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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她的主人么?
”双儿,你怎么了?“轩辕墨疑惑地看向凌无双,见其盯着轩辕擎不吱声,并且呆滞的眸里,充满了迷茫,他伸出手,爱恋地将人儿揽入怀中,道:”我身上的气息,你闻不到么?“他的声音很轻缓,亦很柔和,那声音中充满了浓浓的怜惜,和微微伤痛。
”主人恕罪,我不该,不该……,我错了……“不待她把嘴里的话说明白,轩辕墨伸出略带些剥茧的大手,便已轻捂住了她的唇,眸色chong溺道:”你没错,你什么都没错,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在心里生出任何疑惑,好么?“
”嗯。“
凌无双乖顺地点了点头。
此刻的凌无双,没有自我意识,仅是主人的奴,主人说什么,她就应什么,她不会反驳主人,亦不会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样的她,无疑风华不再。
轩辕擎的心微微刺痛了下。
看到她失去了自我,形同木偶一般地活着,你真就开心了么?
他在心中问着自个。
没有,你没有开心。
掌间微微运气,滴落在地上的剑,到了他的手中。
握着剑,他缓缓走到轩辕墨与凌无双两步开外,道:“我准备好了。”
轩辕墨脸上表情淡然,微颔首,看向凌无双,语声柔和道:“闭上眼睛,等会你就可以恢复正常了。”他说着,将凌无双先前被轩辕擎用剑气划伤的胳膊,露在了空气中,凌无双“嗯”了声,她不知道轩辕墨嘴里的话是什么意思,但她只需应声就好。
森然的剑芒在凌无双两步开外轻轻地闪了闪。
就是这道森然,带着一股子黑气的剑芒,以极快的速度划在了凌无双胳膊伤处的同样位置上,她的身子陡然一震,眉间那股即将凝结在一团的黑气,倏然四散了开,直至消影无踪。
随之,她身子接着一阵强烈的颤抖,仿若陡然自噩梦中醒来一般,薄如蝉翼似得眉睫颤了颤,美眸逐渐睁了开。
“双儿!”
轩辕墨激动地唤了她一声。
他看到了,看到了她眼中重新流溢出华彩。
凌无双的目光与他激动的视线相接触,甚是有些茫然。
她这是怎么了?
好像错过了什么,又好像忘记了很多事。
静,整个大殿之中此刻极为静寂。
南风,静安侯,殇,包括轩辕墨与轩辕擎几人,全摒神静气,静待着凌无双说话。
好分辨出她到底恢复正常了没有。
南风的心七上八下。
你好了么?好了就说句话,他期待着,期待着凌无双嘴里的话溢出。
凌无双对着轩辕墨眨了眨眼睛,然后视线在大殿中绕了一圈。
她好了,她真的好了!
南风雀跃。
她的目光有清明,有温婉,有睿智,所有属于她的光芒,在此时全聚集在了她绝美的眸中。
她不再是那人的傀儡,她有了自我意识。
高兴么?愉悦么?
高兴,他高兴,他亦愉悦。
”墨,我这是怎么了?“凌无双的目光重新投在轩辕墨身上,眼里疑惑连连:”灵儿,灵儿没事吧?我怎么会回到轩辕,而且又是如何出现在皇宫里的?还有,还有……“一连串的疑问句自她嘴里蹦了出,听得轩辕墨既无奈,又chong溺地直摇头:”别急,你想知道的,我会慢慢地告诉你,不过,现在有另一件事,需要我处理。“轻揽住人儿,在其光洁如玉般的额上印下爱恋一吻,随后,他转向轩辕擎道:”有什么遗言,你交代吧,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到。“
轩辕擎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她好了,真的好了。
她没有看他,连一眼都没有落在他身上。
她若是知道他对她做的事,会不会更加恨他,更加地不愿见到他?
”遗言?“他喃喃道。
遗言,他有什么遗言要留下,又留给谁?
留给那深爱着他的傻女|人么?
他嘴角的苦笑更加地明显。
轩辕墨冷冷地看着他,深邃的眸中,泛起一个淡淡的微笑,那微笑宛若春风拂过平静的湖面一般浅淡:”没有遗言要交代的话,便上路吧。“
”孽障,朕以为你只是嘴上说说罢了,你却真的在今天以墨儿的名义继位,你当朕已经死了吗?“
就在轩辕擎手中的剑准备刺进自己心窝时,永嘉帝的怒声自殿门口传了进来。
”孽障,你怎么不说话?“没有听到轩辕擎的声音,永嘉帝随之问扶着他的秦安:”那孽障没在么?“
秦安看了殿中几人一眼,恭谨道:”回皇上,齐王殿下在,太子殿下和太子正妃也在。“
永嘉帝冷哼一声,道:“扶朕到那孽障跟前。”
“是,皇上!”
