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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祗可没功夫向这位烂酒坛子解释中华民族诗词文化传承及其变革的过程和起源。
甘宁哧笑了声:“贤弟看来还是太体弱了,瞅瞅你那小身板,啧啧啧,为兄我到你那岁数的时候,已经开始提着利刃,游走于大江之上了。”
“兄长之能,非小弟所能及也。”陈祗干笑两声,端起了酒盏,向甘兴霸遥敬,向这位八岁就学会离家出走,十岁就去偷看府里的丫环洗澡,十一岁就开始结交不良少年去惹事生非,十二岁就提着刀子拉上一群小弟在巴郡打架斗殴,十四岁就杀了人的三国时代拔尖的黑社会头目致以崇高的敬意。
“呵呵……那是,你若是能随某家身边,在江湖之上游荡个一两年,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呼啸于大江之上,游走于山林之间。保你日后能像为兄一般,呃……”甘宁话说了大半截,猛的打了个酒呃。
听了这话,陈祗两眼发黑,咱的志向可不是穿越来三国当黑社会头目的,更不会跟你这个老痞子去惹事生非。陈祗终于理解了为啥历史上孟子的娘亲要三迁了,要是隔壁邻居有甘宁这样的不良少年在附近流窜作案,为非作歹,成天想诱拐别人家的娃儿给他去当小弟干坏事,任哪个娘亲也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正文 第五十九章 送甘宁
“兄台之言甚有道理,只可惜小弟需要在江阳为先父守孝三年,一来,苦读诗书经籍,二来,努力练好本事,也好日后作一个对国家和朝庭有用的人材。”陈祗在脸上挤出了一丝遗憾道。心里恨不得抄起案几冲这家伙脑门上砸下去,替国家和人民除掉个祸害。
孟管家轻手轻脚地又从外边走了进来:“见过公子,见过甘公子。”
“呵呵,孟叔怎么也来了,用了膳没,一块在这儿用了便是。”陈祗笑道。“多谢公子,老奴已经用过了,老奴过来,是因为府外来了客人,所以老奴特地前来禀报公子。”孟管家说着话,眼睛往正在饮酒的甘某人身上落去。
陈祗看到了孟管家的表情,略略一想便知:“莫不是巴郡甘家又来人了?”
“正是,不过这一次,是甘家的大管事甘德亲自登门来访了。”孟管家很是有些头痛。甘家自上个月得知甘宁在陈府以来,隔三岔五的就会派人来催促这位不良青年回巴郡商议给他娶婆娘的事儿,不过,甘宁倒是咬紧牙关绝不松口,拿要教导陈祗武技的事来做搪塞。至于亲事,甘宁一口拒绝。
现在听孟管家这语气,看样子这一回,巴郡甘家是真急了,也是,这么大个人了,成天游手好闲,四下混吃混喝,又爱惹事生非,不拿点东西来捆住他的手脚,还真说不过去,劝他成亲,想来其父母也是出于这样的考虑。
“哦?德叔那老家伙竟然亲自来了。”甘宁没有一点当事人的意识,反倒端着一盏酒在那咧嘴直乐,这都嘛人,看得陈祗下意识地摇了摇头。陈祗自问没有甘宁那种厚脸皮,更没有他那种德性。“既是甘府管事到了,让他进来罢,让他与我兄长见上一面便是。”陈祗站起了身来,冲孟管家吩咐道。孟管家看了甘宁一眼,点头应是,匆匆地又离开了厅堂。
不多时,甘家的管事甘德已然到了,这位白发满头,看来年纪怕是有五六十岁的老人看到陈祗也在场,赶紧先给陈祗见礼:“老朽甘德,见过陈公子。”
“甘老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兴霸兄长,汝之家事,小弟也就不在一旁打搅了,告辞。”陈祗也想借机抽身而去。“老朽,代老主人谢过公子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款待我家公子……”
“不必了,我与兴霸兄长,情同手足,何谢之有,若是甘老回了巴郡,还望代祗问候一声二老才是。”陈祗温言笑道。陈祗刚刚走到了门外。这位老人跪坐在甘宁的跟前,不知道说些什么,甘宁突然眉头一跳,顿住了饮酒的姿势:“你说什么?!”
