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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什么,然后就转身递给了安若:
“不要太长时间。”
她感激的点点头,接过,急忙走到隔壁的病房里去换上,然后进去。
苏晴对叶冬阳的反应感到很奇怪:
“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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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冬阳微微一笑,接受了苏晴眼底最深切的敌意,最后在大家都好奇的目光中,叶冬阳坦然相告:
“请相信我,我希望安若和慕晨有个完美结局的期望绝对不比你们任何一个人低,只是……”
慕晨的呼吸很微弱,只有那些连着他身体的仪器发出的声响和那起伏的心电图才能证明他还活着,起初在外面看的并不是很真切,可是此时此刻,他距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安若清晰的看到即使他的额头包扎着厚厚的纱布,却还是有鲜红的血渗透了出来。
她红了眼眶,一直以来都高傲自大,我行我素的他居然也有这么安静的一刻,安静到仿佛不存在,苍白的肌肤几乎是圣洁的……
安若在他的床边跪了下来,抓住了他的手,一连叫了几声‘慕晨’,他都没有反应。
她不禁失声哭泣。
“慕晨,是我……安若……”她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来回的摩挲着,希望他能感受到,可是他依然不为所动,泪水反而迅速打湿了他的手:“你醒醒,我求你醒醒……”
慕晨依然故我的睡着,像个固执的孩子。
安若起身,轻轻的将嘴放在他的耳际:“慕晨,我在这儿,你不是说要重新追求我吗?你这个样子怎么能重新追求呢?你又想说话不算话了吗?你说过要让我重新信任你,可你这个样子,拿什么让我信任你,还是说,你根本是拿我寻开心,突然发觉不那么好玩了,想抽身离去找不到好的理由所以才故意这样的……慕晨,你醒来好不好,我再也不别扭了……”
安若在病房里整整待了半个小时,想说的,要说的,该说的,不管慕晨听不听的到,她都说了,然后她平静的脱下无尘衣离开,若不是那红肿的眼睛出卖了她,他们几乎以为她真的只是来作为朋友看望一下,敷衍了事。
苏晴拦在她的面前,疑惑不解的问道:
“你要去哪里?”
安若无辜的像个孩子,笑了笑:“回家啊。”
苏晴一下被噎住了,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这个时候难道不是应该寸步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吗?怎么他们这些哥们还在,而作为最深爱他的安若竟然潇洒的想要离去了呢。
她张了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就被电梯‘叮’的一声吸引了注意力,严素疾步如飞的走过来,在所有人都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准确无误的找到安若所在的位置,扬起手臂,安若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准备接受着狠狠的一个耳光,却不料,那样的疼痛始终没有下来。
她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叶冬阳的手臂,握在他手心里的,是严素的手腕。
“叶冬阳,这里没你什么事情!”
叶冬阳微微一笑:“严书记,您这句话说的怕是有些偏差,您刚才动手要打的人分明是我的妻子,怎么可以说没我什么事情呢?”
严素冷冷一笑:
“叶冬阳,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宠爱有加?”
“严书记,我的妻子又是哪里得罪了您,值得您这么大动肝火?”
严素冷冷的目光看向安若,安若却丝毫不见胆怯,用一种平静无波的淡然眼神去回视她,叶冬阳很满意安若的反应,旁若无人的牵起安若的手:
“严书记,您对安若的误解我没兴趣想要解开,因为那属于偏执,慕欣和慕晨的决裂您怪到她的头上不觉得很牵强吗?如果两个姐弟之间的关系真的那么好,我想即便是安若再怎么离间,也不至于落得现在的地步,还有这次令您觉得气愤的原因,慕晨的车祸,您又有什么理由牵扯出安若呢?她只是作为一个朋友来看望一下,竟得到您如此对待,真是让我对慕家的家教,刮目相看。”
叶冬阳不冷不热的声音,让严素有些无从是从,她在官场上摸滚打爬这么多年,什么都是顺风顺水,也从来没有人敢忤逆她的意思,可是面前这个年龄和自己儿子相仿的叶冬阳竟然如此对自己说话,她竟然反驳不出来什么,最后也只能恨恨的瞪向安若。
苏晴气不过严素对安若的态度,暴脾气才刚刚有了苗头,就被叶冬阳制止,看向身后的秦俊:
“秦俊,苏晴不适合站立这么长的时间,带她到旁边坐下。”
秦俊走过去,将苏晴带离了战火的范围之内,江修泽和周一阳过去打圆场,严素有了台阶,顺势而下,越过叶冬阳和安若,向监护室走去,有了这样一段小插曲,安若想要离开,便没有人再挽留了。
回去的路上,安若一直低着头沉默,连窗外都不看了,叶冬阳将车速开的很慢,时不时的侧脸去看一看她,最后在她几乎快要成为雕塑的时候叹出一口气:
“你这样的姿态,倒让我有些后悔当初让你嫁给我了。”
安若沉默。
“车祸的发生是在高速路口,他一个人步行,发生车祸的机率确实不小,但是安若,我却感觉这不像一次意外。”
沉默的她终于是有了反应,猛的抬头去看叶冬阳,他已经直视着前方,专心的开车:
“你怎么知道?”