秦安应声,扶着永嘉帝走到了轩辕擎面前。
轩辕墨与凌无双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永嘉帝和轩辕擎二人。
“孽障,你是不是以为朕看不见,就治不了你了?”永嘉帝怒声问着轩辕擎,回答他的却是一片静默:“你说话啊?你为什么要擅自离开封地,又为什么要借着老三的名义登基?你是不是想谋反啊?”
大殿中依旧是一片静寂。
轩辕擎现下要说还有什么牵挂,那就是凌语珊和她腹中的孩子,其他的事,于他来说,人死如灯灭。
无论永嘉帝最终要怎样惩处他,结局与眼下的都一样。
——那就是死。
他面容上的表情很平静,看向永嘉帝的眼神亦淡然无波。
他在等永嘉帝指责完,便走他接下来的路。
走轩辕墨给他指好的路,走他自个一步步安排给自己的路。
“孽障,你为什么不说话?”永嘉帝被轩辕擎的默声不语气得直喘气,不认错是么?很好,现在他就命侍卫砍了他,于是,他转身对秦安命令道:“着侍卫立刻将齐王拉出去砍了!”秦安吓得双腿一软,当即跪到地上,磕头道:“皇上,您三思啊!”
在永嘉帝怒声指责轩辕擎这段时间里,轩辕墨将近来发生在凌无双身上的事,粗略与她低声叙说了遍。
听完轩辕墨的话,凌无双脸色变了几变,最终恢复淡然。
她将目光投向了轩辕擎,投向了与她的爱人近乎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破烂,染满血迹的龙袍,穿在他残破的身子上,显得是那么的空洞寂寥。
他是抱着必死的心么?
忽然,她手捂心口,弯下了腰身。
是你么?是你不忍看着他死么?
难道你的魂魄还驻留在这具身体里?
她在心里自问。
要不然,要不然,我怎会看到他现在的惨样,会生出心痛之感。
你回答我,回答我啊?
你是不是不想让他死?
你还爱着他。
他伤你那般深,你却还爱着他?
是要说你傻,还是要说你大傻特傻?
凌无双就这么一遍遍地在心里自问着。
不,应该说她在问着本尊。
然而,本尊的魂魄真的还寄居在这具身体中吗?
“放过他,放过他吧!我要走了,看着你一步步走过来的路,我感觉自己好傻,真的好傻,傻得为了个不爱自己,嫌弃自己的男|人舍弃了生命,来生我不会了,我要为自己而活……,照顾好爹爹,告诉他,我不怨他,一点都不怨,祝福你和你爱的他一生美满幸福,再见!我要去找娘了……”
“你真的要走了么?”
凌无双直起了腰身,因为她的心不痛了。
“双儿,你在与谁说话?”
轩辕墨疑惑地看向凌无双。
“我,我有说话吗?”凌无双手指着自己,眼睛眨了眨:“你肯定是听错了,我一直在你身旁站着呢,没和谁说话。”原来本尊真的一直在她体内,只不过她放弃拥有这具身体,处在暗处看着她一步步走过来。如今,所有的事发展到眼前这一步,从其话语里不难听出她已然看得通透,所以不再留恋这个世界,去找她们的母亲,了无牵挂地投胎转世而去。
想必刚才听到本尊说与她的话太过于突然,才致使她不由得发出了声。
轩辕墨见凌无双不愿意说,微微一笑,便也没再问。
“不用那么麻烦。”听到永嘉帝传侍卫取他性命,轩辕擎面无表情,直接举起手中的剑,再次对准自己心窝欲刺下去,“不要!”柯美岑紧赶慢赶,还是比永嘉帝慢了那么点时间赶到太极殿。
“墨儿,不要,不要伤害他。”说来也奇怪,柯美岑一进殿门,就认定穿墨衫的伟岸男子是轩辕墨,是她近二十年没有见过一面的孩子,眼中水汽萦绕,在慧娘,秀竹搀扶下,她走到了轩辕墨身边,颤声道:“墨儿,不要,不要伤害他!”
母妃?站在他面前,泪水滴落的白发妇人真的是他的母妃。
轩辕墨禁不住眼眶泛红,整个人怔在了原地。
“母妃,你,你眼睛……,你能开口,开口说话,开口说话了?”
他声音打着颤,不顾眼里的湿润涌出,问着柯美岑。
“嗯,嗯,我都好了,都好了!”
柯美岑伸出手,穿过照进殿中的阳光,触摸到了轩辕墨的脸:“都是,都是母妃不好,让你受了,受了这么多年的苦。”轩辕墨抬手覆在柯美岑手背上,让其柔软纤瘦的手紧贴住他的脸,摇着头,任眸中泪水滑落:“不,不是母妃的错,不是……”
“乖,不哭,不哭了。”
柯美岑举起另一只手,为轩辕墨抹着脸上的泪痕,而后,她转身看向轩辕擎:“孩子,放下剑吧!”
“母后……母后……”轩辕擎眼里的泪水亦情不自禁地流了出,眼前的妇人真的与他的母后长得一模一样,但,她们又有着不同之处。
母后身上的气息明艳强势,而她,她却柔得似水一般。
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