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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边站了十来号人,一水的古装,一个二个表情都显得惊喜和哭丧在相互纠结,死死地盯着自己。有两个小丫头片子也站在边上,目瞪口呆地瞪着自己,长的倒挺水灵,可惜就是表情太诡异,樱桃小嘴都差点咧到了后脑勺了。
“老奴?”刚刚为车祸不死而庆幸的陈祇差点吓得神经错乱,老子既不是攻,也不是受,更不好**那一口,什么奴不奴的?特别是看到那一嘴的黄板牙,陈祇胃一个劲地翻涌,差点连酸水都吐了出来。
“老医工,我们家小主人到底是怎么了?您无论如何得让他好起来啊。”这位黄牙臭嘴的大叔突然拉住了边上那位耍着擒拿手揪着陈祇手腕不放的五十来岁的猥琐老头哭喊起来。
“够了!吵吵嚷嚷的,老朽如此替你家小主人诊治?”猥琐老头突然很王者的震了震干巴瘦猴的枯躯,吓得周围的人皆尽没了声息。而这时候,陈祇已然查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是的,他突然发现自己那长时间接受军事化训练的,布满了大量肌肉纤维的油亮红硬的胳膊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化成了跟白色的软面条似的小胳膊小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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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陈祇禁不住哆嗦起了嘴皮子,摸了摸脸,似乎自己的脸上也没了以往自己二十来岁那种青春信号弹(俗称骚疙瘩)满脸的迹象,倒像个小娘们似的细皮嫩肉。吓得陈祇背上的汗毛都立了起来,赶紧伸手向被子里掏起,一摸,两轮胎和主轴承都完好,陈祇不由得庆幸了一番,龟儿子的,还好咱吊了二十来年的幺鸡还在,有了这玩意,就算再开一桌麻将也不怕。
察觉自己身体零件完好的陈祇总算是松了口气,可边上的口臭大叔的答案让他又哭笑不得。“您是咱们的小主人啊?”
这位大叔的表情真实不像是在作伪,陈祇不由得心里边直犯嘀咕,莫非自己车祸之后医院不给报销,那些个见利忘义的院领导因此大笔一挥,把自个送这古董级别的精神病院来疗养了不成?
“嗯,你家小主人怕是犯了失魂之症,不然,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老头还摆出了一副看病我很在行的架势,这家伙根本就不知道,他正在观察的这位,可是后世经过了填鸭式强化教育毕业出来的医学精英。
“失魂之症?!你才丢魂呢,这位老伯,说话得讲证据,别以为你年岁大了点,就能装神弄鬼忽悠别人!”陈祇差点就想吐这老头一脸的唾沫星子。
岂料,受了陈祇唾骂的老头竟然像是听不到陈祇的话一般,回头冲那位口臭大叔道:“瞅瞅,老夫没说错吧。你家小主人这病怕是不轻。”
“那怎么办?再过几日大小姐可就要回来了,要是见到小主人这副模样,会有多伤心,我又该怎么向尸骨未寒的老主人交待啊……”口臭大叔拿袖子抹着脸上的眼泪,悲伤得似乎天塌地陷。
陈祇冷汗直接从脑门下滴到了下巴:“等等,谁是老主人?”格老子的,除了自己,还有被这些神经病意淫成一个强攻的吊人不成?
“老主人自然是您的父亲啊!三个月前,可怜的老主人因病而亡故,想来小主人您因是思念他老人家而致晕厥……”口臭大叔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表情显得有些诡异,似乎像是在当面撒谎。
陈祇可真给吓着了:“今天是几月几日?我昏迷了多久了?”我爹?不是吧……
口臭大叔斜了一眼边上那个还抓着陈祇的手在那把脉的老头一眼,才有些忐忑地道:“小主人您今个早上因为爬……咳咳,思念老主人,体力不支而昏迷的。今日是建安七年四月初十。”
“什么鬼年份,让你说阳历,等等,你说现在是哪年?”陈祇突然大叫了一声,这下那施展擒拿手抓着陈祇手腕的老头也把持不住,让突然发力的陈祇给挣脱了去。别说是口臭大叔,房间里的所有人都让陈祇的突然暴发给吓得一哆嗦。
还好口臭大叔镇定,战战兢兢地挤出个笑脸冲陈祇道:“小主人,今日真的是建安七年四月初十……”
“建安七年?格老子的……”陈祇伸手摸了摸脑袋,再看看自己那变得很小稚嫩的小身板,再瞅瞅这间房间的建筑建构,再看看四下没有任何一件现代化的设备,陈祇终于明白了,他穿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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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祇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现实,或者应该说难以接受自己突然之间就变成了另一个人,到达了另一个时空的事实,不由得神经兮兮地在那重复:“老子穿越了?难道我是在做梦不成?”
