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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道甚为凌厉的劲气从她手中劈空而下,带着无以计数的金黄色蛊虫向着轩辕墨袭击了过去。
轩辕墨转过身,正欲从曲老怀里接过凌无双的身体,感受到劲气的靠近,看也不看,衣袖轻轻一拂,那些伴着劲气,来势汹涌的金黄色蛊虫,立时失去了踪影。蓝秋水没有就此收手,而是再次向轩辕墨发出劲气,那劲气化作一道道森然寒光,顷刻间就宛若雷霆暴怒,夹着一团团金灿灿的蛊虫,又一次朝轩辕墨恶扑了去。
这一回,她用尽了所有的内力,才让出手的劲气十足,有着不可估量的威力。
她要报仇,杀了他,为族人报仇,为逝去的亲人报仇。
天渐渐黑了,清冷的月悬于空中,为这幽暗的谷增添了些许亮色。
银辉倾洒中,轩辕墨轻轻冷笑了一声,这冷笑中,竟有着几分赞许。
然而,他手里的动作却未有丝毫迟疑或者改变,依旧像刚才那般轻轻一拂袖,气力上没增一分,亦没减一分。
便见蓝秋水连一句声音都来不及发出,身子便如枯叶一般从半空中*了下来。
她眼睛大睁,xiong口处已经完全没了起伏。
奇怪的是,她身上居然看不到任何的伤痕。
蓝媚儿在轩辕墨箫音起那刻,便昏了过去。是的,她晕了过去,是被轩辕墨点了昏睡穴,似死人一般地在地上躺着。
族人全死了,家人全死了,究根结底,是因她而死。
此刻,她不知道,不知道待她醒转,等着她的将又是怎样的命运。
南风一直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的心很沉重。
他试想,若是他与蓝秋水刚才交手,会是怎样的情景?
会像轩辕墨一般只需轻轻挥挥衣袖,就足以应对了么?
他武功不弱,可以说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从没有遇到过对手。
但凡与他交手之人,没有一人可以与他过上三招以上。
可那人呢?
他的武功已经高到了登峰造极,匪夷所思的地步,嵩山一战中,他有听说过,但今个亲眼看到这一幕,仍忍不住心下叹服。
“回轩辕。”
从曲老怀里包过人儿,轩辕墨唇角轻启,淡然溢出一句,踏着月色从南风身边缓缓穿过。
他冰冷的衣角在夜风中发出微微的声响,倏地,他止住脚步,瞥向蓝媚儿躺在地上的身子,对曲老道:“按照我先前说的话,招呼招呼她!”说完,他转身继续向谷口走着。待擒住轩辕擎,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他解了你身上的邪气。
无论如何!
如果不是他施展的傀儡剑,如果真是徐枫害得你这般,我势必杀尽天下人为你陪葬,然后去找你和孩子。
月光照耀,轩辕墨全身笼罩在银辉之下,使得他脸上的玉质面具,显得极为清冷。
就是那雕刻在面具上的朵朵雅致青莲花瓣,亦是幽幽散发着无尽的冷意。
他的脸虽然被面具遮掩,不被外人看见,但他自面具后流露出的眼波,却让人觉得除过他怀里的人儿,世间万物,皆不值得他一顾。
这双幽深,清冷的眼睛,不但洞悉了一切,还将其完全掌握于掌间。
无论你是谁,只要看到这一双眼睛,都会变得很无力。
“我今天算是真正认识了你!”
南风淡淡道。
轩辕墨顿住脚,转向南风轻浅一笑,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残忍?“
南风摇了摇头。
”不管你信与不信,为了她,哪怕毁天灭地,我也在所不惜!”
轩辕墨嘴里的话,说得极是淡然。
但,听在南风耳里,他深深为之震动。
“我信!” 是的,他信眼前男子说的话。
无论是从男子的目光,还是笑容,亦或是神情,都有种强大的,无边无际的自信,在他周围流溢着。这种自信本身就是力量,是他爱她至深的浓情转化而成,相较于他,自己对她的爱,变得很是微不足道。
晨阳徐徐升起,蓝媚儿身上衣衫褴褛,似一只软体虫般地趴伏在地上。
不知是山风清凉吹醒了她,亦或是她周身的骨骼碎裂让她痛的苏醒。
她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祖,祖母……”
她连头都仰不起,就这么趴在地上,一声声地唤着蓝秋水。
静,无边的静,侵袭着她的大脑。
好渴,好饿,谁能给她一口水喝。
“有,有人没……祖母……”她嘴里发出的声音,恐怕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痛,好痛,为什么她微微一动,就会全身响起骨骼碎裂之声,似乎身体内的每一处都被极冷的寒气刺透。
动不了,她动不了,那人在破庙中威胁她的话难道在她身上应验了?
不要,她不要变成那样,不要啊!
