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田敬业放下茶杯,拉着自己上好绸缎的衣襟为田扬风擦擦额头上的雨水。“扬风,先洗个热水澡吧,小心得风寒,要问这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的。”
“爹,我日夜兼程回来就想问你这个。”就是这些小泥人害他去亲了另一个男人,还在他心中留下了另一种情愫。至少也要告诉他,他所做了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那换件干衣服吧!”
“不了。爹,你先告诉我。”告诉了他,他才能安心。
“那好吧。”田敬业拿起自己的外套帮田扬风披上,又遣走了下人,关好了门。“有些事你也该知道了。”
有些事?爹藏了什么秘密吗?还有他以前不能知道的事吗?田扬风疑惑的看着老爹。田敬业双目紧闭,微微皱起眉头,又手掐掐太阳穴。
“爹为官十多年了,十几年中,朝中发生了很多事。先皇驾崩,幼皇继位。朝营之中,各式各样的人都有。有想趁机造反的,有想辞官隐退的,有想为民鞠躬尽瘁的……”田敬业说的缓慢,像是回忆着这些年来见到过的朝事。
田扬风明白,老爹从他很小开始就做宰相了,家里从来不愁吃穿,过着高枕无忧的日子。这些都是老爹一人在外操劳的结果。因此他才会听老爹的话,想尽一切办法办妥他吩咐的没一件事。养育之恩,无以回报。即使在偷了冰蚕中毒后他也没后悔偷过冰蚕。就像现在,即使他第一个吻到的人是男人,他也没有埋怨是老爹给他出了难题。
田敬业瞧了一眼田扬风,他正在仔细的聆听。“爹一直认为,不论是哪个姓氏,只要是个懂得心疼百姓的皇帝,能让国泰民安就行了。”
田扬风点点头。他理解老爹的话,如果要有战乱,先不说其他百姓,自己和扬光的成长也的不到安定呀。老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维持他们这个家免受疾苦。
“可是…”田敬业深叹一口气。“皇帝还小,做大臣的要想谋反……”
“爹,孩儿明白。”皇帝太嫩,谋反恐怕会有很大的机会。
“尤其是掌握兵权的人呀。”田敬业闭着眼睛像是思考着什么。“爹听说一个掌握兵权的武将已经在找千年冰蚕、少林罗汉泥人像这些能提高内功的武学至宝。试想,如果一个有兵权的人武功无人能及,那他要是谋反,又有几个人能阻止的了呢?”
“爹,您的意思孩儿都明白了。”原来老爹让他偷的这些正是欲阻止兵变的关键之物呀!
“扬风,再帮爹拿到最后一样吧。”田敬业抬起微微颤抖的手,覆盖上了田扬风冰冷的手。“这些事都危险,但爹不能把重要的事托付给别人做呀。”
“爹,拿到这些东西对孩儿来说也是一种历练。放心吧!”田扬风拍拍老爹的手安慰他。
历练,果真如此呀!第一次用自己的小命做了历练。第二次用自己的一吻做了历练。这第三次…哼,田扬风冷叹一口气。不论这第三次历练会怎样,他都不想再见到那个男人了,他怕再见到他就不会只是怦然心动了……但是,见于不见能由得了他想吗?
15
“小二,上房两间,清静点的。”田扬风斜眼瞟了一眼身後,掷出一锭银子给店小二。
“是大爷,不过……”店小二疑惑的抖抖面部肌肉。“大爷您一个人要两间上房为何?”难道要前半夜睡这间房,後半夜再换张床玩?
“一间给一会儿进来的一个面目黝黑浑身草药臭味的男人。”田扬风冷著面孔,小二不敢再问,直接把他带到了雅房。
自从田扬风从家出来,出了京城的城门,他就发现他被人跟踪了。不知道是他太警觉,还是跟踪他之人太…狂妄、不介意他知道自己跟踪他,沿路三个月来一直默默的跟在他身後,即不上前来说话又不回避他在跟著他。这种跟踪方式甚至来跟踪都不是!
田扬风这一路南下,想不知道这“跟踪”之人是谁都不可能。薛慕延顶著还是那张黝黑的面容,一路跟他同吃一间酒馆同寝一间客栈,还一定要坐他隔壁桌吃饭、住他隔壁房安寝。如果坐不到或者住不到,他就会耍出无赖手段,拿出那些色彩斑斓的小花蛇或者红绿相间的小毒蝎。是人谁受得了这种非人恐吓呀,因此薛慕延还每次都坐在他的旁边冲他傻傻的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像要告诉他:反正他顶了张人皮面具,没人会认识他!
