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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
“是谁,把面包外包装上的不干胶签粘到我车上的?”
“……”
“而且,就因为这块不干胶纸,我还被交警罚了1000块钱!”
“……”
“怎么了,方小姐,没话说了?”
“……秦哥,怎么……怎么会……会是……你?”被人揭穿,我顿时觉得无地自容,即使揭穿我的人是他,我最亲密的人,我也不能自已地脸红。
人在干坏事时是不会感到羞耻的,相反,在得逞的一瞬间,还会有种成就感,能够感到羞耻时,通常是被人戳穿了。不然的话,这世上的坏事可能会少些。,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微笑,他真的只是在微笑,单纯的微笑,不带有任何感j□j彩,可是我却觉得像被人扒光了衣服示众一样。
“对不起……秦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拉过他的手,把脸埋进他的手掌,许是我的脸太热了,竟然觉得他的手掌是凉的。“那天,我身上真的没钱了,工资已经被拖了一个半月,还不发。我想去看看妈妈,知道要走很长时间的路,可口袋里的钱只够买一个面包,我又很想喝水……有个人在我前面,看都没看一眼就从货架上拿了一瓶水,最贵的水,7块8一瓶,我觉得他应该很有钱,多结8毛钱的账也不会有什么的……”
“方锦,不许哭!”他试图抽回手。
“……没脸见人了!”我用力将他的手按在脸上,不让他抽走。
“不哭,我替你保密;再哭,我立即告诉小诺!”他威胁着说。
我忍不住笑起来,原来小诺是他的心腹。我把脸在他的手上蹭了几下,抬起头,顺便咬了一下他的手。
“秦哥,你怎么知道是我干的?”
“就你那小伎俩!”他嗤之以鼻。
“秦哥,为什么不当场揭露我?”我抬脸望着他。
他不语,只是眸光轻动,随即抬手拍了拍我的脸,把挂在脸上的眼泪拍没了。
“秦哥……谢谢你……”这话本来是笑着说的,可到最后,眼角还是渗出了泪。
他抓起被子的一边,把我眼角的泪水抹去。
“知道你最气人的地方是什么吗?” 他切齿地说,擦眼泪的手同时用了用力。
我摇头,看着他,等待详解。
“你结账时居然敢排在我后面!”
我笑得不行,然后郑重其事地告诉他:“最危险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听了我的解释他气得翻白眼。
其实是我慌张作案,根本没看清受害者到底是哪个!
“秦哥,为了八毛钱,你就劫持我?”
“是一千零八毛!”
“那也不至于吧!再说,那一千块是交警罚你的,总不能算到我头上吧?肯定是你违章在先!”
“是,肯定违章!知道你把那不干胶贴哪儿了吗?”
我又摇头,哪有那么好的记性。只记得,当时从超市出来,我就坐在一个花坛边上吃面包,身边好像是有车,而且停了很多车,可我有往人家车上贴胶签吗?就算贴了也是无意识的动作!
“你把它贴在了号牌上!”他作出恼火的样子,掐了掐我的下巴:“那个该死的交警非说我故意篡改号牌!要不看她是个女的,我非给她两拳不可,见过把号牌改得这么蠢的吗!”
我笑得前仰后合,好半天,才把这口气喘匀:“秦哥,你确定没错怪好人?”
“方锦同学,我在车里坐着呢?!”他的语气极为不悦,这人不喜欢被人质疑。
“既然看见了,你下车揭下去不就完了,干嘛非得去撩拨人家女交警!”
“我怎么知道你是往车上粘东西!一个人傻傻地坐在那儿,一边吃,一边摸我的车,还一边发呆,不知道去哪儿神游了。大热天的,一个破面包能吃一个小时!!知不知道车里能热死人!”
呵,热?你可以走啊!或者你可以开空调啊!不走又不开空调,还怨我!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吓唬你一下?”
“啊……原来你把我弄进那个烂尾楼是故意吓唬我的?”我气得拿拳头砸他。
“不然呢?就算真沦落到劫持人质的地步,也得劫个有分量的,劫你?”
是!劫我是最差劲的选择,撕票三年都不会被人发现,不撕票的话,这辈子就被粘住了!想到这,我不禁自嘲地笑了一下。他发觉了,狠狠地到我胳膊上扭了我一把。
真霸道,连自嘲也不行吗?
“可是秦哥,你很怕那些警车,不是吗?”我仍然记得他倚在窗前向外观望的样子。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害怕了?那是心烦!”
“哦?”
“我那天要去见一个人,有些要紧的事处理。本想吓唬吓唬你就算了,谁知道他们会走那条路,大张旗鼓的,还没完没了了!我不想节外生枝,只好多吓你一会儿。”
“说到底,你还是害怕!”
“我是不想惹麻烦!”
“可你还是惹了!”
