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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阶那么凉,你也敢坐着。”他不悦的是这一点。对于一来就看到她自己坐在外面偷懒这事,靳啸寒是一点也不意外,她哪里像是那种会好好被教习嬷嬷指着学习宫规宫礼的人。
这一边是一处三角形死角,两边是宫墙,一角种着一棵大树,无路通行,自然无人看到。
饶雪空真佩服靳啸寒,这种死角也能找到。
与她不过分开不到一个半时辰,靳啸寒发现自己已经想她想得不行。心中忍不住苦笑,以前他还想着把感情均分给多个女人,就是怕这样子把心都放在一人身上,到头来自己不成自己,谁知道这种事根本由不得他控制,现在他是甘之如饴。
他将她抱得高些,低头吻住她的唇以慰思念。
饶雪空在两人唇间逸出一声低笑,主动回应了他的吻。
片刻,两人才分开。靳啸寒这才把心思放到她手里的信上。
“谁写的?”
被他一问,饶雪空又觉得有些好笑,扬了扬信纸,道:“亲爱的将军大人,你又多了一个情敌。”
情敌?这词词意很好理解。
将军大人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季安年?”
“是啊,状元郎呢。”
“找死。”靳啸寒目光冷冽,在心里已经把季安年砍成了十八段,扔去喂了狗。
“把信烧了!”
不用他说,她也会把信烧了,这种信难道留着好玩啊。而且上面还写了她的“风光”事迹。进二皇子别院偷药什么的,这种难道要留下来当证据。
她倒是不怕季安年告诉二皇子,反正他不说,二皇子也已经想要她的命了,无所谓多这么一桩。
靳啸寒将她放下,替她烧了信,目光在她腿上扫过,就蹲了下去,拉起她的裙摆道:“我看看伤,”还没说完,就见那纱布微微渗出了血迹,他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饶雪空低头一看,想起来,应该是刚在扶着扬王下假山时多用了力。她倒不觉得很痛,但是靳啸寒怒气冲冲。
“谁弄的?”
“没有谁,就是多走了些路。”
“该死的,靠着墙,我替你重新抹药。”
然后饶雪空就见他从怀里摸出了一叠新的纱布。
“你还带着纱布进来了。”
“不然呢?你带了?”他抬头瞪了她一眼。
饶雪空就笑。她哪里知道,进宫之后,才跟她们说晚上不能回去了,她原本还以为最迟黄昏就能回呢。
靳啸寒给她重新抹了药包扎好。饶雪空两臂搂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一跳,他赶紧将她搂紧,对她这样的主动和热情虽然有些不太习惯和意外,但是还是很欢迎的。
“真不知道哪个女子会跟你这样。”他缓下脸色,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这时代女子多柔弱,而且就算与夫君在一起也要守着礼,行为举止矜持贤淑,哪有像她这样直接往人身上跳的?
“快说吧,你混进宫来,有什么动作?”饶雪空问道。
靳啸寒道:“我的人已经安排好了。这拂风殿。你只记得一个叫小芯的宫女。她是四殿下的人,有什么事可以找她。估计皇上等会会找些事将我派出去,我不好直接违抗皇令,但是如果接到信息我定会赶回来。不管在哪里。”
“嗯,没事,只要给我安排了人就行了,皇上派你去哪,你就去吧。”
“真是胆大。”他以额头碰了碰她的额,空出一手从怀里掏出一只乌黑如的东西,只有她的小指般粗,七八厘米长,形如哨子。“这是营里一能人巧匠做的暗器。吹针,里面藏有八枚针,给你防身用。”
饶雪空接过来看了看,觉得不错,便收起来了。
回到拂风殿。丛嬷嬷气急败坏,蜡像脸正式宣告破裂。
“饶雪空!你又去了哪里?”
满殿的人都看着她。
常小姐凉凉地说道:“嬷嬷,这可不公平,咱们都在这里辛苦练习着,人家这都偷懒了一个时辰了吧?”
葛彩瑜也道:“正是,这回若是好好罚她,咱们可都不服!”
饶雪空没理会她们,目光迅速地在殿里众宫女脸上扫过,一个脸如巴掌大的小宫女对上她的目光,微微地点了下头。
原来这就是小芯。
“饶小姐,请你伸出手来吧!”冷冷的声音响起,饶雪空才发现丛嬷嬷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已拿了一支藤条,正盯着她看。
饶雪空慢吞吞地伸出手,掌心向上。
所有的少女都停下了练习,围在一边看着她受罚。
“嬷嬷,你可不能高高举,轻轻放啊。”葛彩瑜又道。
旁边,有多少道幸灾乐祸的眼神。这让饶雪空多少觉得有点无奈,这些女孩子们到底是有多无聊啊,总不会拿看着人家受罚也当一件趣事看吧。心理扭曲。
“葛小姐,奴婢向来赏罚分明。”
还赏罚分明呢,你当你是谁?
丛嬷嬷高举起藤条,狠狠地朝她手心抽了下去!
现场有几道抽气声响了起来。
“咻!”
