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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雪空忍不住问道:“那大人他可有纳妾?”
饶夫人道:“没有,夫君说。失去了孩子我已经够伤心痛苦的了,他怎能再纳妾来往我心上雪上加霜?”
“大人是个好男子!”饶雪空由衷地赞叹。这个时代竟然还有这样的男人,她是不是可以抱有点希望了?说不定她能也找到一个能嫁的。
饶夫人露出一抹羞怯的笑,又问道:“雪空不害怕?”
饶雪空摇了摇头:“这有什么可怕的,我不信那个。”
“真的?”饶夫人眼睛一亮。
饶雪空用力点头:“当然。”
“那雪空可愿意当我们的女儿?”
“夫人。要说我现在对你们有多深的感情,那肯定是骗人的,现在如果我答应当你们的女儿,会有很大的原因是因为我也想要有一个家,想要有一双父母,想要有个栖身之所,我想反过来问你们,你们不觉得这样是我占了便宜吗?不觉得是我利用了你们吗?”
饶夫人一听,扑哧一声乐了。
“就冲你问出这几个问题,就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你知道夫君对你是何评价吗?”
“什么?应该是暴力,粗鲁,可怕之类的吧?”饶雪空回想自己今天的行为,自己也汗了一大把。
饶夫人笑着摇头:“夫君说你正直,有胆识,功夫好,率真,爱憎分明,是个难能可贵的孩子。”
饶雪空顿时飘飘然了:“夫人,我就当你们的女儿了!”她之所以答应得这么爽快,也是因为她拥有的新能力,看到饶家夫妇,她便能直观感受到他们的善良和正直,并且对自己没有半点恶意。
要认亲,不是口头说说那么简单。这大昱朝的认干亲规矩可是很繁琐的。要请人做见证,这见证人还得有点身份,不是阿猫阿狗都能当见证人。还有就是要去户部登记,办理身份凭证,户籍证明,要选一个吉日办宴席,双方要郑重其事地送礼。
这送礼也有讲究,要送给干爹干娘的是鞋帽衣物,而干爹干娘送的礼物则是银碗筷之类的,如果是女孩子,还要送一套的纯银首饰。
饶雪空答应了这事,饶远志夫妇欣喜若狂。
但是第二天一早饶远志便要上朝面圣,这些事便暂时压了下来,等他回来再准备。但是饶夫人哪里闲得住,这一夜便睡不着觉得,一直在筛选见证人和参加宴席的亲朋。
他们离开京都已经有些年头,一时竟然凑不到几个人,这可把她急得不行。后来是饶雪空反对大办,她也就只选定了三五人。
花漾对于饶雪空要成为自己的小姐表现得极为欢喜,一早便起来给收拾饶夫人安排给她的院子,清洗得格外用心。
认亲一事,加上饶府要清扫修缮,这一家子顿时觉得无比忙碌。
饶夫人拿了几张银票给饶雪空,但是饶雪空觉得要买礼物得用自己的银子比较好,便拒绝了,跟饶夫人说了一声便从饶府出了来,准备去刘府找兰草拿回那张存票。
不想因为容貌引起太多人注意,她从饶夫人那里拿了顶帷帽,准备下车的时候可以戴上。
须伯赶着马车送她出来。
饶府所在的地方称为西隅坊。而刘府是在南隅坊,这两个地方都是官员聚居地,当然,那些王侯将相的就是在将军府那一带了。
从西到南有一段距离,须伯很热心地一路替她介绍着。这是哪里。这里有些什么,那里有什么好吃的。
“小姐,从前面这条大路一直走。就是王侯将相大宅所在的京都北街了。”
饶雪空听到京都北街,心中不由一动。
将军府就在北街。
她找到了宿体,靳啸寒还不知道。她这样算不算不告而别?
“须伯。”
“小姐有事请吩咐。”
“能不能到北街看看?”
“自是可以,也有些人喜欢去看看大官王爷们的府第。不过小姐呆会可别露面,那些个大人物们多是霸道性子。”
饶雪空听明白了须伯的意思,不由滴汗。“须伯多虑了,现在我是饶家姑娘,人家哪敢强抢官员千金?”
“这不是还没走完仪式吗?”须伯是有点儿啰嗦的老伯,不过饶雪空觉得他还蛮可亲的。
“好啦。我听须伯的就是。”
饶家的马车很简单,灰扑扑的帘子,车厢也没有什么装饰和复杂花纹,不过可能因为饶远志怜惜夫人,所以这马车很稳,很宽敝。坐着舒服。外人自是看不见舒服的,只是看得出来这定不是大人物的马车,所以当后面那辆豪华大马车的马嘶鸣着狂奔而来时,那车夫便又惊又怒又急地冲他们大声叫道:“前面的!滚开!”说着,竟然扬鞭就朝须伯抽过来!