蓝媚儿试着动了动,瞬间眼前一黑,又一次地失去了只觉。
因果报应,没有她当初种下的因,又怎会有今日的果。
眼看不见,身不能动,唯有一张嘴有用。
想来这样的她,在这深山老林,在这已经人烟消无的苗谷中,不出一日,便会得到她应有的报应。
带着满身的疼痛,带着满心的忏悔,去向她的族人,向她的祖母,阿妈,阿爸去赎她犯下的罪过。
轩辕皇宫,御书房中。
安王坐在书案后,抬眸注视着轩辕擎,沉声道:”四弟,你收手吧!“
”大皇兄,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轩辕擎站在安王面前,一袭白色锦袍皓洁如雪,他看向安王的眼神,有着淡淡的疏离,在他的记忆中,轩辕墨对与他不相干的人,眼神都是清冷疏离的, ”四弟,即便你扮得再像三弟,也不是他。“安王叹了口气,沉吟道:”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任何人都模仿不出来。“
”大皇兄这话说得好生奇怪,我就是我,我为何要扮作他人?“轩辕擎走至椅上坐下,接着眼神一冷,道:”他与皇后对我做的事,我永远不会忘记,你怎么可以将我认作是他?“
安王苦笑道:”四弟,你为何就是执迷不悟呢?是你的终究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这么多年,我虽与兄弟们走得不慎亲近,但你和二弟,五弟,六弟的脾性,我都是知道的。从小,你荣chong一身,体会不到三弟受到的苦……“皇位真就有那么好么?安王心里自问了句,接着道:”只要你赶紧离京回灵州,我只当你今天没有来过,否则,你知道后果的。“
”是么?“轩辕擎起身,走至安王书案前,垂眸道:”我真没想到大皇兄的眼神不是一般的好。自我一进城门,至皇宫,再至御书房,除过你,可是无一人没有把我不当做那傻子的。你说,如此一来,我有什么理由离京?“
安王看着他的眼,语重心长道:“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作为兄长,我不得不再次劝你一句,罢手吧!”
235:淡然
轩辕擎双手撑在书案上,俯下身,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兄长?你不要以为从小到大,我不知道你和老二他们在背后是怎么说我的。”看似面上都与他和和和气气,殊不知他们巴不得他倒霉,巴不得他的母后失去荣chong,从而他们的母妃上位:“告诉你,此次进京我势在必行,即便不扮成现在这样,我也有的是法子登上皇位。”
安王坐在椅上,动也不动。
各人有各命,看来他的规劝是起不了一点作用了,叹了口气,他不想再与轩辕擎多说,垂头看起书案上的折子来。
不愿再搭理他,是觉得他登不上那高位么?轩辕擎直起腰身,轻轻阖眼,似乎在用那短暂的时间平息心底因安王而涌出的怒气,转瞬,他睁开眼,一字字道:“你瞧不起我是不是?亦或是说,你觉得那傻子会在两日后的登基大典上及时出现,阻止我继承皇位?”
“告诉你,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说完了,还请你出去。”
安王抬头看向他,淡淡地说了句。
“现在应该出去的是你吧。”见安王看向门外,准备出声唤奴才进来,轩辕擎道:“你不必白费心思了,守在门外的奴才,御林军侍卫,以及周围的暗卫都被我这个太子殿下打发到一边去了。”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波澜,面色亦是变得平静异常,似是仅在陈述一个事实,又似是再一次宣示他扮成轩辕墨有多成功。
安王不禁一颤,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让你滚,立刻滚出御书房,因为这里不是你个瘸子可以呆的地方!你听到了么?”
瘸子?这两个如针扎般的字眼,他有多久没有听到了?
安王心中一痛,但脸上的神态却依旧淡然自若,他看着轩辕擎,只觉得这个弟|弟是那么可怜,那么可悲。他以为用言语羞辱他两句,就会迫他忘记自己眼下的职责,离开御书房么?得而不到,费尽心思装扮成他人的样貌,他便自我感觉良好,两日后会顺利地登上那把椅子?
“我不会离开的,我有我的职责。”
收拢思绪,他言语轻浅地回了轩辕擎一句。
“呵呵!大皇兄是要与我唱反调么?”轩辕擎凝视着安王,脸上浮起一个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冷笑:“两日后的登基大典,我势在必行,谁也阻止不了我。这些年,你瘸着个腿走路不方便,到处受人冷眼,倒不如继续躺在榻上一段时间来得好。”说着,他走到书案后,一把推倒安王坐的椅子,轻轻一个抬手,只听得接连两声骨头断裂声响,再无其他。
是的,他出手致安王双腿又一次断裂,现在,安王想瘸着走路已经不可能,除非重新接骨医治,否则就只有一辈子躺在榻上站立不起。起先的他,瘸着腿,但最起码生活还能自理,就是行走起来需要外物支撑,形象难看点罢了,为此,他出行时皆是坐轮椅,但在王府,在他自己的书房,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