藤条却没有落在饶雪空手上,而是抽了空。
丛嬷嬷气得快跳了起来,“你,你,你敢缩手?”
饶雪空将手收了回来,道:“嬷嬷,意思意思下就好了,把我手抽伤了,要是出席不了宫宴,你可能会挨骂的。”
这话说得,真真是欠扁。
“饶雪空!你就一定能参加宫宴吗?”葛彩瑜叫了起来。
“为什么不能?不是说来到这里的贵女们都要参加宫宴?”饶雪空这下真有点好奇了。
“紫妃娘娘刚传了话过来,太多贵女参加宫宴也不好,所以,最后只选十五名参加!”
第271章 那个地方
常小姐也跟着说道:“我们这里有三十八人,只能选出十五名来,你别以为你长得好就能入选,就你这行为举止,哪一点像个贵女?嬷嬷,直接把她拣出来得了!”
这一下,饶雪空不禁对紫妃这个命令拍手叫好。
最好是能直接将她淘汰了!当她真想参加啊!但是就算她要被淘汰,也不愿意以被抽伤了手这个方法来走,无缘无故谁愿意受伤,真当她不怕疼啊。
丛嬷嬷眼角抽了抽,扫了饶雪空一眼,“这可不好,两位娘娘都说了,挑选要慎重,要多给大家机会,这样吧,受了罚后,饶小姐便去另一个地方,由宫里最老资格的嬷嬷单独教导!”
话音刚落,她举起藤条就猛地朝饶雪空身上抽了过来!
这老家伙,竟然还想出奇不意抽她!
饶雪空心头冷笑,身形一闪,飞快地转了两转就闪到了丛嬷嬷背后去,丛嬷嬷哪料得到她动作这样快,只觉得眼前一花,待看清了,却见自己是冲着旁边定诚伯府二小姐抽了过去!
她心中大惊,急急地收回手,但是藤条末端还是险险扫过了定诚伯府二小姐的手臂。
这些千金贵女身娇体贵,一下子就能出一条红印子出来,也忍不住痛,定诚伯府二小姐登时痛呼着捂住手臂,眼泪滴嗒滴嗒就下来了。
丛嬷嬷一慌,咋呼着让宫女们去拿药,自己迅速跪下:“二小姐请千万原谅奴婢,奴婢可不是冲着您来的啊!这都是错手,是错手啊!”
这时,一名宫女拿了药来,递给了在定诚伯二小姐身边的一名少女。
饶雪空冷眼旁观,见那宫女递药上去时低着头,给了药之后又低头努力降低存在感地小心退了下去,闪到了角落去呆着,不禁心头微动。
“痛。好痛!”定诚伯二小姐一直哭着说痛,旁边的人便紧紧张张地把那药打开,急急给她抹了药上去。
饶雪空看着她手臂上那一小道伤,哪有什么,不过就是一条红印子,不过三厘米左右,这种伤最多起初的时候有些火辣辣的痛,过一会就好多了,至于哭吗?这女人真是水做的。
这时,丛嬷嬷恨恨地向她瞪了过来:“饶雪空。若不是你突然闪开。我怎会不小心打到二小姐?你这般顽劣。是得送到那边让嬷嬷好好教导了!来人!把她送到木兰殿!”
木兰殿又是什么地方?饶雪空见几名宫女要来过揪她,摆了摆手道:“你们前面带路,我自己走就行了。”
这态度这语气,真真能把人气死。
御书房。
四皇子与皇帝正对奕。
棋盘上。表面一团和气,实则暗藏杀机。
四皇子的棋路出自皇帝,两人的招数多少相似。
有太监前来回报。
“回皇上,饶姑娘已经被丛嬷嬷叫人带到了木兰殿。”
四皇子执棋的手微微一顿。
皇帝倒是笑了起来,道:“她还真是不愿意安份。”可不正是不安份,若是安份,凭她的能力,还不把丛嬷嬷治得服服贴贴的?恐怕正是她自己想闹吧。
对这样倔强不怕事的人,皇帝心中实在是欣赏。可惜她不是男子,不然倒是可以跟靳啸寒抢一抢这将军的位子坐坐。
四皇子落下一子,道:“父皇又何必强求?她与靳将军也算是天造地设。”
皇帝眉一横:“凭什么?好女子自然要先配朕的儿子!”
四皇子摇了摇头,失笑。
“你还笑,小四。如果你想,那丫头指不定就是你的了,偏就你不要。”
“个个都抢着要,儿臣去凑那热闹做什么?”四皇子道:“再说,天下女子多得是,何必去招惹一个性烈至此的?”
皇帝道:“你是指她那只能一夫一妻不得有旁人的心思?”
“可不是吗?”四皇子就笑了起来。这一点,可差点没把靳啸寒给折磨死,那女子倒也潇洒,她不死缠着要求,你做不到?行,那我就离开。
谁输不起,谁就爱得多。恐怕啸寒这辈子是栽在饶雪空手里了。
皇帝摇头道:“若在平常人家,这一点还是可以的,不过若是入了皇室,绝行不通,想当年,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