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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紧双拳,忍下心中的伤痛,薛慕延冷冷的开口。“你就这麽作践自己?”
“作践自己的是你!”田扬风看著薛慕延还依旧留著血的手腕,他轻皱了皱眉头。
“你到底想怎麽样?”薛慕延提高声音,他为田扬风冷淡的表情哀伤又愤怒。
“我要的是一个能让我‘上’的男人!”挑了挑眉,田扬风抱起还在讨好他的男人放在床上。“这样就只有我能弄痛他了。而他永远都臣服在我之下!”
田扬风冲著薛慕延灿烂的一笑,一根手指伴随著身下人的轻哼,滑进了小小的菊花之中。“薛慕延,你能吗?”
看著田扬风近似挑衅的言行,薛慕延低下头久久不能答话。
“啊。。。”又是一阵轻呼,又多了一根手指进入。
“扬风。。。”薛慕延认真的看著心思完全没有在身下人身上的田扬风。“你要是真恨我,就不要让折磨自己了!”
轻柔的语句从薛慕延口中传出,却猛烈的涌进了田扬风的心底。是啊,如果他真恨他,那他看到自己受折磨应该开心才对啊。
“呵,他这是在做什麽!”田扬风自嘲的笑笑,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对身下人微微一笑。“你先出去吧。”
他没有真恨过薛慕延,却又以这种幼稚行径来折磨自己。原来还是只有自己最无药可救的逃不出那个人的囚笼。薛慕延正是掌控他一切言行、导致他失控的心魔啊!
44
是夜,明月高照。
薛慕延独自静坐在柴房中。自从那天在田扬风的房中与他不欢而散後,他已经有四天没有和他说话了。碰面也仅限於在长廊上、花园中偶遇,而通常此时的田扬风都在跟那个男子一起,对他。。。甚至连看到都没有吧。倒是那男子,若有若无的看过他两眼。
薛慕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曾几何时,他开始因一个男人是否看他一眼而夜深不寐了!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推开柴房的小门,月色皎洁,散发著金色柔和的暖意。
田扬风现在是否已经安寝了,还是。。。和他的公子做著春意无限的事情?不可否认,他六年来对田扬风都没有忘记过,尤其是他身上那种令他陶醉的味道。他只是以为自己无法忘记他的身体,才不断从他人身上找取相同的感受。但白日里的心痛却又清清楚楚的徘徊在心尖。
呵,找取相同的感受。。。是不是那个瘦弱的男孩能给予他的更多呢?他要的是完全的臣服呵!而他。。。连自己是谁都尚未知晓,又怎能。。。
蓦然,一抹黑影从远处的长廊闪过。
是谁?竟然穿夜行衣在这时出现?薛慕延心头掠过一丝冷冽,难道。。。田扬风要引出的蛇出洞了!
薛慕延悄然尾随在黑影身後,却见那个黑影突然的一转身,向柴房後院角落的水井奔去。看他一路没有任何逗留,想必此人对田府的地形很是熟悉。
黑影来到水井旁,回头四下张望,突然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莫非--他要下毒!
噌的纵身一跃,薛慕延推掌使出五行掌向那黑影拍去。
呼的一声,黑影连滚带爬的仓惶躲开。他似乎完全没有料到会有人前来。匆忙间撒出一些露水来脱身,却不料薛慕延的掌风到来,穿过水珠,直拍他的胸口。而水珠也顺著掌风逆转而来。
“啊。。。”黑影低声轻呼一声。只见水珠所掠过的手指,竟有灼烧般的疼痛,似乎正在吞噬他的肌肤。
“竟然是你!”薛慕延从那具瘦小身形和甚是熟悉的轻呼声中顿时知道来者何人。“瞧你现在疼痛这样,想必你撒出的也是毒水了!”冷哼一声,没想到那人竟然会。。。背叛田扬风!
“是我又如何?”黑影冷笑道。
“为何要。。。背叛田扬风?”他不是那样的。。。臣服於他吗?
“难道这世界上只允许你萧大公子欺骗,就不允许我背叛吗?”咬紧牙关,疼痛正在蔓延。
当一下呆住。此人为何知道他和他的往事!“谁派你来得?”戒备的提防霎时笼罩著薛慕延。
“你不需要知道。”黑影忍住手上的伤痛,一口咬住了瓷瓶的瓶盖。
借著月光,薛慕延瞅见了黑影手上已经腐烂的伤口。“千毒腐尸水!没想到你下手这麽狠!”薛慕延摇摇头冷笑道。若不是他早已百毒不侵,现在--恐怕自己的整个手掌都保不住了吧!