的确是没人会认识他,因为所有愤恨、不满、仇怨的目光全顺著薛慕延那一笑,射到了田扬风的身上。再不用任何多余的言语,他那个恐吓魔王会冲他傻傻一笑就说明了他们关系非浅,那些人不敢对那个魔王露出怒色,只能对他这个看上去一脸大好少年的人哀怨三分了。为了避免这种事再发生,他还是直接给他也安排好房算了。
“大爷,已经有位爷帮您准备好了上房,这间如何?”果然隔壁房间传来了声响。
“嗯,好。那位爷住隔壁?”薛慕延低沈的嗓音略带笑意,透过木板墙壁传了过来。
他真的不明白薛慕延在打什麽鬼主意,他不上前说话但又不时的对他微笑。他是在逼他受不了了主动去找他问话吗?如果是这样,想摆脱他恐怕就更难了。
其实,刚发现他跟在身後时,他的内心一阵莫名的狂喜。他知道自己内心的这种狂喜已经代表他掉入了一个“不正常”的漩涡。他努力想控制自己狂喜的心情,但这一切都只是徒劳无功。他依旧偷偷的注意著跟在身後的那个人,看见他坐在自己身边住在自己隔壁,他就满足的在心底偷笑。他的一切似乎都变的不受控制了,他极度的压制自己的情绪,要自己回复平静,可是当他闻到那人身上若有若无的草药清香,他的心不由的再度泛起涟漪……
“为何自己会变的如此古怪!”田扬风轻喃一句,倒了一杯茶水。huohuagzs。bbs。/
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处於极端矛盾的状态。他不愿再把注意力放在一个男人身上,却又不受控制的追逐著他的身影。想过去问他为何要跟著他,又怕问他再度陷入口舌之争。想要一鼓作气摆脱他,却又在心底有个声音说想一直看见他……来来回回的左思右想,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麽样了!
啪。田扬风双掌一用力,握在手中的茶杯被捏碎了。“啊。”刺痛随著玻璃碎片扎入手掌中。
“哒、哒。”两声敲门声。“扬风,你怎麽了?”薛慕延的声音听上去竟然有点紧张,这是他的错觉吗?“扬风?”敲门声变得急促。
16
「哒、哒。」两声敲门声。「扬风,你怎麽了?」薛慕延的声音听上去竟然有点紧张,这是他的错觉吗?「扬风?」敲门声变得急促。
三月物语
要开门吗?要回答吗?突然他有个想法一闪而过:难道他也对他有……
「扬风……」
「干什麽?」田扬风拉开房门,紧握的双掌渗出一滴滴血滴。他尽量克制住自己内心的鼓动,用冷淡至极的口吻面对著看不出表情的黝黑面孔。
「受什麽刺激了?」薛慕延进屋瞟了一眼碎在桌子上的茶杯碎片,抓起了田扬风的手腕放到嘴边,舌尖沿著手腕处滑下的血滴,轻轻舔噬到了伤口处。「瞪著我干什麽?」
瞪他?他只是一眼不眨的看著他!他只是被他这突然的亲腻动作惊呆了。他这是在…做什麽?心跳随著他的舌尖一点一点游移。手腕被薛慕延握在手中,他轻柔的舌尖安抚著跳动抽痛的伤口。「痛!」他的舌尖突然碰到扎入手掌中的碎片,拨动了刺入肉中的方向。
「原来在这里。」薛慕延唇角勾起一沫笑容,下一秒,他咬住碎片猛然的拔了出来。
「呜。」田扬风咬紧下唇,不让疼痛再发出声来,他才不想看到眼前的那个人眼中有耻笑的目光。
「遇到什麽想不开的了?」薛慕延调笑著从怀中摸出一个胭脂盒大小的铁盒来,打开里面装著红色像胭脂似的粉末。他轻轻的倒出一些覆在田扬风的伤口上,又衣袖里掏出一块白色的丝布覆上田扬风的伤口。
田扬风一言不发的看著薛慕延为他包扎好伤口,他停止自己类似於情窦出开少年般的心悸,不断的揣摩著薛慕延前来找他的用意。开门前那一霎的荒唐想法现在想来十分可笑。他从一开始就在戏弄於他,不管什麽时候,他总是看似十分关心他的为他医治,其实他到底打的什麽主意,他却猜不透。他的所有想法就像被人皮面具覆盖了一样,让他看不见真面目。 三月物语
「扬风你到底怎麽了一言不发的?」薛慕延皱起他黝黑的眉头。
「摘掉你的面具吧。」田扬风退後一步,把自己割破的手背去身後。
「原来你不喜欢这个呀。」薛慕延嗞的一声撕掉自己的人皮面具。「这样你就满意了?」
「为何跟著我?」田扬风刚问出口就想咬自己的舌头。他忘了他肯定会回答:怎麽,光明大道不许人走!他就是那种狡猾的不会说实话的人。
「我想跟在你身边呀。」出其不意的回答。
「什麽意思?」田扬风仔细思考著他话中的含意。他想跟在他身边……不行,他不能往那种方面想,他这话是故意要让他混淆视听,他不能相信。
「意思就是……我发觉你真的很有趣。」薛慕延坏心的一笑。
「哼。薛大神医是无聊的快发疯了吧。」田扬风冷视薛慕延一眼。「你花三个月的时间跟著我就为了有趣?」有趣?原来他看待他就是「有趣」呀。
「不然你以为呢?」薛慕延无辜的一笑。
「我以为…」田扬风自嘲的冷笑。「我以为你又是来刁难我的。」
「哦?」薛慕延点点头。「我知道你来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