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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汗颜的是竟有一周宴请两次的壮举,到最后已经得了婚宴综合症。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备受冷落的孤独者,没想到受关注程度居然这么高。
虽说只是一顿饭而已,但是它彻彻底底地打破了某人的蜜月计划,进而导致我遭受了半年的冷眼。
很长时间以后,有人总结他的人生之最时,特意囊括此项:
最棘手的事,冒然挟持少女。
最后悔的事,意志不坚,遭未成年人色you。
最明智的事,炒方锦的鱿鱼。
最头疼的事,安排婚宴。
翻来覆去,每一个都跟我有关。
最称奇的一次是补小茜的那顿。
那天我和新郎官打赌,他输了,我罚他坐过山车,就在莺鹭时尚广场旁边的公园。结果我也没能幸免。
晕头转向地从过山车上一下来,就受到挑战,手机里小茜叫嚣着:“方锦,你居然敢私自结婚!我在莺鹭广场……”
什么叫私自结婚呢!??这事也不是“私自”就能干的!
挂了电话,我苦着脸看秦哥,对于这事他已经淡定了,说:“就这儿吧!”
进了酒店,秦哥说你在休息区等他们吧,我去下洗手间。
没多久,酒店大厅里就出现一个风风火火的身影,浅灰色的修身连体裙,外罩一件粉色的不规则大摆针织开衫,胳膊上勾着一个醒目的白色Prada,脚上那双粗跟皮鞋,鞋跟高得令人心惊胆颤,边走边四处张望,衣摆和长长的卷发同时飞舞。看来,塞舌尔的阳光似乎不太友善,不然以小茜的个性,她的肤色绝对不会这么“健康”!跟在她后面的是一个步履沉稳,气宇不凡的男人。
这就是小茜,她的任何东西都要符合她的标准,包括男人。我忙站起来,唯恐晚了她又要对我炮轰。
“死妮子,居然不告诉我一声就嫁人,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话没说完,这位乍一看还有几分端庄的女士原形毕露,弃光辉形象于不顾,动起了手,抓住我的肩旁一通摇晃。
“好了,好了,疯丫头,形象第一。”我赶紧制止,当着生人的面,这太尴尬了,“还给我不介绍一下!”
她这才放开我,说:“谭立新,……前男友。”
言毕,她身边的男人眉头微皱了一下,却也没做其他。
到底是新男友,还是前男友啊?不是说跟新晋男友出去玩了吗?怎么??……算了,不管什么男友,眼下跟人家打个招呼,说句话要紧。
“你好!”
话音刚落,秦哥就回来了,在我身边站定。男主角,我想我应该正式地介绍一下,刚说了个:“这是……”就觉得情况有些异常。
再看那三个人,面部表情就像看见了史前巨怪似的。
小茜会惊讶,这不足为奇。
可是,这两位男士稀的是什么奇呢?!
“立新,好久不见。坐吧!”秦哥语态有些家常的味道。
又冲小茜点头,伸手礼让了一下。
“秦时!哦,我真没想到是你!”小茜的前男友已经从惊讶中恢复过来。
男士们很不绅士地落座。
迷惑的我只好拉着一脸迷茫的小茜也坐下。
“梁茜茜。”立新拉了拉小茜介绍说。
“我太太,方锦。”秦哥说。
主动权悄然被篡。可令人难以接受的是,两个长着好看面孔的男人,介绍起身边的女人,竟然用这种简陋透顶的方式!!
“方锦——”小茜咬牙切齿发作起来。
“……表哥。”我悄悄指了指身边的男人,低声说。
虽是低声,但大家都听到了,这回轮到秦哥皱眉头,立新迷惑,小茜目瞪口呆。
我们的用餐地点被安排在了一个很小但格调很好的包间,一顿饭吃的热闹至极。说它热闹不是指我们四个人吃喝说笑,而是一顿饭的时间断断续续进来请安的大小经理足有一打。
谭公子,秦先生。这些人都这么称呼,而且连前后顺序都是固定的。那时,我才知道这个谭公子是何许人也。莺鹭的新东与旧主都在这儿了,这些人跑过来献殷勤,也难怪。
席间,立新公子打电话给一个秘书,让他把什么契书送来。秘书办事效率超高,很快就送来。立新说这是给秦哥准备的贺礼,听说秦哥成婚,他就让人准备了,只是在国外来不及回来参加婚礼,挺遗憾的。可是秦哥却推辞,最后他只收下一个文件,是酒店第17层的那套房间。
小茜则送给我一对玉手串,她神秘兮兮地说了句:冬夏有别。我才发现两只手串,一只温温的,一只凉凉的。
气氛很好,我趁机问小茜和立新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结果手心却被秦哥狠狠地拧了一把,同时,他问立新:“塞舌尔那边现在怎么样?说说看,有时间带锦儿去玩玩。”
虽然我的话题被秦哥适时地,巧妙地转移,可是我还是觉察到了立新和小茜脸上拂过一丝尴尬。
我不禁有些郁闷,好在一个电话解救了我,我起身出去接电话。
挂断电话,我一个人站在外面反思,心思又回到了刚刚的那个诡异瞬间上。
“有什么事吗?”大约是缺席时间稍长,秦哥出来了。
“没什么。小诺班主任的电话,说是家长会推到下周五了。”
“那你站在这儿发什么呆?”
