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然后全部慢慢地把目光转向发声源。蓦地,成百上千双眼睛便直勾勾、死板板地瞪着吕放!
“你们看什么……你们看什么……你们看什么啊?!”
这些诡异的目光犹如万吨巨石、带着异常强烈的压迫感和异常猛烈的穿透感直逼吕放。他感觉自己实在承受不了这巨大的刺激,这艳阳当照的凌晨时分让他的思维停滞了,可就在这时,更令人胆战心惊的事接踵而至!
第48节:疯狂的人群(5)
起变化的,是脸颊。吕放战战兢兢地惊觑所有凝视着自己的陌生脸孔起了变化,他们逐渐模糊,又渐渐清晰。等等,这是什么?
他定睛一看就感觉全身的血液直往头上涌!
无数的农民、小贩、举人、镖头、店小二、当铺老板……他们的身份、地位、职业、年龄甚至是性别都有所不同,但是,他们所有人都有着一张如出一辙的脸!这张脸吕放过去天天在镜子里端详,曾为它骄傲,也曾为它自豪,它俊朗、帅气、光芒四射——
那是他自己的脸,面前,那些全部都是他自己的脸!无数个“吕放”看着吕放。他被吓得肝胆俱裂,他们面如死灰。
空前绝后的巨大恐惧紧紧将他捏住,把他捏碎。
素颜这边亦然。门外突显如此荒唐场景,她惊愕得连下巴骨都失去了机动能力。也难怪,被无数个“自己”盯着,任凭你再怎么沉着冷静,也都不可能不为所动吧。
吕放的尖叫很快湮没于人海中,四周又恢复了宁静,街巷里万籁俱寂,只有温热的阳光洒下来,晒得两人后背尽湿。
不过好在对峙半晌,他们发现多余的“自己”只是冷漠地看着自己,并无任何想攻击的苗头。但是还没来得及松懈的神经随即又紧绷起来,因为此时,他们分明听到一大串“哒哒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马蹄声?两人连忙胆战心惊地循声望去。
“骑兵?!”
一队金戈铁马、甲胄带剑的古骑兵浩浩荡荡从远处奔来,在距他俩百米之处勒马停了下来。污浊铁黑的甲胄下,望不清楚。两两相望间,他们感觉越来越不对劲,胸口剧烈起伏,气氛紧张万分。突然,为首插帅旗之将抽出随身佩带的利剑,朝天一挥,横指素颜与吕放,旋即一个字从他嘴中迸出——
“杀!”
顷刻间地动山摇,汗血马驮着铁甲兵踏尘扬土,雷厉风行,吕放眼中的“吕放”们和素颜眼中的“素颜”们被全副武装的杀戮机器们揪翻的揪翻、斩杀的斩杀,宁静的小巷眨眼间便血流成河。可他们似乎并不感到惊慌与痛楚,好似也完全无视这身边的疯狂杀戮,依旧雷打不动地盯着他俩。
第49节:女尸发(1)
还在看。
素颜和吕放看得体如筛糠,经历了被无数个“自己”盯着,又目睹无数个“自己”血肉横飞,他们没有发疯,绝对已经算得上心理素质极强了。不过现在如果还傻愣着的话,随着纷至沓来的血浪,数秒之后的结果肯定得吃不了兜着走。无路可逃,吕放狂吼一声一把抓了素颜就折路而返,想重回小屋。
凌晨三点,阳光明媚,尸横遍野。
第六章女尸发
想起那比南非女子接受的割礼还要恐怖百倍的蛇宴刑,我腿都抖成簸箕了。我起初以为是蛇阵,可哆哆嗦嗦了一会儿却不见传说中的蛇群围攻,我忙摸出手电筒,待光束划过,我差点没喊娘。
1人体壁画
2过“河”
第六章女尸发
1人体壁画
要疯了!
铁板玄关本就算不上厚重,加之年代久远,被我们这么一折腾早变了形,奇丑无比地卡在那,岌岌可危。然而眼前看似平静的水面,却有可能暗藏杀机!
我刚告诉他们说这水不能下,马脸不知道是没听懂还是怎么,一步一颤地就想朝那水里钻,我一把拉住他:“你疯啦!没听我说什么吗?”呵斥之下他这才回过神来,满面痛楚。
我想可能他现在才挤出时间来伤感吧。我虽不懂同性相吸的那种美丽,却也明白情到深处之理。现在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人,于是我想随便安慰安慰他,可还未等我说上什么,背后“彭”的一声把我本想搭在他肩上的手吓得直哆嗦。
我以为鬼都是能穿墙的,原来外面那死老太婆没电视里那么有本事,真他娘不幸中的大幸。
声音不算太激烈,但也足够震断我们的神经,我把马脸拽到边上又急忙四处乱摸周围的墙身,想发现些机关之类的,这死水水道不会真是凿来供闲人坐着垂钓的吧?
叶敏也学着我的样儿四处乱摸不知摸到什么,一抠之下我们头顶倏地传来一阵阵“窸窸窣窣”的响动,声音很轻、很细、很长。因为我们一直处在神经高度紧张的状态,五感可谓是运用到了极限,所以这分钟所有的感官都异常灵敏,声音虽细小,但听完之后只有一个感觉——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数量极多!