“不好!越发的严重了,尔等还不快把你家小主人按住!”老头大吃一惊,想不到自己十拿九稳的捏脉擒拿竟然让一个十三岁的小屁孩给挣脱了去,急忙喝道。
口臭大叔看着跟前的陈祇,咬牙切齿半晌似乎才敢鼓起勇气,大巴掌一挥,几个身强力壮的家奴战战兢兢地凑上了前来,嘴里边告着罪,在管家的喝斥声中,把陈祇给按回了床上,陈祇连声痛骂也挣脱不得,或许是因为刚刚穿越受到了极大震动的缘故,又或者是这副小身板经不起这番的折磨,陈祇觉得突然间精消力歇,两眼一黑,翻着白眼昏了过去。
朦朦胧胧之间,只听得老头的声音:“孟大管家,你家小主人的病情太过沉重,光老夫一人怕是难以……烦劳你去请赵巫医赵大师来,老夫用药,他来替你家小主人定神收魂,得双管齐下了方可痊愈……”
陈祇又醒了,与其说是自己醒过来的,倒不如说是让噪音给吵醒过来的,一睁开眼,陈祇那噗嗵噗嗵的小心肝就给吓得差点停跳,一个身披蓑衣,披头散发,脸上画得鬼模鬼样的人形生物体正在自己的眼前叽拉鬼叫地手舞足蹈,手里边还捏着两根不知道从哪家吃剩的汤锅里捞出来的大骨头左甩右捶的。
难道自己又穿越到了地府不成?刚刚苏醒的陈祇头昏脑涨的还在那胡思乱想,就在这时候,边上一个幽幽的声音传入了陈祇的耳中。“孟管家,你家小主人已经醒了,不过赵大师作法正到关键之时,切不可让你家小主人动作扰了大师作法,不然,后果堪忧啊……”
陈祇一歪脑袋,这不是那个给自己把脉的猥琐老头吗?而边上,那位被老头唤着孟管家的口臭大叔正虎视眈眈地瞪着自己,而他的身边,方才压制自己的几位壮实家丁也保持着随时虎扑过来的蓄势待发之姿,让陈祇哭笑不得,格老子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陈祇只得进行自我安慰,呆楞楞地瞅着跟前这个跳大神的巫医大师发呆,看样子,伸手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揉了揉腿子肉,一面在心里边叹息,看样子,自己还真是穿越了,眼前的一切并非是虚幻。
人生最悲惨的故事,莫过于辛辛苦苦二十年,一夜回到解放前,而更悲惨的事呢?那自然是回到封建社会,还能更悲惨一点吗?当然可以,那就是回到封建社会战乱频发的年代。而现在,陈祇就恰好穿越到了这个时代,而且,还不是一般战火纷飞的大混乱时代:三国。
据陈祇所看过的三国演义开篇就有过这样一段话: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合你先人,分你先人,格老子的,泡个网络妹妹而已,又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儿,把老子给弄三国时代来,玩人也没这么玩的……”这位年仅十三周岁,头上缠着白巾、身着麻衣的小帅哥陈祇坐在床榻之上愤愤不已。跟前那位巫医大师走到了边上喝了口水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之后,继续跳到陈祇的眼前,在那晃悠着那张鬼画符的嘴脸。
陈祇瞳孔散大的直视着前方,心里的悲愤,就算是咬手指头在一张一平方公里大小的纸张上写满泡浸鲜血的恨字也无没完全宣泄他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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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生在中医世家,长在红旗下,后来为了躲避家里两位成天开口张嘴就是《伤寒杂病论》、闭口《千金要方》的爷爷和老爸这两位封建主义、大家长主义思想严重地老毒草的折磨,高中毕业之后,考上了第二军医大学,成为了社会主义新时代一员优秀的革命小将兼医务工作者,毕业之后,在军医大学附属医院上班,下了班就在网上混迹,玩一玩那些网游,谁曾想,就是为了泡个在视频上见过的漂亮网游妹妹,准备在现实里边培养一下两人的感情,发展一段超友谊的关系,希望能达成繁育后代天职的理想。
于是,刚刚做完了一台手术的陈祇,因为手术的问题,导致了陈祇赶去约会的时间过于紧迫,陈祇担心去的太晚了,那位漂亮的网游妹妹说不定就此插上了自由的翅膀飞了,所以出了单位的大门就打了辆的士车赶去,为了让的士司机能准点到达约会场所,陈祇甚至拿出了一张五十的票子在司机的眼皮子底下晃悠,按时赶到,这全是你的。
那位的士司机也不知道是不是家庭经济状况不好,又或者是昨天夜里打麻将输光钱财,见陈祇多出两倍的车钱,简直就像是刚刚打了鸡血针一般兴奋,一脚下去油门踩到死,甩那方向盘跟风车似的,嘴里边还哼着您放心,坐咱神车手的车,玩的就是心跳。
结果半道上一只秃了半个屁股毛的笨狗被这辆突然从叉路拐出来的,发着刺耳声的的士车给吓楞在路中间,那位的士司机似乎是动物保护组织成员,不顾自己和乘客的生命危险,就那么一大脚的刹车下去,在路人们那惊叹得无以复加的目光注视之下,在被的士车扬起的疾风带到半空的塑料袋和废纸烟头等物的烘托之下,这部超速行驶的的士车轰轰烈烈地一头撞在边上贴满了专治性病、办假证照、重金招聘公关先生小姐等各色小广告的电线杆上。而自己这个无辜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