“秦哥……他们俩个怎么回事?”我挽住他的胳膊小声地问。
“呵……”秦哥笑了笑,说:“就知道你会在这儿胡思乱想。他俩呀……谭家老太爷看不上你的同学,她家世背景太差。几年前给立新找了一个门当户对的,想着强强联合,订婚了,可立新一直拖着不结婚。就这样!”
“……悲剧!”沉默了半天,我感叹。
“或许不是呢。”秦哥不以为然,“谭家老太爷已经进ICU了……”
“……然后呢?”
“然后,谭家天下就是立新的了!”
“立新的爸爸?”
秦哥摇头。
“看来K市盛产情种。”我幽幽地说。
“也不尽然。很多情种并非土着,都是移民过来的。”秦哥瞟了我一眼。
我噗哧地笑了,悄悄地掐一下他的胳膊。
可是欣喜之余,便觉得有点沮丧。
人家都想着强强联合,连小茜这样的都叫家世差……
“秦哥,娶我是不是会让人觉得你是个冤大头?”
“什么???”他捏起我的下巴。
“我一穷二白也就算了。有时,还冒冒失失没脑子,就像刚刚……日后肯定会被人笑的。”
“放心!要笑,也是先笑立新!他才是冤大头!怎么会看上那么疯的女人!”
“别那么说,小茜其实人很好的。连我这种八辈子贫下中农都愿意结交。”
“她是比较会投资,知道你是支潜力股,断定你日后一定会嫁个好男人。”
嘿,大言不惭的男人!再说我嫁不嫁好男人跟我的朋友有什么关系?
“她才不是呢!”
“哼!”
我转身往回走,他拉住我:“等等,那个‘表哥’是怎么回事?”
“呃……这个嘛,说来话长……”
回到包间,屁股还没坐稳,小茜就叽叽喳喳起来:“方锦,我真没看错你,就知道你有潜力。怎么样?相信我的眼光了吧!”
“……”
“……”
终于明白秦哥为什么会“哼”了,他的眼光太毒辣,依小茜的性格,说出这话不是什么新奇事,只是迟早的事。我们也都清楚,她真的不是那种人……
可是,秦哥,你也用不着那么自信吧?!
作者有话要说:
☆、修篱种菊 '结局'
婚后,除了补办喜宴,秦哥便整天东奔西走,忙得不亦乐乎,名义上送给我的车,则成了他的座驾,而我原来的那辆商务车也被他毫不留情地卖掉了。害得我外出很麻烦,他若在家,我只能乖乖地招出租走,只有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我才敢挤公交,否则又会被那个败家的男人骂。我问他忙什么,他说忙家族事业,又说一个大男人整天靠女人吃饭很丢脸的。我无语。知道没结果的事,他是不会跟我说的。
直到春末夏初的时候,一天晚上,他忽然对我讲:“方老板,你男人的小店明天开业,要不要送一份厚礼?”
“当然。店里的花随便选。”
“多谢。”
“男人,你开的是什么店?”我很好奇,开过那么大店的人,还会开小店?
“小赵,你拿笔记一下……”没理我,他开始打电话。
第二天,他主动要求开车送我去花店。我说先去他的店,他说不急。
结果,一下车,我就傻住了。
我的邻居原来是一家养生会馆,做得很大,生意也很火,鉴于这种邻居关系,女老板还给我一张贵宾卡,可以享受8。5折优惠,去过两次,挺有趣的。不知何故,前段时间突然停业,重装修,实在令人费解。
今天,更令我大跌眼镜,怎么改行了!不对,不对,确切地说是撬行,货真价实的撬行! 门面招牌被大幅红绸盖着,门口清一色的红杜鹃盆栽呈八字排开,一直摆到当街,摆出个开门纳客的繁荣景象,中间是大红的地毯。红色的鞭炮铺盖了一地,正等着吉时一到,便点燃。
我的店,好像忽然暗淡了不少。
“方老板,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初来乍到,还请方老板多多关照!”
是错觉,还是幻听?怎么这个声音有些耳熟呢!
我抬脸看,既不是错觉也不是幻听,那张善于诱惑人的面孔虽然挂着一丝浅笑,却是志得意满,势在与我分庭抗礼。
“你……”我张口结舌。
“方老板,进去看看吧,都是自家人,不必客气。”
我讷讷地跟在他后面,进了店。
他的店里都是盆栽植物,多为精致的盆景:银杏、桂花、雀梅、红枫、紫荆、罗汉松、三角枫、黄杨、红豆杉、紫薇、对节白蜡……大盆小盆摆的错落有致,观叶,观花,观果,很齐全。我还看到一排名品兰花,惠兰居多,大一品,庆华梅,谢佩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