“是吗?”黑影趁著薛慕延摇头之际,跃身奔向井边,把开了盖的药粉撒进了井中。
“你。。。”史料不及,薛慕延抓过瓷瓶时,徒留一个空瓶握在手中。
“少陪!”黑影侧身转跑,薛慕延单手欲把他拦下。接过几招後,他顿时发现那人在慌乱中竟然用的是大内侍卫所独有的短剑。。。
看来此事并不那麽简单了。果然如他所料,宫中之人也难逃此事了。看来,这麽多日,他可没有白住那间柴房呀!薛慕延对著瓷瓶的瓶口嗅嗅,又用手指沾取了点残留在瓶中的粉末--鹤顶红!
他手下留情放过那黑影,是因为他还有利用价值。他不信一个瘦弱的少年会是想毒死整个田府的主谋。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的道理,他可是深信不悔。现在。。。他还是先给井水解毒要紧吧。而那曾“臣服”於田扬风身下的少年--他未办成事自不会轻易罢休吧!
轻叹了口气。田扬风,为何你还没学会保护自己呢!
45
轻叹了口气。田扬风,为何你还没学会保护自己呢!
解了井中鹤顶红之毒,薛慕延点起脚尖,提身跃上了房顶,一阵烟似的飞奔出了宰相府。疾风奔行了数里路,薛慕延出了京城,来到京城近郊的一间破庙中。点起一颗传讯弹,滋的一声火光四射。
不出一柱香的功夫,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来到了破庙前。
「来的很快嘛。」薛慕延又挂起那幅平日里的调调。
「哼。」前来的男人冷哼一声。「还没死!」
「你就这麽希望我死?」薛慕延不介意的笑笑。
「你这麽不知廉耻的去找你那旧情人,我还以为他会一刀把你砍了!」男人似笑非笑的动了动嘴角,一双碧绿的眼睛写满了调笑。
「把我砍了对你有好处吗?」薛慕延眨眨眼,故作心痛。
「至少不会把我半夜叫到这破庙前了吧。」碧眼男人冷冷开口。「说,有什麽事?」
「帮我盯一个人。」薛慕延正经道。
碧眼男人冷眼上下打量了薛慕延一番。「该不会是你情敌吧。」
「昱鑫,你什麽时候也学会开玩笑了?」薛慕延露齿一笑。「田扬风的『内人』!」
「果然是情敌!」傅昱鑫翻了翻白眼。
薛慕延但笑不语。「你可别小看他。」薛慕延顿了顿,看到傅昱鑫眼中一副了然的讥笑。「呵呵。重点是--他可能是宫里的人。」
「哦?」此话吸引了傅昱鑫全部的注意力。和皇宫有关。。。难怪延要那麽小心谨慎了。
「他的手。。。想必肌肤已经腐烂露出白骨了吧。」薛慕延若有所思。
「见死不救?」傅昱鑫露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
「你还真因为我是华佗再世!」薛慕延翻了个白眼。「就算我师父来了也不一定能及时解那千毒腐尸水的毒。」
傅昱鑫抬头瞧了瞧月色。「说完了?那我走了。」
傅昱鑫转过身,提气奔了几步,突然停下,再转回头道:「你真的还只是动了『色心』?」不待薛慕延回答,他即刻没入来时的夜。
他还只是动了色心吗?薛慕延卸下嬉笑的面容。从他六年在田家前看到几尽崩溃的田扬风时,他只怕已把他不知不觉的放在心底了。
呵,苦笑一声。快点回宰相府吧,田扬风的安危还系在刀尖。刚提气狂奔,薛慕延噗哧再次苦笑出来。他都忘了,论武功,他还胜过他,说到下毒,他也已经是百毒不侵之躯了吧。那现在。。。他还担心什麽呢!摇摇头,看来他动的的确不止色心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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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渐渐浮上了水面~~本想在这种多打点的,後来觉得那些内容放下章会更连贯~~
今天凌晨的时候,鲜网竟然挂了,害我等了那麽久要贴文的说T_T
哎,又是2点多了,要快点睡觉了。
感谢大大们对风风和延延的喜爱~~
抱抱,亲~~
思君如流水 何有穷已时
myfreshnet/GB/literature/li_homo/100059342/index。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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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柴房外的大数上小鸟儿唧唧喳喳叫个不停。
薛慕延睁开带著黑眼圈的睡眼,看看天色,突然从草堆上跳起。他要快点去告诉田扬风昨夜之事,那男孩若是宫中之人,只怕会对他更加不利!
快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