饶雪空听着风声。心中一紧,立即就将帷帽戴上,掀开帘子钻了出来,手一抓,将那鞭子攒住,用了巧劲一扯。
“哎哟!”那车夫惨叫一声,只觉得手心火辣辣地痛得不行,手里的马鞭已经到了一戴着帷帽的女人手里。
他也顾不上饶雪空他们,因为发狂的马已经拉着马车从饶雪空他们身边狂奔而过。
擦身而过那一瞬间,饶雪空听到马车里有女子的惊叫声,那声音还有些耳熟。
她正皱着眉思索着那是谁的声音,就听前面一阵男子的喝斥,那声音竟也耳熟,不由循声望了过去,就见一俊朗的青袍男子生生地勒住了马脖子,想以自身的力量将马勒停。
但是这马极高大健壮,又正发狂中,那年轻男子反而比带着向前继续冲去,他整个人挂在马脖子上,双脚拼命地蹬着路面急迈,险象环生。
还真是熟人!
饶雪空抚额。这可不正是李乘风李大少爷嘛!
既然是熟人,饶雪空总不好眼睁睁看着他被马弄伤,便从须伯手里接过僵绳,赶着马车追了上去。
但是命运没有给她美女救英雄的机会,事情又有转折,就在李乘风快支持不住的时候,一旁飞掠过来一道身影,比李乘风干脆狠心得多,直接一掌就击在马头上,只听那马悲鸣着栽倒在地上,带得马车猛地一倾。
李乘风功夫也是不错的,立即就一跃而上,以自身之力,将马车踩稳住了。
一场惊魂落幕。
早在那道身影飞掠出来时,饶雪空立即便拉着马往旁边一避,有人出头,她自然就不会暴露自己。
☆、第179章 沉默是金
待饶雪空左右一望,顿时就有点滴汗。他们所在的这个位置,竟然正好是在将军府门口不远。
而征南将军靳啸寒,此时正站在将军府门口,沉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竟然没有半点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她怎么觉得将军大人脸色不太好看啊?有黑眼圈?难道是杀了太多黑衣死士结果自己没睡好?
饶雪空完全就没往自己身上联想。
实在是靳啸寒平时对她就不太热情,她不认为自己不见了他会如何,也许会有些生气?
毕竟不告而别是没礼貌的。
这时她也想起来那马车里是谁的声音了。葛彩瑜,老熟人啊老熟人。
这里熟人太多,饶雪空觉得不方便上前去跟靳啸寒来场狗血相认,便钻回车厢里,只掀开一点帘子,关注着事态发展。
就在她转身进车厢的时候,靳啸寒的目光突然扫了过来,随后微微地皱起了眉。
他怎么觉得那女人的身形有些熟悉?
只是有些熟悉,那是因为饶雪空现在是十六七岁时的身体,与二十三岁相比纤细了那么一点点。
不过也只有一点点,她发育得早,十六七的身材已经算是发育完全了,后来也不过是再长高那么一两厘米,上围再长大一点点。靳啸寒目光太毒,这才把这一点儿差距看了出来。
饶雪空却没有一直看着靳啸寒,她现在的注意力被那击毙了大马的男子吸引住了。
咋一看。这男子长相只能算是中上,不大不小的眼睛,鼻梁倒是极挺直,唇有些厚,人中很深,特别是现在还有一个长得太出彩的靳啸寒面前,这男子长得实在不能称得上是美男。但是他却有一种出彩的气质,傲,张扬,站在那里。就好像认定他自己是世上唯一的光源。
他约莫二十七八岁。穿着一袭墨绿色绣鹤纹的锦袍,头发高束,戴着嵌碧玉银冠,身形颀长。眼神甚是冷硬。
饶雪空低声问须伯:“须伯。这是谁啊?”
须伯有点不太确定地说道:“老奴也不知。离开京都太久了,只是看这模样倒是有些像是丹阳侯世子。”
“啊?丹阳侯世子?”饶雪空滴汗,她一直以为丹阳侯没有儿子呢。所以才拿季安年当自家儿子看待,搞了半天,原来丹阳侯府有世子啊!
李乘风接下来的话证实了这男子的身份。
“多谢相助,侯世子功夫见涨啊。”
“李少爷还是那么心软。”
侯世子的嗓音与他的人一样,咬字有些硬有些重。
这意思是李乘风在刚才那种情况下都不舍得杀马。
李乘风还是阳光灿烂地笑了笑,转头朝饶雪空的马车望了过来,扬声道:“姑娘可曾受惊?”
饶雪空还没回答,侯世子冷锐的眼神便射了过来,“受惊?那位姑娘胆识过人,怎么可能受惊。”
这一下,她成焦点了。
饶雪空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早早钻回了车厢里,他们要看也不过是看马车,又看不到她。
她决定沉默是金。
这时葛彩瑜从马车里钻了出来,红着眼眶对李乘风控诉:“乘风哥哥,是我的马出车,要说受惊也是我受惊,你不关心我,关心闲杂人等做什么?”
“彩瑜,还不见过世子。”李乘风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好在这里是权贵地带,没有什么百姓来往,否则伤了人影响可不好。
只除了将军府门口那辆马车。
车里下来两个丫鬟,是葛彩瑜的贴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