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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只有这一个解释了,就是别人派著混进寒麟教的卧底。
之後,看著那男人走了出去,他也悄悄跟上了。在一个隐秘的转弯处,他突然窜出来,击倒了那男人,把那姑娘给他的东西搜了出来。一看,是一张卷得很细小的字条,尽是一些看不懂的符号!
没有多说一句话,秋水把男人搭在肩膀上,带上字条就往寒麟教走去。
临近寒麟宫,周围的山麓总是那样叫人望而生畏。除了对它的畏忌以外,秋水还多了一种特殊的感触而不愿靠近它,将肩膀上的男人点了昏|穴,扔在守兵出没的地方就到一边藏了起来。
直到守兵出现,把这男人带走了,他才悄悄跟踪著他们的脚步,往里面深入进去。
这里还是那麽阴雾弥漫、陷阱丛生。一种久违了的情绪浮现在秋水的脑海,使他莫名其妙地兴奋而期待。
因为,步入这里,见到那个人将是不久之後的事情了。从一开始他就有这种期待,只是内心很难承认。
「教主,属下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在议事堂里,两个护卫将那男人带到教主面前,并将他身上的字条呈送上去。教主一看,眉头不禁紧束起来。尽管他并不知道那像符咒似的图案代表的是什麽意思,可他总算揪住在寒麟教附近进行间谍行动的人的尾巴了。
「哼,真是天助我也。」教主走到那男人跟前,冷笑著端详著他,想从他身上找到更多的蛛丝马迹。
「教主,要不要我等把他带下去,严刑拷问?」寒英在一旁,问道。「这男人极有可能就是暗算我教的集团的人了,他一定知道很多咱们想知道的信息!」
教主没作声,只是一抬手挡住了她的冲动,说,「像这种身经百战的男人,你觉得严刑拷问能让他吐露些什麽东西出来吗?」
「那麽……」
「你忘了,我教是以什麽为立教之本了吗?」笑了一笑,教主对她说,「把「灵霄」拿来!」
「灵霄」是寒麟教用了数十年的时间才提炼出来的珍贵迷|药,服了它的人会在几个时辰内完全丧失心智,成为行尸走肉一般的废人。不过更可怕的是在它彻底起效之前,会有一段时间的酝酿期,使人产生幻觉,配以寒麟教独门邪术,便可以控制人的思想,问出一个人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把我教费尽心血才炼造出的灵药用在这个人的身上,是有点浪费了,不过我相信他会有这个价值的。」邪笑著,教主用内力把寒英递上来的灵霄弄成粉末,洒在男人的鼻子上,由呼吸进入他的鼻腔,直达五脏六腑。
看著男人的鼻息渐渐把粉末都吸进去,教主抚著下巴含笑看著他,等候著药效的发作。
「究竟是谁把这麽重要的猎物弄回来的?」他不认为是猎物自己走来的,看来得好好奖赏一下那立了功的的人。
「回教主,属下是在外山的周围巡逻时发现他的,当时他已经被点了|穴,估计是被其他高手带到我教来的。」护卫们在教主面前不敢妄语,照实所了。
「其他高手?」教主不禁迷惑了。
难道他寒麟教还有世外高人暗中相助?不对吧,他们好像无论做什麽都会树敌无数,怎麽会有人愿意不计酬劳地帮他们?
也许有人会为了讨好他而这样做,可一定是邀功还来不及的,怎麽会不留名呢?
这世界上会那样帮他的,恐怕就只有一个人了。
秋水……
想起他,教主又愁云满布了。
秋水,我现在特别特别地想你,不知为什麽,就好像能感觉到你就在我身边似的。可那怎麽可能呢?你不会在这里的……你现在大概还是躲避我都来不及吧?
满怀都是那傲然挺立的少年的身影……不,他现在已经是个英武的青年了。教主就这样侧卧在床沿上,久久不能成眠。
秋水,好像你啊!……如果现在有你在身边,我一定能更加坚定决心,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了……
想著他,渐渐地陷如半睡半醒状态。突然,在寝宫内冰冷的空气中,教主感觉到了不属於自己的另外一个人的气息,他微微睁开眼,感受著。他没有惊诧,也没有动怒,因为那气息他太熟悉了──
「秋水?」他心里不禁激荡了起来,坐了起身问,「是你吗?」
青年的身影,自天幕的岩缝里走了出来,看来潜入到这里来花费了他不少精力。
在梦中才会出现的身影真的向他走来了,教主的眼睛模糊了……「秋水,真的是你……」他禁不住走过去,一头扑到爱人身上,把头深深埋进他的颈窝里。
「我好想你……真想不到,心里才念著你,你就真的回到我身边来了!」寒麟教主其实也不过是个会被情所困的人类,闻到心爱的人的体味,就激动得无以复加了。「想不到居然真的是你在帮我……」
搂抱著他微微颤抖著的身子,秋水不知道该怎麽对他讲。
是的,他确实是因他的原因,所以才会回来。可是遇见那个男人,甚至把他交给寒麟教却是个意外。也许这恰好挽救了寒麟教一个不小的危机,可那男人在他窘迫的时候帮助了他,而他却以怨报德,这叫他情何以堪?