“是!你这个烫手的山芋!我有生之年办的最不靠谱的一件事。”
“嘿嘿……”我觉得他郁闷的时候别有一番滋味,看着他,我止不住傻笑。“你要见的人……完了,我害你爽约了,我由衷地感到抱歉,秦先生!”
“那倒不用!”
“呃?”
“人见过了,事也处理完了!”
“啊?”
“还顺便去了趟超市。效率高吧?”
“啊……秦哥你见的是什么人?”
“那些警车护送的人啊!”
“啊……”
过多的惊讶,我感觉下巴“啊”的有些酸,用手向上推了推,确保它完好。人啊!为什么总是喜欢把自己弄得神神秘秘,错综复杂呢?明明很简单的一件事,非要绕着弯去做!不就是要见个人吗!人家张牙舞爪地从你眼前过,你不见,非等到天黑日落,才去见人家!
“秦哥,你现在还觉得我是烫手的山芋吗?”
“你说呢?”
“那就是喽!”我搬过他左腿,今天的按摩推拿功课还没完成。
“我可没说!”他往回收腿,不让我按。这种争执每天都要上演,当然,每天都是我胜出。
“那就是默认!”
“好吧,我承认你现在还是山芋,不过,是拔丝的!”
我笑。在他的腿上捏了一把。别说,细想想还挺形象的。
“秦哥,这也半年了,这条腿怎么还这么细?”我看着他的左腿,眉毛都皱成一团了。
“别按了,锦儿!没用的。”他每天都会这么说,不情愿,又奈何不了我。
“不!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找专业推拿师,要么我来。”这话,我隔一段时间说一次,天天说我自己都会烦的!
一般情况下,他还是配合的。只是,今天有些固执。
“我更喜欢抱着你!”说完,一伸手便把我圈在胳膊里。
“秦哥,带我去杭州灵隐寺。”
“那儿有什么好玩的?我们去夏威夷怎么样?顺便看看你那个热辣的洋婆婆?”他低头吻了吻我的眉稍。
热辣的洋婆婆!论辈份你还得叫她妈妈,居然描述得这么别扭。
“不去。我只去灵隐寺,听说那儿有块‘三生石’。秦哥,你听说过三生石吗?传说被放在鬼门关忘川河边的,主因缘轮回。我要许愿,把我们下辈子,以及下下下辈子的缘都结好了。”
“不劳锦儿操心,我已经去过鬼门关了,回来的时候顺路把你的愿,我的愿都一块许完了。”
他是笑着说的,意图再明白不过,就是哄我开心。可我还是被“鬼门关”三个字给刺到了。
“秦哥,你从来都不对我讲,是不是在里面很痛苦?生不如死?” 如此问着,我感觉心在丝丝地痛着,像针尖划过一样。
“没那么严重!”他说得云淡风清,好像意识到自己刚刚失言。
“秦哥,你不说,我只好自己想象……”
“嗯……开始有点,后来就好多了!”
“我想听更多!”
“后来,一方面有人在外面帮我。另一方面……”他顿了一下,说:“我的使用价值很高!”
听到这话,我立即从他怀里挣脱,睁大眼睛审视着他,变成无言的审讯。
“我给他们编了几个小程序!你想哪儿去了!”他又掐我下巴。
“给谁?什么程序?”我挡开他的手,对他的话半信半疑。
“当然是上级组织了……”
“那是什么程序?”
“……”
他扭过脸去抿嘴偷笑,避而不答。
我审了好久,费了好大劲,他才吐出俩字“偷窥”。
他了解我,所以可以很巧妙地避开不愿提及的。后来,跟着他接触的人多了,渐渐地也能看明白其中一些的蹊跷。在这场博弈里,秦哥其实更像一个风向标,他不足以平衡各方力量,但他的走向足以反映出当前现状。陆亚说得没错,风水轮流转,它能转走,就能转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冬日暖阳
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下午三点。睁开眼,看见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把房间渲染得更加魅昧。
在床上翻滚了几次,才勉强坐起来,全身酸痛,乏累无力,四肢百骸被拆散了?206块骨骼还健在吗?
咽了咽口水,嘴里仍然残存着一股血腥味道。
他不在,睡袍搭在床边。
“祸从口出,祸从口出,这就是教训!切记,切记!引以为戒!”看着凌乱的大床,我在心里暗暗叫苦,随手把他的睡袍披在身上。
想到昨晚,我就后悔得想抽自己两巴掌。本来良辰美景,花好月圆,挺开心的。后来,我问他,这半年不近女色是不是怀疑自己得了不雅之症。他说是。我问他原因,他只说遭人算计。我又问原因,他说可能有人嫉妒他要出去,也或者有人不希望他活着。有一段时间,他反复感冒发烧,种种症状让他觉得自己完蛋了。我说三个月不就可以彻底排除了吗!干嘛要等半年?他说他不做没把握的事。然后,我松了口气。谈话到此,堪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