第50节:女尸发(2)
这声音还真他妈□人。
随着一阵接一阵的“咻咻”声,头顶河壁上居然有东西直线垂落下来。因为光源有限,我看不太清楚,只知道数量颇多。黑糊糊的大片大把的怪东西让我心里猛一沉。
在中世纪前叶北非的一些国家里,统治者们会在牢房的上方养上不计其数的小蛇,靠机关控制着。一旦某个囚犯被判了死刑,行刑的刽子手就会拨下机关,让那些细蛇从天而降,吞噬掉那些也许是罪大恶极的死囚犯。与电椅不同,至高无上的统治者们认为天降神蛇是上天圣洁的力量,这与食罪人的说法如出一辙。他们认为蛇是万灵之长,能带走罪人所犯下的一切罪孽。而最残忍恐怖之处,就是那些蛇百分之九十都是无毒的,另外百分之十就算有毒,被咬上几口也不会立即见血封喉。因为在让无数条细蛇撕咬全身的同时,刽子手还会在周围驱赶惊吓蛇群,蛇群一旦受了惊,不但会张口乱咬,还会四处寻找躲避藏身的地方,于是,死囚犯的眼、耳、口、鼻等等都成了蛇群最理想的藏匿之地……那时候,他们都惯用这种极为残酷的方法惩治死囚犯。
想起那比南非女子接受的割礼还要恐怖百倍的蛇宴刑,我腿都抖成簸箕了。我起初以为是蛇阵,可哆哆嗦嗦了一会儿却不见传说中的蛇群围攻,我忙摸出手电筒,待光束划过,我差点没喊娘。
那些乌黑亮泽,宛如瀑布一般的东西,竟然全是头发!
从天而降的不是天兵天将,更不是蛇群,而是人的头发。我从小就对头发非常敏感,对我来说,它简直就是鬼怪的代名词。此时大束大束的头发从上方的塌陷处迸出,软塌塌地垂下来,有些长的已经垂入水中,有些还垂吊在半空中……影影绰绰,形成一道“靓丽”的发林。偶尔有风掠过,大把大把的头发就随着夜风飘舞,那情形一现,我脑袋里就轰一声炸开了。
哪来这么多的头发?我把手电筒的光束移到发根处,凛然一惊!河面顶上那面墙上居然也绘制着壁画,但并不是河壁两侧一样的驺虞,而是些女子张臂朝天的模样。
第51节:女尸发(3)
母仪飞天图?
上方壁画排列整齐,比起之前看到的各类无骨龙和白虎,这些女子有些不同:首先是格局,先前的壁画无论画的是什么,都像是聚集挥发后而精细于墙,无框无架,栩栩如生。可这些母仪飞天图却有框有架,依次排列,一幅连着一幅。我看框架倒是有了,但是格局之内描绘的女子却都很模糊,不是经年积月、年代久远的那种斑驳模糊,而是画本身就很模糊,很像是素描配合淡水墨那种组合的样子,这实在令人费解。
事实上在正常情况下,这些壁画除了框架整齐、画质模糊之外,也没什么独特之处,唯独画中各女子的发髻,竟从画壁里倾泻而出,垂直倒立于水面之上。这些长发原先应该是被什么绑住着的,只怕是被叶敏鼓捣到线头一类的机关才全松开垂了下来。
微风吹垂柳,则心旷神怡;晚风拂垂发,则汗毛直奓。
前段时间我常陪着老爷子四处游历,也去过与麦积山石窟、山西大同云冈石窟和河南洛阳龙门石窟并列中国四大窟的甘肃敦煌莫高窟,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里面诸如79、113、148等窟的《千手经变》。想不到在云南,竟也有如此骇人听闻、让我永生难忘的壁画。
此刻念起入寝之后和叶敏观摩到的那些腾空无骨龙,筛糠间我倏地想起点东西,忙把马脸的眼镜抢过来,戴起,重新细看了一遍那些诡异的母仪飞天图,果不其然!腾空骨龙周身无肉只存眼,飞天母仪非但长发飘逸竟然还有手指头!
这“惊鸿一瞥”险些让我一个趔趄掉进河道里去,墙面图中各女子竟然有和我们一样的手指头!并且和她们那些“头发”一样,皆是破墙而出!
真头发?假头发?真手指还是假手指?我惊怵不已,不敢再多看半眼,但越是这样想,目光却越发难以收回,这些母仪飞天图仿佛有股凡人无法抗拒的魔力,令我不由自主地心驰神往。
图中各女子的头发手指与壁上之画的衔接可谓是近乎完美,几乎没有半点瑕疵。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它们散发出一种无法比拟的寂静又恐怖的森森美感。我直接怀疑这墙是不是有真人横尸其内,沙土混夯石,千秋万代为艺术奉献自己的头发和手指,要不总不可能头发和指头都是切下来塞进去的吧?如果真有尸体,那真是残忍到了极点。看着这茬,我不自觉地想起一个东西——商纣王的肉林。
第52节:女尸发(4)
世界上还真存有如此令人发指、人神共愤、毛骨悚然的事。
马脸的眼镜在我脸上