陈祗不由得脚步一顿,回过了头来,又觉得当着面偷听别人的谈话实在不礼貌,只得移步到了边上甘宁和那甘德看不到的地方,抬头作仰望星空状,支愣着耳朵探听着里边的对话,不过,因为离得太远,只能隐隐听到这两人在争辩着什么,可惜一个字也听不清楚。
“看样子,这位甘某人还想在咱家继续混吃混喝啊。”陈祗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背起了手,迈着步子顺着那青石板铺就的路朝前行去,边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孟管家目光呆滞地瞅着陈祗的背影很是无语。公子的行为也太过猥琐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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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大雁在颇有些阴郁的天空向着南方飞去,鼓吹过来的风,已经能让人感觉得到了丝丝的凉意了,偶尔飘飞过来的枯叶,让这离别的秋日显得份外的让人伤感。陈祗心里边亦觉得有些伤感。
“从夏天呆到了现如今,雁儿都已经南归了,某家也得离开了。”头顶又重新带着了他的鸟毛冠,屁股后边又系上了铃铛的甘宁负手而立于江岸之上,红袍在大风之中鼓荡着,胸口一小绰黑毛露在衣襟之外,随着风儿摆荡,看得陈祗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把自个的领口紧了紧。先人的,还是不太习惯这位甘宁兄台的耍酷行径。
举目眺望着四周的山峦,还有眼前这边似乎没有尽头波涛翻滚的大江。就在江岸边上那个不大的码头上,十数条小船上正有人不断地走上船,准备着开船事宜,这些,都是甘宁这位三国黑社会头目的手下马仔。
大约不下二百来人,不愧是干黑社会的,所有人都一身锦袍,统一的大红服色,怕为的就是干架的时候分清自己人和敌手。
“兄长此去,还望多多保重才是,祗虽有心想送,却因孝不能远离江阳,心中甚憾!”陈祗确实是一脸的遗憾,这几个月以来甘宁悉心指导之下,获益非浅,可是若能让他教导自己三五年,说不定自己也能跟那些三国名将过过招了,遗憾的是,如今,这位三国名将兄已经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贤弟,聚散离合本就无常得很,此去,怕是你我兄弟相见之日远矣……”甘宁长叹了口气,看着跟前这个少年,心里边也颇有些舍不得,一来,这小子挺对自己的胃口,而且待人相当真诚,把自己真当成兄长看待,这是让甘宁对陈祗最满意的地方。
听了甘宁此语,陈祗不由得一愣:“兄长此言何意?您今个早上不是说要回巴郡成亲吗?你在巴郡,小弟在江阳,相隔不过数百里水路,两三日便到,怎说此话。”
甘宁嘿嘿一笑,看了一眼站在码头那儿,抬着看向这个方向,似乎生怕自己溜走的老管事甘德一眼,冲陈祗猥琐地挑了挑眉头,凑到陈祗耳朵边低声道:“贤弟,我那话不过是说给那老头听的,作不得数,想为兄我何等样人,堂堂七尺男儿大丈夫,不去建功立业,却要困守于家中,枉来这世上一遭,为兄此去……”
“您要去投刘表?”陈祗不由得一愣,看样子,这位兄台还是要走历史上的老路了。“废话,我不投他还能投谁?刘季玉小儿已经让为兄我给得罪死了,再说,此人懦弱多疑,非雄主尔,在其手下作了碌碌之士,不若往东而行,久闻刘荆州姿貌温伟,少时便知名于世,爱民养士,据地数千里,带甲十余万,称雄荆江,此等人,才是某家效命之主公。若是刘荆州用我,哼,大江之上,无贼矣……”
无贼?怕是兄台你才是长江上第一的强盗头子,有了你的存在,其他水贼没了饭吃得改行倒是真的,陈祗在心中暗暗鄙视了这位自恋的三国名将一番。
“兄长,话可不能说得太死了,有句话您听过没有?叫做闻名不如见面。”陈祗鄙视完了甘宁,心里也亦觉得感慨,看样子这位刘荆州名气之大,还真够受欢迎的,连甘宁这样的三国黑社会头目都以投靠其为荣。只可惜,这位的结局与袁绍没多大的区别。
听到了陈祗这话,甘宁不由得一愣,定眼看着陈祗。“贤弟此言何意,莫非你不看好刘荆州的人品德行?”甘宁不由得大奇,不过,对于这个年纪虽小,然而心智绝对不幼稚的结义贤弟,甘宁还是比较信任陈祗的眼光,所以,很是郑重地问道。
“兄长可知,那刘表盘据荆州十数载,带甲十余万,只不过此人目光短潜,善言不纳,在中原兵戈交锋之时,可谓是拥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可他去徘徊观望,不图进取,以至坐失良机,现如今,曹孟德在北方的对手几近荡平,正欲鹰视荆襄,你想,这位日益衰渐的刘荆州,真能有什么发展的前途不成?”陈祗反问道。
正文 第六十章 提前的评价
听了此语,甘宁楞了好一会,方自笑了起来:“好个贤弟,你看天下大势的眼光不差嘛,可惜你年纪尚幼,又需尽孝道,不然,为兄定要邀你一同往之。”听了甘宁此言,陈祗哭笑不得,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自己年纪尚幼,没办法让这位甘兄台诱拐成功呢,还是应该高兴甘宁夸奖自己。
“不过,贤弟所言,不过是一种可能罢了,若是有为兄在,以云梦泽为依托,据敌于大江之北,再徐图霸业,也非不可能之事。”甘宁这家伙咧着嘴在那丫丫,仿佛刘表是刘邦,他就是那位受托指挥千军万马的韩信,可惜,这可能吗?陈祗不由得咧嘴笑了起来。
“贤弟,你笑甚子,莫非你觉得为兄言过其实?”甘宁还没乐完,看到边上的陈祗一脸诡异的笑容,不悦地嗔道。
“非也非也,小弟非笑兄长,而是笑那刘荆州罢了。”陈祗也摇头晃脑地吊起了书袋子,嗯,跟古代名人吹牛,指点江山的那种滋味,还真是不错。“刘荆州有何可笑之处?”甘宁眯起了眼,死死瞅着眼前的这位贤弟,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端绪。
陈祗面对甘宁的目光,仍旧是一副袒然之色:“自古荆州多名士,自黄巾之乱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