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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了。
满天花雨打一冷战,仍想劝解:“老弟,俗语说……啊……”
随着惊叫声,满天花雨的身躯突然飞起,手舞足蹈地摔向两丈外的窗台,飞越一座食桌
上空,砰一声倒在窗脚下,昏过去了。
第十二章 黑白两道 会聚高升
整座食厅只听见一阵惊叹声,字内双仙脸色大变,倏然离座站起。
荀文祥向双仙走去,没有人敢再拦阻。
“两位今晚是在房中相候呢?抑或是在院中相等?”荀文祥笔直立在他们面前,脸上木
无表情的问。
“贫道在院中相候。”正一真人常道衍镇定地答。
“三更正见,你们两人联手。”
“贫道恭候。”
荀文祥缓缓转过身,向自己的食桌走去。。
人声倏起,但没有一个人敢大声说话,窃窃私议声四,似乎这些人的嗓门突然间都坏
了。
威远的人都成了哑巴,你看我看你做声不得。
扶起满天花雨的人,一杯酒把满天花雨泼醒了。
荀文祥已酒足饭饱,带着三个同伴步出食厅。
一个年约花甲的人站了起来,眼望着苟文祥一行离去的背影,悚然地说:“我的天!这
里真有鬼。”
铁胆郎君扶天花雨花下,低声道:“刘叔,怎么回事?”
满天花雨仍在冒冷汗,恐惧地说:“他……他的抽劲可……可怕,一阵无可抗拒的万钧
潜劲涌到,我的护体神功突然崩散,身躯硬向上震飞。这人……威远这次栽定了。贤侄,你
们兄妹今晚必须远避。”
“谁也不能置身事外,刘叔。”
“愚叔是怕你们有了三长两短,令尊恐怕就得陷入生死困境了,现在你兄妹退出,还来
得及。”
“已经嫌晚了!”
“唉”
三更天,院中黑得不见五指。
炎热仍未全退,但偌大的院子里冷清得令人全身发寒。只有三个人影在,四周死一般沉
寂。
“你们为何不把其他的人手统统带来?”荀文祥首先出声,语音冷峻已极,打破了沉
寂。
“贫道禁止他们前来,因为这是你与贫道三个人的事,用不着他们来。”正一真人常遭
衍沉静地说。
“你们认为太清神罡足以对付得了在下?”
“正相反。贫道认为今晚是贫道与真阳道友兵解之期。”
“你们本来有机会远走高飞。”
“敢作敢当,这是武林人的本色。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贫道与真阳道友大错已铸,理
该还你公道”
“你承认你们做错了?”
“错在贫道误信谣言,因此将你看成白莲妖孽,故而不惜犯忌,双剑联手蓦然行雷霆一
击。
白莲会妖孽妖术实在可怕,可驱役万千人丧失元神,贫道定力有限,不得不出此下策。
当发觉尊驾用的不是妖术,贫道便知已犯了终生遗憾的大错,尊驾仍肯让贫道与真阳道友联
手吗?”
“你的意思是……”
“尊驾不是白莲妖孽,当然要按武林规矩公平决斗。只要尊驾允许贫道两人联手,并不
违反武林规矩。”
荀文祥左手一抬,向侧一伸,绿色火流远射丈外,天地间,热流荡漾。
“这是不是长术?”荀文祥问。
正一真人庄严的老脸上有了笑意,缓缓拔剑出鞘。
“天下间用火器比尊驾高明的人,多得数不胜数,你这种并不高明的白磷硝火伤不了
人。”正一真人说。
“如果在下用妖术呢?”荀文祥问。
远在两丈外的句曲炼气上立即撤剑,跃然欲动。
“贫道即毫不迟疑地加入,那晚因袭击而生的悔愧之念一扫而空。对付白莲妖率的任何
作为,贫道从不后海。”句曲炼气士理直气壮的说。
“谁说在下是白莲妖孽?”
