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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恕与珂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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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老总开始减薪时,因为她要继续待着,所以我决定留下。

  我甚至觉得公司里没有一个男生递辞呈的最大原因,也是因为她。

  我的个性是如果自觉做了傻事,就会觉得别人也跟我一样笨。

  从她第一天上班开始,她就很吸引我,我也很想更接近她。

  虽然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不过每天碰面总会打招呼,点头微笑。

  但没多久我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又是迷糊造成的。

  那时她刚拿到公司给的名牌,把它挂在胸口。

  我跟她打招呼时,看了一眼她的名牌,然后念出:

  “曹礼妈。”

  我正觉得这三个字念起来的音好像常听到时,只见她收起笑容,

  瞪了我一眼。

  我搞不清楚状况,摸着鼻子狼狈地回到我的办公桌前。

  后来我才搞清楚,她的名字是曹礼嫣,不是曹礼妈。

  我很想跟她解释这只是我的迷糊而已,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成分,

  可是每次看见她时,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连续几天,她对我不理不睬也不跟我说半句话后,

  我终于鼓起勇气对她说:“曹……曹小姐,别来无恙吧。”

  她只是抬起头看一下我,然后说:“你别来,我就无恙。”

  从此以后,只要看见她,我就会因羞愧而有些害怕,甚至觉得她很凶。

  我的个性是如果对一个女孩子感到害怕,就会觉得她很凶。

  话虽如此,但我还是很想接近她。

  我总会在起身去倒杯水时,偷偷看她一眼。

  大东说得没错,我如果减少偷看她的时间,小说会写得更快。

  如果她刚好跟我视线相对,我会紧张得把杯子的水一饮而尽。

  因为是热水,所以我常烫到,久而久之我的舌头便比一般人红一点。

  每天进公司时,我总会试着跟她打招呼。

  但我老觉得我的姿势和神情像极了在树叶间躲雨的猴子。

  今天也是如此。

  离开她的视线后,我打起精神,再度挺起胸膛,走向我的办公桌。

  我的公司虽然不算小,但承包的工程都不大。

  我的工作性质很简单,画画设计图,跑跑工地,偶尔出去开开会。

  虽然上班时会有很多空闲时间,可以偷空写小说,这是人之常情,

  但工作要敬业不能摸鱼乃是真理。

  我是学科学的人,当真理与人情发生冲突时,总是站在真理这一边。

  通常只要坐在办公桌前,我就会非常专注,像老僧入定。

  正因为专注,以致于常被电话铃声惊吓到。

  照理说,一个迷糊的人应该不会让人联想到专注这种特质,

  就像看到白雪公主不会联想到妓院一样。

  不过我的专注也是有所谓的生理时钟,只要快到下班时间时,

  就会隐约感到一股杀气,于是自然清醒,准备下班。

  按照惯例,我在下班前还会往曹小姐的方向看一眼。

  只要看到她起身离开公司,我便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公文包,跟着离开。



《亦恕与珂雪》第二章 迷糊(5)

  如果我够幸运能跟她一块等电梯,她会立刻改变方向,走向洗手间。

  我只好一个人坐进电梯,让郁闷与我一同下坠。

  今天我仍然跟郁闷一起搭电梯下楼。

  从力学的角度而言,电梯上升时,人的体重会增加;

  电梯下降时,人的体重会减少。

  但在曹小姐不理我的情况下,即使在下降的电梯中,

  我仍然觉得自己变沉重。

  我渐渐体会到,人的感觉常会超乎物理定律之外。

  因此就像电影里的超人总在公共电话亭换衣服一样,

  我总在电梯内改变思考模式,准备进入写小说的状态。

  离开电梯,走出公司大楼,右转约三百公尺,就会到达那家咖啡馆。

  推开店门,靠落地窗第二桌的桌上仍然摆着“已订位”的牌子。

  我还是坐回老位置,靠墙壁的桌子。

  从公文包拿出一张白纸,开始琢磨着亦恕和珂雪的个人特质。

  想了一会后,我不自觉地拿起笔,又在白纸上乱画圆圈。

  正当我的思绪进入那群圆圈所构成的漩涡内时,“当当”声又来了。

  我将思绪游离漩涡后,再抬起头时,

  学艺术的女孩已经坐在靠落地窗的第二桌,眼睛看着窗外。

  我正犹豫要不要跟她打招呼时,她转过头,开始在桌子上找东西。

  她要找的东西似乎不在桌子上,于是又打开手提袋,翻来翻去。

  过了一会,她右手敲一下头,重重叹了一口气。

  她将身体后躺,靠在椅背上,视线开始四处游移。

  当她的视线朝向右边时,刚好跟我四目相对。

  我点个头,微微一笑,算是打招呼。

  她虽因我的微笑而微笑,脸上表情却有些茫然,好像根本不认识我。

  照理说我们昨天才见过面,她应该认得我才对啊。

  于是我也因她的茫然而茫然,像一只正在思考香蕉在哪里的猴子。

  我的个性是如果感到疑惑的话,看起来就会像只猴子,这是我妈说的。

  可能她看到我的反应有些诡异,便开口问:

  “我们认识吗?”

