
由於尸体的头部已腐烂得不成形,根本不知道死者的样貌,加上又是被肢解的裸尸,连衣饰的资料也没有,只能单凭法医和鉴证课提供资料。
根据解剖和化检所得,知道死者是男性,年约十四至十七岁,死因是被人用武士刀之类的利器把头砍下,然後再以电锯之类的器材肢解的。死者生前极可能曾经遭到性侵犯,并服用过麻药或安眠药之类的东西。
法医推断死者已死去个多月。
死者面貌不详,唯一的特徵是他曾经镶过牙,并有一只门牙曾做过修补。除此以外,便再没有其他线索了。
警视厅对案件极为重视,除了因为凶徒心理变态,极端危险外,还有另一个原因。原来不止在东京,大阪和京都也各有一宗无法侦破的肢解案,经分析後发现这些案子有某些特点极为相似,有可能是同一人所为。
虽然市民还未知悉此事,但纸包不住火,一旦实情曝光,定必轰动全国。一般犯人见事情闹大了,自当收敛,但这类有心理问题的凶徒根本不能以常理推测,通常他们只会蛰伏一段短时间,便会忍不住出来犯案。
因此,若案件不能在短期内侦破,势必继续出现牺牲者,必然引起社会恐慌。
「喂,哲也!」
哲也抬头,便看到一张不太想看到的脸。
「大家是老朋友,你用不着一张死人脸吧?」
「上杉刚志,你是怎样进来的?」
站在哲也办公室门口的,是一个和他年龄相若的高大男人,男人蓄了一头短发,身穿花衬衫,脚踏最新款的球鞋,显得随意而閒适。
「你可不可以不要连名带姓地叫我啊?我们好说也是初中时期的挚友,大家一起在美国打滚,你每次见到我都像见到鬼似的,会不会过份了点?」
「我现在是小松崎警视,可不是你的老友,你究竟怎样进来啊?」
「当然是由大门堂堂正正地进来罗。」
「你不是警察,又不是来报案,究竟想怎样啊?」
「我虽不是警察,但工作和警察息息相关。」
上杉是读卖新闻的特约记者,专门报导突发和内幕新闻,早阵子自民党的犬饲议员收受大和水产的贿赂一案,就是由他揭发的。
「你来干甚麽?」
「我为了做一个关於新宿黑帮放高利贷的特辑,专诚来访问署长大人的,我的工作已做完,这才顺便找你,你不是忘了我们约好放工一起喝酒吧?」
「算了,放高利贷这种报导你会想沾手吗?我第一天认识你啊?不是大新闻你老哥没兴趣的,老实说,我们没有内幕消息,就算你又使出老招数也没有用!」
「你说甚麽啊?那老招数又是甚麽呀?」上杉装儍。
「你还有甚麽好事做得出来?为了挖消息居然和女警搭讪,真是没节操的家伙!」
「这是一石二鸟!」
「我劝你适可而止的好,做记者应守记者的本份,太进取的话小心误触地雷,犯法事小,惹来杀身之祸事大。」
「你不喜欢我也不用咒我死吧,我之前也提供了不少有用的消息给你哇!」
上杉说得不错,他不是警察而是记者,大可以用「不一样」的方法进行调查,警方不方便做的,他们可以大大方方地做,只要做得高明,不让人逮到便好。
由於上杉有时会有重大发现,故哲也的确曾和他私下交易。
「肢解案的死者身份有头绪吗?没有没查过失踪人口?」
「查过。」
「有甚麽结果?」
「你呢,你们查到甚麽?」
「我暂时查不到甚麽?」
「我们也是。」
「喂喂。。。」
哲也没有说谎,警方也想从失踪人口入手,可惜单是东京及邻近县市的失踪人口已过千,即使经过过滤,符合十来岁的青少年失踪者也真不少,根本没法锁定目标。
「好了,我们走吧。」
两人并肩而行,上杉道:「你甚麽时候可以介绍小稻叶给我认识?他真的好可爱啊!要是肯替我们报社出版的青少年杂志拍个封面便太好了!」
就好像甚麽都听不到似的,哲也只管向前走,每次提到稻叶时哲也便是这般德性,上杉无奈,只好闭嘴,坐上哲也那部银灰色的BMW离开,到六本木的Maurine酒吧喝酒去。
镜中的恶魔 10
由於一直没有新进展,即使福尔摩斯再生也无法破案,故哲也这天提早下班。
案子一直拖着,哲也感到相当懊恼,故想藉机整理一下心情外,除此以外,哲也也想早点回家看看稻叶。
稻叶病了整整一个星期还未好,事实上,近两年稻叶的身体明显转差,经常生病,哲也觉得很心痛。昨天他和落合医生通过电话,落合说稻叶的情况有点奇怪,还说他服用了治哮喘的药物後反应欠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