“参予白龟祠缎羽而旧的人,众口一词指证尊驾使用妖术,不由贫道不受骗。”正一真
人说。
“难道就没有知道以神御音的绝技?摄魂魔君、银龙、天涯浪客,皆具有以音制敌的奇
学。”
“那是不同的,他们的威力不能及学,所发的魔育支持不了片刻。魔君的九音魔铃与天
涯浪客的魔鼓,损耗内力至巨,比银龙发自丹田的夺魄神音为期更甚。因此,威远的人误
会,乃是清理中事,贫道……
这时候说这些话,都是多余的了,天色不早,咱们早早了断吧!”正一真人一面说,一
面举剑。
“贫位请求地驾,准许贫道二人联手,不但可让贫道有幸在有生之年,得见识武林无上
绝学,也可让尊驾平地春雷,名震天下。”句曲炼气上接着说。
荀文祥将手往身后一背,情绪慢慢轻松。
久久,他不言不动,低头沉思。
如果已有剑在手的宇内双仙碎然突击,这时可说是最佳的良机,丈余空间,刹那便可
及。
但没有任何主为在人发生,双仙皆站在原地未动。
“你们可以走了。”荀文祥突然说。
双仙反而一怔,弄不清他的用意。
“在下也误会两位是不择手段的人。”荀文祥加上一句,徐徐转身举步。
双仙征在当地,有点不知所措。
荀文祥背着手,缓步走向月洞门。
伏在附近树丛中或是瓦面上看热闹的人,不由同感失望,为看不到预料中的龙争虎斗而
失望。、“希望下次咱们不要碰头,两位最好离开威远的人远一点!”南文祥在月洞门转身
冷冷地说,然后转身走了。
一场可能是武林空前绝后的恶斗,因荀文祥的愤火消散而无疾而终。主战最力的白凤,
也因见不到神针玉女出面而最感失望。
一早,真正的旅客都走光了,没走的,全是江湖朋友,彼此心照不宣,谁是朋友谁是敌
人,彼此心中有数。
早餐仍在食厅,荀文祥四人来得晚,厅中已没有多少人。
客栈的早点是札札实实的,小米粥、烙饼、大葱、小蒜、硬馍……一应俱全。
邻座一位留了鼠须的中年人,吃像极不雅观,烙饼卷着大葱又粗又大,一口咬下去嘴都
塞满了。
更恶劣的是,一面猛嚼一面含糊地说话,用手中卷着葱的烙饼向荀文祥扬了一场,含糊
不清的大声说:“荀兄;你已吃定了威远镖局,要砸掉他们的招牌了,何不到开封去跑一
趟?”
鬼手琵琶凤目圆睁,不悦地说:“你只管填你的五脏庙,不说话撑不死你的。你这厮没
安好心,要我们去开封送死吗?”
中年人咽下口中的食物,翻着白眼说:“鬼手琵琶,干嘛生那么大的气?你说在下没安
好心,恐怕是说你自己吧!”
“哼!开封威远镖局,目下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能派得上用场的人都派出去了,谁还敢
在你们太岁头上动土?”
你们在开封一闹,南宫局主必定从什么要紧的鬼地方钻出来,赶回镖局保老家,”咱们
就可以查出他暗像要走的路线了……嗯……”
一块硬馍从鬼手琵琶手中飞出,不大不小,半分不差射入中年人的大口中,把中年人打
得往后便倒。
荀文祥喝完碗中的小米粥,大笑着说:“哈哈!威远明修栈渲暗渡陈仓的妙计,说不定
会因信阳近来的故变而改变计划,虚实互换,岂不把你们骗得团团转?大家都在这里干耗,
正好中了他们的计。”
中年人挨了一口馍,爬起来光瞪眼,怎敢撒野?
万里鹏放下手中的食物,剑眉深锁,说:“兄弟,你说在这里干耗要中计,依你之见。
暗镖可能走哪条路?”
荀文祥摇摇头,说:“天下地理山川小弟不熟悉,但小弟知道一句老话:条条大路通长
安。
他们在此与咱们死缠,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其他的路就可能通行无阻了,那位仁兄说
到开封去闹,并不是什么好主意,不过也可能有用,招牌被砸,南宫局主修养再好,也得大
动肝火。”
“那……荀兄弟,你要去开封?”鬼手琵琶问。
荀文祥盯着她笑了笑,说:“南官局主就希望我到开封去,他在梦中都会笑死了呢!”
“你的意思是……”
“目下我们已是众所瞩目的人,我们这一定,你知道有多少人要跟来看热闹吗?他就可
以从容布置了。所以任何人都可到开封去闹,我们却不能。”
“这个……”
“要不信你可以把那位仁兄弄来加以酷刑通问,我敢保证他一定是威远派来的人,在信
阳附近,威远所派的各式眼线决不会少,说不定就藏在我们身边。”
口中尽说出仇恨威远的话,心中却在转其他恶毒念头打如意算盘。“我会去开封的,但
不是现在。”
那名中年人,早已老鼠般溜走了。
“兄弟,依你之见,下一步棋该如何走法?”万里鹏关切地问。
“等待。”
“在这儿待待?”
“是的。”
“哦”
“如果我所料不差,勾心斗角大家观望的局面不会保持得太久。如果不是小弟适逢其
会,在风云变幻的前夕平空出现,平地一声雷干得有声有色,吸引了所有群雄的注意,他们
根本弄不清我的底细。”
“所以,他们情愿花些工夫摸清我的意图,不然剪除异已的血雨腥风风就掀起了。以邪
道第一高手银龙来说,他对我就存有戒心。”
“你的意思是……”
“他并不完全相信我是远威的死对头。也许是威远派出的钓饵。大哥,你也不能无疑,
对不对?”
“你是不是呢?”万里鹏笑问。
“问题不在小弟是不是,而在大哥信不信?”
“这个…”
“至少小弟是神刀邓国安伯邻居,就令人不得水怀疑。所以迄今为止,除了实力最单薄
的云阳三燕,甘愿冒险亲自出面与小弟打交道外,我还没有见到那些首脑人物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