  “咻咻。”我回答。

  “啊?”

  “很多枝箭射来射去。”我又说。

  “什么?”她的表情更茫然了。

  我叹一口气,只得说:“学科学的人。”

  “哦……”她恍然大悟,“你是昨天的那个人!”

  “你好厉害,只经过短短一天,你竟然还能认出我来。”

  “真是不好意思,我实在是不太会认人。”

  她笑了笑,应该是听出我的话中“竟然”的涵义。

  “这不能怪你,我天生长着一副间谍脸。”

  “间谍脸?”

  “嗯。我这种长相毫无特色,很不容易被认出,所以最适合做间谍。”

  “呵呵,你真是爱说笑。这跟你的长相无关。”她顿了顿,接着说,

  “其实最主要的因素是——我不是用‘脸’来判断每个人的样子的。”

  “喔?”我很疑惑,“那你用什么判断?”

  “感觉呀。”

  “感觉?”我这只猴子,又要思考香蕉在哪里了。

  “从我的眼睛看出去,人们的脸都长得差不多。”她边笑边说,

  “所以我都是依赖他们给我的感觉,去判断个体的差异。”

  “你的眼睛太奇怪了。”

  “可能吧。”她接着说,“很多动物也未必光靠视觉来辨识个体呀,

  它们可能靠声音,也可能是气味。如果你养过狗就知道,你再怎么

  易容或戴面具,你养的狗还是可以轻易认出你来。”

  “这么说也有道理,可是我们毕竟是人啊。”

  “人又如何呢?”她笑了起来,“从人们的眼睛看出去,狗呀、猫呀、

  猴子呀、老虎呀,它们的脸还不是都长得差不多。”



《亦恕与珂雪》第二章 迷糊(6)

  虽然我还不太能理解她的意思,不过我倒是想起一部电影。

  黑泽明的《影武者》中,跟武田信玄长得很像的影武者(替身),

  可以瞒过任何人,包括武田信玄的亲人,甚至是妻子,

  但却无法瞒过武田信玄的爱马。

  “对了,我有画你哦,要不要看?”她摊开桌上的画本。

  “好啊。”我站起身,走到她对面,坐下。

  “咦?我的脸有这么方吗?”

  画中人物的脸四四方方,而且五官模糊,嘴边还长了几条触须。

  “这是我的感觉呀。”

  “我的脸明明是圆中带尖,怎么感觉也没办法感觉成四方形的吧。”

  我将视线离开画,问她:“你会把一个鸡蛋感觉成一本书吗?”

  “这跟形状没有关系,只是我对你这个人的感觉而已。”

  她的手似乎拿着一只隐形画笔,在空中画来画去,然后指着那张画:

  “你给我的感觉好像做事呀、个性呀都是硬硬的,线条不够smooth。

  所以对我而言,这就是你的‘脸’。”

  “可是我又没留胡子,怎么会有这些须须呢?看起来好像……”

  “好像狗,是吗?”她很开心,“你也有这种感觉吧,这就对了。”

  “对个……”我硬生生把“屁”吞下,提高音量,

  “你把我画得像狗,我当然会感觉到是一条狗了!”

  她笑得更开心,身体抖啊抖,抖落出很多笑声,“昨天你给我的感觉像是在很努力找寻某种东西,但不是用眼睛找,而是四处嗅呀嗅的……”

  “说来说去,你还是说我像条狗。”

  “我不是说你像狗。”她摇摇头,“我只是感觉到狗的特质而已。”

  听她狗啊狗啊地说,我心里有些闷。

  虽然我爸也曾说我像狗,不过那次是因为我趴在地上找掉了的钱。

  我仔细回想昨天在这里找灵感的样子,真的会让人觉得像狗吗?

  想着想着就入了神,等我回神时,刚好接触到她的目光。

  “又感觉到狗了吗?”我问她。

  “没有。”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你现在的感觉像……”

  “像猴子吧,是吗?”

  “没错。”她挺直身子,眼睛一亮,“就是猴子。”

  “你跟我妈的感觉一样。”我笑了起来。

  我的个性是只要有人跟我妈的意见一致,我就会很高兴。

  “对了,你刚刚在找什么?”

  “笔呀。”她有些沮丧,“我老是迷迷糊糊的,今天又忘了带笔。”

  “我也是很迷糊喔。”

  “是吗?我感觉不出来耶。”她笑一笑,“如果是迷糊的猴子的话,

  很容易从树上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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