「……那个人,你杀了他吗?」眨动著微湿的睫毛,秋水低头看著爱人的脸,问。
双手攀上了他的肩膀,玉麟摇了摇头,说,「没有。你不希望我杀他吗?」
秋水先是沈默了一下,然後点了点头。
玉麟笑了,「那麽,我就不杀他了。」虽然他已经彻底成了傀儡,杀跟不杀已经没什麽太大的区别了。
确实,无论他要求什麽,玉麟大多都会按照他的意愿去做的。
如果当初自己有先见之明,告诉玉麟云真派对他有多麽重要,那些兄弟对他有多麽重要,玉麟是不是也会对他们手下留情呢?
可是,事已至此,不可挽回。一切都不可能再走回头了。
玉麟把他推倒在床上,安心地躺在他怀里,笑得像个吃到了糖的孩子。
「你终於回到我身边来了……」
不管他是出自什麽原因,至少他会回到这里来,也为他解除了一个甚大的隐忧,也许他们的关系可以渐渐解冻了……
看著怀里像个孩子般一脸天真的爱人,秋水实在说不出任何一句打击他的话来。抚摸著他柔滑的秀发,只感到心里一酸。
玉麟还是那麽爱他,为什麽他们不能回到从前去了呢?
「隐麒他走了,」轻轻抚摸著爱人的脊背,秋水把一直担心著的事情说了出来,「一点消息也没有留下,我想知道他究竟来过这里没有。」
玉麟稍微抬起身子,说,「没有啊。」
没有回来过?那隐麒究竟到什麽地方去了呢?「……除了这里,他应该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才对。」
「……不一定,」玉麟说,「他年轻时,也算是风流一时的人物,听他命令的人,在武林中还是不少的。」说著,他好像又想起什麽来了似的,眉心又蹙了起来。
隐麒的消失,秋水的回归,还有那间谍男子的出现……这一切都是巧合,一点联系都没有吗?
一个疑团开始在玉麟脑子里萌生起来了。但那还只是疑虑,并没有太多的事实根据。
「罢了,谁来都一样,」他枕在秋水胸前,倾听他的心跳声,从容地说,「只要你在我身边,无论是谁来我都有信心能打败他。」
秋水揽著他,不安感油然而生,「我这次回来,就是不想看见武林再一次刮上腥风血雨,尤其是在你手上……」抓起他玉白的手肘,轻轻抚摸著他掌心的纹路,说,「我是来阻止你再一次犯错的。」
伸出自己的手跟他的手掌叠握在一起,玉麟把脸贴近他的下颚,说,「说到底,你还是担心我的。」语气中满是甘甜。
秋水不语。他无法承认,也不能否认,只好沈默不语。
玉麟翻过身把他压住,把额头贴在他的额头上说,「放心吧,这次我都听你的,只为自保,绝不让你担心的事情发生。」说出这样的话来。目的就是为了把爱人绑在身边。
秋水这才释然。但愿他今日做的事,能补偿当天云真派被灭门时的无能为力吧。毕竟他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羸弱的少年了。身体变得壮实,意志也坚强了,还有来自隐麒的超凡武功。
这一次,他应该有资格站在玉麟身边了吧?
第九章
待秋水安然入梦,玉麟披起外袍,走向议论事堂去。
点了一盏烛火,把从那男人身上得来的字条拿到灯前一看,秀挺的眉头又变得万般凝重了。
秋水,如果把真相告诉你的话,可能又将给你造成二度伤害了吧。
可是,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他无法保住寒麟教……
在暗地里组织破坏行动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在这世界上仅留的亲人──隐麒。
隐居深山只是假象,其实自很久之前他就在为这次的大规模破坏行动做策划了,只是那时候时机还没成熟,而且在玉麟的监控下他无从下手而已。借由秋水的手跑到教外去,其实就是为了更好地跟他的那群眼线连线作战。因此这几年来,寒麟教遭受到的破坏比任何时候都严重。
让他带走了秋水,其实真的是非常冒险的举动。可在当时的情况下,即使不让他走,秋水也不会回心转意的。为了让秋水悲伤的感情有个著落点,他只好冒这个险了。
只是有件事让他自始至终都搞不懂,隐麒教秋水武功究竟所为哪般?
这个恐怕连秋水都不会知道,只有隐麒自己才能回答了。但不可否认的是,在秋水最困难的时候,是那家夥帮了他。失去云真派,无依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