安若想不出究竟是谁要至慕晨于死地不可,他虽然在商场几年,却从来不与人结怨。
“直觉,等我有了结果再一起告诉你。”
叶冬阳言尽于此,别的再也不想说,两个人沉默的回到家中,安若却一直处于失神的状态,连车子停在了车库都浑然不觉,叶冬阳看着她现在的样子,倒也不至于早早下车了,索性把等下要说的话一次性说完:
“安若,你在和慕晨离婚的时候没有像现在这般失魂落魄,是因为你从未觉得自己失去过他,而如今生死一线,你才察觉到有些事有些人,错过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吗?”
【ps……好像,要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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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叶冬阳的是安若怔了一怔,推开车门想要下车,却因为没有解开安全带,显得狼狈不堪,她坐回位置,想要解开,却怎么都解不开,叶冬阳看着她这般模样,终是不忍,探过身去,为她解开,而她在得到自由的当下,逃也似的下了车,向屋内走去,头也不回。
她在逃避,谁都看的出来。
叶冬阳作势要和她长谈的**,在看到她的狼狈之后,莫名的软化下去,或许她此时此刻的确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空间,来思考清楚自己和慕晨之间的种种,而通过他来表述的明白,或许安若本身并不能听的进去。
同样的晚上,失眠了很多人,苏晴是孕妇,在秦俊的陪同下回去休息,江修泽、周一阳和秦格留下来,方便慕晨有什么意外情况,而严素在拨打慕欣电话不通的情况下,在重症监护室的窗外站了一夜。
安若坐在自己的房间,手中握着手机,看着窗外,一直到天边出现了鱼肚白,太阳像个鹅黄蛋一样的从地平线跳出来,才动了动几乎麻痹的身体。
没有电话打来,证明他的情况还算稳定,她知道也应该是一个比较好的消息,可心里却莫名的堵得慌。
大概是知道她昨夜肯定也没有休息,才会在这么早的时间点来敲响她的门,门没有锁,而且还是虚掩着的,叶冬阳推门进去的时候,安若还一副雕塑的样子坐在窗前,他走过去,站在距离她不远不近的距离:
“你就这样坐了一个晚上?”
安若的身影动了动,如果不是看的仔细根本就发现不了,叶冬阳刚才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安若竟从沙发上站起来,可能是因为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的时间,她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几乎摔倒,又重重的跌落回去原来的位置。
她抬头冲叶冬阳笑了笑:
“今天吃中餐好不好,我去给你做。”
叶冬阳蹙了眉头,沉着脸并不说话,一直看着她,企图把她的那层面具看的脱落下来,可是她戴的很好,没有破绽,甚至连缝隙都不曾留下,几乎让人信以为真她是真的不在乎慕晨的事情。
叶冬阳就那么看着她,直到她重新站起来,越过自己的身边,他都没有说话,或许他是想看看,这个别扭的女人在面对这样的事情,还能坚持多久,他跟自己打赌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以前。
安若就真的如她自己说的那样,洗漱完毕之后就下楼进了厨房,叶冬阳配合的坐在餐厅里,看着厨房里忙碌的她。
吃饭的时候,安若莫名其妙的把蕃茄酱加进自己的牛奶里,叶冬阳看见了,在她即将喝进口中的时候阻止她,她看着手中已经变了色的牛奶,仿佛定时炸弹一样的放下,动作大的险些洒出来。
叶冬阳将自己的那杯递给她,她微笑拒绝:
“我再去倒一杯。”
然后叶冬阳看到安若端出一杯黑漆漆的东西:“你早餐有喝酱油的习惯吗?”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玻璃杯很长时间,然后再次放到桌上,颓然的坐下,似乎已经失去了再去厨房一次的力气,见到叶冬阳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她的心沉了沉:
“我不想喝牛奶了。”
叶冬阳突然觉得自己等不到十二点的那个临界点,等下自己还要出门,但是放任一个如此浑浑噩噩的人在家里,他怕发生什么来不及挽回的意外,不是夸大其词,是真的非常有可能。
于是,他靠在椅背上,目光冷清的看着安若:
“既然在乎,就表现出来,或者去医院找找,你把心丢在哪里了。”
“我的心一直在我自己的身上,从来没有丢过!”安若提高了音量。
叶冬阳微微一笑:
“真的吗?”他的目光看向那两杯红红和黑漆漆的东西:“这就是你从没有丢失过心的证明?还真是有说服力。”
她怂了肩膀:“叶冬阳,别逼我。”
“你一直在逼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